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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唯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枭法则

    原来是这样!

    韩风晓明晓了力巴行的处境,更不可能这样就输掉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事,他可以放弃,守住神遗的秘密。

    可是为了他视为家的力巴行,为了他当做亲人的力巴们。他就不该藏私。有些东西,他不想再失去。

    少年身上的担子重了,心神反而定了些。

    赤身汉子并不知少年底细,自以为胜负已定,这次“争峰”,少年不死也要伤及根本,废了一身本事。

    赤身汉子满脸得意,捧着铜鼎,重重压到少年肩头,竟然还故意加大力道,想要压断少年的背脊。

    千斤重物砸在肩头,韩风晓身子被压下去一截,愣是没有倒。他压住一口涌上来的血水,再次将铜鼎放到身前。铜鼎轻飘飘的落地,竟是没有一丝声响。

    围观百姓喊声连绵,有些认得少年的,都替他捏了把汗,现在更是欣喜万分。不过他们都认为比试要就此结束,少年也该认输了。

    那个赤身把式太强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赤身汉子一直在使用神道法门,同样也看不到刚刚少年肩头的那一抹蓝光。

    不过,赤身汉子却看的清楚!

    他可没想到少年也得了神遗,只是当初应了温良的那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力量”,才一直在隐藏神通。

    赤身汉子有些惊异。他定了定心神,看到少年的品阶不高,才松了口气。

    长桌后的两名辅国供奉,同样看得到那丝神遗波动。

    儒士面色阴沉,“二阶神修,这小子还真是意外不断。”

    武夫也担忧道:“虽然品阶比熊威低了很多,却不知道得了什么神通,再比下去不会误事吧”

    儒士摇摇头,“熊威的‘坤熊’本就是以蛮力见长,否则也不会选他来夺宝。就算把扛起整座擂台,熊威也不会有事。一个二阶神修又能怎样这次比试对于熊威,可算是个机缘。他若杀了这小子,没准能破阶升品。到时候更利于我们成事。”

    赤身汉子搓了搓手,笑道:“好小子,还藏了一手。来!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用了神遗,韩风晓便不在乎铜鼎中在加多少分量了。对于他,不够是几张黄草纸的区别。

    他随手拾起擂台上剩下的几个大件,统统加在铜鼎上。铜鼎不愧是官物,品质上乘,压上远超本身重量的物件,仍是完好无损。

    韩风晓双手掐着铜鼎双耳,像是握着一个满盛食物的炖锅。他将铜鼎压到赤身汉子肩头,立刻恢复了其重量。赤身汉子也没有察觉,只以为少年的神遗和自己一样,都是提升纯粹力量的。

    市井小儿不仅体魄胜于他,竟也有着不输他的神遗。现在少年年岁尚轻,也只是个下阶神修,若是任其再修炼些年头,必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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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破!
    赤身汉子有些发愣,这个对阵的少年,全身都是古怪。远超常人的体魄根骨,不知名的功底法门,隐忍不发的神遗力量,还有刚刚那莫名其妙的活命招数。

    怪!太怪了!

    这让心比天高的赤身汉子都留下了冷汗,不得不小心面对接下来的“争峰”。

    然而,少年并未用罡力还击,落下的仍旧只是那只鼎的分量。

    赤身汉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只是个少年,虽然是神选之人,也不过二阶神遗。对于已经是四阶中段的熊威,还是嫩了些。

    可就在一瞬间,赤身汉子脸色微变。这铜鼎怎么会这么重千斤万斤不对!还要更重!是越来越重!

    “轰隆!”

    四周的看客纷纷后退,四面冲来的土尘将他们打的灰头土脸。

    卷起土浪的中心正是他们围观的擂台。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了一片断木和青石块。

    擂台竟然塌了!

    烟尘散尽,塌倒的擂台正中,少年和汉子还在,比试也并没有因为突发意外而就此终止。

    赤身汉子脚边散落着从铜鼎上掉下的铁饼石锁,唯有那个铜鼎还稳稳坐在汉子肩头。那个少年,穆然而立,脊柱笔直,微抬手臂,单手四指,轻轻搭在鼎身外凸的兽头之上,如同轻抚爱宠。

    单单一个铜鼎,重量不知比先前轻了多少。可是赤身汉子全被压的躬身弯背,浑身肌肉都变的赤红,如同一只煮熟般的大虾。

    丈余高的赤身汉子,此刻竟被压的比少年还挨了一头。下盘的四平马早已失了根基。如果是眼里好些的人,便会发现,赤身汉子的双脚都已插入地中寸余。

    赤身汉子只觉得背上压下了一座山峰,那是他平生从未感受过的威压。然而,这份威压也就到此止住,在没有增加半分。

    这份重量已经是韩风晓所能控制的极限了。

    神遗虽然赐予了神道修士神通,这份神通却不是无边不界的。每每使用神遗,都要有本身的体魄心神作为支撑,若是体质孱弱,心神乏匮,便无法发挥其威力。这便体现为神道修士的品阶境界。

    神道修士,重在一个“修”字,唯有不断炼神强体,才能更大的发挥神遗的力量。具体修炼方法侧重,这要依照所获神遗的性质,自行选择。就像熊威,他就侧重于强体。而少年的便宜媳妇罗兰,则是在夜以继日的炼神。

    至于韩风晓,他不知也不在意神道修行,所以根本就不懂这些。

    不过他虽然不懂,却阴差阳错的都在做。在冰河铁牢,三个王八蛋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折磨他,到了岁染也一直在力巴行做力气活,体魄竟略略超过了专于炼体的熊威。而在岁染的一年里,他又学会了罗兰的炼神之法并一直行之。

    今日,韩风晓是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只要他继续增加铜鼎的重量,便会觉得神魂激荡。力量倾泻不出,反而倒流入体内,四处乱撞。他便不敢继续加重了。

    赤身汉子逐渐平静心神,坤熊之力果然可怕,尽管背负山岳,他竟然还能缓缓直起腰身。

    赤身汉子眼珠通红,凶狠的说道:“小崽子,你已经没咒念了吧等我站起来,就送你去死。看看还有没有人再救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的。你的朋友家人,就算是认识的,我也都要杀掉,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偷偷出手救了你!”

    韩风晓知道赤身汉子不是在说狠话,只要他挣脱掉压身之力,定会毫无顾忌的乱下杀手。韩风晓会死,力巴行也会遭殃,恐怕还会连累家中的罗兰和莎冬儿。

    韩风晓总算明白了莎冬儿那句话:天下人可不都像他韩风晓这样讲道理。

    韩风晓紧咬牙关,尽可能加重神遗的力量,仍是徒劳无功。失控的力量在体内乱撞,使他原本的炼神气息都变得杂乱无章了。眼看着赤身汉子就要脱身,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韩风晓本来只是想帮着力巴行解围,不想反而害了大伙,还牵连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罗兰和莎冬儿。

    一天下来,她们没有等到回家的少年,反而等来了杀身之祸,不知会做何感想

    韩风晓不由得有些怨天尤人。

    他韩风晓到底做错了什么

    生活贫苦,虽还是一个孩子却要早早当家。好不容易盼回了父亲,日子有了转机,换来的却是和亲人的永别。

    五年牢狱,无处伸冤,尝尽抽筋剐心之苦。好不容易逃到了岁染,又遭无妄之灾,他会没命,还要连累那些在意他的人。

    这些年,他韩风晓没做过一件违心的事。为了那些他在意的和在意他的人,需要做的,不需要他做的,他韩风晓都做了,哪怕受苦的只有他自己。

    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少年很委屈,却连哭出滴眼泪都做不到。他怨恨命运不公,怨恨世道不平,怨恨那个已经死掉的神,更加怨恨眼前的这个赤身汉子!

    所有的怨恨最终只会化为怒火,烧的他脏腑沸腾!

    少年嘴角溢出了血水,不是因为积聚的内伤,也不是那股乱撞的神力。是他感到肩上的担子太沉了,似乎比加在赤身汉子背上的山岳还要沉上数倍。

    韩风晓觉得人活着好累——做人累,做事累,活着累,快死了也累!

    或许死了以后就不会这么累了吧

    生前种种事,如同是走马灯,在眼前匆匆闪过。有领头力巴口吐鲜血犹然紧咬牙关,有老力头吃着韩风晓做的饭菜还在呵呵的笑。有莎冬儿小口吃着烤白薯,有罗兰手插着要站在门口,头顶的翘发随风乱摇。有父亲慈祥的笑容,弟弟没头没脑的撒娇,还有母亲的一脸怒容……

    娘亲为什么会生气他韩风晓明明什么都没错只是太苦太累,想逃了……

    心乱神迷的韩风晓突然心头一颤。

    他想起父亲刚刚离家的时候,日子特别的苦。

    有一天,小风晓和母亲大吵一架,大哭着跑出家门要去找父亲。小风晓一直跑到了市集,跑出了村子。看着满满无边的大山,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天黑十分,小风晓垂头丧气的走回家。母亲拉着弟弟,满脸怒容。她质问长子为什么会这样不懂事,就只想着自己,就没想过家人吗他饿,娘亲和弟弟就不饿吗

    母亲骂了他很多难听的话,他现在记不得了。不过韩风晓还记的,最后娘亲的那些质问。

    “风晓,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敢出门吗他说你长大了。可以像他一样分担起这个家了。看看你,一点苦吃不得,一点饿受不得,只会跑,只想逃,哪有你爹半点样子。你觉得苦,为什么不试试担起这份苦,帮着让日子过好点呢”

    那天起,韩风晓真的长大了。他一点点学会了帮着母亲忙里忙外,虽然那时的小风晓还只有七岁……

    韩风晓猛然惊醒。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想去逃避呢

    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怨恨别人,而是恨自己不争气!

    他韩风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和这个赤身大汉赌命。那是因为力巴行大伙需要他!罗兰为什么会当他的便宜媳妇,是因为罗兰信任他!莎冬儿为什么敢跟他回家,是因为莎冬儿信得过他!所有人都信他,可他韩风晓在干什么怎么会觉得这份信任太重了呢

    韩风晓心意一变,浑身的血气翻涌,肩头蓝光大振。体内的神遗力量如同是得到将令的军队,立刻整顿阵型,千军万马化为一座新岳,杀至铜鼎之上。

    满脸得意的赤身汉子身形一顿,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年。

    他明明已经到了心神承受的极限,不知道为何又来了斗志。神遗力量徒增,



第十四章 你家婆娘好凶!
    正午十分,罗兰才睡醒,她也不洗漱,更懒得梳妆打扮。只是理了理一头长发,随手挽成发髻,那柳不听话的头发仍旧高高翘起。

    罗兰走进厨房,正看莎冬儿坐在炉灶前,面对着一大锅红米饭。她面前摆着空碗,却不曾吃饭。

    罗兰才不会认为莎冬儿是在等她起床呢!她不是韩风晓,没那么烂好心。

    看到罗兰走进屋,莎冬儿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她,似乎打定主意等她吃了自己再开吃。

    罗兰被这个满腹心机的黑袍小姑娘给气乐了,她说道:“你就放心吃吧。饭是韩风晓做的。我才起来。就算我要做饭,也不会给你带份的!”

    听了这话,莎冬儿马上盛了一大碗饭,挑起一大口就往嘴里放。然后……

    “呸!”

    莎冬儿把一嘴饭都吐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罗兰。

    罗兰笑眯眯的说道:“我可没骗你。饭真的是韩风晓蒸得。他做饭就这么难吃!”

    莎冬儿将信将疑的又挑了口饭,小口嚼着。肯定没有下毒,下毒的饭可没这么难吃!虽然是红米饭,不如白米细嫩,可也不至于跟肤康一样啊。干硬,没有任何味道,咽下去都觉得扎嗓子……

    罗兰耸耸肩,说道:“所以我从不让他做饭。糟蹋粮食。”

    她说着从碗柜里拿出一碗咸菜,“陪着腌菜吃吧。这是老力头做的。就是韩风晓干活地方的一个老头,味道还不错。”

    莎冬儿夹了一小根腌菜,却是很好吃。可是也不能光吃腌菜啊!那还不得咸死她。怪不得韩风晓会买烤白薯吃,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饭没法吃啊!

    罗兰满意的补充说:“韩风晓也就做的面糊糊还能喝。不用他动手,用水煮开了就行了。”

    莎冬儿苦着脸夹了一小口饭,又舀了碗水,顺着吃。

    罗兰看着她,突然认真的问道:“莎冬儿,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莎冬儿放下筷子,冷声说道:“要你管。”

    罗兰立马瞪起眼睛,怒道:“小妮子。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韩风晓,什么人都敢往家留!你要是不说明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莎冬儿同样瞪着她,回道:“家是韩风晓的,你说了不算!”

    罗兰立马泄了气,嘟着腮帮子,好像受了小妾欺负的正房大奶奶。她突然眼珠一转,跑进屋拿出了一个黄草纸包,当着莎冬儿面打开。里面竟然装着六七块面饼子还有一些腌肉。

    罗兰像是扳回一局,用面饼子夹着咸肉,吃了一大口,才心满意足的说道:“这是韩风晓特意给我拿的。不给你吃!”

    莎冬儿白了她一眼,继续吃红米饭。可是,真的太难吃了……

    罗兰旗开得胜,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如同初春开放的迎春花!

    莎冬儿看着她,咽了下口水。她确实饿了,可是还没饿到能吃下韩风晓做的饭。可是又不好意思和罗兰要面饼子。

    罗兰见到莎冬儿的苦相,有些过意不去,把纸包推了过去,大方的说:“算了。一起吃吧。谁叫韩风晓让我别欺负你呢!”

    莎冬儿眨了眨眼,身上黑袍突然伸出一条细影,迅速卷走一块面饼子。

    罗兰气乐道:“都说给你吃了。竟然还用神遗抢!”

    她马上又收起笑容说:“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也不问你的底细。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会不会引来麻烦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你也不能走!韩风晓回来要是见不到你,他会骂死我的!我只是想让你跟我透漏些情况,我也不会和韩风晓说。如果会有麻烦,咱们好早作准备!”

    莎冬儿闻言,放下面饼子。表情柔和许多,她轻声说道:“我其实也不想瞒你们什么。只是……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更好。伤我的人不在岁染,应该也找不到这边。如果他们真的找来了,我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会走,绝不会连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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