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肖亨艰难的蹲下身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仔细的边看边说:“这是茴香,这是花椒,这是八角,哎还有桂皮,这个好像是丁香”
窦冕看着肖亨对调料还是很在行的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用粗布包裹起来,用这个来炖肉还有猪内脏,等会你在找点面粉,我给你说一个食物,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搞定了。”
“真的”肖亨兴奋的要站起身,没想到体重太重,没有站起来,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在地上。
“猪内脏没扔了吧”
“不会,我们才不会扔,之前油渣基本上用专门的油缸攒着,本来打算烙饼用,可是人手老不够,也就没用。”
窦冕摇了摇头:“我说是猪心肺还有内脏等乌七八糟的东西。”
“那玩意能吃我们基本都扔了。”肖亨拍了下大腿有点沮丧的说。
“去找副大肠,我来给你教怎么弄。”窦冕随手使唤正在厨房里收拾的学徒。
学徒看了眼肖亨,肖亨点了点头,学徒快速的跑了出去,没多大会,拿了一副猪大肠和小肠进来,上面还有留有粪便,看的窦冕一阵反胃。
窦冕捂着鼻子道:“去弄一个盆子,里面接满清水,我来给你们演示一遍。”
肖亨听见窦冕这么说,就像被人打中要害一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窦冕道:“小公子,这活你可千万别干,你看着就行,不然让老爷知道,我非被剁了不可。”
窦冕没有理会肖亨,自顾自的把衣服撸起到手肘,往水盆旁边走去。
学徒捂着鼻子:“公子,这味道这么冲,能吃吗”
“哈哈…你问我能吃吗还玩笑,这玩意弄好,你给我鸡鸭鱼肉我都不换。”窦冕得意的说。
学徒听到窦冕这么说,转过身就跑到远远的吐起来。
窦冕看着都走远了,伸出手闭着气将肠子里的粪,给一点点挤出来。
等到肠子彻底掏空了,窦冕转过身对着脸皱成一块的肖亨道:“胖子,去拿个竹棍,洗干净了拿来。闪舞”
肖亨听到窦冕这句话,就像听到天籁之音一样,撒起腿跑到院子角落,找到一根小竹竿,洗的干干净净,随手塞给刚刚吐完的学徒,自己捂着鼻子,眉头紧皱的跟在身后催促着。
学徒离窦冕有好几步远,便伸着胳膊把竹棍伸的老长,捂着鼻子带着干呕道:“公子,给…”话还没说完就开始蹲在地上还是吐起苦水来。
窦冕瞧着这小伙子这样,摇了摇头接过竹棍,对着肖亨道:“胖子,你这学徒真不咋滴,以后这玩意还是让他洗算了。”
肖亨当即点着头,吐词不清道:“一定,一定!”
“瞧仔细了,看好怎么来洗。”窦冕说完自顾自的忙起来。
肖亨好奇的凑上前,只见窦冕用着竹棍,一点点将猪肠反过来串在竹棍上,然后用盆子里的水请洗起来。
“去,胖子,给我盛盆清水。”
肖亨摆出苦瓜脸,端起盆子将里面已经变稠的水倒掉,没多大会,气喘吁吁的端着清水小心的放在窦冕脚边。
窦冕用水请洗了好几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眼睛直勾勾看着猪肠的肖亨,使唤道:“去,拿点面粉和盐。”
肖亨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回厨房,没多大会,端来两个小碗放在后面身边,随后打来一盆清水放在旁边。
窦冕抓起面粉和盐,均匀的抹在上面,而后等了一会,用清水洗干净。
“来,拿去煮去,记好先别加料,煮的半熟捞出来。”
“得咧!我这就去。”肖亨话音一
第81章 捌〇:人间美味
窦冕正在屋里翻箱倒柜时,肖亨推门而入。闪舞
肖亨瞧着被窦冕翻得底掉的屋子,几步跨过来走到窦冕身边,嘴上焦急的喊道:“小爷,你这又是咋了”
“噢!胖子啊,我找找有啥值钱的。”窦冕随口说了一句,手上没停下继续翻找起来。
“小公子,您这是要干啥”
窦冕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了眼手上拿着衣服的肖亨,理直气壮的说:“我这出来这么久,空手回去不好吧,得给家里带点啥。”
肖亨当下可不乐意了,腹诽道:“这小爷打算用我的东西送礼,可真会过日子啊。”
“小公子,这还不简单去买点去不就行了”肖亨边说便递过手中的衣服。
窦冕接过肖亨递来的短褐和裈,快速的把衣服换好,对着肖亨摇了摇头:“这不行,买的没心意。”
“可是我这一个厨子,确实没啥东西啊!”肖亨为难的摊着双手道。
“行了,不为难你了,我自己想办法。”窦冕说完转身走出屋子,只留下肖亨一个人站在屋里凌乱。
窦冕走出屋子,快步的到了厨房,窦冕瞧着学徒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锅里炖的猪肠,时不时咽着口水。
“去,赶紧给我舀一碗,刚才没吃饱。”窦冕走到学徒身边,用小手推了下。
正在看着锅里肥肠翻滚的学徒,被窦冕冷不丁的一句话下了一跳,条件反射一般,点了点头,转过身拿起碗用水涮了一下,开始拿起勺子舀起来肥肠来。
学徒小心的端着碗,走到石桌旁放好,窦冕跟在身后,等着学徒退了下去,三两下爬上凳子,拿起筷子看着碗里的食物,非常享受的闻了一下。
仲筠坐在对面,看着窦冕那一脸享受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冕弟,你这啥东西啊,看你那样子,好像很享受一样。”
“这玩意,闻着臭,吃起来香,佘安,你去给仲兄和你自己盛一份去。”
佘安急急忙忙站起身,兴奋的跑到厨房,不多时,端了两个盛满猪肠的碗跑来。
“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窦冕随口招呼了一声,自顾自的趴在碗里吃了起来了。
仲筠好奇的拿起筷子小口尝了口,点着头道:“好味道,有嚼劲,不知道用啥做的,这么好的味道,你家厨子真不简单。”
“仲兄,先吃,吃完再给你说。”窦冕快速的刨净了碗里的食物,满意的坐到凳子上揉着肚子。
窦冕瞧着两人差不多已经将碗里的东西吃的干净了,自言自语道:“这猪肠不够臭啊,看来洗干净了,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
仲筠停下筷子,惊讶的问:“冕弟,你说这啥”
“猪大肠啊!”
窦冕话音刚落,刚才还吃的挺香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茅房跑,茅房周围不多时传来接连不断的呕吐声音。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惨白着脸相互搀扶着走过来,佘安惨笑着说:“小公子,下次吃饭前你先说一声,你这么搞我扛不住。”
“冕弟,你这不是逗我们玩嘛,那玩意能吃想想就恶心。”仲筠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这怎么不能吃了我刚看你们吃的挺香的。”窦冕揉着肚子玩味的笑起来。
“小公子,我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吃。”佘安非常坚决的说。
“你爱吃不吃,才过几天好日子,连这么好的东西都开始挑剔起来了,真败家,仲兄,走,我们去休息去。”窦冕说完便跳下凳子,走到仲筠身边,拉着有气无力的仲筠说。
“走吧,我以后吃不了这东西了,想想就恶心。”仲筠摇摇晃晃的边说边干呕着。
窦冕转过头,仔细看了看脸色发白的仲筠,恶趣味的说:“那玩意真的挺香,里面最好带点粪,吃起来更香了,想想就流口水。”窦冕故意露出满脸享受的表情,咽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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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捌壹:济水论势
窦冕看了下天空,叹息了一声,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佘安咒骂马匹的声音。
马匹磨磨蹭蹭的停到两人身旁,佘安嘴里嘀咕着:“小公子,晚上去了温县,你可一定要给管事的说下,不然我会被骂的。”
“谁主事”
“夫人娘家人,还是一个老头,很严厉的。”佘安带着恐惧说。
“你见过”
“当然见过,之前教训我们跟教训孙子一样,夫人根本不管。”
“行了,知道了,专心赶路。”
窦冕说完话,佘安没有再回话,在这漆黑的夜里专心的操作起马车来。
窦冕刚要想休息一下,猛然想到刚才没有问完的话,小声问道:“仲兄,你刚才说的理天顺时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字面的意思。”
“啊!你胆子这么大敢打天子”
仲筠一听,当下大声说:“冕弟,这玩笑你也敢开”
“你说的理天,不是教训天子的意思吗”
“哼!天子经过我这两天的行路,我发现天子还真不怎么样。”
“仲兄,说详细点。”
“我不跟你说民不聊生之类的话,你也看到了,天时已乱。”
窦冕听完仲筠的话,心中一震,脑中突然涌现出一个不吉利的词语:大瘟疫时代,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心头,顿时内心烦躁不安。
仲筠没有看到窦冕的脸色变化,依然继续道:“天者,天时也,天之行非人力所能为,是故黔首勤劳与否才是活下去的动力,陛下天下未闻陛下之名久矣,官吏不思养民,而告罪与上,岂不可笑”
窦冕听完一身冷汗,仲筠则坐在那长长的吐了口浊气,身体激动的颤抖不已。
窦冕轻轻的用手碰了碰仲筠,小声道:“仲兄,今天这话,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进入京城之后千万别乱说。”
仲筠就像碰到痛脚的猴子一样,猛的站起身:“为何难道说实话还有罪”
“说实话那是御史的职责,跟咱们没关系,乱说话会被入狱的,我还想长大结婚娶媳妇,你别祸害我。”窦冕软言相劝道。
“行,保证以后不连累你便是。”仲筠气哼哼的坐下。
没过多长时间,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佘安跳下马车,用缰绳将马匹拴在停马庄旁,跑到身前的庭院旁敲起了门。
敲门的手刚放下来,大门缓缓的露出来一条缝,里面露出一个头发花白,手执油灯的老者。
老者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佘安,有气无力的问:“小哥,找哪位天不早了,回去睡吧,晚上管事的休息了。”
佘安面露喜色,小声的问:“管事的真休息了”
“肯定啊,杨管事也马上六十的人来,怎么可能熬夜。”
佘安紧张的搓了搓手,小声的说:“窦家小公子来了!”
“啥小公子哎呀,您稍后,我去叫醒管事的。”
佘安赶紧一把拉着老头,软声软气的说:“别啊,你一说我准要挨骂,你把我们先放进去不就行了”
“那不行!”老者说完话,“啪”的关上了大门。
佘安低着头,走到马车前,垂头丧气道:“公子,老头说要去禀告管家老头。”
佘安话还没说完,大门被全部打开,四个仆役拿着灯笼整齐的站在门内,一个健硕的白发老头站在中间,中气十足的说:“那个小子在背后说我坏话。”
佘安身体一阵赶紧对着正中间的老头行了一礼:“佘安见过大管家。”
中间那老头看都没看佘安一眼,径直走到马车前,看了一眼车上的窦冕和仲筠。
“杨筹见过小公子,有所失礼,还忘勿怪。”老头对着马车坐了一揖。
窦冕一瞧老头这样子,赶紧站起身,拉着仲筠滑下马车,整了整有点脏的衣服,对着杨筹恭敬的行了一礼:“晚辈窦冕,见过杨老先生。”
“哎!我可不敢称先生,老爷那等大儒才是先生,我有何德何能”
第83章 捌贰:理天顺时
窦冕看了下天空,叹息了一声,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佘安咒骂马匹的声音。闪舞
马匹磨磨蹭蹭的停到两人身旁,佘安嘴里嘀咕着:“小公子,晚上去了温县,你可一定要给管事的说下,不然我会被骂的。”
“谁主事”
“夫人娘家人,还是一个老头,很严厉的。”佘安带着恐惧说。
“你见过”
“当然见过,之前教训我们跟教训孙子一样,夫人根本不管。”
“行了,知道了,专心赶路。”
窦冕说完话,佘安没有再回话,在这漆黑的夜里专心的操作起马车来。
窦冕刚要想休息一下,猛然想到刚才没有问完的话,小声问道:“仲兄,你刚才说的理天顺时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字面的意思。”
“啊!你胆子这么大敢打天子”
仲筠一听,当下大声说:“冕弟,这玩笑你也敢开”
“你说的理天,不是教训天子的意思吗”
“哼!天子经过我这两天的行路,我发现天子还真不怎么样。”
“仲兄,说详细点。”
“我不跟你说民不聊生之类的话,你也看到了,天时已乱。”
窦冕听完仲筠的话,心中一震,脑中突然涌现出一个不吉利的词语:大瘟疫时代,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心头,顿时内心烦躁不安。
仲筠没有看到窦冕的脸色变化,依然继续道:“天者,天时也,天之行非人力所能为,是故黔首勤劳与否才是活下去的动力,陛下天下未闻陛下之名久矣,官吏不思养民,而告罪与上,岂不可笑”
窦冕听完一身冷汗,仲筠则坐在那长长的吐了口浊气,身体激动的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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