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之国色无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渔小鱼
“好了,婶婶,您先别着急,我好歹也会些许医术,不如我先去给小五看看”
这话自然是安慰江芷婉的。
可是熟料江芷婉竟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收了哭声,拉着苏银川就往屋子里走,边走边絮叨着:“苏苏不可以有事的,苏苏一定不可以有事啊!”
只是二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两道急匆匆地脚步声正往这边赶来。
二人不由顿足,转头去看,原来是何伯将余欢请了过来。
何伯领着余欢走近,看清了江芷婉脸上的泪痕,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芷婉哪里顾得上解释,抬手随意擦了两下脸上的泪渍,然后看了眼余欢,问何
伯道:“他是大夫吗”
“是。”何伯回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江芷婉突然伸手拽住余欢的手腕,然后将其扯进了屋子里道:“是大夫就好,大夫您赶紧帮我看看我家女……孩子,她怎么突然发起高烧,还说起胡话来了”
这段明明应该说起来很连贯的话,在她说到中间的时候却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来需要掩饰什么。
虽然她及时顿住了,可是在场的人却都知道她原本想说的应该是“女儿”二字!
余欢好几次想要挣脱江芷婉的桎梏,可是也不知这个看起来格外柔弱的女人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使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直到走到床前,江芷婉松了力道,他这才抽回
第330章 长安乱之十九
第330章 长安乱之十九
“何伯,叫一个府里的丫头过来。”
“是。”
瞬间,屋子里就只剩苏倾予与余欢二人了。
看着已经热的汗如雨下的苏倾予,余欢摇头再次叹气。
刚才他对江芷婉说的那番话自然不是他随口乱说的,苏倾予的身世以及她的成长史,他都清楚。
至于为何会清楚,自然是与苏倾予的师傅棠无香有关!
江芷婉此番为何出现在这相府里,他自是也知道其原因,包括江芷婉打了苏倾予一事,他也是知道的。
连他一个外人,都替苏倾予委屈,替她哀怨。
苏倾予本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却因母亲的利益,生来就仿如生母用来争夺守护自己权益的棋子,硬生生成长成现在这幅仿佛百毒不侵的样子。
虽然事实上,江芷婉对苏倾予也不差,可那到底是出于内疚,还是出于母子之情
或许两者都有吧!
但是他就是看不惯这样的母亲。
若非江芷婉定要隐瞒苏倾予的真实性别,或许现在,这个孩子的命运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吧,或许也不必承受这些重任吧!
没错,他确实有些心疼苏倾予了!
不会哭的孩子没有糖吃。
因为儿时就过于懂事的缘故,所以打小就身负了全家人的期望,直至家族被栽赃陷害,破败至此,为家族洗刷冤屈,复兴家族的任务,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入府之前,他对苏倾予的印象仅停留在棠无香对他的描述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其血有百效,可制引。
可如今见了本人,并与之相处下,却只剩下心疼了……
不过也正如他刚才的那句话,人心生来就是偏着长的,哪里有完完全全的公正可言!
况且苏倾予的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江芷婉虽隐瞒了她的真实性别,但对她的照顾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不管里面掺和了几种情绪。
收起思绪决定不再多想。
看似过了很长时间,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在余欢他们几人进门后,几句话的功夫间发生的事。
余欢伸手替苏倾予把脉,却发现其手寒如冰块,不由愕然。
普通春药,似乎并无这般厉害!
他不由紧皱起眉心,认真地再次替苏倾予把脉。
仔细查探后,眉心皱的更紧。
抬眸再看看苏倾予的脸色,不由抬手拭了拭她额头的温度,滚烫的体温惊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
“居然是玉燃,苏倾予啊苏倾予,你到底跟宫里的人有何仇,有何怨,居然被这般阴损的招数算计!”
想要解除这种药力的控制,最好的就是找个男人给苏倾予,只要一番,便自然无事了。
可余欢却立马将这种想法从脑海里剔除。
因为他明白,像苏倾予这般骄傲的人,定是宁愿自己硬熬过情/欲的折磨,也绝不将就委身于人。
如此,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力帮她将所需承受的痛苦降至最低了啊!
想着,他翻手不知从何处取出几枚银针,先是封住了苏倾予的几处大穴,替她压抑药力的侵蚀。
只是收效甚微!
他顿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似乎有些气恼地低喃:
“啧,这死丫头,仗着自己懂点医术,知道这玉燃非毒,只要扛过去就不会致命,就敢这么乱来。
妄动灵力压制的药力已经全面爆发,再想压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看来只有彻底诱发她体内的剩余药力,让她快速渡过这段煎熬期才成!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得叫醒她,让她保持清醒才可进行,否则怕是要出意外的……”
一边喃喃自语,手上倒是也没闲着。
将银针拔除后,又喂给了苏倾予一枚白绿白绿的丹药。
而这时,何伯也将佳静带了过
第331章 长安乱之二十
第331章 长安乱之二十
眼下想说服余欢帮她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况且既然对方已经说了,不出一个时辰定能解除药力,那相信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虽然会耽误一些时间,但应该不会误事……
先受着吧,后面的事等挺过这一关再作安排。
虽然她思绪几乎已经被玉燃搅弄的一片混乱,但却仍在极短的时间里分析清楚了利弊关系。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一边忍着体内的躁动,一边尝试吸收玉燃的灵力。
福兮祸所依,只要能熬过,相信修为会更进一步的。
很快,佳静带着人抬进来一个浴桶,然后又有人陆续添进去热水,水汽弥漫了整个房间。
“余掌柜,可还有吩咐”
“等何伯回来再说。”
佳静点了点头,静立在一旁,看向苏倾予的眼神有些担心。
又过了半晌之后。
何伯这才带着药材回来。
余欢将每一味药材捣烂出汁,倒进早就准备好的小玉瓶里。
然后又将玉瓶里的药汁逐一倒入浴桶的热水里,随后拿出一个小白玉瓶子,也不知倒进去了什么材质的粉末,居然使得本平静的热水一下子“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泡。
余欢抿了抿唇,似乎在考虑什么一般,眼神闪烁不定。
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趁着屋子里另外两人不注意,偷偷划破了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滴进了浴桶里。
热气瞬间更甚,本清澈见底的水居然逐渐变得翠绿,最终完全变成了墨绿色。
“何伯,我们先出去,佳静,扶你家公子进浴桶里,等桶里的水重新归于清澈,就代表她体内的玉燃已解。”
说完,他重新回到床前,对着苏倾予道:“你可放心,虽说是清理你体内玉燃药力,但是这药水主要是剔除玉燃的糟粕,辅佐你更快地吸收玉燃精华灵力,并没有任何不好地影响。”
苏倾予睁开眼睛,道了声谢。
在余欢跟何伯离开的前一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何伯,季司也来了”
“公子,季先生还有叶主管还未到,其他你传唤的人倒是都到齐了,安排他们在各个厢房稍作休息着。”
“嗯。”
虽然皱了皱眉,可却并未多说什么。
何伯见状便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随余欢出了房间。
苏倾予在佳静的搀扶下下床褪衣进了浴桶,同时想到叶漱在赤夏国找不到季司的场面,不由摇头失笑。
不过她倒是不怕季、叶二人会失约,毕竟有叶漱在,即便再晚,终究还是会到的。
只是下一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身体传来的刺痛给夺走了。
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针扎似的疼,让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下意识地想从药水了跳出来。
好在这种冲动被她及时克制了,她紧抓着浴桶的边缘,又重新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赤夏国。
一个不起眼的小宅院里,院子中央站着一个女子,身穿晶红软甲,更凸显的身材凹凸有致。
一头秀丽带着异域风情的长卷发被极麻利地束在了脑后。
面庞不似江南女子的柔媚,明明是端正大气的五官,可组合在一起又带着几分天生的妩媚。
特别是那双眼尾上挑的水眸,端的是摄人心魄。
手持一柄长鞭,黑底红纹,光是看着便令人心惊胆颤。
满身妖娆之气,却又奇异地混合了侠气在其中,正是月之暗阁的叶漱。
院子周遭,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看样子应是此处护院。
“说,人去哪了”
“叶……叶阁主,属下们是真的不知道季先生的去处啊!您就手下留情,放过我们吧!”
一个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疼得面目扭曲的青年男子哑着嗓音开口道。
只是他话音还未落,长鞭已甩至他身前,直接将他卷起来狠狠抛向了屋顶。
第332章 长安乱之二十一
第332章 长安乱之二十一
“老先生不简单啊!”
她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勤伯“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季先生可怜老朽无处可去罢了。叶阁主若是要寻季先生,就赶紧去耦合轩吧。”
“耦合轩,”叶漱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讽笑道:“还真是一听就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他就那么缺女人不成”
勤伯表情微变,不过因为过于细微,叶漱倒是并未看出来,只是其语气倒是深沉了不少:
“先生主要今夜与赤夏国某位富绅有合作之事要谈,所以才去了耦合轩,这么晚仍未归。
若阁主实在心下不爽利,一定要下手揍人的话,请定要轻些,权当是心疼心疼先生了。
先生这么多年来奔波各国,就算毫无功劳,也定是有苦劳的啊……”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的是,季司甘愿拿着微弱的酬劳替苏倾予办事,还且没有半句怨言,全都是因为她叶漱。
因为喜欢她,所以心甘情愿付出,为她所虑之事而虑,所忧之事而忧!
便是未察觉出季司一片心意,也莫要再肆意踩踏了!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就是。
“多谢老先生了!”
也不知叶漱是否明白了勤伯的暗示,她面上倒是收起了讽笑,拱手一抱拳之后,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有人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走到勤伯身边问道:“勤伯,您怎么把先生消息透露给那个女魔头啦先生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先生回来会责罚您的吧”
勤伯倒是没有这些人这么多的担心,摇头提醒道:“叶阁主就是叶阁主,乱喊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前者被这么一提醒,脸色顺白,好在勤伯及时转移了话题道:“我想叶阁主应该是有急事找先生的,不然不会说出要杀人的话来。
虽然叶阁主行事果决凶狠,但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为难自己人到这种程度。
很多事,都不能光看表面啊,谁说的清楚,表面上看似水火不融的两个人,私下里关系如何呢”
他之所以敢透露季司的行踪给叶漱,自然是因为明白季司的心意。
尽管后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叶漱叫嚣,甚至严令要求属下不许跟叶漱透露他的任何信息,但那眼底深深埋藏着的情意,却是情真意切的紧。
只是他也不明白,季司到底在顾忌什么,一味地逃避不说,而且还跟叶漱争锋相对,若非是像他这种跟在季司身边很久的人,确实是很难看出分毫。
毕竟不知道的人,指不定怎么误会季、叶二人之间有多大的仇怨呢,竟能做到两看相厌的程度。
叹了口气转身朝后院走去,这个乱世啊,还真是没有一个安稳之人,安定之地!
在场听清勤伯的人面面相觑,显然是会意了。
只是每一个人脸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怀疑,就差说一句,就是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季司对叶漱会有异样情意。
已经离开的叶漱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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