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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钟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蒙面虾

    生死相搏,讲究的是策略,他绝不会束手就擒,举着巨剑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弥补身材和力量上的差距。

    金先生一时奈何不了他,抬头仰攻,猛劈猛刺,双剑交击二十余次,只听“叮”的一声,金先生手中软剑居然断成了两截。

    手中巨剑实在太沉重了,钟魁使出吃奶的力气,挥舞了二十多下就感觉双臂酸软,见砍断了对手的软剑,心中一喜。得势不饶人,钟魁猛的一挥,锋芒向着金先生脑袋飞去。

    然而,那金先生急中生智,顺势突然扑倒在地,一双有力的手抓住钟魁的双脚,一下子就将钟魁掀下台来。

    钟魁手中的巨剑也磕飞了,然后脖子被金先生死死地掐住,他大骇之下双手拼命反击,锤着、挠着、抓着金先生的胸口、手臂、后背甚至头发。

    钟魁人小力弱,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脸庞渐渐发紫,意识也在渐渐变的迷糊起来。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

    钟魁十分不甘。混乱中他手忽然从地上抓到了什么,手中吃痛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居然抓住了方才金先生那把软剑的断刃。

    想也没想,钟魁猛的往金先生的肋下一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刃刺破皮肉,深入骨胳间的触感。

    金先生惨叫了一声,放开了掐着钟魁脖子的手,而钟魁却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剑刃狠狠地搅了一搅,剑刃从金先生的左肋刺到了最深处,甚至插到了心脏,这一搅更是致命的。

    鲜血喷涌而出,钟魁任由金先生从自己身上滚下,心有余悸地看着对方在地上抽搐着、挣扎着,最后血尽而死。

    钟魁将那把巨剑重新握在自己手中,盯着狐面人看。

    狐面上一直站在一边,面上似笑非笑。

    前生今世,钟魁从没想过要杀人,能干掉金先生既是本能的反抗,也是运气极好,但面前的这位狐面人绝对是超自然的存在,给自己一把冲锋枪,恐怕也无能为力。

    “怎么,你想杀我”狐面人忽然问道。

    “不,蝼蚁尚且偷生,我当然杀不了你,但我总该有反抗的权利的吧”钟魁反问道。

    “你不怕我”狐面人问。

    怕管个鸟用,钟魁没有答话,只是倔强地盯着对方看。狐面人笑了笑,这次是真的笑,嘴角的弧度显的更加诡异。

    狐面人向前走了一步,钟魁向后退了一步。

    狐面人再向前走了两步,钟魁向后退一步,就不再退了。

    “我们也做个交易”钟魁忽然道。

    “哦”

    “方才这位金先生说跟你在此隐居千年,又留下画迹,一定另有所图,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你。”钟魁道,“你是不是在等‘有缘人’”

    “没错




第八章 传承
    “跟我来!”

    狐面人转身走向高台,然后不见任何动作,便站在那个巨棺之中,紧接便消失不见。

    钟魁犹豫了一会,没有选择转身逃跑,也上了高台,这才发现巨棺其实是空的,棺底连通着又一座向下的台阶。

    下了台阶,又是长长的甬道,这里的甬道曲折,并没有任何修饰,钟魁跟在狐面人身后往前忐忑不安地走去,只是这里面太过阴冷,让钟魁不禁抱紧了双臂。

    “你怎么不选择逃跑”

    至少走了两个小时,狐面人忽然转身问道。

    “因为我逃不了。”钟魁老实地答道。

    “刚才怀抱黄金中枪倒地的那个人,还没死。”狐面人又道。

    “他装死”钟魁知道他说的是那位锦毛鼠,“要是被他跑了,暴露这里的秘密,咋办”

    “不要紧,因为从今天起,这里将会消失不见。”狐面人停下了脚步。

    轰隆隆、轰隆隆。

    钟魁感觉脚下在颤抖着,仿佛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地震,紧接着他看到来时的甬道涌出浓浓的烟尘,夹杂着呛人的硝烟味。

    “我在上面入口、厅堂、墓室和甬道里都埋了大量炸药,一切都消失了。”狐面人道。

    似乎是知道钟魁心里所想,狐面人道:“我虽然在这地下活了千年,每百年醒来一次,也偶尔出去看看,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也知道所谓科技的力量。”

    “前辈,你当真活了千年”钟魁仍难以置信。

    “钟师晚年收我为徒,那时候我不过是八岁稚童,钟师仙逝后,我发誓为他寻找传承弟子。因为我习有龟息秘法,可以假死,一睡百年,但这也是有代价的,这次醒来,应该是我最后一次醒来,然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狐面人道。

    钟魁随着狐面人继续前行,穿过一条地下河,这里有个天然的溶洞群,其中一个最大的溶洞,洞内燃着几盏油灯,颇为亮堂,另有一个出口通向洞外。

    洞内有基本的生活器具,甚至还有几份近期的报刊杂志,这里便是狐面人隐居之所。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狐面人盘膝坐下。

    “什么”钟魁还有些迷糊,即便今晚他没有遇着三个盗墓贼,他也不敢相信穿越时空这种事情会真实地发生。

    “当然是传承,钟师的传承!”狐面人道,“我的寿元不多了,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我只能在这三个月时间内把钟师的龙象伏魔功传给你,你能学多少,就看造化了。”

    “前辈,为什么会是我”钟魁再一次问道。

    “我方才已经解释过了。”狐面人面露不悦之色,钟魁吓的不敢再纠结这个问题。

    “前辈贵姓”

    “我姓令狐,单名一个‘易’字。”

    “令狐前辈,隋唐时令狐这个复姓好像还是个贵姓。”

    “这与我无关。”令狐易道,“我出生时,面相怪异,被家族遗弃山林。用你们现在的说法,是基因突变,幸蒙恩师收养。恩师见我面如狐兽,故尔赐我姓氏,又因为生还不易,故而赐名为‘易’。”

    见钟魁还想问下去,令狐易板着脸道:“此许琐事,何须再问今我代师传易,还不跪下!”

    钟魁不敢再问,规规矩矩地面朝令狐易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只听令狐易道:

    “你今日非是拜我,而是拜钟师,我不过是代师传艺而已,以后你我师兄师弟相称。”

    &



第九章 太乙村
    一夜无眠。

    估摸着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钟魁牵挂着这具身体的亲人,便提出回家。令狐易叹了口气,便带着钟魁往出口走去。

    钟魁默默地跟在师兄身后,心里知道师兄有些不高兴,但他也只能如此,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让师兄失望。

    出口是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峰绝壁上,离山谷不下三百米。洞口仅容一个成年人半蹲着出入,外面正好有一棵生长在石缝中的老松挡着,因此不管是从下面,还是从其它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这里居然有个洞。

    天已大亮,经过昨天的暴雨洗礼,山色清新,旭日初升,景色怡人。

    令狐易提着钟魁的腰带,身轻如燕,钟魁感觉如腾云驾雾般“飘”落到了绝壁之下。

    这真是太神奇了。钟魁想到自己将来要是也有这样的本事,那就太爽了。

    “师兄请回吧!从这里我认识回家的路,今天我晚上会再来!”钟魁恭敬地行了一礼。

    当钟魁抬起头来,面前已经消失了令狐易的身影,往绝壁上看去,只瞥见一道身影一闪而逝在那株老松后面。

    钟魁呆了呆,转身寻找着回去的路。这里虽然身处大山之中,钟魁以前也跟养父来采过药,只是山路难行,他花了一个小时才远远地看到太乙村。

    路过村东头那几间大瓦房时,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闷着头走路的钟魁,这几间大瓦房是村办。

    钟魁抬头望去,见村支书正蹲在屋檐下抽着烟。村支书钟正恩五十多岁,并不显老,一站起身来,便让人看到他仍然很壮硕的板。

    “三爷,您忙着呢”钟魁礼貌地问道。

    太乙村大多数姓钟,只有少数是杂姓,钟正恩是“正”字辈人物,钟魁养父是“守”字辈,矮一辈,换句话说,钟正恩是钟魁爷辈,因在家排行第三,所以钟魁这一辈的小孩都称他三爷。

    老辈人物都是严格按照家谱取名,马虎不得,到了钟魁这一代,因为某些原因反而乱了规矩。

    “屁,没看我闲的慌吗”钟正恩爽朗地笑道,是个大嗓门。如今早就不是以前大集体一呼百应的时代,用后世的话说,那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你这时间,咋回来了学校放假了”钟正恩又问道。

    “我听大壮哥带的口信,说我娘从山上摔了下来,人事不醒,我这不是担心嘛,就请了假回来。”钟魁道。

    “啥,大壮这小子这样带的口信”钟正恩怒了。

    “三爷,我娘到底咋了”钟魁问道。

    “没啥要紧的,只是一时摔懵了,在家躺两天就行了,咱乡下人没那么娇贵。”钟正恩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回去吧。”

    钟魁心中大定,道了声谢,连忙往家赶。钟魁的家特别好认,门口有两棵老枣树,每当秋天的时候,枣树挂了红枣,特别好看。

    养父钟守权是村会计,养母李青是普通农民,虽然养父每年能从村里得到点补助,但全家三口主要还是地里刨食。

    太乙山下,八山一水一分田,包产到户每家也分不了多少地,且亩产有限,每年能每人做一身衣裳那就算是五谷丰登百畜兴旺了。

    大多数人家都是过的紧巴巴的,要是遇上大病小灾的,那就只有借钱过日子。

    钟魁的家跟大多数村民家一样,住的都是砖石结构的老房子,屋顶用的是瓦片,是个三合院,这还算是好的,差一点的人家还住着茅草屋呢。大多数人间,家中唯一的家器就是电灯了,还经常停电,就这样,有的人家还舍不得用电。

    全村最好的房子,除了村办,就是村支书钟正南家,五间的大瓦房,人家的大闺女在县供销社上班,二闺女在县一中教书,嫁的都是好人家,唯一的儿子还在县里给县长开车,总之都是吃公家饭的,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比的。

    推开虚掩的院门,正屋里正堂中摆了张饭桌,正中间山墙上挂了张八仙图,左右是两个卧室,东边的归钟魁,西边的是钟守权夫妇的卧室。

    听到钟魁的动静,里屋传来养母李青的声音:

    “是谁啊”

    “娘,是我啊。”钟魁应道。

    “是小魁啊,你咋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吗”李青问道。

    钟魁推门进去,见李青躺在床上,面色有些不好。

    “娘,我听大壮哥说你从山上摔了下来,请假回来看你。你咋样了”钟魁关切地问道。

    “娘不要紧,就是摔懵了,全身疼,提不起劲来。”李青道,见钟魁神色大变,连忙又道,“没事,请老李叔看过,没缺胳膊断腿的,就是摔狠了,歇两天就好。倒是你这孩子,咋这么沉不住气,学习要紧!”

    “娘,我学习好着呢,上次期中考试,我又得了全班第三!”钟魁骄傲地说道。

    “第三第一才叫好呢。”李青嗔怪道,眉眼中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下次吧,下次一定第一。”钟魁保证道。

    “你这话说了多少次”李青笑道,“从小到现在,甭管在哪个年级,你每次都考第三,你哪天考个第四啊。”

    钟魁皱着眉头:“这不怪我,也许我跟老三有缘哩。”

    “我爹呢”钟魁又问道。

    “你爹今早刚才见雨停了,去山里采菌子好卖钱,我儿个头长的快,衣服又旧又小,又需要营养,咱比不上城里人家,可不能比身边人家差了哦。”李青道。

    钟魁心头一颤,他知道养母之所以从山上摔下来,也是为了采菌子,因为靠地里那些收成,勉强温饱而已,花钱除了靠养猪养鸡,就只能靠山吃山,这全是为了自己。

    这年头菌子卖不上价钱,新鲜的运不出去,怕坏了只能晒干,一大筐菌子晒干了只有一小兜。但也算是山里人家不多的创收手段。



第十章 练功
    从传说中轩辕皇帝问道于广成子以来,人类就追求长生。

    相对于那种用鼎炉烧制金石,以为药饵,配制成所谓金丹的外丹修炼方法,另一派内丹修炼方法,则认为人类自身为鼎炉,以身中之精气为药物,在自己身中烧炼,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等等,使精、气、神不散而成内丹,最后达到飞升成仙的目的。

    有没有人成仙,没有人知道。但在修行过程中,有人寻到了一些法门,从而修得一身绝世本领,倒是太多了。

    钟天师幼时得遇名师,又天资聪慧,因而习得一身本领。他一生所学极杂,而龙象伏魔功是其最精深的一门绝技,据令狐师兄所言,除了龙象伏魔功乃不传之秘,且修行条件极苛刻,否则钟师也不会至死也找不到一个合格的传人,钟师的其它绝技均传给了二十门徒,至于这些门徒后代如何,有没有将这些绝技传承下去,令狐师兄表示怀疑。

    因为在唐时,钟师、令狐这样的修行高士就已经很少了,修士因为太过强大,又大多不愿屈服于强权,本身就遭官府所忌惮,传承受限,加上战争和天灾,传承下来的百不足一,并且似是而非。

    而进入火器时代后,人类社会日新月异,科技的力量更是让人类忽视了发掘自身体内的奥秘。

    就钟魁来说,前世就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修行,那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人们所了解的也就是武技和格斗而已,也不是什么太过高大上和神秘的东西。

    而这一世,钟魁却不敢肯定,至少根据这具年轻身体的主人有限的见识,这个时空在近代有些不同,一些伟大人物注定出现了,而另一些大人物则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所以,一些古老的修行秘法能够流传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是钟魁第一次真正的修行,他按照令狐师兄的教导,端坐在青石上打坐,双手相叠,手心向上,平端于小腹前,闭目瞑想,意念飞动,让所谓的精气在体内奇经八脉之间,按照固定的路线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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