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出马仙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废物小点心
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呢,地上那个野仙儿就像僵尸似的弹了起来,眼睛上翻看不见黑眼仁儿。这仙家浑身上下就跟要着火似的,黑烟自七窍里往外冒。他抓着胡山林的脚腕子就像拎着小鸡崽子似的,一把将胡山林给抡了出去。胡山林被甩出去的一瞬间在空中掉转身形平稳落地,但是从他脚腕子上冒着黑烟,和控制不住哆嗦的小腿来看,他受伤了,虽然我没看明白。
胡山林刚落地,浑身冒黑烟的那位仙家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这声惨叫就像铁勺刮盘子似的,听得我后槽牙都快倒了。接着空旷的高架桥下四周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尖细鸣叫,不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一对儿对儿绿色的光芒,就像鬼火似的。
第十一章 足疗店里遇故人
“啥”我激动的看向小黑,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没来由的一哆嗦,差点撞向路边的护栏。手忙脚乱的将车子控制平稳后,我紧张的问小黑:“那咱俩还跑啥啊九哥他们有危险咱们应该回去帮忙啊。再说了,仙家们追踪人肯定不是靠眼神儿吧咱们就算跑的再快有啥用啊”
我真没想到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连人家掌堂教主都出动了,跑路之前我发现常相九跟胡山林根本就不是那个老鬼的对手。现在都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他们是不是已经被人家给团灭了我不知道。由不得我不着急啊,胡菩淘和常相九我一直拿他们当哥哥姐姐看待,胡山林虽然接触不深,但是他性格豪爽为人亲和,我要是就这么跑了也太没义气了。
车子开到一处弯道,我就准备掉个头回去。别的不说,我毕竟是个大活人,我还不信他们真敢把我整死。那样的话他家地马大龙也跑不了,就算上面不处理他,法律这一关他也逃不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仙家糟了难,尊严也不允许我一有事情就将它们扔下独自跑路。
小黑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焦急的劝我:“那老鬼虽然有可能是对方教主,但是跟你师父那是没得比的,在咱们堂子里连个管事的都混不上。九哥他们仨一起上可能打不过他,但是未必就跑不掉。你这个时候回去就是累赘,要不是有你他们仨早就跑了,之所以九哥跟菩淘姐玩命的上了,就是怕你被抓住。”
这话我听的有些不服气了,我问他:“抓我干啥啊,他们还敢杀了我啊再说了,人家漫山遍野的撒下人马找我,咱们跑了有啥用啊我知道大街上哪只野猫哪条老鼠是人家眼线啊这么跑还不如回去跟他们谈判呢,毕竟也没啥生死大仇,先听听他们想干啥,把九哥他们保下来再说。”
小黑焦急的跟我解释道:“地马你怎么糊涂了呢你是地马,人家要是把你抓住,提啥要求咱们不都得答应么地马都没了仙家们还出的什么马呢,那不相当于行军打仗主帅让人家俘虏了么。菩淘姐之所以敢无所畏惧的窜出去帮你阻拦那些畜生,让我护着你走是有原因的。我的本命神通是啥你忘了我能保证任何野仙儿除非亲眼看见你,否则神通没法追踪。要不是这一点菩淘姐敢把你留给我么,地马出了事情他作为护身报马是要雷诛废道的。”
听了小黑的话我一细捉摸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于是我又费劲巴力的掉转车头继续跑路,我问小黑:“那现在咋办啊,我完全就是个路盲,白天还找不着道呢,现在黑灯瞎火的咱们往哪开啊”
小黑想都没想的跟我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地方先躲起来,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堂营还不知道,你最好点香与堂子沟通,让大堂兵马前来接应。”
我顿时无语了,我也没带香啊,这大晚上的哪还有佛教用品店开门的。
小黑突然间莫名的来了一句:“再说了,咱们之间未必就不是生死大仇,刚刚你觉不觉得那个大龙有些面熟”
我没明白小黑是啥意思,我跟他说是有点眼熟,一开始我还没想起来。后来大龙跟我提天地七号打架事件时我才发现,他长得跟二龙很像,这才明白他是二龙他哥啊。
小黑脸色阴沉,冷冷的跟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再好好想想。探地使周童做法让我主人死前一幕显现时,你不觉得画面里开车撞死我主人的那个人,跟这个大龙长得很像吗”
对于小黑的说法我第一时间的感觉是不会这么巧,但是细一想想,我发现并非不可能,因为很多线索都能连贯的上。刘国富的生死簿副本没人掩盖了信息,撞死他的人没有记录。周童跟我说这证明对方身边也有在地府办事儿的,一定是花了什么代价换来的。
当时我还在想,对方为啥要这么做,花那么大代价改生死簿干啥。周童跟我说,冤死鬼都有怨气,可能会通过地府记录去找债主麻烦。对方估计是怕这一点,所以修改了生死簿副本。当时我还笑对方多此一举,因为刘国富是先天智力不足,就算知道了也对付不了他,他这么一弄逼得小黑设局,然后这案子被我接了,反而追查到现在。
现在小黑这么一说,我一想,大龙正好也是出马弟子,他的教主还是清风,他真的有修改生死簿副本的条件。并且我俩没有大仇,他这么大阵势的对付我,说不定就是察觉到了我调查刘国富死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我俩还真是生死大仇了。仔细想想,虽然当时画面模糊,但是脸型上还真有些重合。
我脑子里面有些乱,小黑眼神阴冷阴冷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谦虚和善的小黑这幅表情的,浑身散发出的杀机
第十二章 拼尽全力的活着
中年鸡头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后一副了然的表情笑道:“小哥真是好眼光,她是我们店新来的,纯纯的大学生。价码不高五百块,还没人碰过呢。”
鸡头说出这话后,我不知道为啥,就是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抽她的冲动。那女孩此时也回过神来,脸色不咋好看的回了鸡头一句:“他是我老客,我先带他进去了。”然后没等我反应,拉着我胳膊就往里走。
她拽着我来到了一个大衣柜前,然后打开了柜门。我不知道她要干啥疑惑的看着,然后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她抠着柜子的后挡板一拽,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屋子。我擦,竟然还有暗室,可见这条产业是多么的见不得人。
女孩抢先一步迈了进去,我也迷迷糊糊的跟着迈了进去。里面的景色很简陋,地上铺着一个席梦思床垫子,上面放着被褥枕头啥的,墙上挂着一个化妆包,床垫旁边放着一包湿巾,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女孩先开口了,她始终黑着个脸,此时说话的语气也是阴沉沉的:“脱吧,我不要你钱,当做是你当初帮我的回报了。”
我被她说的老脸通红,尴尬的回到:“林菲你别闹了,我和宝儿感情咋样你也知道,我能干这事儿么。”没错,眼前这个清瘦的女孩儿正是当初我干外创时帮过的林菲,当时宝儿跟宝儿她爸也在场,也是因为那次,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黄了。
林菲还是黑着个脸,语气里带着质问:“那你到这地方干啥来了”她问话的语气跟我们班主任可像了,就好像我干啥坏事儿被抓了现形了似的。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跟她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玄玄乎乎的,你要是相信的话我就跟你说说。”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当然很多该省略的部分我没说,以她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了半天,我不知道她一个河南人对于出马仙能明白不。林菲听得一脸的莫名其妙,显然是不咋相信,估计是怀疑我为了面子在编瞎话。
面对她狐疑的目光,我无奈之下逼迫小黑故技重施,让小黑拿着床边的湿巾包走到林菲的面前,然后又放了回去。林菲是根本看不见小黑的,她能看见的只有凌空飘过来的湿巾,然后又自己回到了原位。她惊恐的抓住我的衣服,在我咳嗽了一声后又不好意思的放开了。
林菲震惊的张大着嘴,缓了好半晌后才问我:“你这是魔术还是啥啊”
我无语了,抓耳挠腮的问她:“啥魔术啊,你们这柜子后面藏间屋子更像魔术好不好刚才那是我仙家弄的,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信我让我仙家给你显个形好了。”
“别,千万别,我害怕。”林菲慌张的左右看看,好像生怕屋子里突然蹦出来点啥。她脸上的冰霜终于化了,笑着跟我说:“是我误会你了,也谢谢你没有破坏我心中的美好。你知道么,我本身对生活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每每想起你和宝儿,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美好的事物的,这也是我还能坚持的其中一个理由。”
林菲这话说的我挺不是滋味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人就是这样,能够跟你说的秘密都不是秘密。真正无法开口的东西,你问了,她就伤了。
林菲心态转变的挺快,收起了那副伤感的表情,紧张的问我:“那你刚才说追你的那些人都是啥人啊黑社会啊你在这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一个钟半小时,总不能一直花钱在这里呆着吧我身上现金不多就够你呆到天亮的,要不行咱们报警吧。”
林菲的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干的这行,她不爱慕虚荣也不买名牌包啥的,肯定有她的苦衷。这钱是那么好挣的么她能说出自己花钱让我在这里呆着的话,这份感情挺珍贵的。我并没有看不起她,友情不分贵贱,不问出身。
虽然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歌女。但历史上爱国的花女也不在少数,近代史还有小凤仙与蔡锷将军的佳话流传呢。蔡锷将军被袁世凯软禁,小凤仙与将军生死与共,助蔡将军逃离京师,率护北伐讨袁。
想的远了,我收了收心神,苦笑着跟林菲说:“报警就算了,对方也是会点神神鬼鬼的,我现在急需香炉和香,能联系上我家老仙儿就算脱离险境了。”
林菲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后,突然眼睛一亮跟我说:“你等着。”
她出去后,我环顾屋里四周,这也太简陋了,能提起性质来么咳咳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林菲一手攥着一把香,另一只手端着个香炉走了进来,脸上笑容很古怪。我看她这样有些毛毛的,于是问她:“这么快就弄来了在哪整的不是林菲姐你笑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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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翻堂子去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被淡淡的哀伤笼罩,生老病死虽说乃人之常情,但是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才晓得个中滋味。林菲脸颊抽动侧身对着我,我没有说话,安静的陪着她。
“来了。”燃香烧到了尽头的刹那,小黑撤掉了我俩身上的光罩,激动的跟我吼了一嗓子。接着我就看见一大票穿着盔甲的人马,透过墙壁穿了进来。
这些人与的我之间隔着的仿佛不是距离而是空间,他们从巴掌大小渐渐化作常人一般,屋子里被填的满满登登的。这些人各个杀气腾腾的,领头的是执印童子刘浪,我师父和各排教主不在时,他就是代教主,执掌堂营一切大小琐事。
屋子里气温的降低仿佛被林菲察觉到了,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跟她说:“我的仙家们来了,我该走了。这里有两千块钱,当是我和宝儿为叔叔尽的一点心意,不要拒绝。”
我将兜里的两千块钱放在床垫上,然后起身走了出去,林菲没有起身送我,估计是怕别人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误会。我并不是啥有钱人,这钱还是我爸临走前塞给我的,多少只能帮到这里了。可能是林菲和老板娘打过招呼了,我出门的时候她并没有拦我问我要钱,还笑呵呵的让我下次再来。我发誓,我一辈子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也希望林菲不会再出现在这样的场所。愿往后余生,老天能够对她温柔以待。
儿女情长人生感触留在身后,毕竟现在自家兄弟还生死不明呢。我从小区出来后走到一块阴暗的角落站定,大堂人马也跟着我一起停了下来,我皱着眉头跟刘浪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刘浪说他已经知道了,因为之前常相九已经发信号回堂营了。
我问刘浪:“那我九哥他们仨怎么样了”
刘浪摆了摆手示意我别着急,他脸色阴沉的很,声音却非常平静,他跟我说:“常相九受了点伤,不过不怎么严重,现在已经跟常堂兵马汇合了。胡菩淘是最先突围的,和小九在一起,此时应该已经带兵去往对方大营。胡山林为了掩护他俩突围被俘了,咱们另一路兵马正在要人。”
我一听就急眼了,自家兄弟都被抓了他怎么还这么风轻云淡的呢我心中怒火翻涌,急声跟他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跟他没仇没怨的,他带兵马围攻我不说,还抓我仙家。胡山林要是没事儿还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地马想要如何”刘浪打断了我,似笑非笑的问我。
他还真把我问住了,是啊,我想要怎么样呢以我的理解,能够出马的堂子都是有正规手续的,就像是公司一样,能够两家公司有分歧,然后就带人去把对方公司灭了别的不说,人家的堂营都是受上面庇佑的,而我的堂子本身就不受上面待见,事情闹大了估计吃亏的还是我们。
想起我堂营是地仙教的这个身份我就头疼,看起来强大的很,我堂子里的仙家也确实是个顶个有本事的。然而胳膊能拧的过大腿么我的出马手续都是佛门给的,在上面的眼里我这个堂子根本就是不被承认的,只是碍于佛道情面没有动我罢了。如果一旦被人抓住把柄,说不好就跟当初许仲琳一样,等待我和我仙家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我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无奈的跟刘浪说:“先把人要回来再说吧,剩下的事情等我师父回来再说,一切看他老人家如何决断。”
刘浪继续问我:“掌堂教主要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都不回来呢”
“那不是还有你么,你是执印童子,执掌堂营虎威大印,各堂兵马调动都是要盖了印才能生效的,否则兵符都不好使。我师父走之前不是也说了么,他们不在一切都交给你代为处理。”我想都没想的回答他,我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啥,胡山林还在人家手里攥着,他却在这跟我扯皮。
刘浪看着我,严肃认真的跟我说:“掌堂教主他老人家让我处理的是营内琐事,我也就是个传达和管理的。他老人家是你师父,师父不在做徒弟的就要做起主心骨,一堂子人都在看着你呢,该怎么做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啥意思有话就不能直说么拐弯抹角的有啥意思让我做决定,这是要把锅甩给我的意思啊。我要是怂了,一堂子仙家会对我有看法,说我不能为兄弟出头。我要是强硬了,带着兵马直接杀过去,过后人家告上天庭,那我不是拉兄弟们下水么
我心里有些烦躁,苦笑着问他:“我能拿什么主意说实话,我心里是最希望痛痛快快的干一场的,问题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么咱们地仙教是什么地位你也知道,事情闹大了该如何收场先不说当初许仲琳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弄不好上面再来个围剿,不是把我师父也搭进去了么”
第十四章 大开杀戒
我眼睛刚一闭上的瞬间,就感觉后背的鸡皮疙瘩像海浪似的一层接着一层,浑身发冷直哆嗦,这一切都是清风上身最显著的证明。刘浪在我心里跟我说了一声千万别睁眼,然后我就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啸,脸皮子被刮的生疼。
其实我是非常好奇现在周围的景色的,以前常相九跟胡菩淘都捆过我的窍帮我跑路,那种速度就像是水浒传里贴好了甲马的神行太保戴宗,我当时心里还想着,这要是去参加奥运会的话,金牌肯定是我的。虽说很快,但毕竟没有脱离物理极限。此刻耳边的风声就跟喷射式飞机的动静似的,我感觉迎面的空气阻力都快把我压扁了,可见速度是快到了什么地步。
好奇归好奇,刘浪之所以一再提醒我千万别睁眼,那肯定说明睁眼是有后果的,我没敢尝试。但是我心里却暗暗的吃惊,看来刘浪的道行比九哥他们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跟常万法老爷子相比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看来他这个执印童子也不全是靠关系上来的,实力还是很给力的。
“地马,到了。”刘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揉了揉麻木的脸颊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色吓了我一跳。
此时我身处之地是在一个半山腰上,中间是平整的柏油马路,双向都是单车道。公路两旁是茂密的草丛,草丛上面有很多修剪成各种形状的低矮灌木,绿化做的挺好的。两边的绿化坪上都有很多身穿铠甲正在厮杀的仙家,随着我睁开眼睛,各种铁器的撞击声和怒骂声不绝于耳。我以前一直好奇为什么只有阴阳眼开了才能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常相九给我的解释是,眼耳两窍是贯通的。
刘浪和我身旁的这些仙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将我围在中间,然后步伐整齐的向山顶行进。我们在行走的过程中,两旁不断有仙家中招倒地,每每一道刀光闪过,一位仙家身上的铠甲应声破裂,然后化为本体倒在草丛上一动不动。几十米的距离,草地上已经到处都是动物尸体。
我看了看厮杀中的两帮人马穿着都差不多,于是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刘浪:“刘哥,我看这两伙人穿的都差不多啊,咋分辨是不是自己人啊要不让咱们兄弟都在胳膊上系点儿啥,别打红眼了误伤自己人了。”
刘浪笑着摇了摇头,跟我说:“地马多虑了,你们人类是靠眼睛,黄家胡家靠鼻子,常家靠感应,清风烟魂靠波动,不一样的。一个堂子上的仙家都是有记号的,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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