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杨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特没气度,等笑了一会之后,拿手掰了一点点油饼放到窦冕的碗里,语气温和的说:“给,少吃点。”
窦冕快速的把油饼送到嘴里,然后兴奋地咬起来,几辈子没有再次吃到的东西,在自己不屑努力下,终于让自己又尝到了令人熟悉的垃圾食品味道。
窦冕吃完东西,对着还在吃东西的母亲行了一礼,然后跑到窦妙闺房里呼呼大睡起来。
年龄小瞌睡就多,窦冕再次醒来年三十就到了,一早起来院子里已经坐了薄薄的一层雪,窦冕穿上母亲给他换上的新棉袍,拉着豕在院里堆起了小雪人。
窦武一早起来就坐在书房;杨氏则招呼仆人、婢女四处忙活;窦妙一直窝在闺房没有出来;窦机出来看了一眼,感觉有点凉意,裹了裹衣服继续钻进房子里,不再露头。
正午时分,仆役带着两个人进了后院,窦冕和豕正
第16章 拾陆:弃官经商?
坐在正坐的杨秉开口说道:“游平,你昨天让我儿来找我说有要事相商,不知何事啊!”
“岳父大人!这个事情还是我儿的主意,让他来给你说吧!”窦武跪坐在那恭敬的说道。闪舞
杨秉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你家这老二才说话几天,别搪塞我,别是你家老大出的主意吧!”
“儿岂敢骗岳父大人,确实是小儿出的主意,先让他先说说吧!”窦武边说边示意窦冕开口。
窦冕故意装着没看到,窦武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的感觉,有种想掐死这熊孩子的感觉。
“游平兄,你儿会有高智否”杨赐笑着说道。
窦武脸唰的红了,恨恨的说道:“冕儿,再不开口,以后你就顿顿吃肉糜!”
窦冕本来还想多看下好戏,一听窦武拿主食威胁,当即不干了,谁能受得了顿顿煮成猪食一样的东西啊,当下对着杨秉、杨赐拱了拱手说道:“外祖父,舅舅容我细细道来!”
“哦冕儿也有高才”杨秉满脸笑意说道。
“当今陛下昏聩不明,我欲让父亲辞官以待天定!”窦冕说道。
“不知欲让你父辞官有何去处啊”杨秉好奇道。
窦冕缓缓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时机不到,何不退一步,或许柳暗花明呢”
“冕儿欲如何操作”杨秉问道。闪舞
窦冕看向窦武道:“父亲,去把东西取来吧!”
窦武站起身,走到桌案前,翻开两圈竹简,轻手轻脚的放在杨秉身前。
杨秉仔细的看了看,转头对着杨赐说道:“赐儿,你也来看看,这是首好赋啊!”
杨赐拿起竹简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问道:“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这是何意”
“不过是范蠡旧事!”窦冕回道。
“我儿欲舍本而入末等”杨秉不高兴的说道。
“外公,行业没有贵贱,只有正邪两道,大道有千万,可条条大道,都通长安啊!”窦冕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赐好奇道:“冕儿说着何意还请详细说明!”
“我记得满岁时几位老大人说今上信任宦官,其实我觉得今上不过是个可怜人,既然他没法改,咱就不陪他闹腾了,另起一锅不就行了!”窦冕用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口音说道。
“放肆!”杨秉突然拍着桌子,一副须发尽张的模样,严厉的说道:“无父无君之话也是你说的吗”
杨秉听到窦冕的话,发起火来,屋里的窦武和杨赐在那寒蝉若噤。
“外祖父,别吓我,我年龄小!”窦冕翻着白眼说道。
杨秉冷笑道:“既然你想说你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今天之局势,在朝已无作为,何须将生命浪费进去”窦冕缓缓道。
杨赐抓着胡须看向窦冕,不解的问道:“冕儿,为何说在朝无作为”
“不知舅舅以为当年陛下可是圣明天子在位”窦冕问道。
屋里三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冷汗直冒,这可是非议天子,非人臣所能为啊!
“陛下幼时已有圣天子模样,自延熹二年,梁氏被灭族,今上已显圣天子模样!”杨秉捋着胡须慢慢的说道。
“外祖父,你可别乱说,我可听过‘夫圣人为天口,贤人为圣译。是故圣人之言,天之心也;贤者之所说,圣人之意也’,你这样说话小心遭雷劈哦!”窦冕嬉笑道。
杨秉听完呵呵大笑起来,转过头看向窦武道:“贤婿,你以经义闻名于世,何时对圣人之学有如此研究”
窦武听到杨秉这样问,就知道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就他自己说的,我在家没讲过经义。”
杨赐不相信的问道:“游平兄不会故意抬高自己小儿子吧!”
“冕儿,你自己说!”窦武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下窦冕。
窦冕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那真不是父亲说的,是王夫说的!”
杨秉和杨赐一听,恍然大悟起来,杨赐开口
第17章 拾柒:欢庆过年
窦冕本来看见众人都在吃,就他一个人又喝粥,心情本来就挺郁闷,被窦妙逗来逗去,彻底扛不住了。快步跑到杨氏面前,拿出绝招-哭,趴在杨氏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杨氏本来还坐那看着姐弟俩相互逗,冷不丁看着窦冕跑过来趴在身前哭起来,越哭声越大。
杨氏愣了下,然后拿出竹刀轻轻将油饼切下一角塞到窦冕手中,窦冕一瞧,结果达成了,拿起油饼跑到窦妙身旁也咬起来,没想到狠咬一口,饼子碎,门牙也掉了。
窦妙本来还想看着窦冕怎么报复她,一瞧窦妙牙掉了,当及趴在那前俯后仰的笑起来,窦冕拿着掉了的门牙,不甘心小儿看了看手中的油饼,端起肉糜喝起来。
“妙儿,怎么回事一女孩家这么没淑女形象!”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窦妙抬起头一看是窦武和外祖父,赶紧用手捂着嘴在那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窦武站在左手第一位,瞧了瞧屋里孩子们的饭食,转头问杨氏道:“冕儿怎么没有油饼”
窦妙猛然松开捂在自己嘴旁的手,前俯后仰的边笑边说:“弟…弟吃饼把门牙…门牙磕掉了!”说完又捂着嘴在那笑。
窦武看了一眼脑袋伸在碗里不停用手刨食的窦冕,整了整衣服跪坐下来,对着坐在上首的杨秉说道:“泰山,您尝尝这个,味道很好,不过您适量就好,有点不好克化。”
“嗯!好,看起来样子不错!”杨秉拿起饼轻轻咬了一小口,放在嘴里满嘴咀嚼着,好半晌老头开口道:“不错,真不错!”
杨赐一瞧父亲吃的挺香的,也在那吃起来,几口下肚之后,好奇的问道:“游平兄,不知道此食物是何物所做如此可口。”
“爹、大哥,这不是啥值钱玩意,就是麦子。”杨氏站起身说道。
杨秉、杨赐两人惊呼道:“小麦如此美味竟是小麦”
“这便是我儿说的生意!”窦武说道。
“游平兄快说说!”杨赐好奇的说道。
“小麦一石不足百文,但两石可出面粉一石左右,剩余的麦麸可以喂猪,猪全身都是宝,这便是生意。”窦武介绍道。
杨秉想了会说道:“可粟米是主食啊!”
杨氏开口道:“我儿打算让家里的下人都学会,然后出去在一个地方卖油饼,这里面有肉不会很难卖!”
杨秉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杨赐说道:“赐儿,你回家把钱全部准备出来,交给游平,让族里也出人过来。”
“是!不知道游平兄还需要什么”杨赐开口问道。
窦武转头看向捂着嘴的窦冕道:“我儿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爹,我想要舅舅他们去收人,男女都要,老少都要,而且要很多人!”窦冕嘴里有点透风的说道。
“我儿要人干什么”杨氏不解地问道。
“干活啊!娘,没人怎么干活”窦冕回道。
“不知孙儿想要多少人”杨秉好奇的问道。
窦冕摇了摇头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具体要看我们走到哪一步。”
“哈哈!可!”杨秉摸着胡子大笑道,转过头瞧向窦机道:“机儿,你好好读书,贱业就别沾了。”
窦机坐在那听了半晌都没听明白几位长辈和小弟在打什么机腔,不过这句话却听明白了,当即点头道:“是!外祖父!”
几位长辈吃完自己食前的菜,开始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肖厨子带着学徒端着煮好的面条走进来,窦武一瞧面条,对着杨秉和杨赐说道:“泰山、伯献兄,这个你可得尝尝,还是面食!”
杨赐接过碗,瞧了瞧,摇着头道:“如此洁白如玉的东西,很难和那么难看的东西联系起来。”
杨秉则接过来,慢慢的将面条送入嘴中,
第18章 拾捌:详谈计划
杨秉抓胡须说道:“张掖、长沙在延熹二年都遭受过兵灾,买人不成问题!”
杨赐干咳两声道:“游平兄,咱们是兄弟,可我们代表杨家全族,这个…这个”
“舅舅,这都好说,六四分成!”窦冕接下杨赐的话道。闪舞
“哦为何六四”杨赐问到。
“我们将技术贡献出来,多占一成,前期的时候生意不会很大,但到后期我们都需要吸引人进来,那时候都要将我们双方的股份稀释掉。”窦冕侃侃而谈道。
杨秉眼睛一亮道:“股份有意思孙儿解释下”
“我的意思是前期按刨开我们技术股份的一成,将投入里面的钱按一贯钱一股进行核算,前期我们尽量只在京隶地区售卖东西,慢慢像周围扩展,那个时候谁吸引的钱就按照百贯对现在一至十贯不等的比例兑换,也就是所谓的稀释自己的股份!”窦冕边想边将后世股份制的概念简单化解释道。
“冕儿,请问那经营怎么弄”杨赐好奇道。
“前期我们来推广面粉,等面粉让众所周知后,我们就可以只做批发,每一个县、郡都设立一到几个不能的仓库,便于提货,而且这里面涉及到了需要粗布或者麻布匹,我们买女灾民的就为了要建立这样一个只做面粉袋子的工厂。闪舞”窦冕说道。
“嗯!想法不错,那水果打算酿酒可这酿酒的味道酸的,还不如喝醋!”杨秉说道。
窦冕摸着下巴说道:“制酒只有我能制的出好酒,所以外祖父就放心好了!”
“冕儿,我们和泰山家怎么才能知道赚了多少钱”窦武有点不解的问道。
“父亲,这就是帝王心术的一种,掺沙子,每一个店子或者涉及到钱款进出项都需要双份记账,以便查阅,半年已更换或者三月一更换,等到每年十一月份进行会账,做的好的奖励一年工钱或者脱离奴籍。”窦冕站起身为了三位长辈边转边说道。
杨秉双手拍到桌子上,站起身说道:“看来我是该退了,自陛下因言罪人,我便已有些心灰意冷,今见外孙如此聪慧,我也该是时候回家含饴弄孙了!”说完缓缓往屋外走去,杨赐赶紧走上前扶住,窦武也上前,只留下窦冕站在原地。
窦冕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找了几根没烧尽的细棍蹑手蹑脚的拿进书房,找了几卷竹简就这屋里的灯光画起来。
窦冕安顿好杨秉、杨赐父子,走进书房看见窦冕在那画画写写,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只见窦冕画的不直,但能看得出画的什么东西,而且每一个地方都用着跟狗刨一样的字标记着,而且在图上还标记了之前没有提到的陶瓷窑、酿酒坊、酒库。
在画完这些之后又拿出一堆竹简在上面写写画画,又圆又扁,还有很高的一种圆柱的东西,窦武忍不住问道:“冕儿,这是什么”
窦冕正在画东西,猛然被窦武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用手揉了揉紧急调动的小心脏,口中说道:“爹,人吓人吓死人,以后你可出点声响,我可不想还没活够就夭折了!”
窦武面带慈祥的微笑说道:“成成!爹错了,你先说下这是啥”
“这是酿酒的,还有一个是屠宰场,还有石磨!”窦冕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咱们还得找杀猪匠”窦武皱着眉头说道。
“那有不是啥大事,明天反正家里人都在,随便找个厨子来跟我学个东西,以后杀得猪就没现在那么大野性了,只要见过杀猪的汉子都能杀!”窦冕随口说着,手上继续画着。
窦武看着忙着画图的窦冕,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难道我老了”
窦武也不知出神了多久,瞧着窦冕在一个东西上又是画方框写麻塘,然后在一个圆柱一样的东西上写蒸炉,然后后面写的字彻底不认识了,缺笔少腿。
“你这又是啥”窦武问道。
 
第19章 拾玖:元旦做饭
窦冕伸出双臂开口道:“胖子,抱我起来,这群怂货看的人高马大,啥用都没,以后还指望他们出去给咱们长脸,不打你胖子脸算你命大!”
肖厨子听到窦冕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道:“我都还在摸索,他们肯定一头雾水。”边说边抱起窦冕走向案板。
窦冕坐在肖胖子的胳膊上,指着大一块小一块的豆腐对学徒说道:“看到没,切豆腐还有切鲁卜要的是下刀均匀,你看你这,大的这么大。”
学徒摸了摸脑袋,脸上唰的红了,有点结巴道:“才…才开始,胳膊有力气,所以切的好,后面胳膊没力气了。”
窦冕瞧了瞧肖胖子,然后看了看学徒道:“我教你,听好了,深呼吸,然后下刀要轻,用手腕下刀,你全身下刀迟早长着他这样。”边说边指着肖厨子。
俩学徒在那深呼吸完后,开始下刀,没有之前“哐哐”的声音,只有快速落刀声。
窦冕瞧差不多了,转过头看着正在锅旁烧水的学徒说道:“烧水的那个,你开始炒芝麻,炒完碾碎。”
学徒听到窦冕这么说,也没有犹豫,直接拿起瓢在角落的一个缸里舀出一瓢芝麻,放在烧红的锅里炒起来,不多时厨房里布满了芝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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