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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哈哈哈……”窦冕不屑的说:“何须配位甘罗十二使赵,得配上卿,霍骠骑弱冠而驱匈奴,何来配位之说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天下至理也,何须以德配位”

    豕每日都是学习五经,哪里听过窦冕这种歪理,惶恐不安的从地上爬起来,忧心忡忡的说:“公子,您之言似过矣,今天下英杰者,如过江之卿,岂容我等小辈插手”

    “鼠目寸光也敢妄称英杰你也真太过高看了。闪舞”

    “老爷正值壮年,我等小辈怎敢指手画脚”豕面带忧色的说。

    窦冕端起茶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门,闭上眼摇头晃脑的长吟道:“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不懂民生,就是执掌中枢亦有何作为不过是勾心斗角而已。”

    “不能吧!我瞧本地官员,隔三差五就会去拜访先生,名声在士人间很好的。”

    窦冕不屑的仰头大笑道:“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故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今之天下,有几人可配称士”

    “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此等皆英杰之士也!”豕站起身反驳道。

    窦冕嘿嘿一笑,挥挥手语气有些轻浮的说:“别人我不敢说,元礼公是我的授业恩师,我还是能说上一二的,我师不过渭以泾浊,玉以砾贞,物性既区,嗜恶从形,兰莸无并,销长相倾,徒恨芳膏,煎灼灯明,知道何意吗”

    “不知!还请公子明示。”

    “陈仲举强于犯上,元礼公严于摄下,犯上难,摄下易,故元礼公不知韬晦待时,徒以一朝之标榜,何其愚也,何以言天下之楷模”

    “天下真以如此混沌不堪吗”

    “不堪上无明君,中有佞臣,指望臣子掌控天下,着实可笑!”窦冕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刘韬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豕警惕的看向窦冕,声音有些颤抖的回道:“公子是想做甚事”

    “以下犯上!”窦冕站起来,睥睨一切的看向豕




第331章 弎弎弎:鹰
    黄牧也不知从哪找了一根绳子,大步推开房门跑出来,站在门口两只手揪着绳子一个劲的拨弄着。

    高悛转过头看了眼黄牧,挤眉弄眼道:“怎么来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还用谁去瞧好吧!”

    就像黄牧说完随手将自己手中的绳子扔了出去,绳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从代凉头上套了下去,在绳子快要落地的瞬间,黄牧猛拉绳子,绳子听话的将代凉的腿绑住,代凉站立不了,硬生生倒在了地上。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官!”代凉忍着胳膊的疼痛大声吼道。

    窦冕迈起腿从书房走出来,对着下人们挥挥手:“都去忙活去,别再凑热闹了!”

    奴仆们见窦冕催促,纷纷散了开来,转眼间整个后院没有一个下人。

    窦冕走到代凉身边,双手负在身后,冷眼道:“小子,你惹我,受得这是应得的惩罚,既然你想报官,那我就让你见见什么是王法。”窦冕冷笑一声,扭头对高悛道:“去!那个袋子来,把他闷到水缸里。”

    “啊”高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公,你不是说留他一条命吗”

    “他既然不求饶,留他命作甚浪费我的药材。闪舞”

    高悛正要转身,忽然听见豕的声音:“公子!袋子我拿来了。”

    “去!取来。”

    高悛快步跑向一侧,从豕手中接过布袋,大步跑过来,冲着窦冕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卷布条,顺手塞进代凉的嘴里,而后不管代凉如何抗议,高悛拿起袋子把代凉了装了进去。

    “黄牧,你跟着一起去,折腾到什么样子,你们自己看着办。”

    黄牧摸了下自己还没好的伤,咬牙切齿的说:“放心,我绝对不让他死,我让要他生不如死。”

    高悛装好呜呜发声的代凉,随手拽上黄牧走出来院子。

    窦冕双手抱在胸前,春风满面的看向豕:“你可曾想要好了”

    “我想好了!”豕如释重负的说道:“既然我学的不好,那我就重新换一条路,未必不如现在。”

    窦冕听后爽朗的伸手双臂,走上前熊抱着豕:“你既然跟着我,那就要给你起个学名了,整天豕豕的叫听起来也不甚美观。”

    豕挣开窦冕的怀抱,双膝跪地:“请公子赐名!”

    “梁氏既灭,你也算是梁家唯一的存活之人,能不能振兴就看你了,你就叫梁兴吧。”

    “谢主公赐名!”豕感激的匍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从起名的这一刻开始,他终于迈过了奴仆到家臣的过渡。

    窦冕扶起梁兴,很是欣慰的说:“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你好好学,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把我的知识教授与你,你能接受多少,全看你的造化了。”

    “请主公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我绝对能用心来学。”

    “行!你去收拾东西,我这还没洗漱。”

    梁兴抱拳向窦冕深深行了一礼,慢步退回了自己住的工棚内。

    窦冕转身跑去水缸边洗漱完毕,走进厨房内随便拿了一个油饼垫巴了一下肚子,快步走到了前院。

    窦衡这时正在院中品茶,见到窦冕出来,有些惊讶:“冕儿,怎么不多睡会”

    “咳!昨夜不小心在书房里睡着了,一大早被那残废吵醒了,等走路上的时候再睡。”窦冕打着哈欠走向窦衡身边:“七叔,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跟你一样,我还以为那是你的护卫,搞了半天不是啊,说说,怎么回事”

    “一群人来抢劫我们,被我们摆平了,这货让我给折腾残废了。”窦冕一脸如常的说。

    “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不就是个狗腿子,没杀了他算他命大。”

    “打算怎么处置要不要……”窦衡伸出手放在脖子处一滑。

    “这小子还有用,我还指望他以后把那些同伴宰了,让他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窦衡听见



第332章 弎弎肆:归去来兮
    “海东青中以纯白玉爪为上品,另有秋黄、波黄、三年龙诸品,故有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闪舞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之说。”

    “啊”窦衡惊讶的回到凳子上,眼睛看向蔚蓝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道:“神鸟啊神鸟,你在哪啊”

    “我勒个去……魔怔了”窦冕见自己七叔这样子,忍不住腹诽起来,转身独自走进了后院。

    这会代凉正跪在地上对黄牧与高悛叩头求饶,满身的馊臭味直接让整座院子的味道难闻起来,断臂处包扎伤口的布袋已经脱落,结痂的断痕处正在留着鲜血,头顶上的巾帻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披头散发,看起来狼狈不堪。

    高悛铁石心肠一般站在代凉身前漠不关心,黄牧这会正拿着一块油饼,吃的满口流油,眼睛根本不往地上看,举头瞅向后门方向。

    窦冕走进院中,一眼就看到两人这幅模样,忍不住乐了,开口催促道:“高悛,去把他带下去换身衣服,伤口也给包扎一下,等会我们就走。”

    “好咧!”高悛松了松筋骨,随手从地上拽起代凉,不顾代凉的求饶声,提着代凉走进了卧室内。

    窦冕眉开眼笑的走上前,拍手称快的说:“黄牧,怎么搞的这小子被你俩折腾不清啊。”

    黄牧迅速将剩下的油饼塞进嘴里,翻着白眼向窦冕回话道:“这小子,就是欠揍,我看后门外面盛有一缸水,随手就让高大哥认了进去。”

    “这小子不是嘴挺硬的吗怎么这会在求饶”

    “嘿嘿……主公,我把他扔进去不算,来回拉折腾了几次,那小子就大声喊救命了。”

    窦冕心里就像喝了琼浆玉液一般舒畅,忍不住大笑起来,随后挥了挥手:“去!准备些吃食,我们等会就要走了。”

    “哎!”黄牧点点头,拿起衣袖擦了把嘴,转身跑进厨房里。

    大半个时辰后,众人齐聚在院中,窦冕见代凉捂得严严实实依旧打着寒颤,走近前号起脉,发觉仅仅只是简单的伤寒,心中并不在意。

    窦冕转过身带着几人走过前院向窦衡拜别,窦衡心神不宁的排了三名护卫给窦冕后,扔下众人,自顾自地走进了后院。

    走出窦家府宅,众人有条不紊的绑车、放行李,而后三名护卫充当起了马夫,缓缓向西行去。

    这一行,着实让众人心惊不少,窦冕开始说可能几日就到,哪只冬季管道上冻,每日只能行上二三十里,从长安到洛阳乘船不过十多日,坐马车足足坐了大半个月,一直快到年根的时候,三辆马车才行过函谷关。

    高悛从长安走的时候,心里激动的无以言表,每天夜间做梦都能梦到洛阳繁华的景象,可行到十多日之后,一颗久怀期待的心终于冷却了,每日除了吃喝就是呼呼大睡,再也没有见到城池就问的冲动了。

    这些人中,唯独黄牧最兴奋,对于他而言,这段时间可比在山沟沟过年都好,吃的舒心睡得舒服,每天早上的时候还能有下人陪着自己去城里买些自己没有吃过的吃食,对于黄牧而言,放牧人哪里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随遇而安便是本能。

    一群人中最苦逼的就要数代凉了,本来那天想狐假虎威耍个威风,没想到遇到了硬茬,自己断了胳膊不说,同伴也被打倒了,心中始终惦记着自己那帮从小长大的同伴。

    本来在窦府之时,代凉按常理来说想逃是能逃的了,但醒来之后,他看见和他同睡一屋的黄牧,内心深处登时火冒三丈,于是就出现大喊大叫的那幕。

    他本来以为自己闹大了,自然而然会有人把他放走,但代凉想过自己竟然高估的自己的智商与能力,窦



第333章 弎弎伍:光武建汉
    “大汉不是早就一统了吗为何还有地方武装与私兵的存在”梁兴不解的问。闪舞

    窦冕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道:“这事儿还得从光武皇帝说起。”

    “还请主公解惑!”梁兴一脸认真的说。

    “来!坐!”窦冕拍了拍身边的车板。

    梁兴见窦冕如此谨慎,很是纳闷,挪了挪屁股,坐到窦冕身边。

    窦冕小声说:“你可知光武帝如何平定河北之地的”

    “不知!先生未曾说起过。”梁兴挠头回道。

    “那我就给你从更始年开始讲吧。”窦冕闭上眼睛,犹如泼水一般将事情说出来:“更始元年,汉宗室刘圣公为绿林拥戴为帝,建元“更始”。自此,刘伯升及南阳宗室恨,然迫于囧势,前有绿林军人多势大,后又有强敌在前,只得且止。刘縯得拜大司徒,光武则受太常偏将军,复用汉名。新朝闻之,王莽即遣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发诸郡兵共四十二万扑昆阳、宛一线,几欲一举扑灭苏之更始乱。”

    “如此形势,更始何以立”梁兴眼中满是不解。

    “同年五月,王邑、王寻军西出洛阳,与严尤、陈茂二部合,使众自阳关还昆阳。当是时,昆阳汉仅九千众,惧不敌,欲弃城保荆州地。光武言:合兵尚能胜、分势难全,乃说诸将固守昆阳。时新军已逼城,帝以十三骑乘夜出城,诣定陵、郾县发兵,后有步兵、骑兵一万七千兵赴昆阳。”

    “结果呢”

    “王邑等恃兵强,扬言:“百万之师,所过当灭,今屠此城,蹀血而进,前歌后舞,顾不快耶!王邑军向城攻,并掘地道,制造云车。昆阳城别无路,坚守危城,时王莽军久战乃疲,锐气大减。”

    窦冕睁开眼,面带微笑的说:“光武于六月一日率步骑万余人赴昆阳,亲率千余精锐为前锋,反复冲突,斩王莽军千人,汉军大振。后又以三千人,越人之后,渡昆河,从邑本作烈之攻。邑故轻敌,令各营勒兵持,不得擅出,自与寻将及万人逆,邑兵困,王寻死,诸将未敢出援。昆阳城见外汉胜,乘势出击。莽兵大乱,纷纷夺路逃命,自相蹂践,积尸满野。此时忽大风飞瓦,暴雨如注,滍水暴涨,王莽军万余人涉死,滍水为之不流。”

    “这么厉害”梁兴站起身,惊骇失色的说。

    “这算什么我把光武之后的事儿告诉你,你会更觉得厉害。闪舞”窦冕嗤之以鼻道。

    梁兴坐回到原位,面带红潮,情绪激动的说:“提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真伟丈夫也!”

    窦冕见梁兴那慷慨激昂的样,轻轻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昆阳之战后,刘縯为更始所杀,然王莽虽灭,黄河诸郡未曾归附于更始,时山东赤眉、河北三王、铜马、尤来、隗嚣、公孙述尽皆不服更始,有言云:得不得,在河北,故光武推刘赐言于更始:秀乃往河北招抚之至人,且河北惟秀去乃可。”

    “难道没人制止”

    “有啊!时大司马朱鲔恐其为计,乃合起绿林众,阻于更始。”

    “光武如此困难,怎能逃脱升天”

    “正当更始犹豫不决,冯异与秀出一条策矣,异劝光武,必以事左丞相曹竟,帝从之异之,厚结纳之,事成!”

    梁兴这时瞠目结舌的看向窦冕,轻声问起来:“您不是说山东赤眉、河北三王、铜马、尤来、隗嚣、公孙述此辈隆于地方,光武如何能成事”

    “无他!联姻而已。”

    “联谁”

    “郭圣通!”窦冕咧嘴笑道。

    “啊这又怎



第334章 弎弎陆:军事变革
    “光武帝以武定国,怎生会让地方之豪强收拢私军,此饮鸩止渴,岂长久之计乎”梁兴心有感慨的说道。

    “豕,世祖与郭皇后联姻所谓何事”窦冕敲着车壁问道。

    梁兴愣了下,随口说:“这还用说,自然是攘除祸乱,诛灭无道咯!”

    “那不就对了,天下已定,光武乃知天下疲耗,思乐息肩,自陇蜀平后,非警急,未尝复言军旅,岂敢妄开站端”

    “可既然天下已定,收拾这些人不就很简单的事儿嘛,我可记得高祖之时,杀功臣如屠狗宰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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