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之尊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今断
中州万国,各种宗派何止万计,而真正的宗派,其修行功法之中总是绕不开先天之气。
因此,先天之气就是中州修者的第一道门槛,寻到先天之气,方可说是入了门;寻不到先天之气,那就还只是一个门外汉。
当然,也并不是说凡人就不能寻到先天之气,夏可就知道,有些宗派接引凡人中的宗师。这些宗师既然能修成宗师,说明不管是资质,毅力,智慧都不错;只要授之以法门,他们很可能也会在真正的修行道路上达成成就。
而在挑选人选之时,有一类宗师最受青睐,那就是通神宗师;所谓通神,那是凡人对这种更为强大宗师的一种尊称,对于真正的宗派来说,这些宗师当然是既不通,也不神。
通神宗师,要点便在于一个通一个神字。
所谓通,就是念头通达,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也不会被引动,这样的宗师弱点很少,所以活得更久,更能把握机会。
所谓神,就是懂得刚柔之辩,进退之义,不但对于武学会有更高深的领悟,更对世界有一种深刻的理解,心绪时常平静如水,几乎不受外界负面因素的影响。
之所以更为青睐这样的宗师,是因为这样的宗师不但在武学上有高深的造诣,更是在心性修行上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一旦入门,就会更容易寻到先天之气。
事实也证明,这样的宗师果真不同凡响,一旦入门,进境便多是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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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你有病我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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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可讲了半天,李正对于所谓先天之气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总而言之一句话,找不到先天之气,再厉害也是凡人;找到了先天之气,便算是入了仙家之门。
不过,先天之气在哪里呢?
说它是最初原动力,李正也理解。如果没有这种最初源动力,人怎能从袍子变成人形,又怎能从婴儿慢慢长大成人?
但是,它藏在什么地方呢?它天天在起作用,为何又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还有,如果说年少之时,先天之气最浓,损耗最少,那是不是年少甚至婴儿之时,才是最好的修行时段?
李正像个小学生一样,将心中疑问一一说出。
夏可一笑,说道“先天之气当然不好找,如果先天之气这么好找,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入先天而不得了。甚至,中州各大宗派之间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怎么找到先天之气,方法不同,就决定了后续修行道路的不同。”
“有形有质是后天,无形无质是先天,人人皆有,日用之而不知,如果不得其法,就算出现在你眼前,你也认不得它,更抓不住它。佛家称之为常,道家家称之为道,儒家称之为中,一些神秘的信仰教派称之为窄门,各家各派都有一套独特的理论体系,要我说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说到这里,夏可脸上一红,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法子可以给你说下。”
“简单的法子,快说!”知道有简单的法子可以找到先天之气,李正不由催促道。
夏可白了李正一眼,道“夜半子时,静坐床上,排除杂念,物我两忘,忽然感觉小腹一热,想要的时候,那就是了。”
“排除杂念,物我两忘?”李正嘀咕,这不正是当初悟空禅师教自己的“放下”法门吗?不过一般夜半子时,自己早都已经睡觉了,却是错过了捕到先天之气的机会。真是可惜。看来以后不能睡那么早了……
至于夏可说“想要的时候。”
“什么想要?想要什么?”
“呸!你说想要什么,你个色胚,这你还不知道?”夏可有点不好意思地骂道。
李正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所谓“想要”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起了,想要那个。
可是,“想要”跟先天之气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先天之气既然是最初原动力,当然也是由此驱动;只不过这先天之气平时起作用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而当它驱动之时,会表现得比较明显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说,可以通过那种方式,更加容易地找到先天之气。
夏可道“你想得不错,确实有人通过这种方式修炼,比如臭名昭著的合欢宗,就主张男女双修,共求大道;还有一些则是禁欲派,故意用美色勾起自己的,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借着这勾起的来寻找先天之气。不过,这些宗派都不成什么气候。”
“这样啊,”李正有些遗憾,“我本来还想,如果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用这种办法寻找先天之气呢。”
“你敢!”夏可怒目圆睁,就好像一头雌狮在维护自家领地一般。
夏可意识到自己失态,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个法门,你早已寻到了先天之气……”
“我早已寻到了先天之气?”李正故作惊乍地说道,其实他对此并不意外,根据夏可所说,这找到先天之气在中州宗派之中只不过是入门关,自己既然来自中州,还是她的师兄,不可能连先天之气都还没找到吧。
“那当然了,师兄你当年……”夏可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对于封印记忆在此历练之人来说,让他自己觉醒记忆才是最好的,如果透露太多信息,反而会影响他本来的历练过程。
李正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你找到了先天之气吗?”
“我当然找到了啊!”夏可骄傲地道。
李正又问“那你也是通过那种方式找到先天之气的吗?”
夏可不由气结,只能捶他一下,再次骂道“色胚!”
李正道“又说我是色胚,难道你偷窥过我?”
夏可啐道“呸,谁偷窥你?”
李正道“不偷窥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色胚?小可,你应该是早就发现我了吧?”
夏可这才知道李正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这里,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不错,我早就发现了你,不过我并不想太早介入你的生活,怕会干扰你的历练,谁知道你竟然撞上了门,而且还陷入了那等险地之中,我不得已才……”
李正又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们到此历练,都被抹去记忆,而且改头换面,想要发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夏可恼了“我自有我有的办法,你老是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要是讨厌我,我就走!”
李正讪讪一笑,心想,跟女人讲话,想要赢,是很难的,遂讨好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我要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才能报答你的恩情,又怎么会讨厌你?”
夏可把脸扭向一边,冷道“做牛做马,哼,我可当不起!”
李正不由一阵头疼,刚才还是言笑晏晏,现在却突然冷若冰霜,女人的心思可真是瞬息万变,不过就是随便问了一下,怎么就恼了?
女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生物了吧?
“小可,你说人在成长过程之中,先天之气不断损耗,那人刚出生之时,是不是先天之气最浓,最适合修行?”对于女人,李正是真的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去哄,只能捡起刚刚提过的话题,想要转移视线。
不过很明显,这一招不灵。
夏可连头都回,只给了他四个字“自己想去!”
……
两人尴尬,正不知如何化解之时,忽地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李正眼前一亮,对夏可说一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便匆匆逃离了这气氛有些沉闷的屋子。
走到门口,果见一群人聚在那里。打头之人就是张司长的老师罗进德;张司长领着几个奇案司的人跟在后面,大头也在其中;旁边还有几个年轻人,看着有点面熟,稍一想,才记起来,原来就是昨天窥探之时所见那些敬国人之中的几个。
这些人倒是守信,说今天来会会他们这几个陌生的可疑之人,果然这便来了。
这些人想要进来,忠叔拦着不让进,说要先禀报家主。奇案司的人霸道惯了,哪里愿意等,几句话不合,就吵了起来,看那样子,好像还想动手。
李正见状,赶忙跑了过去,忠叔年纪大了,说不定被他们推搡几下都能受伤。虽说也让慈安给忠叔祛除了病灶,也给了一些汤药调养身体,不过就像今天跟夏可所讨论的那样,年纪大了,先天之气衰退,这些外力也只不过是起个辅助作用,并不治本。忠叔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很弱。
正在门房给病人看病的慈安听到声响也赶了出来,不过她沉迷医道,对于世故人情并不懂得,再加上也不清楚状况,出来了也只是呆呆傻傻在那站着。还是要李正上去主持大局。
根据明面上的情况,李正所扮的这个神医徒弟应该只见过大头,并没见过张司长。李正是一个很讲究自洽的人,当下也就装作不认识张司长的样子,绕过张司长,走到大头身边,朝他身上拍了一下道“大头兄你来了?”
大头身子一哆嗦,想起那日的诡异情形,生怕再次中招。
李正呵呵一笑道“那日你说,有个亲戚有怪病,要让我们帮忙看下。”抬头朝一群人看了一遍,最终目光定格在张司长身上。
“想必,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怪病的亲戚了吧?大头兄,你就放心吧,你亲戚有病,我们有药,保准给你治得服服帖帖!”
张司长面色变冷,那日大头回来,只说在李家门口碰到可疑之人被阻,至于如何打圆场之事却是没说。当日说有个亲戚得了怪病,今日却就把他给带了过来,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就是那个得了怪病的亲戚?
看到司长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大头不禁打了个寒噤,本来以为这次立功,能得一些奖赏,现在看来怕是要泡汤了吧,司长大人回去不找自己算账就算是烧高香了。
张司长是有城府的人,就算心中不高兴,也不会当场发作。低头犹豫了一下,再抬起头之时,脸上的冰霜已经卸下,换上的却是诚挚的笑容,就好像见到阔别多年的老友一般。
“神医你好,你说的不错,在下便是大头所说那个得了怪病的亲戚,今日得见神医尊颜,实在是太好了,请神医帮我看病!”张司长不但不再纠结于“说他有病”这种忌讳,反而顺坡下驴,就借着这个由头攀了上来。
“好说,好说!”李正打着哈哈,又看向其余人等,问道“这些人也都是有病吗?”
张司长道“这些人是跟随在下而来,神医您也知道,在下有病,需要人保护。”
李正不耐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这些人还不是也都有病!”
张司长眼睛眨了眨,说道“这个倒没有。”
李正疾声厉色道“没有病还在这呆着干嘛!我们这里是给人治病的,不是给你们过来闲耍的,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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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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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长本来想着,借看病之机,窥探这几个可疑之人的虚实,自己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
若是探到了有用的消息,对老师有用,相信老师一定会补偿自己的。
谁知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和善的小伙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自己等人明明是来找茬的,你说我有病,说你们有药,我都顺着你的话说了,你还想怎么着?
竟然突然翻脸,连老师和老师带来的那些贵客都一起怼了。
自己受点委屈也就罢了,老师和这些贵客又怎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果然,李正这话一出,那几个贵客立马翻脸。
“小家伙,给你脸了是吧?”
“皮痒痒了是吧?”
几个贵客一边骂,一边跑上来把李正围住了,看样子,如果李正一个应对不合他们心意,就要群起而殴之。
眼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身为地主的张司长当然不能再冷眼旁观。既然不能以婉约的方式进行试探,那就明着来好了。正准备让大头和其他几个衙役把李正给抓起来,却见老师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不要动手。
张司长疑惑,难道老师咽得下这口气?可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要知道,老师现在可不比从前,现在的老师可是朝廷颇为倚重的肱骨之臣,在朝中有着相当大的势力。不要说在这一个小小的江阴城,就算在京城,各大豪门之中,又有哪个人敢对老师不敬?
却听老师说道“你们回来。”
接着就见老师上前,把那几个贵客拉了回来,又对那几个贵客解释道“这位小哥说的不错,这里是看病的地方,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地打扰了,就让几位神医好好地看病吧。”
“哼!”几个贵客狠狠看了李正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在罗进德的带领之下,几个贵客和奇案司的衙役都跟着退到了街上。
街外,车水马龙。这边的动静早引起了街上之人的注意,不过摄于奇案司的威力,都不敢上前来看热闹。而在罗进德几人出来之后,本来时不时朝着李家门口瞟一眼的人,也都收回了目光,就好像李家门口啥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罗进德退往街上的身影,张司长若有所悟。
也许,自己跟老师的差别就是在这里吧。老师能进能退,能伸能缩,所以才能在被政敌击败的十几年之后,又能东山再起。而自己,有时候实在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呆着干什么呢?进去给你看病了!”李正催促。
张司长这才收回心神,朝着旁边的门房走去。
李正则是拽住也要走进门房的慈安,低声吩咐了几句。
转头,却见一个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李正不由有些感动,刚才虽然惹恼了夏可,可她还是关心着自己,怕自己吃亏,在远处暗自盯着。却又面皮薄,怕自己发现,看自己转头,就赶忙离开了……
李正在门房之外等待,心中琢磨,如果只这张司长过来看病,那恐怕是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张司长不过是个小角色,想必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探查的地方。
李正心想,是不是等张司长出来,好生刁难他一番,如果能惹得罗进德出手,那就好了。
那个司凌大人对罗进德非常看重,从他身上应该能够探到不少信息。
不过要想个什么名目刁难张司长呢?就算是搞事,至少也要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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