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谜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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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梵罗
孟若上前一步,轻轻摸了摸白狼的鬓毛,又拍了拍它的额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肉干,喂给白狼吃掉,笑着说,“苍灵乖。”
那头白狼似乎能听懂主人的话,顺从地将头跟着孟若的手来回摆动,全然没有刚才的那股恶劲。
慕雁兮似乎还有些惧怕这头白狼,隔了几步的距离,不敢靠近。
“来,慕姐姐,苍灵可乖了,过来摸摸它。”孟若转身望向慕雁兮,朝她挥手。
慕雁兮起初有些害怕,不过架不住孟若这般热情,只得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苍灵极通人性,知道眼前这人是主人的朋友,殷勤地吐出舌头,舔了舔慕雁兮的手臂。
孟若用力拍了拍苍灵的头,笑骂道,“你这头小色狼,慕姐姐可是大美女!你就这么占人家便宜。”
苍灵缩了缩头,不过仍然吐着舌头,望向慕雁兮,居然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慕雁兮终于被逗乐了,恐惧感渐渐消失,也试着摸了摸苍灵的头,触感顺滑,十分舒服,她知道这头白狼是刚刚从苍琅部运过来的,它是孟若和孟啸尘从小的朋友。
“喂!我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么欺负一个孩子,你不害臊吗”孟若指着俞怀渊嘲讽道。
俞怀渊纵横江湖多年,何曾被一个小孩这样嘲讽过,当下脸色变的发白,咬着牙道,“小娃娃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以为占了上风,那未免有些太小瞧我们俞家了。”
何诺却不管自己的安危,关切地问道,“啸尘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孟若却卖了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俞怀渊抵在何诺脖子上的刀丝毫没有松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脸上露出一种有些狰狞的表情。
何瑾扬看穿了他的想法,知道此刻儿子虽然在他手中,但没有生命危险。何瑾扬望了望窗外,脸上的表情似乎胸有成竹,平静道,“那我们就等等。”
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过去……
俞怀渊看向窗外,似乎觉得时机到了,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箭,迅速打开,一阵白烟起,接着一股青色的厉芒闪烁,透过窗户直冲天际。
见到这场景,旁边俞子墨脸上表情又精彩起来,“哈哈……你们等着吧。”
俞琴澜到底稳沉许多,还没有见不到最终结局,并没有高兴得太早。
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脚步声,可是转瞬间又响起了一阵更密集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兵器的交接声……
俞怀渊见到这样的场景,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脸上变得苍白。
交战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一方莽撞行动,另一方有备无患,呈现一种一边倒的局面。没过多久,两个人并肩走进房间。
何瑾扬看到来人,拱手道,“多谢鲁大人,幸亏有你们兵部。”他接着躬身朝向另一人,“多谢世子。”
鲁传霖摆了摆手,笑道,“这次抓到了这么多前朝乱党,我这功劳可不小,兵部尚书的位置可跑不了了。”
孟啸尘却声音简短,“我救我朋友的。”
鲁传霖接着指向俞怀渊,喝道,“你们阴谋颠覆我晋阳王朝,看本官今天怎么捉拿你!”
俞怀渊似乎陷入了绝望,哈哈大笑起来,头发散乱开来,原本被遮住的眼睛露了出来,居然是一只瞎了眼睛,里面似乎连瞳孔都被挖了出来,眼睛周围出现了一层细细的皱纹,干枯的眼眶已经萎缩得皱皱巴巴。
在场的人见了,无不悚然心惊。
突然一阵黄烟弥漫
第十五章 竹简
黎明的第一缕光终于啄破了黑暗混沌,洒向广袤大地。
何诺揪起衣领,擦了擦脸上的汗。
“诺儿!不要停!”何瑾扬的声音传来。
何诺撇了撇嘴,继续蹲好马步,右手握刀,左手成拳。在何诺十四岁之前,何瑾扬只教给他一些简单的拳术防身,而现在,何瑾扬觉得是时候教何诺刀法了——何家的刀法。
但何诺心头还是有些犯嘀咕的,说好是练刀,但就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整整一个晚上了。
“上次被虏去,有什么感想”何瑾扬声音平稳。
何诺保持姿势不敢稍有移动,嘴上答道,“要加倍小心。”
“小心”何瑾扬摇了摇头,“光想着小心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你自身的实力不够,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人虏了去,所以要好好练刀!”
何诺点了点头,心想这么站着不动就叫练刀
何瑾扬看到何诺那表情,并没有解释原因,喝道,“把刀握稳!”
何诺不敢再多想,照着父亲的要求,不敢再有懈怠。
接下来的两天,何诺都是重复这一单调的举动,他都有些怀疑,父亲是不是已经忘了千然会已经快到了,又或者,父亲根本就不看重这次千然会,希望他早点落败免得受到危险
但何瑾扬没有任何解释。
就这样除又过了两天,除了每晚让何诺休息三个时辰,何瑾扬没有让何诺做任何事,就是蹲马步,握刀。
不过令何诺心里稍稍感到平衡的是,即使做这样枯燥乏味的动作,何瑾扬也一直在旁边盯着,他似乎在朝中请了假,这几天专门督促儿子练刀,每当何诺姿势稍有偏离,何瑾扬纠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诺儿,刀再握紧一些。”
“诺儿!保持重心平衡。”
“诺儿,目光扫视前方,要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就这样到了最后一天,第二天就是千然会了,何瑾扬才让何诺停下来。
何诺如释重负,期待着父亲教他一些高明的刀法,他们何家刀法自从高皇帝何千然创立以来,一直都名扬天下,何诺很想能学习一些。
何诺盯着父亲,眼中那种渴望的神情很明显。
何瑾扬一个探步上前,轻轻扣住何诺的手腕一拨。
铛……
何诺手中握着的刀掉在了地上。
何瑾扬摇了摇头,“想练好刀,最重要的是时时刻刻能把刀握紧,你这点都做不好,就想学更精妙的刀法,如此心浮气躁,怎么能成大气候”
何诺脸红了,不敢再说什么,躬身离开。
何瑾扬望着何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何诺懊恼地回到了房间,手中还牢牢握着刀,苦笑一声,这些天受父亲的训导,又受了刚才的教训,紧紧握着刀,竟然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他这才将刀小心翼翼地放回房角一角的刀架上,然后双手枕在头上,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明天就是千然会了…我现在这些本事肯定突围不了……”
“我告诉过雁兮,要在千然会上教训荣英,这口气出不了了…”
“我怎么这么没用,连刀都握不稳。”
何诺懊丧地拍了拍头,心中悔恨不已。
可就这么一抬手,何诺明显感到枕头下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他心中一惊,第一反应是担心又遭到什么暗算,急忙一个翻身跃下床,摸了摸后脑勺,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略微放心。
何诺这才将目光放在枕头下,稍稍思索,在刀架上取刀后,用刀挑开枕头,发现了一卷竹简,竹简有些发黄,想必是有些年份了。
何诺心中感
第十六章 神秘的龙营
何诺看到银币反面朝上,那就是要将竹简的事告诉父亲了,他小心地收着竹简,准备这就动身。
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向竹简上的图案时,目光就再也挪不动了,因为他在那些图案中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行小字:千然地宫。
原来这些地图是千然地宫的地图!
何诺想起了曾经在千然地宫发生的事,还有父亲遭受的不白冤屈,如果不亲自到那里,那些真相又如何能水落石出
何诺心中又是一番盘算:按照如今自己的实力,想要在千然会中斩获前十名从而获得进入千然地宫的资格,可以说是痴人说梦,何诺的目光看到前半部分的霸魂刀法,心想:“冥冥中自有天意,上天将这些竹简送到这来,可不能辜负了。”
何诺虽然心中仍旧疑惑,到底是谁送来这些竹简但眼前的情况已经让他无瑕多想。就像在准备考试,忙得焦头烂额,可突然在考前得到了一份标准答案,这让他如何不心动如果要把答案上交给家长,那得多大的勇气
其实当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时,再其他的举动,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何诺想,“刚才就那样一锤定音,是不是太武断了,再试一次”
何诺拿起银币,又朝空中一抛,结果还是反面朝上,他不甘心,又连续抛起落下,直到第六次,终于出现了正面朝上,何诺满意地嘿嘿一笑,似乎找到了心里安慰,然后拿起竹简仔细读了起来。
霸魂刀法,第一层,影之霸,也许是这种刀法很多原理同何诺平时所习有相通之处,何诺看得津津有味。
何诺看几句,心中记熟了,就起身操刀舞动一番,又回去看,反复来回。夜已经很深了,但他的心砰砰直跳,不感到丝毫疲倦。
与此同时,在何府中,同样有一间房间中,灯依旧亮着。
“查清楚了吗”何瑾扬问。
他旁边的人身影隐没在黑暗中,看得见半边脸庞,此刻那人神情有些疲倦,不复平时精力充沛的模样,那正是兵部右侍郎鲁传霖。
鲁传霖回答,“这是一个精心的布局,这次去营救何诺,我派出的都是我的心腹,已经将那个小屋围得严严实实,按理说不会有任何纰漏,可是在实际过程中,却出现了漏掉的一环。”
“哦”何瑾扬有些好奇。
“负责东面戍卫的兄弟,在执行前,突然得到了兵部尚书宇均墨大人的命令,去执行其他任务,不得已我只好找了另一队人代替,问题就出在这上面,我后来查过,那股神秘黄烟的来源,以及那批乱党后来的逃跑路线,都是来自于东面。”
“你是怀疑兵部尚书宇均墨”何瑾扬目光炯炯。
鲁传霖摇摇头,“我起先也怀疑过,可是后来我仔细查探了宇均墨安排的那个任务,是三个月之前就已经计议好了,这也许是一个巧合。”
何瑾扬说,“那未免太巧合了吧”
鲁传霖道,“我会更加留意宇均墨的,但现在没有丝毫证据,可不能贸然行事。”
何瑾扬突然问,“宇家如今情况怎么样”
鲁传霖略微思索,稍稍整理了一番,答道:“自从长夜之变,宇家可以说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宇上征被夷十族,可是却有一支幸存,原因众所纷纭,比较可靠的说法是,他们在关键时刻倒向了圣祖皇帝,提供了很多内部情报,这才免遭株连。”
何瑾扬点了点头,“那现在那支宇家在朝中还有什么势力”
鲁传霖这次倒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答道,“兵部尚书宇均墨大人,还有沙海大营都尉宇千城,另外就是澜国如今的国相宇一叶。”
前两位何瑾扬都还算熟悉,特别是宇千城当日在暖心殿的一站、一喊、一跪、朝中无人不知,但是这位澜国国相宇一叶,何瑾扬却不熟悉,就多问了一句,“宇一叶是个什么样的人”
鲁传霖叹息了一声,“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如今澜国老国主还在,能镇得住,可是老国主百年之后,乱澜国者,必是此人。”
第十七章 归来
往日的千然学宫就已经够气势恢宏了,今天更是有些不同,大厅里原本密密麻麻的桌椅尽数撤去,腾出空间搭了六个擂台,每个擂台周围都围着一些人,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心中忐忑,有的左顾右盼,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主座台,只是那里此刻还是空空如也。
但如果细看的话,还是可以发现主座台上添了一些座椅,从这里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学宫。
主座台上有一个椅子最为醒目,金漆雕龙宝座,金光闪闪,映照的周围那些原本价值不菲的座椅都黯然失色,包括宁乡侯特有的银漆雕龙宝座。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中更多人开始将目光投向主座台上,大家都知道,千然会一直很受朝廷重视,每届的千然会,皇帝都会亲自主持,但除此之外,一览龙颜的机会毕竟不多,晋阳王朝历代皇帝受“术”的影响,主张保持帝王权力的神秘感,这种亲民的举动非常有限。
“魏相爷到!”
“慕相爷到!”
当朝大太监荣庆亲自高呼,同时挥了挥手。
两位年岁已大朝廷左右相在内侍的搀扶下,走向主座台。
左相爷魏政勋旁若无人,径直往前,看也不看满座的喝彩声。
不同的是,右相爷慕百川时不时停下脚步,向着两旁起立的人群挥手致意,鹤发童颜的样子,精神更显得矍铄健旺。
接着朝中高官陆续到达,人群中又是热闹了好一阵。
不过主座台上的金漆雕龙宝座依旧空着,这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皇帝自然是最后压轴出场,只不过让人稍稍惊讶的是,宁乡侯还没有到场。
宁乡侯作为朝中干臣,传统的大型活动,他都是提前到场,组织协调,像这样十年一届的千然会快要召开了,他居然还没有来,有心人就在思索其中的隐情。
“皇帝驾到!”
荣庆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这股力道也将一些人从对宁乡侯尚未到达的疑惑中解脱出来,目光牢牢地锁定向主座台。
何慕寒刚一露面,满座皆跪,山呼万岁之声震耳欲聋。
何慕寒却是一言不发,似乎存心想让他的那些臣子多跪一会儿,在六名内侍的引导下,缓缓走向他的宝座,平稳的坐下,这才开口:
“都起来吧。”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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