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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门子小退几步,回到大门前站定,恭敬的站在那里。

    雀用力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落雪,满脸忧愁的看着窦冕,眉毛都快挤成一疙瘩了。

    窦冕随意的抖了的衣裙上的积雪,一把拉上愁眉不展的雀,费力的踩着光滑的阶梯往上走。

    “你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这会跟谁欠了你钱一样”

    雀深深地低着头,忸怩不安的摇着头,就是不开口说话。

    直到进了院中,雀向窦冕轻轻屈身行了一个礼,小跑着进了内院,只留下满是摸不着头脑的窦冕站在原地。

    下人们这会围成一圈的正在烤火,突然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小公子回府啦!”

    窦冕赶忙抱拳,面带歉意的说:“诸位新春安好,不过我可没压胜钱啊!”

    仆人们哄得一下齐声大笑起来,不知道哪个汉子突然用着自己的大嗓门大声喊道:“小公子,我看听说你被自家护卫打伤了,这是真事假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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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弎柒柒:新建密室
    窦冕刚喊出声,院中传来窦妙的回声:“叫娘干甚一天天闲的很娘出门去了!”

    “姐!知道我爹他们在哪吗”窦冕向着窦妙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

    “不知道!你再喊,信不信我抽死你!侄儿都让你吵醒了!”窦妙蛮狠的大声喊道。

    窦冕听窦妙的语言有些不善,缩了缩脖子,狠狠地瞪了眼卢稹。

    “冕哥哥,陪小弟玩玩呗!”

    “不行,我得知道商讨什么急事。”

    卢稹就像跟窦冕作对一样,仰着头,鼻孔朝天道:“不行,反正我不说,你也不知道。”

    窦冕双手负在身后,沿着围墙边绕起来,突然窦冕见院中心放着一个炉子,炉子边温着好几壶酒。

    “哈哈……我知道在哪了。”

    卢稹不相信的跑过来,晃动脑袋:“真的吗”

    “飞雪带春风,裴回乱绕空,君看似花处,偏在洛阳东。”

    窦冕说完开始往房檐之间的空隙处搜去。

    卢稹带着疑问追上窦冕,口中大喊道:“冕哥哥,阿爷和伯父他们在前面赏雪!”

    “哼!雕虫小技!”

    窦冕转过身,拉着卢稹,卢稹反过来带着窦冕往书房与一处客房中间的空隙处走去。闪舞

    只见这处空隙,不知何时被人建了几块阶梯,阶梯之上修着一个简易亭子,亭子四周用砖块围的严严实实,只留了几处不大不小的窗子,真是一处上不沾天,下不碰地,绝对是商议事情的好去处。

    卢稹爬上阶梯,用力敲了敲紧闭的门。

    “谁”亭中响起一声带着警惕的声音。

    “阿爷!是我,冕哥哥来了。”

    卢稹话刚落下,亭子内响起了窦武的声音:“进来吧!”

    卢稹推开门一蹦一跳的闪进了亭中,待站稳身形之后,卢稹抓过身向窦冕招手道:“冕哥哥,赶紧进来吧,叔伯们在等你。”

    窦冕拍打了一会衣裙上的雪花,提起脚大步迈上台阶。

    一进亭中,卢稹推上了门,拿起门闩闩住。

    整个亭中烟熏火燎,气味不大好闻,一根昏暗的油灯放在中间的空地上,一群衣着各异的汉子们分坐在亭子三侧,这些人中有白须的老者也就无须的青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轻松的样子。

    窦武坐在主位上,拉着脸吼道:“孽子,还不来见过诸位叔伯”

    窦冕长揖及地,毕恭毕敬道:“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各位叔伯!”

    窦冕礼还没行结束,窦武已经开始逐人了:“去!坐一边玩去,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窦武右下首着彩缎的白须老者,只轻咳两声,用半死不活的语气道:“游平老弟,这大过年的,训什么孩子啊”

    老者伸出干枯的手,对窦冕招手道:“来!小娃娃坐这来!”

    窦武瞪了眼窦冕,呵斥道:“还不快向季长公道谢”

    “谢长者赐坐!”窦冕恭敬的拱了拱手,直接拉着卢稹走向马融的身边。

    马融捋着自己齐胸的长须,眼中满是赞赏,伸出手将窦冕拉到身前:“游平老弟,你家这可曾启蒙”

    “咳……孽子跟着元礼公学了几年,若知您如此喜欢培养末学后进,我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天下楷模李元礼可是虚言人家可跟我教的不一样,你瞧瞧,咱这一辈子也就教出这么几个不成器的学生。”马融指着左边及其下首的几位年长儒生道。

    窦冕不明何意,抬头看向窦武,只见窦武面色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季长公,你过谦矣!”

    “实话实说罢了,你瞧瞧你家这小子,小而聪慧,天资异禀,老夫相人有数十年,怎会看错人”

    “季



第376章 弎柒捌:欲入宫
    “元卓啊,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的,你把它翻出来作甚”马融压压手示意李咸停止话题。闪舞

    李咸瞄了眼马融,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硬生生将自己的话题咽回去。

    “元卓也算是从梁冀是活下来的人,真是体会尤深啊,我又何尝不是呢梁冀身死族灭也就罢了,可陛下却变本加厉,与往昔更甚呐!”

    窦武有些力不从心的耸了耸肩。

    “元礼公,您今日唤我等来,可是商议此事否”郑玄站起身躬身问道。

    “不错!”窦武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徐徐放下茶盏,拍着自己的大腿:“如今陛下内苑纷乱,废后之事已箭在弦上,故而广选民间采女充斥后宫,乃当务之急。”

    “此事略有耳闻。”

    马融抚须解释道:“前段时间在东观校书,似听小吏们谈起过,不过嘛……不敢尽信,也不敢全信。”

    “据我手中的消息来看,邓家覆族之货,全在这邓皇后一念之间呐。”窦武脸上露出春风一般的微笑,故作担忧的说。

    “哈哈……那游平老弟,你不怕吗”李咸捋着胡须假寐道。

    窦冕长叹一声,愁眉不展的环视着亭中众人。闪舞

    “担忧,怎能不担忧小女这才正当豆蔻,我也不忍呐,可毕竟这天下是刘家的也是我们外戚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踏向悬崖啊。”

    “游平公仁义,真乃举世无双,我等佩服。”众人长揖一礼,齐声喊起来。

    窦冕见这群儒生假惺惺的样子,心中别提多腻歪了,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家父亲会寻到这群经学家。

    这群人说是大儒,不如说是纯儒,从才谈出来的几句话来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绝对适合他们。

    窦武听见这群人拍着自己马屁,乐的合不拢嘴,笑眯眯的说道:“犬女以后就仰仗诸位了!”

    这群刚刚还在夸赞窦武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这怎能难倒他们,李咸与马融相视一眼,齐齐拱手说:“游平公,以后还需您多多指教。”

    窦冕这群人不咸不淡的说着客套话,顿时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轻声向马融告罪之后,拉起坐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的卢稹往外走。

    卢稹这会正听的入迷,忽然被窦冕一拽惊出了声音。

    窦武这会正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忽然听见卢稹的呼喊声,顿时怒从心起,瞪着窦冕走过的地方,呵斥道:“孽子!滚!”

    窦冕没有理会窦武气急败坏的吼声,拉着卢稹推门走了出去。闪舞

    “冕哥哥,冕哥哥,你这怎么了窦伯伯怎么吼你啊”卢稹满是好奇拉着窦冕的衣袖的问起来。

    “你不懂,跟我走吧!”

    窦冕并不多说话,直接拉着卢稹踩下台阶,快步跑向院子里。

    卢稹漫无目的的跟着窦冕在院中转悠了好几圈,终于被冷风吹的有些扛不住了,搓着手,哆哆嗦嗦的问:“冕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带你玩啊!”窦冕随口道。

    “真的”

    “我比你大,还能骗你不成”

    卢稹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窦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窦冕随便从忙碌的人群中拉住一个少女:“喂!我姐呢”

    少女被窦冕这一拉,险些将手中端着装小食的碟子掉在了地上,少女大惊失色的看着窦冕,怯声怯气的说:“回公子的话,奴只是端盘子的,不知道此事。”

    “去去去!”窦冕挥挥手,少女端着食盘,躲也似的绕开了窦冕。

    窦冕挠着头想了想,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大声吼道:“窦妙!你在哪,你大哥找你咧!”

    窦冕声音刚落,窦妙闺房方向的门忽然被推开,窦妙拿着一个棍子模样的物事从房子里走出来,咬牙切齿的咄嗟叱咤:“你皮痒痒了是吧”

    卢稹崇敬的看着窦冕,惊叹不已邪恶说:“冕哥哥,您这样不会挨揍吗我看见妙姐姐拿着棍子。”

    “不会!”

    窦冕一副胸有成竹样子,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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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叄柒玖:劝
    “这诗……怎么听起来这么瘆人啊”窦妙眉头皱成了一疙瘩,不解的问。闪舞

    “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可知洛阳城的宫墙内有多少人吗”

    “多少”

    窦冕伸出手指,比划道:“六千之数,这还是最少的,若按陛下一天临幸一人来说,陛下足足需要二十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窦冕并不答话,而是拉过坐在一边发愣的卢稹,将卢稹全身上下搜寻了一番。

    “诶!诶!冕哥哥你干甚”

    卢稹话还没说完,一枚红色分压胜钱从卢稹衣袖中掉了出来。

    “等会还你!”

    窦冕拿起压胜钱,对着窦妙晃动着手:“姐姐,这是什么”

    “钱啊!”

    “宫中那群人,既然净了身,自然也就没了念想,对于他们来说,权不过是给亲人谋利的东西,都不长久,唯有此物,才是他们需要的。”

    “钱”窦妙看着窦冕手中的压胜钱,不由的脱口而出。

    “不错!大汉的陛下都很是仁义,权利会收回,但唯有财富,据我所知,五侯结局都算是善终了。”窦冕半眯着眼睛解释道。

    “为何要用钱贿赂他们”

    窦冕无奈的耸了耸肩:“宫中有那么多人,谁能记得起你不拿钱开路,难道还指望我爹不成”

    “不行吗”

    “姐!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闪舞小人亦无耻,重利轻死,不畏人诛,岂顾物议。你只是拿钱买他们的命,何其划算”

    窦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窦冕,试探的问:“能成”

    “你啊,想在六千余人中立足,只需一个字。”

    “什么字”

    “买!”

    窦妙嘴惊的有些合不拢:“这……这怎么能行”

    “有何不行你把把自己表现的特别粗鲁,并且大手大脚的那种,就是看谁不顺眼了,拿钱砸他,一直把他砸的满意就行。”

    “好办法!”窦妙拍手称赞起来。

    “嗯!既然事情说完了,我去见见娘去。”

    窦冕从塌上走下来,拉着卢稹磨磨蹭蹭的往外走。

    “等等!娘在前院。”

    “谢啦!”

    一出窦妙闺房,卢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冕哥哥,为何你给妙姐姐出那么个点子这似乎不是好办法啊”

    “这是最好的办法。”窦冕自鸣得意的笑起来。闪舞

    “为何”

    “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你说若是有一日砸出去的钱救了我们一命,你会认为这个钱值吗”

    “应该不会吧”

    “月有阴阳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意外才是生活的乐趣,不然活着多没意义”

    卢稹感觉有些深奥,茫然的摇了摇头,跟着窦冕踩着地上刚刚坐了点雪的地面,穿过了过道。

    杨氏这会正在指挥淑姨等一干妇人准备过年食谱,忽然见窦冕拉着一个小孩子从妇人堆中钻进来,杨氏愣了愣,生怕窦冕捣乱,赶忙三两句话将事情吩咐完,挥散了众人。

    待人群散开后,卢稹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行礼道:“晚辈卢稹,见过伯母。”

    “你是卢子干家的那小子长得可跟你父亲挺像啊,来!进屋吧。”杨氏说话间将卢稹抱起来,走向偏房内。

    窦冕跟在杨氏身后,一入偏房,窦冕被摆满屋子的面食零碎吓得一趔趄,各种炸制的面食摆满了整个竹席上的竹筐,闻起来让人口齿生津。

    卢稹到底是小孩子,杨氏把他往地上一放,他就趴在竹筐里,左右翻腾起来。

    “冕儿,你心中是不是有事儿”杨氏忽然扭头问道。

    “我姐今年不是刚十三岁吗我爹就想把我姐送入宫,您也不劝劝”窦冕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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