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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之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河行者

    但是,这条连通云、代二州的山道也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必经之路,而商人的眼光之犀利也不让政事堂的诸宰相。

    他们看出了此地的商业价值,自李靖击破突厥,平定北地以来,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博望镇已经颇具规模,变成了一个有五六千人口的小城。

    数日前一场初雪降下,四面的群山白茫茫一片,昭示着博望的冬天已经来临。

    山路本就难行,如今又是积雪茫茫,天寒地冻,往北方的商路实际上已经断绝,商人们可以就此回转,打道回家了。

    天色将晚,城中的居民纷纷关门闭户,吃一顿餔食,然后躲在被窝里猫冬,顺便可以做点那羞人的事情。

    如今商路断绝,天寒地冻,一个下县本就没有多少事物,县丞、主薄、县尉、录事等纷纷向县令告退,只留下几个轮值的衙役站在县衙的门口喝北风,一个个都是满腹的牢骚和怨气。

    夕阳斜照,一抹余晖如淡淡的金水,自博望县衙门前的台阶上淌过。

    班头袁芳带着五个皂衣衙役或站、或蹲,亦或是靠着门柱,有一句没一句地发发牢骚,吹牛打屁,就这么把夕阳生生给耗得无影无踪。

    薄暮已降临,袁芳神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关门。”

    就在此时,数百骑顺着城中的官道自北缓缓而来,几名看守城门的老军在前面步行引路,老军一边走,一边和为首的骑士在交流着什么。

    在刘旅帅的强势约束之下,这些骑兵全都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大约两马并行,排列着一个松散的纵队,朝县衙而来。

    眼见这些骑兵并没有打马飞奔,且有老军引路,班头袁芳倒也没有惊慌失措,如临大敌。

    骑兵来到县衙前,一名老军上前几步朝袁芳拱手道:“袁班头,这些兄弟都是来自云州武大都督帐下越骑,有紧急要事求见县尊。”

    刘旅帅见到了博望县衙,一番挣扎之后又长出一口气,翻身下马,对袁芳道:“某乃云州武大都督帐下越骑旅帅刘刚,求见县尊,劳烦班头通报一下。”

    他虽然是败军之将,但好歹也是一个旅帅,对一个衙役班头还用不着假以辞色。

    五百百战之兵,虽衣甲褴褛,狼狈不堪,但却有一股凌厉逼人的杀气,远不是袁班头这种衙役所能承受的。

    “将军请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禀报县尊。”

    虽然旅帅还远远算不上将军,不过,这只是一种敬语,好话人人爱听,谁在意和较真呢

    袁班头进了县衙,在后堂找到了县尊,将门前的情形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就连那些骑兵的衣着和神色都没有遗漏。

    博望县令张志诚仅穿着燕居服,围着火盆、烫一壶好酒,准备和那名年轻貌美、姿态妖娆,且衣着轻薄的小妾夜话一番,好打发这漫漫长夜。

    于今,闻听有数百骑兵自云州而来,且衣甲褴褛,狼狈不堪,他心中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多年为官,让他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就凭袁班头那寥寥数语,就让他从中闻出了危险的气息。

    云州出事了,出大事了!

    云州乃是边地,与突厥接壤,驻扎有大都督武懿宗




第116章一封血书
    刘旅帅安抚了同袍,让他们在外等候,一个人随着出迎的张县令进了县衙。

    他们二人一个是管理地方的代州文官,一个是来自云州边军的旅帅,互不统属,也没有啥厉害关系和交情,倒也不必过多客套。

    二人在中堂落座,自有衙役奉上了驱寒的茶汤,张县令做了个请的手势,刘旅帅也不客气,端起茶汤咕嘟咕嘟几大口就给灌下了肚子,顿觉腹中涌起一股暖气,倏然之间扩散到全身,不由得大叫一声:“好茶!”

    “呵呵,不知刘旅帅来见本县,有何见教”张县令不想和一个杀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地把话挑明,等着刘旅帅开出条件。

    人在官场混,哪能不妥协做官嘛,无非就是一次次的讨价还价,一次次的妥协。

    你可以漫天要价,我也可以坐地还钱!

    “哎……”刘旅帅未曾开口,先是一声长叹,凄然道:“不敢瞒明公,某等打了个败仗,大大的败仗啊!”

    张县令怵然一惊,心想果然不出某所料,云州打了败仗。只是,这个大大的败仗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有多大

    他虽然心有疑惑,但多年为官下来,城府已够深,不动声色地示意刘旅帅继续。

    刘旅帅眼中闪过一抹惊骇,继续说道:“云州败了,武大都督被俘,十二万大军全军覆灭,而云州城也成了突厥人的牧马之地。”

    张县令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身子前倾,颤声道:“十二万大军全军覆灭……武大都督被俘,云州沦陷了……”

    “不错!”刘旅帅说出了云州兵败的消息,整个人反而轻松起来,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被搬掉了,缓声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刘旅帅说完云州之战详细的经过,其实也就是他亲身经历的那些。至于武懿宗大都督府与诸将宴饮以及程伯献兵败身亡的事情,限于他的旅帅身份,并不知晓,自然也无从说起。

    县衙的中堂很静,静得可怕,只有火盆中的木炭随着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音,以及张县令粗重的呼吸声。

    沉默延续了好长时间,张县令心中很后悔,后悔不该听到云州战败的消息。

    这可不是一般的败仗,十二万大军全军覆灭,整个云州沦陷,就连武后的侄子都被突厥人俘获……

    这哪里还是败仗,简直就是天塌下来了!

    某只是一个县令,还是一个小小的下县县令,你个杀才和某说这样干什么

    你要吃要喝要钱要马都好说,哪怕是让老子的小妾陪你放松放松都可以,可是你把这些破事正经八百地告诉老子,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不是害老子、托老子下水吗张县令心中又怕又急又恨,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算是失足掉进了浑水中,不想摸鱼也要摸虾了。

    于是,他乜了刘旅帅一眼,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刘旅帅,不知你有何打算如果有需要本县的地方,尽管……开口。”

    刘旅帅将两手放在火盆上面烤,抬头看了张县令一眼,道:“某想烦劳明公派人将云州军情快马送达神都。”

    “哦”张县令闻言,不由得一楞,迟疑道:“此乃军情,本县只是受朝廷委派治理地方事物,并不参与军事的权利,由本县代为上奏,似乎不妥。

    而且,旅帅为何不亲自前往神都如果旅帅亲自将云州敌情上报朝廷,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

    刘旅帅摆摆手,道:“呵呵



第117章恶客临门
    大唐归元二年,八月二十一,夜,朔方城。

    天幕幽远,暮色苍茫。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天地之间如同披上一抹轻纱,荡起一蓬薄烟,素淡而朦胧,清雅而寂寥。

    若从天空往下看,朔方城中灯火通明,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就宛若一颗颗小太阳散发着炽热的火光,融化了满城的寒气和冰雪。

    一烛摇曳,炭火熊熊,将营房的门关上以后,满室溢满了暖意。

    大将军秦怀玉没有强求赵无敌参加节帐中的庆功宴,而是派人给他送来了两只烤熟的羊腿,一盘子熟牛肉,半拉羊脸子,还有一坛三勒浆,一坛葡萄酿。

    赵无敌和沫儿两人隔着火盆相对而坐,两侧各摆一张矮几,上面摆放着隔着食物、杯盘碟著,还有两把缴自突厥人的银刀。

    肉食很丰盛,酒水也是豪门之中最风行的三勒浆和葡萄酿,而更为难得的是,还准备了酱汁、姜沫、青盐等各种调料。

    赵无敌将营房的木门一掩,就将寒风和冰雪以及满城的喧闹隔在门外,营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个少年,一个小娘子,做离别前的夜话。

    在沫儿看来,这一切只是郎君对她的宠爱,不忍见她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而在赵无敌的心中,却把这一夜当作他们最后的相聚,过了今夜,明日就将分离,谁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

    他一个人孤身隐藏在城中,寻找机会火烧朔方城,给默啜大军迎头痛击,消耗他的兵力,逼迫他不得不退军。

    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何止是难十万铁骑环伺,即便是能顺利放火。可放火以后,赵无敌却身处火场中心,面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能不能全身而退,他实在是没有把握。

    此行,虽然危机重重,但为了秦怀玉,为了魏文常,为了这近万将士,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却不得不做。

    谁让他摊上一个强势又喜怒无常的女皇帝呢

    赵无敌将各种肉食先切了一些,用碟子装好,供在了沫儿父母的灵前,又将三勒浆和葡萄酿各自倒了一碗,点了三支香,拜了几拜。

    然后,他和沫儿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享受着二人之间的柔情蜜意。

    他喝的三勒浆,沫儿喝的是葡萄酿,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许醉意,也许,事不关酒,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砰砰砰……”

    赵无敌不禁蹙眉,随之嘴里咕哝着:“这是谁这么不知趣啊莫非又是秦大山这个杀才……老子打不死他!”

    沫儿见赵无敌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道:“郎君不要这么说秦大哥好不好郎君不是说过,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郎君且歇着,奴去开门。”

    沫儿拉开了门,楞了一下,讶然道:“武将军怎么来了”

    “呵呵,沫儿姑娘,某今番可是做了个恶客,还请不要见怪。”

    原来门外的恶客不是秦大山那个杀才,而是武攸暨,赵无敌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只要客套一番,把他给让进来。

    “武将军不在节帐痛饮,却来到我这里……不知有何见教”赵无敌好奇地问道。

    这武攸暨看上去文质彬彬,涵养很不错,颇有士大夫之风姿,可不像是边军中那些杀才,本不该做出这样的冒昧之事。

    武攸暨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看赵无敌,讪笑道:“赵兄弟,某也知道不该来打扰二位,不过,某明日一早就要和魏司马一起护送伤兵去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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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大醉
    三勒浆色如琥珀,入口绵软,不似劣酒那般性烈如火。

    如果以人来比拟,三勒浆就如同秦怀玉一样,多了一份儒雅之气,而劣酒恰似那薛纳,性烈如火,一点就着。

    因此,以赵无敌看来,三勒浆就适合魏文常那样的文臣,可以三五好友聚在一起,饮几杯淡酒,赋几首诗词。

    而军中的杀才就应该抱着酒坛喝劣酒,喝到动情时放开喉咙大吼几声,再乒乒乓乓拳脚交加乱打一通,然后,倒头就睡,天当被来地为床,何等的痛快!

    沫儿把位置让给了武攸暨,给他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坐在赵无敌身旁。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女人自然不能同席,这可是最起码的规矩和礼仪,即便是赵无敌再怎么宠她,也不能让郎君被外人看轻。

    赵无敌陪武攸暨干了一碗,伸手一捋胡……光溜溜的下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灵机一动,对沫儿说道:“沫儿,把武攸暨上次送来了剑南烧春给拿来。”

    沫儿答应一声,从里间搬来了那坛剑南烧春,赵无敌打开坛口的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让他不由得深吸一口,一脸的陶醉。

    他拎起酒坛子先给武攸暨来了一碗,又给自己满上,端起大碗,笑道:“武将军,这还是你送来的酒,小弟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来,请酒!”

    两人干了一碗,酒水落入肚中,却有一股酒香从喉咙深处涌起,复从口中、鼻孔中喷出,那种滋味,真特娘的痛快!

    沫儿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缩,眉毛微蹙,闭住呼吸,因为那味儿有点大,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

    赵无敌用银刀割了一块羊肉,放在口中嚼了几下,用力咽下,然后,对正在啃骨头的武攸暨道:“武将军,不知你帐下有没有擅长挖掘地洞的人”

    赵无敌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打着广撒网的念头,多问一些人,总能找到一个合适挖洞的。

    而且,擅长挖洞的都是专门的匠人,一般这种人家的子弟不太可能是军中普通的小卒,除非是在匠作营中寻找。

    赵无敌本来是打算征调匠作营中挖水井的人,他曾实地勘察过,朔方城的水井深达四五丈,既然能在地下挖出这样的深井,挖一个地洞应该不是难事。

    谁知道秦怀玉却说匠作营根本没有专门挖水井的人,城中的水井至少是十多年前挖的,甚至更加久远。

    如果实在不行,秦怀玉准备去新城,甚至更远的地方,去给他找人来挖洞。

    可是,想法虽好,时间不等人啊,等你从几百里以外找来人,默啜都快到了,还挖个屁!

    于是,他把主意达到这些边军将领身上,目标就是他们的家臣和私兵。

    因为他知道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这年头豪门大户人家找家臣并不一定就是武艺高强、一个能打十个的主,还有大量有一技之长的人。

    在朔方诸将的家臣和私兵之中,找出一个会挖地洞的一点都不稀奇,想想当年的鸡鸣狗盗就知道了。

    豪门大户,那家都少不了修几间地下密室,挖几条逃命的密道,一旦遇到灭门之灾的关键时刻,也好逃出一两条漏网之鱼,好继承香火,甚至是它日东山再起。

    这样的故事数不胜数,正因为有太多的漏网之鱼存在,历史上才多了那么多复仇成功的奇迹。

    比如武后要是能横下心来,把他最后两个儿子,一大帮子孙子,还有太平公主全都给杀光,那么李唐说不定就真的被武周给取代。

    “挖地洞”武攸暨抓着一根大骨头,楞楞地看着他。

    “啊,



第119章离别前的絮叨
    赵无敌轻轻地挪动身体,就跟一条蜕皮的蛇差不多,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尽量避免惊动沫儿。

    他将沫儿轻轻地挪到床铺上,给盖好被子,想想觉得还不够,又跑到外间把自己的被子给拿进来,一股脑给沫儿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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