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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翩然烟雨中

    “怎么,你是乌龟吗,身上还要穿一层龟壳”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低吼一声,提着开山辺便向他冲杀过去。

    宁挽澜灿烂一笑,直接扔下无用的弩箭,反握匕首。

    “塞了钢板,戴上头盔就觉得能战胜我”

    “全副武装的绵阳,也不可能是狮子的对手!”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冲到他近前。

    依靠同向力叠加,寸劲爆发力道灌注于开山辺,猛地




第三百五十一章 致命反转!
    钢板被砍得向内稍微凹陷下去,宁挽澜冲我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塞钢板,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没等他话音落下,当即便持刀再度砍下。

    咏春中柳叶掌寸劲的爆发手段,但却以开山辺替代了手刀,杀伤力自然有着天壤之别。

    “这种招数对我没——”宁挽澜自信的话语没有说下去,顿时便发出惊异的一声。

    因为我上路攻击的同时,右腿以配合拳法攻势的腿法猛地向上爆发寸劲一踢。

    大腿稳若磐石固定不动,小腿却猛地向上方踢去。

    宁挽澜用钢板挡住了我的开山辺,却没能算到这意外中的一脚。狠狠踢在他手腕关节处,让他手部脱力,钢板顿时脱手而出。

    我趁机发出一声低吼,将精气神提到巅峰,凶悍地砍下一刀。

    宁挽澜受挫之下,选择暂时退避,迅速拉开和我的距离。

    他的神色阴晴不定,笑容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寻桥!”

    其实,这一招在打木人桩的时候是能够看到的。侧边拳和小弹腿组合,都是将攻击集中在高处的手段。

    但就像宁挽澜所说一样,这并不是小念头手段。

    咏春拳在发展的历史中,其实被分为两种。

    一种是在叶问之前的低脚咏春,另一种就是叶问改良之后的高脚咏春。

    这便是高脚咏春之中,寻桥境界的一种套路。

    我将脚尖塞进地上的钢板下方,随后一脚将它撬翻踢出去老远,不让宁挽澜有再度使用的机会。

    “就准你一个人练完形意五行拳又练形意十二形,还不准我练到寻桥了”我冷笑一声,虚张声势。

    没错,就是虚张声势。

    因为老子在寻桥境界里面的摸索,就技止于此。甚至于这还是离开日常联系后,第一次使用到实战中。

    我真正的水平还在小念头境界,没道理说我只会一手寻桥的手段,就能说我已经是寻桥境界的高手。

    出其不意之下,宁挽澜认为我只会小念头境界的手段,便吃了个暗亏。

    “呵呵,有意思。”

    宁挽澜咧嘴一笑,神色竟然越来越兴奋起来,充斥着一种不正常的感觉:“太有意思了!”

    他站出三体式桩功,而后跟步追马猛地向我杀来。

    这一次,我没有胸前钢板的防护,很快便陷入险境。

    我疲于招架宁挽澜手中的匕首,咏春明明应该是近身搏击战中的王者,但在实力差距下依旧让我难以为继。

    “你不是寻桥高手吗”

    “咏春寻桥就只有这点水准”宁挽澜甚至还出言嘲讽,露出灿烂得意的笑容。

    “如果只有这种水准,那你还是去死吧!”

    他这么说着,手里的匕首突破开山辺的阻拦,狠狠扎向我的胸口。

    我奋力避开,但宁挽澜的速度太快了。只能稍微偏开两寸,而后便被这一刀扎了个结实。

    内层原本用于减震和冲击力的棉衣,这一刻几乎是救了我的命。

    匕首的锋刃本就不长,刺穿棉衣后便没能扎得更深。

    即便如此,我也感觉胸口一阵冰凉的刺痛,随后疼痛感便变得滚烫灼烧起来,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

    我疯狂地挥动开山辺,竭力想要砍到他身上。

    然而这种实力水准上的差距,真的很让人绝望。

    宁挽澜闪电般抽出匕首,又一次进行精准格挡。

    “戴头盔!”宁挽澜咧嘴一笑,神色中充斥着兴奋和疯狂,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他猛地将匕首往上一撩,绽放出一道雪亮的白色寒芒。

    我竭力避退,但依旧被一刀割断头盔的系带。不仅如此,我脸侧也留下一道血痕。

    宁挽澜再度右手挥动匕首,和我的开山辺对砍到一起。

    紧随



第三百五十二章 玉石俱焚?
    宁挽澜这一生很顺。

    或者说,太顺了

    虽然练形意拳肯定吃了苦,进了部队也能攀爬,但事业上情感上都一帆风顺。

    能踩得背景深厚的纨绔抬不起头,玩过漂亮气质的美人,掀翻过军区最好的竞争对手。

    前途一片大好,甚至可以说现如今就已经光鲜亮丽到极点。

    年少得志,傲到飞起,也跋扈到飞起。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种人从来没有和我这种不要命的小草根搏命的经验。

    他想不到的阴损和谨慎手段,老子为了活命都能一一展示给他看!

    此刻的宁挽澜状若疯癫,死死紧闭着双眼。胡乱而凶狂地挥砍着手中的匕首,悲愤交加的惨叫着,还不忘嚷嚷着要杀我全家。

    然而他这种瞎子一般的胡乱挥砍,便再也不是先前难以应付的雄狮,反而破绽百出。

    简而言之。

    形势逆转了。

    老子的头盔、钢板、石灰粉,全部派上用场。这些看似不值一提的东西,在我弄翻宁挽澜的道路上做出了可怕的帮助!

    我抓住他的破绽,没有攻匕首乱舞的上盘,而是一腿踹中他腹部,将宁挽澜踢出去好几步。

    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我怕左手从口袋拿出第二包干燥剂,再度割破袋子,粉末在他掌心四溅。

    我再次砸向中了阴损毒手的宁挽澜,这货刚倔强地睁开双眼,想要解决我这个难缠的对手。

    然而这样顽强到可怕的作风,却让他更快的滑向深渊。

    高高在上的骄傲雄狮,这一刻成了一头瞎狮子。

    石灰进了眼睛,简直堪称痛彻心扉。

    宁挽澜一退再退,那张英俊至极的脸孔沾满石灰。

    充满了扭曲,狰狞而痛楚。

    像一只被人丢进臭水沟的名贵波斯猫,尽管竭力保持它的风度,但一切光鲜黯淡褪下,只剩荒诞,暴躁,仇恨,宁挽澜人性中最丑陋的阴暗面一一原形毕露。

    如果有机会翻身,头脑一热兴许刨我祖坟、杀我全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没时间感叹这个纨绔子弟面具下的另一幅模样,猛地一刀,精准刺进他的臂丛神经。

    宁挽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手中匕首脱手而出。

    随后我猛地薅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摁倒在地。

    “砰”的一声,他的头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场磕破流出鲜血。

    宁挽澜的挣扎依旧疯狂而暴力,但只剩一只力量相对要差的左臂,在这种姿态下又能怎么办

    我心一狠,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又刺进他的左臂的臂丛神经。

    至此,宁挽澜双臂彻底失去行动力。

    他吃痛之下的爆发力还真不容小觑,在这种条件下竟然也硬生生将我掀翻了。

    宁挽澜挣扎着爬向树下,痛楚地靠在树边闭着眼睛。除了怒和恨,还有面对我第一次涌出的恐惧,双臂在流血,左臂上更是插着一把匕首。

    他额头上有着淋漓鲜血,加上一脸石灰,狼狈而凄凉,

    我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喉咙,觉得心脏还在狂跳个不停。

    我望着那张鲜血和石灰黏稠后的可怜脸孔,心情一度复杂得一匹。

    曾经这张脸上只有自负和傲慢的笑容、富家子弟特有的玩世不恭,此刻却像变了个人。

    我凑上前去,伸出手。

    “啪!”

    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宁挽澜脸上,让我心里良久的压抑得到了宣泄,竟然爽到浑身都在发抖。

    “草你麻痹的,要逼死我!”

    “老子都那么低姿态跪下要给你当狗了,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嘶吼着,而后再度抽起了耳光。

    宁挽澜此刻的挣扎和反抗,已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足足抽了他十几次耳光,直到宁挽澜满嘴血迹。

    我颤颤巍巍地从右边裤袋掏出一包烟,因为左边都塞满了干燥剂。

    这是我从欢欢手里拿来的,原本应该属于被遗弃的垃圾。

    老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太子,上道
    宁挽澜的衣袖都被鲜血染红了。

    尽管受创的地方并非要害,但这种出血量如果拖下去,真会导致失血休克甚至死亡。

    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非得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你死不了。”

    “大少爷只知道现代医疗手段,没听过民间止血的土方子对吧”我冷笑一声,从旁边的黄荆树上扯下一把嫩黄的小片新叶。

    我小时候在农村干活,人也比较淘气,经常就会弄出一些伤口。比如被镰刀割伤之类的,完全不足为奇。甚至在田埂边抠田螺,也曾被它的壳给划破过大拇指。

    而就是这样的经历,让我在老人那里学到了不少农村止血的手段。

    比方说,芦苇花絮、侧柏叶、白茅草的根系或者花絮,都是可以在一两分钟给伤口止血的草药。

    当然,那种大面积出血就不必谈了,止不住。别说这种野路子的草药,就是现代医学手段,如果处理不得当或者不及时,也照样只有凉凉的下场。

    相比较现代医学手段,这些土方子唯一的优势,只不过在于能够应急。

    比如这片林子里的黄荆叶,也是能止血的草药之一。甚至可以说,在我用过的所有止血草药里面,应该算效果最好的。

    白毛黄荆,在四川和云南最为常见,几乎有山林的地方都能找到。

    我将黄荆嫩叶摘下后,当即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口感苦而涩,但却透着种难言的清香。

    将它嚼碎后,我“呸呸”地将碎叶子末和唾沫一并吐在掌心。

    老子哪里管会不会有细菌、会不会导致伤口感染啊,反正他娘的不让宁挽澜死就行。

    又不是我遭罪,老子才没心思把他当菩萨供着生怕照顾不周。

    我一股脑往宁挽澜的伤口上抹,疼得这个逼咬着牙直哆嗦,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细致照顾伤者的想法,手段相当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残暴。

    将开山辺留下的创口全部敷上,按压两下,黄荆的汁液便形成一道薄薄的黏膜敷在他的伤口。

    勉勉强强,算是把这只胳膊的血止住了。

    随后我便用捆绑止血法,先将宁挽澜的另一只胳膊的情况控制一下,这才缓缓试探着拔出匕首。

    这种止血方式挺复杂的,稍微做不好便适得其反,并不推荐使用。

    只是我不这么处理一下,就把匕首拔出来的瞬间鲜血会乱飚。

    我倒是不怕宁挽澜痛得死去活来,只是人的生理结构真的很脆弱,越是学习过解剖学和生理学越会这么认为。当真要是搞不好,直接把他弄死了,我就真得给他陪葬。

    宁挽澜觉得和我同归于尽是血亏、划不着,我当然也不会就认为自己赚了。

    赚个锤子。

    他的命金贵,老子也珍惜自己的命好吗

    宁挽澜挺吃惊的,忍不住问了我一句,怎么会这种止血手段

    “一部分来自于农村经验,另一部分来自《实用急救手册》。”

    我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说道:“我在图书馆借的书,给啃完了。”

    宁挽澜摇头一笑,虚弱地说道:“知识就是力量”

    我没吭声,但真挺庆幸自己学到了这种技能。

    不然都不必提宁挽澜失血而死,哪怕是失血到休克,今天老子也没法收场。

    “听着,宁太子。”

    我眼看伤势处理得差不多,神色也认真起来:“老子算是把你的命救回来了,能好好配合我吗”

    宁挽澜胸口还在不住起伏着,呼吸也显得很吃力,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我有选择吗”

    我摇头,咧嘴笑道:“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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