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钟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蒙面虾
“这怎么查”钟魁诧异。那名叫张楠的女生,钟魁也认识,是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因为发育的早,曲线很是引人注目,由不得钟魁不注意。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是隔开的,各有一个大院,院有铁将军把守,女生宿舍里还特别安排一位大婶守夜。
坏蛋没有被认出来,更没有被抓现行,学校只好大海捞针,幻想着找出点蛛丝马迹出来。
首先被怀疑的当然是同住校的男生。
大家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人,正是嗜睡的年纪,这深更半夜的,都睡的死死的,被人绑了扔河里,恐怕都不知道,谁清楚同宿舍的同学有没有半夜悄悄地起床
钟魁以前也遇到过,每到周末有返校的学生,因为其他原因半夜回宿舍,在外面叫破了嗓子也没法把里面的人叫醒开门。
昨晚这一折腾,所有住校的男生都没睡好,都顶着一对熊猫眼。校方一无所得,甚至怀疑那位女生是不是在做恶梦。
这与钟魁无关,他问李小东道:
“小东,你知不知道镇上有没有哪家对外租房”
“做买卖还是住人”李小东问。他平时不显山不显水,对外交际倒是不错,甭管上初三的还是初一,甚至复读班的,没有他不熟的。
“是我要租房,自住。”钟魁道。李小东讶道:
“你不是搬到你亲戚家住吗”
钟魁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热,又一次当着自己好朋友面撒谎:“嗯,我觉得不太方便,一个人住自由自在。”
李小东挺大度地笑道:“这事包我身上,你要租什么样的房子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离学校近不近无所谓,也不要房子拾掇的有多好,只要能住人就行。但有两条,一是要安静,二是独门独户的院子。价钱嘛,也好商量。当然条件越高越好,咱不差钱。”钟魁翻了翻口袋,露出三张百元大钞的一角。
“哟,大款啊。”
李小东两眼放光。
住校生家庭经济情况好的,一个月也一百来块生活费而已,有的贫困生甚至自带干粮,就着咸菜啃锅盔,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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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很看好你
第一堂课是老班赵洪的课。
赵洪在上课前,特意看了钟魁一眼,很显然他的女儿赵雪前天晚上将遇小偷一事告诉了他。
上完课,赵洪将钟魁叫到了教室外,笑容可掬:
“我女儿前天晚上回来的,那件事老师很感谢你。”
“哦,小事一桩。”钟魁连忙道。
“这虽然属于见义勇为,县城关镇派出所也打来电话表扬,学校会有表彰,但作为你的班主任老师,我还要批评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要逞能,首先是要保护好自己,万一要是遇到了狠点的流氓,你出了事,怎么跟你爹娘交待毕竟,你只是初二的学生。”赵洪面色一变,谆谆告诫。
钟魁知道赵班头是为自己好,好像与当下的教育界的宣传口径不一致,他诚恳地道:
“赵老师,您说的是,是我冲动了,下不为例,对,下不为例。”
赵洪面色又恢复到笑容可掬的状况,整个变色龙,道:
“你上次翻译的那篇社论,我女儿认为翻译的极好,这说明你的英语水平已经远超初中阶段的水平,希望你不要骄傲,别忘了你跟我打赌的事。对了,我上次布置的征文,写的咋样了,我很期待!”
没办法,做老师的总是这样“贪得无厌”。
“赵老师,我正在琢磨着哩,一定好好写,争取写的好点。”钟魁只得道。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参加什么征文,如果不是规定每个学生都得交,他才懒的写。
“不要着急,慢工出细活,反正最迟周五交上来就行,我很看好你!”
我没着急好吧!钟魁腹诽。
回到坐位,班长陈刚笑着问:
“钟魁,赵老师找你干嘛呢”
陈刚的位置跟钟魁隔着一个过道。钟魁瞧见李小东对他使眼色,笑着道:
“没啥,我这不是不住校了嘛,赵老师刚训了我一顿。说我无组织无纪律哩。”
陈刚能当班长,这跟团队啊组织能力威信什么的,没有一毛钱关系,当下甚至是谁成绩好,谁就是班长和学习委员。
身为第三名的钟魁,也还当着劳动委员呢,但钟魁从来就没有好好履行过自己的职责,因为每天值日搞卫生,都按座位来,提前排好的,轮流着打扫卫生,每次轮到一排。
可总有学生不好好打扫教室,随便扫两帚就跑了。或许是因为钟魁成绩一向追的紧,又常得老班青眼,陈刚感到威胁,他身为班长,经常抓住这一点打钟魁的小报告,老班赵老师并没有因此撤了钟魁的职务,反而常常批评那些扫地不认真的学生,通常是多值日一天。
“哦,赵老师也是为你好,你要虚心接受批评,搬出去住,也不要放松学习,不要贪玩。”陈刚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让钟魁看的想笑。
“嗯,谢谢班长关心。”钟魁道。
“今天轮到刘老三值日了吧,傍晚放学可要清扫的干净。”陈刚的表情很是玩味。
“知道了。”钟魁翻出下堂课的教科书。陈刚见钟魁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很久才明白,那是无视。
“这个家伙总是阴阳怪气,你别理他。”李小东咬着耳朵。
那刘老三是班里的刺头,从小到大就是个脚底板流脓头顶生疮的货色——坏透了。
他在家排行老三,上头是两个哥哥,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因为孩子多,刘老爹也懒得起个好名字,从小就老大老二老三这样叫着,后来登记户口时,人家一问这光屁股的叫什么名字啊,刘老三!
上次轮到刘老三那一排学生值日时,刘老三带头跑了,别人看他领头,也跟去玩了,被陈刚看到,然后捅到老班那里。
结果是刘老三当众检讨不说,并且连续值日一个星期,而钟魁这个劳动委员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陈刚是镇上本地土著,刘老三客场作战,不敢正面碰他,反而将钟魁给恨上了。今天恰好又轮到刘老三值日了,他早就扬言要给钟魁好看。
刘老三上学的晚,又在小学连续留级,年纪比同班同学要大上好几岁。
这并不奇怪,这个时代如果有个初三男生某天突然来告诉你,他要退学回家结婚,或者某个女生说要回家嫁人,那绝对不是在骗你。
刘老三天生又是一副好身板,从外表看绝对是个大小伙了,他耍起横来,连初三复读生也不敢对着干。
果然到了下午最后一堂课的铃声响起,刘老三走到了钟魁跟前:
“钟魁,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你替我搞卫生。”
他摆明了吃定了钟魁,原本吵闹的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哪里不舒服啊”钟魁慢慢地收拾书包。
刘老三一屁股坐到了钟魁桌子上,用俯视的姿势盯着钟魁,他认为这样比较有气势:
“我全身都不舒服,我要去看医生。”
“看医生干啥,还要花钱,我替你看看吧”
刘老三一愣:“你说什么”
钟魁一
第二十九章 强大的理由
老班家的饭菜很丰盛,当然是为了感谢钟魁前天的见义勇为。
不过,钟魁的好胃口更是让他们夫妻二人惊讶。
“这孩子,真受苦了。”老班的老婆徐师母想差了,以为钟魁一直过着有上顿没下顿杨白劳的日子,虽然钟魁的吃相并不难看,但吃的速度很快,还不耽误说话。
钟魁没有客气,该吃就吃,还夸徐师母手艺好,顺带着也夸赵雪聪明能干,将来一定是位大记者,夸的徐师母眉开眼笑。
老班在旁边坐着,有些纳闷,他印象中的钟魁是个闷葫芦啊,事实上现在大多数农村孩子在别人家做客都这样,何况在老师家。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开朗,嘴巴也甜。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被人叫书呆子强。
作为读书人知识分子,老班也很反感两种称呼,一是臭老九,二是书呆子。
“钟魁啊,我们家小雪那天回来,一直夸你呢,说你有勇有谋,以后一定是个男子汉。你以后常来家吃饭啊,也不多你一双筷子。”徐师母热情地说道。
徐师母为人和善,待人热忱,要是不知道钟魁的年纪,还以为她看上了钟魁,把他列为女婿后选人呢。
“徐师母,这可使不得。你看我这么个吃法,金山银山也得吃没喽,听说咱学校老师们的工资每个月只发一半”钟魁开玩笑道。
公办教师的工资走地方财政,这年月哪里都穷,更不必说丁官镇这个穷镇子。
“一半这发的还是去年底欠的工资!”徐师母说起这个,一顿子怨言,“就这还不算,我们俩个人的工资,都是三分之二是钞票,另三分之一是国库券,摊派的,要国库券有什么用,我全都折价卖了,亏就亏了。”
其实国库券的发行很有些年头了,因为不同试点发行国库券的地方有差价,越是穷的地方,国库券越是便宜,有的地方银行手头也缺少现金,买的多还给打折,这其实是违背国家发行国库券初衷的。奈何地方缺钱啊,摊派弄的怨声载道,现在人家都主动买了,还能不给打折
有胆大的看到其中的利益,乘火车在不同试点城市之间跑,专门做异地买卖,买低卖高,最先吃螃蟹的都发了大财。
但对普通民众来说,金融意识淡泊,看不到这里面蕴藏着金矿,手头本来就很拮据,对摊派更是怨声载道。这或许就是当他们老了的时候,天还没亮就在银行门口排队买国债的原因之一吧。
“我们中学教师还算不错,那些下面的民办教师更惨,本来工资就少的可怜,还长年拖欠,让人家怎么过口号倒喊的响亮,再穷不能穷教育,还有什么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全他妈放屁!”老班也暴了粗口,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学生就坐在面前,端起水杯不好意思地掩饰了一下。
“老师说的对,都是穷字闹的。不过,只要政府财政有钱,就不会拖欠教师工资了,咱老镇长不也是每月主动只领一半工资嘛,能以身作则,就算是好干部了。”钟魁道,他忽然想起了余思远,“听说上头要下来一位新副镇长,主抓经济,或许咱们丁官镇会跟以前大不一样哩。这也符合当前的形势,干部要年轻化知识化。”
“你听谁说的”老班问d县里的余副主任,赵姐跟你说过吧我说的就是他。”钟魁见老班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天晚上,我住余副主任家,他爹是省里的大干部,我听来的。”
“省委组织部长”老班对这话只信了五分,“有上头的关系又怎样关键是能不能发展经济,脱贫致富。杨镇长还是老革命呢!”
“这个老革命现在也只是镇长而已,这说明他的格局就这么大了。当前重要的是要有新思路新方法,不换脑袋那就换位置,不如放手让年轻人往前冲,老革命在后面押阵,老中青结合,妥妥的稳当。”钟魁道。
“嗯有道理。”老班点点头,又回过神来,“但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讲,老镇长在咱丁官镇人民群众极有威望。嗯,谁教你这个”
“老师,这是我胡思乱想的,你不要介意。你就是给老镇长打小报告,我也不会承认的。”钟魁笑道。
“你这小子,老师我是那爱打小报告的人”老班笑骂道。
他忽然觉得心头有些异样,钟魁方才那一段话,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再看钟魁那年轻的脸庞,他觉得很荒谬。
在老班家吃了晚饭,钟魁借口要温习功课,离开了老班家。一个小时后,他已经到了师兄隐居之所。
令狐易将钟魁带到了悬崖之巅,钟魁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跳下去!尽你一切所能,安全抵达谷底。”令狐易下了命令。
“师兄,我的轻功只是刚入门,我会摔死的。”钟魁站在悬崖边,今夜风大,站在边上感觉自己像是风筝,一不留神就被刮上天,令人心惊胆颤。
令狐易只是看着他。
“那好吧。”钟魁虽然害怕,但他对师兄比对自己有信心,他慢慢地向崖边摸着,令狐易却冷不丁地踢出一脚,将钟魁踢了下去。
“师兄,不带你这样的!”钟魁空中大叫。
身子急速地下沉,山风呼呼地刮着,钟魁在空中慌乱地手舞足蹈。饶是如此,钟魁借着悬崖上伸出的一根树枝,稍稍减缓下降的速度,默运神功,勉强施展着乾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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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二天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钟魁看到同村的钟大壮站在窗户外愣头愣脑的。
钟魁冲着他连使眼色,钟大壮仍然傻愣愣地站在那冲着他笑,这吸引了许多学生的注意力。
这惹得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很不高兴:
“这是找哪位同学的,赶快出去,不要影响其他同学上课,真不像话!”
钟魁只好闷着头出了教室。
钟大壮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生的十分壮硕。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那时候也不是在医院生他的,谈不上什么医疗条件,落下了病根,经常卧病在床,不巧的是,他的父亲钟守柱为了挣钱养家,也把身体累跨了。
所以他爹娘便给他起了个大壮这么个名字。没想到,钟大壮人如其名,从小就能吃,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长的壮壮的。
钟大壮不仅能吃,而且很会吃,对厨艺很有天份,他最大的梦想便是做个厨师。
钟大壮在省城一家饭馆做学徒,经常在经过丁官镇时,会给钟魁捎带些东西,或者替钟魁爹娘捎个话什么的。
别看钟大壮只有小学文化,但他很小就为家里挣钱了,小小年纪在省城谋生兼学艺,也是见过世面的。
“大壮哥,我爹要你捎什么话”钟魁道。
“不是你爹,是村支书三爷。”钟大壮道。
“三爷他找我能有啥事,咱不是一个频道啊。”钟魁不明白。
“三爷这帮老头子,这不是太闲了吗,得找点事做,这不,终于让他们找着事了。”钟大壮道。
“啥事,跟我有关系吗”钟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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