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那行,我去忙去了,你叔和老板在里屋。”宋斗转个身走出了。
窦冕摇摇晃晃走进院子,看见犬和熊维正坐在空地的席子上,两个人面前摆了两道菜,对坐起来端着小酒碗喝着小酒聊着天,窦冕不屑的自言自语:“事情还没解决,就打算喝庆功酒,这老板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熊维和犬聊的热火朝天,一见窦冕进来,大声喊道:“小冕,来来来,叔父我与你叔聊的很合得来啊!”
犬带着醉意,转过头看着窦冕道:“冕儿,过来,坐这来!”
窦冕磨磨蹭蹭走过去,扭捏的坐到下首。
犬低下头看了眼脸上没有笑容的窦冕,放下酒碗,低声道:“冕儿,熊兄弟也不是外人,有啥事,你说出来,别窝肚子里。”
窦冕看了眼熊维,低着头小声说:“熊叔父,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叔父能不能接受”
熊维放下酒碗,心中好奇的看了看窦冕,然后抬起头瞧向犬:“王兄,大侄子说的这可以玩笑”
“熊老弟,我儿平常不开玩笑的,要不我们听他说说”
“大侄子,你说说看!”
窦冕等的就是熊维这句话,“唰”的一下站起身,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熊叔父,我想让酒楼主卖稀饭与面食,外加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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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柒叁:忙忙碌碌
窦冕抱紧犬,小声的说:“我找到家里人了。”
“你是说窦家面粉铺就是你家的吗”犬紧张的抱起窦冕问。
窦冕没有说话默认的点了点头,犬紧紧的抱着窦冕,小声的道:“冕儿不会离开我们吧”
窦冕拍了拍犬道:“不会的犬叔,现在在家里过得好好的,要回也得等几年再说。”
“那就好,那就好!”
犬说完后便紧张的把窦冕紧紧抱着,就像担心手中的宝贝飞走了一样。
过来好长一会,犬平息了心情,放下窦冕:“冕儿,这面粉怎么做饭”
窦冕想了会说道:“面的做法有很多,不过现在先不想那么多,犬叔,咱们干一件事去。”
窦冕说完便用力拉了拉孩子坐着的犬,犬站起身,跟着窦冕走出院子。
窦冕带着犬走进厨房,身后走进来两个学徒,窦冕指了指稀奇古怪的食具:“你俩把这些拿上,带着我们去铁匠铺。”
两个学徒莫名其妙,但因为之前的师傅教导过,所以不多问,轻手轻脚的去下食具,端在身前,摇摇摆摆的走在窦冕前面出了酒楼。
学徒走在前面拐了几个弯,走进一条小巷子,两个学徒不约而同的站在一座石屋旁停下了脚步。
窦冕从学徒身后钻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看起来有点像铁匠铺的房子,房子四面通风,仅仅用四根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木头搭的架子坐柱,上面搭着一层层的薄石板,看起来都不怎么安全。
窦冕站在房子外面,对着屋里大喊道:“请问铁匠师傅在吗”
正在屋子里忙活的一老一少两个人齐齐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头发有点黄白,但胳膊和身体全被黝黑色肌肉包裹的壮年人,放下手中烧的通红的铁具,从火炉旁走出来。
“我就是这老板,邓叵,请问几位抱着食具来可是欲要缝补”
窦冕拍了拍两个学徒的手臂,示意放下。
学徒放下身前抱的食具,转身便欲退下,犬开口阻止道:“你俩先别走着,既然以后跟我学艺,就先看下这次要做的东西。”
窦冕一听犬忽然这么说,心里腹诽道:“这得亏不是亲爹啊,有点坑儿子啊。”
俩学徒一听窦冕这么说话,相互对看了一眼,整齐的跪在地上:“徒儿莆、凫多谢师傅。”
犬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拉起地上跪的两个人,细心的的问起来。
窦冕则走到邓叵身旁,双手抱拳道:“今日还要劳驾师傅打制一物件。闪舞”
“我看了下,你这物件都是好的,不知想打制何物”邓叵不解地问。
窦冕在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蹲在地上画起来。
邓叵蹲下,仔细地看窦冕画的图,看起来就像一块除草的锄头一样,有点不解得问:“这干啥用的”
窦冕没有回答,继续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在上面标上尺寸。
“你这是食具”
窦冕站起身道:“错了,这叫厨具,厨房的厨,那才是食具。”窦冕边说边指着门口的几个食具说道。
“厨具有意思!”邓叵蹲在那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那仅剩了一点点的焦色胡须。
“我接了!”邓叵突然站起来大喊道。
“多钱,需要多久”
邓叵面带和善的笑容道:“一个时辰,至于工钱嘛,我不要,但我要这个图,如何”
“可以!”
窦冕十分利落的说完,然后举起手掌,邓叵笑呵呵的拿起手掌与窦冕击起来。
“啪”的一声响起,邓叵笑着道:“还请小哥守诺啊!”
窦冕伸出双手,耸了耸肩:“我要这没用,我是做饭的。”
“哈哈,多谢了,你们在这等着,我与我弟弟来开始去干活了。”邓叵说完走到食具前。
窦冕转身直接走到屋外犬旁,对着其中一个学徒道:“你在这等我
第75章 柒肆:竹屋祖孙
窦冕走到老者身旁,深深的躬身行礼道:“小子窦冕,见过前辈。”
老者瞧了一眼窦冕,转身道:“请进吧,老头子身体有点不适,筠儿,你来招呼客人。”
老者说完话,最进屋里只留下小伙子站在窦冕身前,搞得窦冕尴尬异常。
那个叫筠的小伙子脸露窘态对窦冕道:“家祖身体一向不好,还请窦小哥海涵。”
“没事,没事,今天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兄长帮个忙。”
“请入内说话。”筠说完便走在前面带路。
窦冕扭过头对着犬和莆眨了眨眼,犬马上就明白了,转身带着莆走到篱笆外的石桌旁坐下。
窦冕跟在筠身后,踩着竹制的阶梯走进正厅,厅内除了简单的油灯,一套茶具,几张竹制桌案,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筠坐在左手位指着右方的桌案道:“窦小哥,请坐。”
窦冕没有客气,直接走向桌案跪坐下来。
筠用瓷碗盛了一碗上面还在冒着油末的茶水放在桌案上:“请用茶!”说完便回到左边坐了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的对坐了一会,筠先按捺不住,换换开口道:“家祖当年游学,曾师徵君,故而养成这样的脾气,还请勿怪。”
“徵君何人为何我不曾听闻”窦冕听到筠这么说,有点稀里糊涂道。
“徵君姓黄讳宪,字叔度,因与家祖当年身世甚为相像,故教授家祖多年,建光二年徵君离世,家祖便归家授学,未仕。”
窦冕听筠这么说,低下头想了好一会道:“我曾听陈仲举那老头说过一句话:叔度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绶矣。你说的可是此人。”
筠默认的点了点头道:“郭林宗曾谓徵君汪汪若千顷波,澄之不清,淆之不浊,不可量也。”
“郭林宗”窦冕一听这名字,一个个生疏的有点夸张,挠了挠头有点难堪。
筠似乎看出来窦冕的囧样,宽慰道:“窦小弟年龄还小,这些人以后会遇到。”
“我自年前到了此地,许久已不知天下事,看来哪天要回去一趟了。”窦冕点了点头道。
“年前难道游平公不担心吗”
“担心啥,我外公把我弄丢的,他还能吵我外公”窦冕嘀咕道。
筠好奇心起问道:“不知尊外公何人”
“杨叔节,不知兄长可曾听闻”
“哎呀,关西孔子之子,岂能不知如雷贯耳啊!”筠夸张的在那说道。
“那要不等会我走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走吧!”
“可以吗”筠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啊!”窦冕非常确定的道。
“我先多谢都小哥了,不知小哥有何事我可以帮忙”
“我要用竹子做蒸笼,不知道能做吗”
筠一听乐道:“这有现成的啊,不用现做,请随我一起去,我父亲就在后院。”
筠说完站起示意窦冕一起,窦冕站起来跟在身后,心里一直纳闷道:“蒸笼啥时候出来的我咋不知道”
两人穿过两间屋子,拐一个侧门,就见到一个空旷的院子,一个中年人坐在木墩上快速的用竹刀将竹子划成蔑片,不远的楼道上对方了好几个蒸笼抽屉,有大有小。
筠站在中年人不远的地方恭敬的行了一礼道:“父亲,有贵客想买蒸笼。”
“噢!你先招呼一下,我马上来。”中年人头都没抬道。
“贵客我已经带来了。”
中年人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活计,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脸上不悦的说:“真不懂事,怎能让贵客处此杂乱之地”
筠刚要解释,窦冕从筠身后走出,躬身行礼道:“还忘叔父勿怪,我因事急,故此叨扰,还请叔父不要怪罪。”
中年人走到窦冕身边还了半礼道:“让贵客处于此地,真是失礼啊。”
“家父现在不过一界商人,岂敢称贵何况我也是不识五谷之人,何谈失礼”
“哈哈,好,如此小的年纪,不简单,不知道贵
第76章 柒伍:犬叔主厨
中年人听完窦冕的话,有点激动的走到筠身边,用手推了下:“还不快谢谢公子”
筠被父亲这么一推,从思绪中醒来,带着兴奋的语气道:“仲筠谢谢窦小哥。闪舞”
“不用谢,你别嫌苦就行,我明天来接你。”窦冕说完走进屋里。
转了几个弯之后,到了前院,窦冕看着犬和莆在那有说有笑,大声喊道:“犬叔,东西好了,你去取去,顺便把钱会了。”
正在聊天的犬听到窦冕的声音,赶紧从石凳上站起来,身旁的莆一看师傅起身,自己赶紧半弓着身子站起来。
犬兴冲冲的走到窦冕身边道:“好了我还以为要等天黑了。”
窦冕看了看已经西落的太阳:“犬叔,块钱吧,不然晚上时间不够。”
“那行,我带莆去了,你等我一会。”
犬说完便带着莆急冲冲的走进屋里,没多大会,两个人都抱着几屉蒸笼从屋里走出来。
三个人经过近一炷香时间的拐来拐去,走到铁匠铺,一问才知道人家锅早已经做好,而且被凫搬回了酒楼。
一行人无奈的齐齐摇了摇头,顺着巷子走了出去,拐过几道曲曲拐弯的巷子,终于到了品贤居。闪舞
窦冕瞧着门口四处撒的白色面粉,皱了皱眉头,直冲冲的走进屋,指了指地上的白色粉末,对着正在招呼卸车的伙计道:“东西是你们这么糟蹋的吗之前算了,谁在乱撒东西,明天就没得东西吃。”
窦冕沿着地上粉末,走到后院随意堆放的面粉袋,一阵恶寒,快步走到坐在院中品茶的熊维身边,对着熊维道:“熊叔,这玩意见不了潮气,一遇潮气就发霉。”
熊维听完身体猛的一振,放下手上端的茶杯,疑惑的问道:“冕儿,你咋知道的我刚去看的时候,他们怎么没说”
窦冕嘴角弯起道:“这我家的,我有大半年没在家,他们都不知道注意事项。”
“哎呀!”熊维拍着脑袋大叫道:“多亏你提醒啊,我一次买了近石石,你不说那我就真亏大了。”
熊维说完急急忙忙跑到伙计身边,赶紧手忙脚乱的指挥起来。
窦冕摇摇晃晃走进厨房,看着凫在那手忙脚乱的的瞎忙活,犬叔和莆则站在旁边无所适从。
窦冕心中特憋屈的想:“我今儿造了什么孽这咋啥都不会嘛!”
窦冕揉了揉光秃秃的脑袋,对着三人分配一下活计,自己则端着一个小碗盛了半碗面粉,在那加水搅拌起来,然后就跟和泥一样用手揉成圆球状放在碗里。
窦冕端着装面团的小碗走到厨房,用一个碟子盖在上面,看着屋里面两口锅台已经有了形状,俩学徒用手捧着稀泥糊墙,犬在那颐指气使的瞎指挥。
等厨房的活计干完,窦冕瞧了瞧已经漆黑的天色,窦冕使唤俩学徒将锅里添了一点水,抱一堆柴和放在锅炉里烧起火来。
犬看着屋里没啥事,自己抱着几屉蒸笼在外面刷起来。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忙活,厨房里的活计终于干完了,窦冕让两个学徒去早早地睡去。
犬瞧着窦冕身旁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小碗,好奇的问:“冕儿,那啥”
“犬叔,看下学徒睡了没”
犬有点不解地看着窦冕,伸出头看了看外面,对着窦冕点了点头。
窦冕小声的说:“这便是这次挣钱的关键,可别乱给别人说啊!”
“我你还不知道放心吧!你说那是啥”
“酵母,我们爷俩晚上先别睡,等着酵母成。”
“能行”犬有点不信道。
窦冕开始给犬解释怎么做酵母,怎么算成了,犬听的稀里糊涂,有很多地方有时候问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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