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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绮

    虽然嬉皮笑脸地没个正行,至少基本的涵养还是有的,不算辱没了书院的门面,“假小孩”韩菲对明心的形象稍微改观了一点,继续面无表情地道:“夫子让吾告知汝,白马会最终对决将于七日后举行,汝二人比拼神识。”

    神识明心面色古怪了起来,就算渊夫子不知道她识海有异,至少乐修专修神识这一点是天下人皆知的吧这真的不是给自己开后门吗

    好像那一千积分已经到手了呢……

    心思龌龊,韩菲在心里直接将明心刚刚提升到五分的评分降低到零,面上却无变化,继续道:“为了以示公平,比赛的具体形式将由信陵子选取,他选了下棋。”

    “下棋什么棋”明心不禁奇道。

    韩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仿佛明心问了一个再愚蠢不过的问题。

    虽然对明心的评分已经降低到负分,韩菲依然尽职地取出一只储物袋,手诀一打,口中念念有词,如同融入水面,储物袋飞进门内,落到明心手中。

    “这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书籍,此外还有书院的藏书目录,汝若有其它需要参阅的,可用内里附带之水镜告知于吾,吾自会为汝取来,水镜使用之法可用吾为汝讲解”

    明心翻翻储物袋,里面果然密密麻麻数百部书籍玉简,都是棋经棋谱之类的,其中还有一只巴掌大的六边行金属环,中心挖空出圆形,上面水波随风微动,这便是那水镜了。

    水镜是种常见又稀少的法器,说它常见是因为这种法器已经形成了制式,无论何种修为的修士用的都是相似的水镜,最多是款式造型不同而已,是修士通用的传讯法器,与只能用一次的传讯符不同,水镜只要有灵力就能反复使用,并且具有即时通讯,传输影像等等功能,很是方便。

    而说它少见则是因为,这种东西一则很贵,是正常极品法器的十倍左右,二则就算有灵石,一般人也很难买到这种东西,因为它的炼制方法和所需的一种主要材料都被把控在以四大宗门为首的几个大势力手中,并且严格限制售卖,明心也只见过楚荆南用过而已。

    打出一张传讯符,点向水镜的中心,心中默念着韩菲的名字,水镜波澜泛起,很快韩菲的脸便出现在其中,韩菲点点头,“夫子有言,汝等四人有何需求尽可与吾说明,只要不违背门规,吾自会酌情为汝等办到。”

    明心心头一动,“那我可否旁听夫子们讲课”

    韩菲点点头:“稍后吾会用水镜传输予汝课程表,到了时间汝自行联通水镜旁听即可。”

    还




第280章 决战前夜
    决赛前的最后一夜,夜已深,淡紫色的月光轻柔地笼罩在青瓦院中心的棋盘上,棋盘的旁边明心盘坐在地上,一黑一白两壶棋子分别放在身体的两侧,一手执白,一手执黑,自己与自己下棋。

    明心落子的速度很快,棋盘上,黑棋天马行空,攻势百变莫测,咄咄逼人,而白旗则公正严谨,进退有度,丝毫没有被黑棋的攻势所找出破绽,一次次将黑棋的攻势化解,维持着自己的节奏。

    一黑一白风格迥异的棋势在青石地面上划出的简易棋盘上,上演着一出精彩绝伦的攻防战,随着棋盘上的棋子越落越多,黑棋下子变得越来越慢,而白棋却始终维持着相同的落子速度,几乎是黑棋落下后不到一息的时间,白字便紧跟着落下,明明采取守势,气势却更加的逼人。

    终于,随着白子最后一字落下,如画龙点睛之笔,整片棋盘分散的防线在这一刻神奇地连接在一起,攻守双方的身份瞬间逆转,她竟是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全局的走向,此时终于是收获的时刻了。

    黑子也不愿意这样轻易放弃,防守起来也是密不透风,然而优势已经建立,白棋的反攻如江河灌下,势不可挡,工谨的攻势不给对手留任何一个翻盘的可能,又行了十余子之后,明心左手抬起一枚黑子,思虑良久终于还是投入棋壶中,看着棋盘摇头失笑,这棋已经没法下下去了,只要让她掌握到优势,就没有翻盘的可能,轻叹道:“我输了。”

    “你还有赢的可能。”识海中,二号淡淡地道。

    明心又皱眉观察了棋盘片刻,依然是死局,看不出活路在哪,唯有苦笑道:“好了,我承认下不过你,好歹给我留点尊严吧。”

    “再练下去已没有意义,好生休息,明日专心将神识之力予我,不要捣乱。”二号冷漠地吩咐完,便沉寂下去,明心知道她是去养精蓄锐了。

    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我”还真是又放心有苦恼啊,明心摇摇头,二号愿意参加这最后一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通常只有在生死关头的时候高冷的二号才会从识海的深处爬出来帮忙,剩下的时间里都在蛰伏修炼,明心也不知道她在修炼什么。

    而二号一出手,两个部分的灵魂在神识方面的差距立刻就显现了出来,明心这些天与她对练了百来盘,硬是一次没有赢过,最好的成绩也只是下一次平局,在那之后二号自我反省了一个下午,从此之后明心就再也没有在棋盘上抬起过头来。

    虽说被如此蹂躏一番,作为主体的面子上多少有些不好看,但二号如此强力,明心还是非常高兴的。从出现在她身边开始,二号就从没有输过,明心对她有种奇妙的自信,信任程度更甚于自己,此时,透过月光,明心似乎已经看到那一千积分在向她招手了。

    ……

    第二日清晨渊夫子来接明心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专心致志地在院中打拳,拳法施展如行云流水,力道落在空中,爆发出一阵阵空气爆裂声,不依靠灵力全凭肉身的力量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份身体素质和同修为的武修也没差了。

    经过七天的练习,那种紧绷的感觉已经消退地差不多,肉身的力量和速度也比以前有了长足的进展,比起七天前整整提高了一倍,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中,只是后几日已经远远不如先前几天增长的速度那样鲜明,而是趋于稳定。

    据如意夫人的指导,后面一个月里只要继续将这种提升巩固住,这次突破极限就算是完成了,身体素质展开新的天地,到下一个极限,至少还有十倍的增长空间。

    足等到一套拳打完,渊夫子才从空气中显露出来,明心呼出一口浊气,



第281章 二号的棋(上)
    丁酉纪2462年的白马会不是最波折的一届,也不是最惊艳的一届,数千年来,在这座属于修仙界新生势力最高级的擂台上,涌现出无数的天才人物,他们并不比今日的信陵子差。

    然而这届白马会却无疑是噱头最足的一届,也是商业上最成功的一届,从最开始的中洲云洲之争,到后面的两榜提名,史上最多的观览人数,和几乎全长安人都参与进去的盛大赌局,从夏天到秋天,整个长安,整个唐帝国都沉浸在一片白马会带来的躁动之中,庆贺着这个中洲修仙界最强盛,最虚荣的时代。

    然而这份繁荣昌盛,到底能持续多久呢

    此时,津津乐道于这场史无前例的决赛的普罗大众们并不知道,明心身边那符光隐现的结界在预示着怎样的一场灾难。

    比赛的钟声响起,信陵子从冥想中睁开眼睛,在第一眼看到他的对手的时候,他几乎要以为他的对手临时换了一个人,她的视线低垂,似乎在专心地观察着棋盘,又似乎透过透明的棋盘,高高俯视着下被距离所微缩掉的城。

    信陵子眉头微皱,他与明心不算熟,在最开始的预料中,他们之间应该并不存在交集,而除了那个宋竹之外,所有对手中也没有任何人能对他造成威胁,无论是斗法抑或是如今的下棋——他的第一道符就是棋。

    即使是明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走到如今的位置,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获得了一个成为自己对手的资格而已,这场比赛从宋竹败给他自己的那天就失去了悬念,而他只是按照惯例完成这场仪式。

    而今天,史无前例地,信陵子感到手中稳操的胜券变得不那么真实起来,甚至于此时他才是那个被俯视的一个,因为他在她的眼中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她目中无人,她只需要一个陪她完成这局棋的道具。

    信陵子的微微的笑了,这场无聊的游戏,总算还有一个值得期待的结尾。

    黑白两子,执白者为尊,明心执黑先行,神识触角投射在空中的棋盘上,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

    无论之前在背后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对弈有着无数种猜测,在棋局开始的瞬间,看台上数十万嘈杂的观众同时静了下来,空气中出奇的宁静,整个长安城在此时都似陷入了沉睡,在下面那座往日喧嚣的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在观看着这场对弈,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可能根本没有接触过棋,只是最近才草草地了解了规则,这或许是有史以来关注者最多的一盘对弈了,若叫那些醉心棋道的大师们知道今日的情景,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悲哀。

    此时的明心缩在识海的中心,透过二号的眼睛观看着这局棋,身外的仙心在识海中掀起平静的风暴,神识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功率运转着,工整地超过世间任何一座阵法或是傀儡,刚好够维持着她下完一百八十步的时间,不浪费一分,也不多透支一分,就凭这神识的掌控能力,明心便知道她与自己对弈的时候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仙心的中心空空荡荡,每一寸神识之力都是明心所熟识的,是她一点一点修炼出来的,根本没有陌生的力量存在,然而二号的力量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份神识力量曾无数次将自己挽救,明心常想,二号究竟是如何修炼的,她的这份力量又藏在何处呢

    二号的棋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不贪子,明心



第282章 二号的棋(下)
    事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四大宗门都收到了满意的弟子,先前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便都放下不谈,此时都是一盘和气。李道人先买了个关子,“渊道友以为如何。”

    渊夫子很畅快地道:“令徒的棋下的很好。”

    渊夫子以渊为名,据说天下之事无不通晓,诸般道法信手拈来,能得到他称一声很好,已经是非常高的赞誉了。

    李道人点点头:“论棋力自然是他的更强些,不过我倒是更看好你家的小姑娘,她下棋的方法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阿弥陀佛,李施主再卖关子,这棋可要下完了。”空悟笑道。

    一边的瑶昇灵君轻嗤一声,“大师还没听出来吗,这两人正是在炫耀呢。”

    李道人爽朗地大笑两声,不再卖关子,鹰目微阖,深深地看着下方明心沉静的面孔,“这明心的棋啊,有些像我宗的一位师兄,不到最后一步,你就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棋。”

    李道人辈分很高,正一宗可以被李道人称之为师兄的人可不多,瑶昇灵君心中闪过一丝光芒,看着下方棋局的目光不由更认真了些

    而现在,一场快棋已经接近收关了,棋盘上白子已经占据了不小的优势,所有之前埋下的伏笔此时都已经兑现,反观黑子这边,防守虽然严密,但是却显得零散,阵型的几处重要的隘口被冲开,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随着棋盘上的空位越来越少,信陵子反而下地越来越快,这最后的空间已经没有多少转圜的余地,这局棋他已经赢了九成,而明心依然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在空位上落下一子又一子。

    又一子落下,信陵子紧跟着就要落子,然而神识触角已经探出一半,却突然顿住,什么时候,这局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是一颗棋子的功夫,整片零散的防线突然活了,所有的退让和布局都有了解释,在他揭开了自己的最后一层布局之后,明心从他的包围圈中,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式展开了她所有的筹谋,信陵子脑中疯狂地推演,他还远没有输,他在大局上依然占据着优势,只是再一次的,胜利模糊了,他看不到这局棋的尽头。

    云台上的众元婴同时沉默,原来如此,渊夫子眉心微蹙,脑中不期然出现了姒柔那颠倒众生的面容。

    她的布局在四海,直到此时才露出最终的目的,如果说信陵子志在九天之上,那么明心的志向就在普天之下,天下为棋,苍生为子,这就是二号的棋!

    瑶昇淡淡地瞥了一眼李道人,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青云之上和普天之下,到底哪个更重要一些呢

    然而此时的信陵子并不知道他们的棋在高人的眼中代表着如此多的意义,身陷棋局之中,他能看到的只有棋,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信陵子神情凝重的落下一子,而明心紧随其后地压上,丝毫不给信陵子喘息的时间。

    棋局在最后的时刻再度扑朔迷离起来,信陵子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一子,信陵子久久静坐在那里,棋子再也无法落下,剩下的空位已经不多,彼此双方所有的可能已经能清楚的算明,而如果此时他是明心的话,他有十成的把握,将这局赢下来,赢一子。

    而明心会犯错吗信陵子抬起头,明心不再看棋盘,而是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不会错,这最后一子,是她赢了。

    信陵子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这是他从踏入道途起,这颗心脏唯一的一次不听使唤,喉头一阵腥甜,信陵子摸摸嘴角,才发现鲜血已然从牙缝中渗出来,这局棋他融入了自己全部的信念,棋局破灭,心境同时受损。

    至于他能不能从心境受损当中恢复过来,抑或是就此一



第283章 黑暗之潮
    大唐帝国,东平郡,伏山村。

    伏山村是位于帝国西北边境上的一座小山村,正如村子的名字一样,伏山村就匍匐在帝国西北凹凸起伏的丘陵地带中间,四面群山环绕,是个虽不富裕但却宁静小村庄。

    平凡的山村里也会走出不平凡的人物,在修炼文化最为鼎盛的唐国,每个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人都有机会,林小河就是这样一个不平凡的人物,他今年二十八岁,炼气十层,这个成绩在大宗门中也是上游的水平,更何况他只是个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穷孩子。

    更何况,他刚刚从长安归来,在那场刚刚结束的盛会当中,他非常幸运地从龙门选拔中冲杀出来,虽然只是白马会的第一轮就被刷掉,但却已经剩却世间无数了。

    也是顺理成章的,他遇到了自己的贵人,来自中洲南方大宗门瑶台仙踪的一位结丹长老看重了他,很快他就要远赴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开启他截然不同的人生,在那之前,他想最后看一看这片生育他的小山村,看一看哺养他的乡亲们,从此以后仙凡两别,白首黑发,再见面应不识。

    进山的道路鸟语花香,但却唯独不见人声,作为一个能从千万竞争者中杀出重围的精英,林小河的警惕性并不低,异常的平静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满怀激动的心情转为担忧,伏山村地处边境,山地中常有邻国的盗匪越境活动,虽然屡次剿灭但却不能根除,难道……

    想到这里林小河越发的谨慎,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前进,林小河是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乡亲们待他不薄,还是要看看的,再说有师父送他的防身灵符,想跑也不难……

    进了村口,林小河暗自舒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想的太多了,小山村里炊烟阵阵,泥土道路上,散养的鸡鸭悠闲地散着步,临近午时,村里还有孩童在玩闹,大概是见到法器的灵光落下,呼喊着各家的大人们纷纷从草屋中出来,奔跑着向村口迎来。

    林小河露出幸福的微笑,放弃法器,徒步向着村民们快步走去,沉浸在亲人相见与离别的复杂感情中的林小河,没有注意到那些被他甩在身后的鸡鸭,双目中一片纯黑。

    三天后,林小河从村子里驭器飞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幸福微笑,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白已经有大半变成和村民们相同的黑色,时间紧迫,他顾不得再绕到官路,直接就近翻越国界,向着那座遥远的南方国度飞去。

    十天后,等到白马书院的一位弟子终于追踪到林小河的踪迹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堆枯草从中,皮肉干瘪地贴在骨头上,如同一张皮鼓般紧绷的腹部破开一个大洞,就连山中的野兽也不愿意品尝这俱干尸,而此时,他已经身在故乡的万里之外。

    ……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从中洲东南部到大唐帝国的广大地区,并随着白马会的结束开始向中洲的四方扩散,似乎是一夜之间,一种闻所未闻的瘟疫开始在中洲大陆上蔓延,人们称之为黑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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