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之文韬密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耕
只听叶萧声说道:“怎么样我说到点子上了吧,你还好意思去要吗”
雪芙蓉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敢去要,因为她躲还躲不及哪。雪芙蓉没有办法给叶萧声跪下,说道:“萧声,我也不知道
雪狐皮怎么会在他手里,可是你想想我对你咋样,你不会不明白吧是不是李辰生搞的鬼,你可别上他的当啊”
“上当”叶萧声一阵冷笑,说道:“你说我上当我上谁的当,除非上你的当”
“萧声,咱们这些年的夫妻了,谁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啊当年芙蓉渡招亲,我为什么偏偏选中你,我爱慕你的人品,
我为社么没选他,我讨厌他的为人。你应该知道,李辰生打我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好害怕。他自打那次招亲失败以后一直不服气,他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呀,你可千万别把我推给他呀!”
叶箫声听雪芙蓉的一番哭诉似乎有所清醒,觉得我这么逼她是不是帮李辰生那小子呐可是当他想起那张雪狐皮,落在李辰生手里,而李辰生拿它到处炫耀,这是他和雪芙蓉的合亲之物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容你不信。再说雪狐皮一直珍藏在雪芙蓉的柜子里,若不是她送于李辰生怎么可能到他手里当问起叶箫声不在家时李辰生是否来过时雪芙蓉矢口否认,这便是雪芙蓉的失策之处,她不应该隐瞒事实真相,应据实相告,夫妻共同商讨对策。但是雪芙蓉也有他耽心的一面,怕叶箫声听到事实之后多心,因这是个说不清的事,因此他一直瞒着。可是,叶箫声曾听人说过,某月某日晚李辰生趁他不在家曾去过他们家,至于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只这一点就不能不使叶箫声产生怀疑,再有一些谣言和雪狐皮事件,使叶箫
第六十五章 迟到的悔恨
发泄了一夜叶箫声冷静了下来。雪芙蓉走了,一直没有回来,她不是在赌气,是他把她赶走的。叶箫声看见哭泣不止的儿子心如刀绞。从此他们爷俩就得相依为命,再也不会有人给洗衣做饭,问寒问暖了。
叶箫声问儿子道:“叶春,你恨你娘不”
叶春睁开泪汪汪的眼睛说道“我为什么要恨我娘我恨你”
叶春现在心态平和多了,问道:“你为什么要恨我呀!”
“有人欺负我娘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还算个男人嘛”
“有人欺负你娘谁这么大胆”
“就是你那把兄弟呗”
“李辰生”
“除了他还有谁”
“这是哪一天的事”
“就是你回来最晚的那一天”
“那他把你娘怎么着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回来时听见屋里有厮打声和娘的哭骂声。我喊了娘,李辰生便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白色的东西,匆忙中把我也撞到了。”
叶箫声打了儿子一巴掌,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娘不让我告诉你”
“为什么”
“告诉你怕你多心”
“我怎么会多心呢”
1“娘说了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还是别说了”
叶箫声听了很后悔,李辰生拎的那个白东西是什么呢哦!他终于想明白了,是雪狐皮,那雪芙蓉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便说道:“那雪狐皮不是锁在你娘的柜子里了吗”
“我娘为了防潮翻出来挂在墙上晾着来着”
叶箫声终于大彻大悟了,双拳一下子擂在头上,说道:“哎!我好浑,我好蠢呐,走,叶春”
“干什么去呀爹”
“找你娘去”叶春跟着爹出来找了半天,没看见雪芙蓉的一点踪影,问了很多人都说没看见,可也是,雪芙蓉是雨夜出走的,怎么会有人看见呢爷俩不得不坐下来商议,
“叶春你说你娘能去哪儿呢”
“也许去了芙蓉渡我舅舅那儿”
此刻叶箫声不好意思去,如果雪芙蓉在那儿他就放心了。其实他这个人好面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死要面子,也不怪把事情搞得这么僵。
叶箫声道:“咱们先到别处去看看”
“怎么了爹为啥不去芙蓉渡啊”
“你娘在哪儿咱就不急了,就怕不在那儿,也许在别处等着咱们去找他呐”
叶箫声根据李辰生多次骚扰雪芙蓉的行为上判断,说不定雪芙蓉独自在外时会不会遭李辰生伏击和挟持那肯定好不了,叶箫声全无昨天那个态度才想起为雪芙蓉安危而耽心。他持着猎杈带着儿子气势汹汹地上李家要人,吓得李辰生继父李延嗣和生母候一娘面如土色,他们知道叶箫声的厉害。
当他们了解到这爷俩的来意后。侯一娘说道:“箫声啊,李辰生对不起你们这我知道,可是你们也把他关进了牢里,还没出来呢,能把芙蓉姑娘怎么着啊”
叶箫声道:“他出来了,去过我们家,只是没让我碰见”
李延嗣骂李辰生没出息,凈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让叶箫声在李家翻了个遍,连雪芙蓉的影子都没有,看来李延嗣夫妇并没有撒谎。
叶箫声无奈硬着头皮也的去芙蓉渡了。他在心里做好了准备,雪融江的挖苦,雪芙蓉怨言无论多么尖钻刻薄,无论多么刺耳难听,她告诫自己耐心地听下去,不能使性子。他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到了芙蓉渡能见到雪芙蓉。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只见到雪融江一人。
雪融江听说姐姐失踪了,狠狠地瞪了叶箫声一眼,说道:“咋样心里好受了吧!”
“融江,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等找到了你姐的时候你怎么着我都行”
雪融江并没有搭理他,二话没说领着他们爷俩出去找人。他们一直找到太阳偏西终于在江边发现了一点儿线索,江岸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可是有一块草地上的花草被人踏平,而且还是新的脚印,脚印不大,不是女人的就是小孩子的,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满了叶箫声的心头,他不敢那么想,可是根据他的判断很可能发生了可怕的事情,雪融江也有同感。是凡跳江自尽的人,内心很矛盾。不想死但没有活路,不得不在江边徘徊,因而花草被踏平。忽然叶春在江边捡到了一只鞋,这正是平时娘穿的那只鞋,雪芙蓉投江自尽是毋庸置疑啦。
雪融江一把揪住叶箫声吼道:“是不是你逼我姐姐了今天你必须告诉我”
叶箫声羞愧地低下了头,说道:“融江,我也不曾想道你姐会走这一步”
雪融江吼道:“你不逼她她能走这一步吗”
雪融江气得夺过叶箫声猎杈说道:“今天我杀了你,为我姐报仇”
“融江,我理解你的心情,杀了我吧,我不怨你,我干了蠢事,害了你姐姐,再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我对不起你姐姐”
雪融江气得浑身战栗,端着杈逼近叶箫声。叶箫声闭起了眼睛,挺起胸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等待着那一刻。其实十个雪融江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一个叶箫声,只因叶箫声甘愿受死,仿佛只有雪融江杀了他才能赎回自己对雪芙蓉犯下的罪过。
叶春忽然跪在雪融江面前哭道:“舅舅,你饶了我爹吧,娘没了,如果爹再没了,还谁再管我呀”
雪融江扔掉了猎杈,抱起了叶春,甥舅哭做一团。
叶箫声后悔自己冤枉了雪芙蓉。她那么向他表白,向他解释,他竟一句也听不进去,而对别人散布的谣言却深信不疑。
还记得昨天夜里雪芙蓉说过的两句话“李辰生打我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好害怕”“他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呀,你可千万别把我推给他呀!”而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正应了这两句话吗
雪芙蓉醒来,以为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了,成为人们所说的孤魂野鬼了。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肉,还有痛感,难道我还活着是谁救了我救我干什么我不会感谢他的,只能恨他。她发现自己赤身**的躺在一床被子中,她惊慌起来,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同在这一床被中也躺着一个赤身**的人,雪芙蓉骤觉被针刺了一下,浑身战栗。是什么人和我同床共寝是一个男人,是追求她多日未果的那个男人。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是一堆爬满驱虫的腐肉,令人恶心。可是这个男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投江自尽如果用刀剑之类的利器结束自己的生命死得该有多干净,也就不会受到今日之辱了,从今以后活着和死了一样,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是她也知道,陷进这样的淫窝任何寻死的举措都是徒劳的。她心里坚定了一个信念,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绝食是最有效的。开始两天,也没有人理会她,只是看得很紧。李辰生认为,大凡女子都这样,一开始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过了几天闹够了,顺过架了,也就那么着了,可是雪芙蓉大大出乎李辰生的预料,一开始她就没闹。她知道,闹也没用,李辰生也着实高兴了一阵,认为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怎么着她也得认了,不吃不喝属于心里有火,暂不进食这是自然的,可是已经过了四五天了,雪芙蓉仍水米未进,李辰生这才慌了神,请来几位巧舌妇,轮番哄劝,雪芙蓉不为所动。就像出土的木乃伊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似这样再过两天就要出人命了。要是换了别人,出人命李辰生不怕,他逼死人命还算少吗可是这次却不同了,因为这次命关他的心肝宝贝。雪芙蓉是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女人,不知费了多大的周折总算把她弄到手了,就这么让她死了,不心疼死吗他希望她在心里接纳他。但数日来毫无进展。
他劝雪芙蓉道:“叶箫声往死路上逼你,我把你从死路上救回来,谁对你好谁对你赖,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是你下的套,他钻了,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别看你救了我,我恨死你了”
“难道你不恨叶箫声”
“恨,我恨他笨,恨他蠢。”
“现在人家可不要你了”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既然他不要你了,你心里还惦记他干什么”
“因为我还有个儿子,他是儿子他爹”
“那我把他们爷俩给做了,省着你往他们俩身上分心”
“你甭急,叶箫声也想早晚把你给做了”
李辰生悻悻地道:“那咱们走着瞧”
这不是危言纵听,李辰生这个人诡计多端,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雪芙蓉仍耽心叶箫声父子玩儿阴的怕玩儿不过李辰生
绝食已经第六天了,李辰生办法用尽,雪芙蓉不为所动。李辰生从不反省自己的不轨行为,把事情归咎于叶箫声父子的存在,他想偷偷地把他们爷俩做掉以断了雪芙蓉的念想。
绝食第七天,雪芙蓉已在弥留之际。在昏迷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着从窗前走过,谁怎么了雪芙蓉是个要死的人,当然不想知道过多的事。
不一会听有人说话“李辰生怎么了”
又有一个人说道:“叫人家给做了”
“做了做了是什么意思”
雪芙蓉想起昨天李辰生说过的话“把他们爷俩给做了”难道这个畜牲真的去找叶箫声了,他们究竟谁做谁了这是雪芙蓉所关心的事。也不知道雪芙蓉从哪儿来的劲儿,那么虚弱的身子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哪间出声的屋子走去,里边果然是李辰生。他像大虾一样躬身跪在床上,双手夹在裆里,床上一片殷红。
雪芙蓉问道:“怎么你也像我们女人一样来事了”
面对雪芙蓉这种侮辱性的语言,李辰生无话还击,只能低头不语,是害羞还是作痛
雪芙蓉又说道:“要不被人家做了”
方才那第一句话李辰生已是羞愧难当,这第二句更是触到了他的痛处,便吼道:“是!让人家做了,你高兴了吧”
雪芙蓉笑道:“高兴!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呐你这一辈子就算风流到头了吧!”
李辰生哭道:“还不是为了你我落得这么个下场”
“为了我笑话,是为了你自己”
“你好狠哪,看到我倒霉你高兴了,是吧你不想死了”
 
第六十六章 李辰生进宫。
李辰生还算是有本事,也是他时来运转。他花掉了身上所有银两,孤注一掷,终于买通了宫里的太监,恰好这个太监姓魏,是光宗朱常洛的太子朱由校的近侍。李辰生原本也姓魏,他和魏朝攀上了同宗。俩人情同手足,后经魏朝引荐,结识了司礼监王安。在王安的安排下他进了宫,当上了一名小太监。小太监不是说年龄小,是说地位低下做些杂务的太监,但是不管咋说有了着落。王安听他名字叫李辰生,不以为然,辰是代表龙,和皇上犯讳,便给他起了个新名,叫进忠,意思是进宫以后为皇上进忠,姓也改回原姓,姓魏。
魏进忠的命运虽说有了转机,但是其处境亦是艰难。在宫里他只不过是一条狗,被人呼来唤去。从早到晚烧火、做饭、刷碗、洗筷、劈柴、担水、倒马桶等,是凡脏活累活都是他的,和他一起干活的小太监们看他是新来的,且人不老实又不懂规矩,就欺负她,本来是一样干活的,也敢给他派活儿,其实就是自己那份儿让他去干。他稍有些不满,往主管太监那儿一递话,众口一词,都说他的不是,因而没少挨罚,轻则活儿上加码,重则打板子。干杂务的太监们不伺候主子,干完份内的活儿倒有相对的自由。到了晚上都纷纷跑到要好的宫娥那里消遣,倒有一时的快活。唯独魏进忠有干不完的杂务,第二天四更天就得起床点火做饭,耽误不得,因哪一样东西头一天不准备好,都要被责罚。干到晚上也只有那么三、四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经躺下,便觉得疲惫不堪,哪还有什么快活的时间,一次他洗完碗,觉得太累了,还有半盆洗碗水没扔,他坚持不下去了,想喘一口气再仍。他扔下活儿躺在那里,骂道:“真他妈倒霉,在宫外我哪受过这些,干完自己的活还替你们干,你们真他妈拿我当二百五了,老子不受这些,我总有一天让你们跪着舔我脚丫子。不巧太监小头目王体乾来了,一看到洗碗水还没扔就敢歇着,胆子也太大了。
便命令道:“把这水给我扔了”
魏尽忠道:“你还让不让我歇着了
“歇会儿怎么累了”
“我实在太累了”
“啊!太累了,不扔也行,那你把它喝了”
“大爷,我扔!我扔!”
“不用扔了,我要你把它喝了”
几个跟着的小太监们也起哄道:“对,你把它喝了”
“大爷,这是洗碗水”
“洗碗水怎么了哪里有不少油水呐。听话,喝了吧”
魏进忠一看周围一群人,没有一个替他解围的,他端起那半盆洗碗水,只觉得一阵恶心,说道:“大爷,这——————”王体乾道:“小的们,看见了吗,他不想喝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帮帮他呀”听到王体乾的话,小太监们一拥而上,把他摔倒,有的压腿,有的把手,有的摁头,有的撬嘴。半盆洗碗水约灌了一半儿就发现魏进忠一个劲儿地往外攘,他们担心不能因这点小事闹出人命来才作罢。魏进忠又被结结实实地整了一回。在宫外他是玩儿人的主儿,可是进了宫里人人都在玩儿他。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其实问题出在他自身,进宫伊始他就没打算夹起尾巴做人,还是他进宫以前玩儿人那一套,结果犯了众怒,明知他冤,却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人们是在合伙整他。魏进忠深感自己玩世伎俩的先天不足。晚上他躺下来无法入眠,想起连日来的遭遇真是后悔不该进宫,可是进宫可不是儿戏,只要你进来就别想出去,就是硬着头皮也要撑下来,除非你是皇上的近侍,有相当大的权力和地位。他暗叹自己命运不济,你看人家魏朝,整天什么也不干。吆五喝六的,最近又被提升为乾清宫的管事太监。地位上去了,权力也大了,何不求他这个同宗给自己活动活动,改变目前的窘境魏朝倒体谅这个同宗,经他推荐,魏进忠被破格提拔为太子朱由校生母王选侍的典膳太监,不久王选侍过世,魏进忠又丢掉了饭碗。还不如最初进宫时的处境,因为在宫里没有了主子就无人管他,成了个流浪太监,无奈他又去找魏朝。魏朝把他提拔为朱由校庶母李选侍的近侍太监。经过两次命运的变更,魏进忠学乖了,夹起了尾巴,敛其锋芒,借这个绝好时机结交皇上,为他日后飞黄腾达打下基础。但是目前他和魏朝比起来无论地位还是权力还是天差地。最近他又听说皇上把自己的乳母客氏赐给了魏朝。说什么叫对食。说起这个客氏绝非是个等闲之辈,名印月,原本是保定府兴县候二的妻子,十八岁被选入宫中,当太子朱由校的乳母,那时凡被选入宫中的女子都是较有资色的,尤其是这位客氏,面似桃花。腰似杨柳,性情柔媚,态度妖淫。自是其中的佼佼者。太子辍乳,她便闲来无事。多次勾引光宗皇帝对其宠淫。光宗皇帝整日沉迷酒色,父皇留给他的是一堆烂摊子。他力图整顿紊乱的朝政,摆脱困境,日理万机,事必躬亲。他自幼又赢弱多病。一旦超负荷运转,身体便吃不消了。其父皇遗孀郑贵妃是个颇有政治野心的女人,如果皇上早日殡天,她希望自己的儿子朱常熏询能够取而代之,她见客氏经常出入皇上寝宫,她深知光宗好色,她也给光宗送去数名美女供皇上轮番御兴,光宗本来就身体单薄,哪经得起如此折腾,不出数日身体便被掏空病倒了。郑贵妃又指使御房太监崔文生给光宗服用通利药——————大黄。名曰撤火、实则大泄。一昼夜间光宗腹泻三四十次,致使病情恶化,人已虚脱,为了止泻又给服用了昌仙丹——————红色药丸,怎奈回天乏术,这个光宗仅仅做了一个月的皇帝便一命归天了。这便是晚明三大案中的红药一案。郑贵妃的目的并未达到,因为光宗皇帝并未把帝位传给朱常询,而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朱由校,号熹宗。客氏对光宗的殡天非常惋惜,因为近来客氏觉得身上有异样的反应。他料到自己怀上了,光宗已死无法讨到名份。如果这么不明不白地生下来,丑闻倒还是其次,最要命的是触犯了宫禁。轻者被逐出皇宫,重者丧命,她仅仅是熹宗的乳母无异于奴才,不比那些嫔妃,这是无夫而孕,说不清道不明,是迟早有露馅儿的。如不及时想辙,将输得比郑贵妃还惨。既然想入非非的计划未能实现,必须给她肚子里的那个累赘找个主儿。此刻她知道谁能救得了她,她瞄上了新登基的皇上——————熹宗。她是个导淫老手,皇上年方十七,性趋成熟,精力旺盛,正处在青春活跃期,有这个乳母性启蒙教育,终于经不住诱惑成了她裙下俘虏。其实熹宗并不好色,觉得与乳母有悖伦理,此事如果传出去是宫中最大的秽闻,他刚刚继承皇位不能不注意这些。客氏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要挟他。一日,他找到熹宗。说自己怀孕了,谎称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熹宗听了惊出一身冷汗。起初客氏勾引他时他只当性消遣罢了,谁知无心插柳却柳根发芽,客氏不是宫女,随便封她个什么就算了事,她是自己的乳母,若封她个嫔妃什么的与朝廷纲纪相悖。若不封她个什么,不仅客氏要完,皇上面子上也难堪。两全的办法倒是有,劝客氏把孩子做掉。他答应客氏只要把孩子做掉,可以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客氏心里也清楚,名分与她无缘。即便讨到了名份也有失去的那一天,因为将来孩子生下来,推算时日相差甚远,到那时客氏鸡飞蛋打,什么也没了,岂止这些,还犯有欺君之罪。那些宫中的典章、刑制是干什么的,不得在她身上一一施用吗,倒不如在事情未明朗化之前要挟皇上,可以浑水摸鱼。熹宗无奈,只得答应她提出的条件。孩子做掉以后皇上封她为奉圣夫人,待遇相当与皇上的母亲。提升她的儿子侯国兴为锦衣卫指挥使。此时的客氏可谓位高权重,她说的每一句话到了皇上那里没有不好使的,确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魏进忠非常羡慕魏朝,甚至嫉妒他。好小子,连连交运,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后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多的是,有年轻的,有英俊的。而魏朝是个什么东西大嘴突眼,挺大个肚子,像个癞蛤蟆,且年近半百,客氏偏偏垂青于他。他凭什么魅力傍上了这位令人人仰其鼻息的美貌女人呢李进忠认为自己年轻英俊,高大魁梧,男人的一切优势他都具备了。魏朝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块糙坯。而它却是一块美玉。但不知为什么,客氏只笑不纳,魏进忠不明白为什么。有一天晚间他窥见魏朝又溜进了客氏的房间。魏进忠偷偷地跟了过去,魏朝只顾忙于私会,并没注意到背后有人跟踪,魏进忠扒着门外偷听,听到了他们二人亲亲蜜蜜,窃窃私语,听得出他们的事情似乎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是时候了。魏进忠猛地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他想看到的场面。一对赤条条的男女。像个连体婴粘在一起,不知为什么他们连被子都没盖,魏进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得清清楚楚。客、魏见魏进忠突然闯入,显得惊慌失措,像有个弾条一下子把他们两个弾开。纷纷滚落墙角,拿起被子或褥子遮住裆部,蜷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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