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河行者
这里是尚书省衙门扎堆的地方,除了兵部,还有吏户礼刑工等五部以及各监寺。除了兵部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文臣,平日里喜欢吟半首诗,发一通感慨,可如今正在兴头上,本想着孕育一番情调,再搜肠刮肚,看看能不能得一佳句。
谁料到正在兴头上,却正巧被一个兵部的粗杀胚给硬生生掐断,可把他们给气坏了!
人们纷纷指责,差不多已经是群起而
第466章拦门一主事
那牵马而来的大汉见众士卒将马槊斜指,拦住来人不让进去,不由得奇怪起来,忍不住开口问起了因由。
他刚刚看得很清楚,被拦住的两人正是从那辆被一帮子文官围观的轻车中走出,看其穿着和打扮,明显是主仆二人。
那少年一张脸虽有小白脸的嫌疑,可眉宇之间却溢出一股子英气,且眸光清澈,神兮夺目,倒也不似那帮子神都纨绔,让他颇有些好感。
赵三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低声道:“大郎君,那位是兵部司主事杜平,昔年开国功臣莱国公杜如晦之孙。”
杜如晦,字克明,京兆杜陵人氏,昔年秦王府十八学士之首。玄武门之变时,杜如晦与房玄龄参与策划,事成之后,二人功居首位。李世民即位后,杜如晦获封莱国公,任兵部尚书,累迁尚书仆射,与房玄龄同心辅政,为唐选拔人才、制定法度等。
房玄龄善谋,而杜如晦处事果断,二人因此被称为“房谋杜断”。后世将杜如晦与房玄龄作为良相的典范,合称“房、杜”。
贞观四年,杜如晦病逝,年四十六。太宗亲临吊唁,于灵前大哭:“朕失克明,如失臂膀矣!”
追赠司空、蔡国公,谥号“成”。贞观十七年绘像于凌烟阁,位列第三。
而其子孙中最出名的却是其次子杜荷,尚公主,为驸马都尉,后因参与太子李承乾谋反案,不仅身死,还累及家人,让京兆杜氏从此衰落。
这些都是《新唐书》中的记载,赵无敌自然是看过多遍,可如今这个世界里,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中,李建成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而《新唐书》中的那位千古一帝却倒在玄武门前的血泊中。
李建成继位之后,也将年号定为贞观,终其一生,同样可以称之为“贞观盛世”,可历史终究是改变了,人和事都有太多的不同,即便是历史的车轮在不断地修正,可直到如今也没有完全回到原本的轨迹上。
李建成,也就是这段古史中的太宗皇帝,以宽容对待了谋逆者,并没有大动干戈,譬如房玄龄和杜如晦等,照样委以重任,书写了“房谋杜断”的佳话。
而眼前这个大汉杜平,按照赵三所说是杜如晦的孙子,但却不知是出自哪一房
看他的年纪和秦怀玉、魏文常相仿,听他和那些文官之间的言语,应该也曾在军伍中待过,可如今却在兵部司担任一名主事,貌似混得不是很如意。
高祖皇帝为了洗脱乱臣贼子的污名,打死不承认是起兵造反夺了大隋的江山,而是在长安接受了前隋的禅让。
因此,大唐立国以后差不多照搬了前隋的三省六部制,三省中的尚书省辖六部,分别是吏户礼兵刑工。
兵部,六部之一,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设尚书一人,正三品,侍郎二人,正四品下。
其下设四司:一曰兵部,二曰职方,三曰驾部,四曰库部。四司各设主事若干人,其中兵部司主事最多,一共四人,其余三司各有主事二人。
以杜平的家
世和年纪,做到一名兵部司的主事,手中有一定的权利,可若是和正三品的秦怀玉、魏文常比起来,的确是有些低了。
这其间发生的事情,赵无敌并不清楚,也没有人告诉他。而且,他今日是来请战的,比起解决太平公主的厄难,其它的真不算什么。
杜平既是兵部司主事,想来在兵部还是能说上话的,且是
第467章行不行
吐蕃使臣为吐蕃赞普向武后求娶太平公主和亲不成,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和武后立下了一个赌局,而彩头就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他要在神都设下擂台,会一会大唐英雄,以武道修为来分个高下。他败,则和亲之事就此作罢,可若是他胜了,那么太平公主就要远嫁高原,做那吐蕃赞普的女人。
吐蕃使臣的行为举止可谓是失礼之极,一言一行无不透着蛮夷习气,对于大唐这样的泱泱大国来说,本可以将其逐出神都,不和他一般见识。
可武后何许人也观其一生,面对别人的威胁和挑战,从来都不曾畏惧和退缩。
她虽然心疼女儿,不愿拿女儿的幸福来做赌注,可在女儿的幸福和大唐的尊严面前,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答应了吐蕃使臣的请求,并将擂台设在了白马寺中。
武后认为,以大唐江湖的底蕴,这场擂台的结局本就没有悬念,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好让吐蕃使臣心服口服。
可谁能料到,接下来的走势却失控了,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就将整个大唐江湖中人打得满地找牙,就连那些传说中的大能和巨擘都铩羽而归。
她急了,之所以答应设下擂台,本想是让人将吐蕃使臣教训一顿,让他知道大唐的底蕴,可不曾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看着自家女儿一步步滑向火坑。
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那位铁面先生挺身而出,要去迎战吐蕃使臣,将她心中的希望给重新点燃。
可铁面先生也败了,还受了不轻的伤,让武后如同坠入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中,彻底地绝望了。
在这最艰难的时刻,她刚强的性子起了关键作用,支撑着她的脊梁,让她没有倒下。
太平公主此番却出奇的冷静,并没有进宫和她吵闹,反而待在公主府中闭门不出。可越发是这样,武后就越是害怕,派人去公主府中日夜守护,可谓是寸步不离。
知儿莫若母,对于太平公主的性子,天下间还有谁比武后更加了解太平之所以不吵不闹,那是心中蒙生了死志,做好了寻思的打算。
武后不忍让悲剧上演,不惜传喻天下,无论是谁人击败了吐蕃使臣,都以侯爵作为封赏。
大唐以武立国,而要想得以封爵,除了皇亲国戚以外,就要有足够的战功。可古来征战几人回因此,在而今的大唐,得一个爵位光耀门楣、传承子孙,是臣子们最大的心愿。
而在大唐的爵位体系中,也秉承着异姓不封王的惯例,而公爵三等自开国以后,也已经多年未曾授予一人,而侯爵也算是到顶了。
不过,侯爵之位虽尊贵,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看看那一个个名动江湖的大人物,一个个全都被两个和尚狂虐的场面,观战的人无不黯然,心头发冷。
杜平是军伍出身,也曾披甲执槊血战沙场,可如今面对两个和尚,却有心无力,心中别提有多郁闷和憋屈了。
眼下有人要挑
战吐蕃使臣,令他激动之余却又不免有些担心。他虽然一直待在神都,可作为勋贵联盟中的一员,自有其打探消息的渠道,对赵无敌在朔方的表现不说了如指掌,却也是大差不离。
这个年轻人文武兼修,谋略过人,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个媲美军神李靖的存在。可在两军阵前能征惯战,却不代表就能和吐蕃使臣一决雌雄。
战场上的杀伐和
第468章兵部的暗流
兵部这潭水很深,平静的水面下也是激流暗涌不断,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激荡起滔天巨浪。
对于各个衙门里的明争暗斗,政事堂的诸位宰相和武后并非不知道,但却选择视而不见,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这些争斗正是他们推波助澜造成的。
他们在选择官员的时候,故意将两个不对付的人搁在一个衙门里,让他们彼此监督,互相找茬。
这样一来,整个衙门就不会形成铁板一块,成为某个人的私地,而是一分为二,彼此敌对,从而出于可控的状态。
这就是帝王的驭人之道,不怕百官们争和斗。只要有人争斗,帝王就高兴,在某一方出于明显劣势时,不介意给予一点助力,并对占优势的一方稍加打压,将局势扳平,好让争斗继续下去。
只有百官们争斗不休,才会有求于帝王,祈求帝王作为裁决者。否则,文武百官一团和气,好的跟一家子似的,有好处大家均沾,有难处一起扛,那才是帝王的灾难。
没有争斗,没有利益诉求,就会将帝王边缘化。
而某一方太过强势,导致官场力量严重失衡,继续一举将对手击垮,一通朝廷,那么就会诞生权臣,渐渐地将帝王架空,成为傀儡。
史上这种教训太多,不胜枚举。譬如那汉末的董卓和曹操之流,就把汉帝视为小儿,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终于由曹丕将其一脚踢下了宝座,取而代之。
武后熟读史书,擅于权谋,一生都在与人争斗不休,怎么会不防备这一手
既然将房遗则安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那么兵部侍郎就必然要寻一个和他不对付的人,让他如鲠在喉,嚼不烂,咽不下,却又无可奈何。
赵无敌对兵部里的纠葛是一无所知,既然作为地头蛇的杜平如此说,那定然是有道理的,也就无从反对了。
对于房遗则出任兵部尚书,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知道房遗则是勋贵联盟里的大佬,还是秦怀玉和魏文常等人的世叔,也算是和他有些瓜葛。
杜平让他将公文和奏章重新包好,然后带着他和赵三出了公廨房,顺着弯弯曲曲的长廊左拐右转,将赵无敌的头都给绕晕了。
一路上,碰到不少人,大多都和杜平客客气气地打招呼,杜平也乐呵呵地回应。
不过,正如那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也有阴阳怪气、皮里阳秋的家伙,冷冷地斜睨他,或微微点头,或默不作声,而杜平也同样如此,阴沉着脸,冷哼一声,不做搭理。
这很好区分,那眼神不善的自然是和杜平不对付的阵营,而那些客客气气的也不见得都是他的同袍。因为,在任何地方都有中立的阵营,也就是所谓的墙头草,抱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思,企图左右逢源,在夹缝中求生存。
屋宇重重,长廊深深,越往后走就越是冷清。这就如同一处深宅大院,主事的人总是住在那最幽静的所在,由此可见,应该快见到兵部尚书房遗则了
。
“让开,让开!”忽然,从另一条长廊中涌出几名披甲的士卒,一个个横眉立目,模样狰狞,伸开大手就朝打前的杜平推来。
杜平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赵无敌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极有可能就要跌个倒仰。
杜平可气坏了,要知道
第469章犬视眈眈
前阵子,西北之地战火纷飞,东突厥大举寇边,大唐边军猝不及防之下遭遇大败,一连失却多座边城,而吐蕃也欲趁火打劫,屯兵于边境对安西四镇虎视眈眈,就连西突厥也不甘寂寞,趁机向大唐索要两百万石粮食,否则就兵戎相见。
作为兵部尚书,虽然并没有直接领兵的权利,可当大敌当前、局势糜烂之际,百官都想到了兵部尚书,将收拾烂摊子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房遗则心向大唐,那些日子里可谓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日夜殚精竭虑,苦思冥想着对策。
他在万象神宫中的大朝会上向武后提出了对策,虽然不能说是万全之策,可在当时的局面上,也可以说最好的应对了。
就是这样,也遭到了武承嗣那个草包的质疑,而且,就连武后也不顾大局,并没有完全采纳。
武后虽然采纳了他的分而化之的对策,但却在认命各路大军的主帅一事上,几乎是全盘否定了房遗则的举荐,而是将她的娘家侄儿武三思给推上总管北路军的高位之上,让房遗则接机让勋贵一族接管兵权的筹谋一举落空。
武后既然打定了主意,即使是昔年的先帝高宗也只能妥协,何况是今日之朝堂,更是无人可以改变。
老爷子筹谋落空,一气之下,竟然称病不朝了,躲在家中含饴弄孙,逍遥自在去了。
他也是开国勋贵的后裔,不论是为大唐江山永固,还是为了保住家族的富贵长存,都要和李唐皇室子孙站在一起。
勋贵的荣华富贵都和李唐紧紧地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勋贵如毛,李唐皇室为皮,而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一旦武后登基称帝,天下将从此改姓,而依附于武氏的那些人可都是冲着荣华富贵来的,可天下的荣华富贵并非是无止境的,总的只有那么多。
新朝要封赏追随她的有功之臣,就必然会收回旧朝一些勋贵的利益,此消彼长,老牌勋贵中肯定将有很多人失去到手的利益。
而他的身上已打上了李唐的烙印,哪怕是现在转而效忠武后,也难以成为武后的心腹。
因此,面对武后登基已不可阻挡之时,老牌勋贵们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决定潜伏下来,与武后虚与委蛇,以图后势。
按照房遗则的本心,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实在是厌倦了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早就想就此隐退,含饴弄孙,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可时事如此,却容不得他隐退。作为勋贵联盟中无数不多的老一辈,还是身居高位、执掌兵部大印的扛鼎之人,秦怀玉和魏文常等小辈都把眼睛看着他,指望他来给李唐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掌舵。
好在秦怀玉这小子还算是争气,也不知在那个旮旯里挖出一个妖孽,先后两把火将突厥铁骑给烧得尸横遍地,化解了大唐的危局,拯救了无数的黎庶。
边患既然已经解除,他也就不能老窝在家里装病。长此以往,说不定就将兵部大权拱手让给了阴士鹫这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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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士鹫,就是兵部左侍郎,也就是杜平遇到的那个干尸一样的阴险老儿。
阴士鹫是阴弘智的幼子,在高宗时并不显眼,属于那种缺席大朝会都不会有人注意的家伙。可自从武后掌握权柄以后,却将其一路提拔,最后更是委以重任,将他给摁在兵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就如同一枚锈迹斑斑的烂钉一样,让房遗则闹心得
第470章年轻也是一种麻烦
杜平见房遗则动问,连忙上前一步,咧着大嘴乐呵呵地道:“房尚书,房世叔,你说这位小郎君,那可就不简单了,要不你老人家猜猜”
房遗则眉头一皱,斜睨他,冷声斥道:“杜平,你小子是不是想讨打呢老夫看你是闲得慌,看来要给你多找点事情做,免得整天无所事事,对了,阴侍郎近日要去视察长安武备,要不就让你随行……”
“啊哟,你老人家就饶了小侄吧!整天和那死人脸在一起,小侄恐怕是有命去、没命回来啊!”杜平苦着脸,连连摇头,打死都不愿去。
他一双牛眼看似木讷,实际上在眼底深处却孕育着智慧的精光,只不过是藏得很严实,并不外泄,也惯会装傻,方才瞒过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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