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县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葛维
“老爷您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我说司马良,咱们当官主要是为了黎民百姓有个安定的生活,顺便也给自己掂对个富裕点的日子,但是像这么个搞法,就算钱弄到了也没命花不是”
“老爷您说得对啊!以后这种前线工作您就别亲力亲为了,交给傅云平那些傻大黑粗的下人去干就行了。”
“说起这个傅云平我就有气,你说他在墙头上那么一喊,这要是把那个盗贼吓着怎么办他一旦觉得自己无路可逃的时候必然狗急跳墙,能杀一个算一个,那我不就完了么!”
“就是就是,这傅云平就是个粗人,没长脑子的货,大人您不用跟他一般计较。这次要不是您官威浩大,气势逼人,将那盗贼完全镇住,还真不好说是什么结果呢!”
“这样,你快去找冯远山,他在咱们衙门里写字最好,让他帮我写几个字,我要裱起来挂在墙上,以后时刻提醒自己既要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钱才行。”
“行啊老爷,您让他写什么字”
“我想想啊,就写......‘发财保命两不误’怎么样”
司马良听了一皱眉头,对雷大富说道:“老爷,我感觉这样写的话似乎有点太露骨了,被别人看见不太好。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别人的座右铭一般都是四个字的,比如‘清正廉明’、‘以人为本’什么的。”
“那你说该怎么写”
“我看不如就写‘富而莫死’如何”
“‘富而莫死’......行,就这么定了!”
旷野上,两匹快马并骑飞奔,马背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挖洞盗窃李员外家金库的盗贼。
那女子对男子说道:“天成哥,我见你用刀在那狗官脖子上一抹,还以为你把他给杀了,真是吓坏我了。”
“哈哈,怎么可能,若是真杀了朝廷命官,怕不是要震动整个州府,到那时全国上下画影图形,咱们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现在他们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
“应该不会的,你我窃银并未成功,又无人丧命,只是伤了一个捕快和几个私家的武师,算不得什么大案,不会惊动州府。只要州府不大力追查,一个小小清平县又有何能耐抓到咱们”
“这我就放心了,不过天成哥,我看咱们还是收手吧,这次实在是把我给吓坏了。”
“收手......唉,咱们先去潞州府安定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渐渐的来到了年跟前儿,清平县的大街上人流不断,一片喜庆热闹的景象。
衙门里的官差们也终于等来了难得
第十六章 官人丢了
他的工作按件数来讲不如傅云平多,但是每件工作处理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年关将至,各个商家新开业的、倒闭的都得来他这儿办手续;道桥修复等各项工程都等着他和知县大人去验收;秋收时的税收账务还有一部分没有统计完;今年的税金刚刚上交州府,又被上面催着赶紧上报来年的预算。
这老头儿家中还有一妻一妾,争风吃醋的事情时有发生。
两个女人都是五十多岁,正处于“战斗阶段”,不像年轻的时候还阴阳怪气的玩玩心眼儿,至少保持个表面上的和气。
现在是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有时吵的凶了,整个衙门都能听见,这老头儿也是个要脸的人,只得扔下公务赶紧回家去“救火”。
所以每当傅云平看到冯远山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心里都会觉得平衡了许多,感觉自己这个孤家寡人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吃过了午饭,傅云平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昨晚贪黑整理完的一堆卷宗,心满意足的泡上了一壶茶水正准备休息休息,门外的门子跑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叫刘金凤的女子前来报案,声称自己家的官人被绑架了。
这个刘金凤傅云平是认识的,她父亲当年一直在邻近州县跑丝绸生意,自小家中就比较殷实,而她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自然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她在二十岁那年嫁给了一个叫张永的穷秀才,那个张永比她小两岁,长得青眉黛目、面若银盘,是个十足的俊俏小生。
这刘金凤虽说长得不怎么漂亮可也不能算丑,但是谁让她的丈夫长得太漂亮了呢
所以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她凭着家中的财富找了个小白脸儿,而小白脸儿则靠着自己的容貌入赘了富贵人家。
这件婚事在当时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很是热闹了一阵子。
刘金凤的父亲在他们结婚两年后就去世了,张永也顺势接过了老岳父的生意,不但维持住了以前的生意规模,甚至还有所扩大。
街坊邻居见这张永确实有些能耐,而夫妻二人又恩恩爱爱,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这才渐渐的闭上了嘴。
算算这两人从结婚到现在也得有五六年了,一直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从没跟衙门打过交道,不知道今天是出了怎样一个情况。
傅云平让门子把刘金凤带了进来,发现她比五六年前发福了许多,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蓝缎子袄被撑得鼓鼓的,下巴上的肥肉因为紧张微微的发抖。
若说结婚时刘金凤还不算丑的话,现在可真是有点儿没眼看了。
“你说你家官人被绑架了”傅云平问她。
“是啊大人,被阳乐县‘凤来楼’的人给绑了!”刘金凤气乎乎的说道。
“你说的这个‘凤来楼’可是......”
“对!就是那个青楼!”
刘金凤确认了傅云平所想的,脸上流露出所有女人都会对青楼抱有的厌恶之情。
傅云平点了点头。
“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傅捕头你听我说,平时我家张永外出办货都是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但是这次出门足足有两个半月了,一直音信全无,我当他出了什么意外呢,可把我担心的够呛!然而就在几天前,我家官人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信上说要半年后才能回来,也没说什么事儿。我这一收到信,悬着的这个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说明起码人还是活着的。但是这信写得实在是不清不楚,难免还是让人心生疑虑,于是便问了邮差发信的地址,得知是从阳乐县寄来的。既然......”
“信你带来了么拿来我看一眼。”傅云平插了一句。
“带来了,请傅捕头过目。”刘金凤说着就从怀里把那封信拿出来,递给了傅云平。
“红纸”
傅云平发现这信的信纸竟然是一张红纸,就是过年时家中写对联、写福字的那种普通的红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
信的内容非常的简单,是这样写的:
“吾妻金凤:今因生意耽搁,年内不能返家,归期定在半年之后,勿念!”
傅云平拿着这封信仔细的端详着,发现这信纸的折痕压得十分薄,如果说是用指甲随手划的,那这个指甲应该是挺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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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逛青楼
听完所有关于本案的细节,傅云平心里也做出了一些推断。
一开始的时候,傅云平也觉得张永应该是被青楼里的姑娘迷住了,一直流连在外,不肯回家。
但是如果像刘金凤所说,张永没有“流连青楼的能力”了,那恐怕就是与那“凤来楼”产生了什么纠葛,被人家扣在那儿了。
当然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需要实地考察方能做最终的定论,而且这肯定是一件很八卦的案件。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还不能完全确定你家官人是被‘凤来楼’绑架的,需要到那里勘查确认才行,而去阳乐县办案则属于外出公务,我必须要知会县丞雷大人一声,你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刘金凤自然连声称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等着傅云平的消息。
傅云平来到雷大富的宅院,发现大门紧锁,知道这家伙又出去逛去了,于是也没有做更多的计较,直接去找知县顾平安。
顾平安倒是痛快的很,二话不说就出具了相关文书,只是嘱咐傅云平此次行动一应开支要由苦主承担。
傅云平回来与刘金凤说明情况,那刘金凤自然满口答应,现在对她来说只要能找到他家官人,花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傅云平见她既然答应了,便喊李烈带上应用之物,与那刘金凤和家童分乘两辆篷车直奔阳乐县而去。
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到达阳乐县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这几人先是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简单用过晚餐后,傅云平便喊上李烈穿上便服带着刘金凤去寻那个“凤来楼”。
这阳乐县虽比清平县大上许多,但是“凤来楼”却十分的好找,距离他们住的地方走路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傅云平几人到这儿已近酉时,正是“凤来楼”最热闹的时候。
这栋楼共分三层,高约五丈,远远望去十分气派,此时楼上楼下烛火通明、莺声燕语,客人们进进出出多是醉意朦胧。
傅云平来到楼下并没有急着进去,先是在楼下和刘金凤确认了她看到张永露头的房间,随后又安排她先回客栈去等消息。
等刘金凤走了,他这才带着李烈迈步走向楼内。
“看来咱们今天也要好好的逛逛青楼了。”傅云平对李烈挤了挤眼睛。
“嗯,还是别人花钱。”李烈也是一脸的坏笑。
二人进得楼内,一位老鸨子马上过来相迎。
这老鸨子岁数也不是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浓妆艳抹之下倒也有几番姿色。
“呦,二位公子快里边儿请,看二位公子有些面生,可是初次到咱家呢”
傅云平和李烈没搭理她,只是稍稍点了点头,一边向里走一边四处观望着。
“二位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咱这儿的姑娘可是环肥燕瘦一应俱全,保证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老鸨子不停地跟这俩人搭着话。
这凤来楼一层中间是个大厅,厅里摆了二、三十张桌子,是听曲儿看戏的地方;而二楼则全是雅间,里面是做什么的自然不用多说;三楼和二楼十分相似,也都是雅间,但是明显要比二楼的房间大一些,数量上也要少一些。
老鸨子见这俩人也不说话,心里摸不着底,赶紧伸手从边儿上招呼了五六个姑娘过来。
“二位公子,您瞧瞧这几位姑娘还满意不不满意的话咱再换几个。”
傅云平看了看这几个女子,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随后指着楼上问道:“这二楼三楼是什么地方”
老鸨子见傅云平这么一问,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原来这是两位贵客啊,看来是嫌弃一楼这些庸脂俗粉所以才一直没吭声。
“这位公子您可真是有眼光啊,咱家这二楼都是姑娘们与客人单独吃酒的地方,而这三楼嘛就是咱‘凤来楼’八位头牌姑娘的个人房间了。”
老鸨子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的转着,就好像看着一堆银子一样看着傅云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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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荷姑娘
当然了,他也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牵挂着张永被绑架的案子,而是这些青楼女子的话大多都不太可信。
这些人在江湖上漂泊,戒备心理较常人强了许多,一般来讲是不会对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的就交出自己底细的。
李烈对他们的谈话也并不关心,他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懒得动脑子,只知道傅云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没有接到什么命令,自己又是公务在身,顶头上司就坐在对面,即便他对这青楼里的姑娘有点什么想法,也根本浪不起来,于是就在那里喝酒吃菜,好像跟另外两个人完全没关系似的。
傅云平吃喝了一会儿,也和这小荷姑娘聊了半天,感觉她放松了些戒备,就尝试着打听起隔壁那个含香来。
“小荷姑娘,不瞒你说,我今日前来其实是想一睹那含香姑娘芳泽的。”
“哦,原来公子也是慕含香姑娘之名而来的......这也难怪,含香姑娘才色双绝、盛名在外,好多的富贵公子都是趋之若募的。”
这姑娘说着用手帕遮着嘴微微一笑,看起来并无一丝不快,倒也是个大方的人。
“本来我应该是前日就到了的,不成想路上有所耽搁,一直拖到了今天,要是能早点来的话,想必定能如愿了。”傅云平把话扯到了张永露面的那天。
“含香姑娘恩客不断,公子即便是前日来到,怕也是难见其一面的。”
“哦如你所说,本公子倒是越发对她产生兴趣了,想必一定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啊!唉,我要是前天能到这里就好了。”傅云平做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不瞒公子您说,就算是前天您来到这儿,也是见不到含香姑娘的,这几日里一位远方贵客将她全包了下来,数日都未曾见过别人呢。”这小荷姑娘说话很是实在。
“哦这世上还有这种痴心情长的人不知小荷姑娘可曾见过这位贵客呀想必一定是位玉树临风、潇洒多金的公子哥儿了”
“见过的,要说这位贵客多金那可是真的,但是玉树临风可就谈不上了,这人五短身材不说,年纪也至少六十开外了,嘻嘻......”
说道这儿,小荷姑娘又抿着嘴笑了起来。
“五短身材六十开外这哪是张永啊这是张永他岳父活过来了吧根本对不上啊而且这位‘贵客’已经连续包了含香好几天了,张永也没机会进去啊”
傅云平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心思再和小荷聊什么天了,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四处踱着步,将这案子的细节重新往一起串联着。
这间屋子很大,大约有八十尺左右,红柚木地板,四壁刷得粉白。
地当间一张桌子,靠西面有一张床,一层蓝色的纱帘垂在外面,看起来并不怎样诱惑,想必也是表明“不留宿”的一种态度。
床的旁边是一张不太大的梳妆台,当中镶着一面铜镜,两侧是首饰盒,下面有两个小抽屉,整个梳妆台款式普普通通,非常的大众。
傅云平在这屋里来回溜达着,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梳妆台前,而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梳妆台,在这时引起了傅云平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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