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独宠,上神别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汴梁公子
郁泉幽忽然反应过来,的确苏周元氏以及元影的身世她都知道了仿佛帝玦真的没什么能与他说的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对劲,“不对我虽然知道了元影的事情,却不知道一千年前,到底噬野下仙身上发生了什么蝶飞长老既然听命与你,那么当年让他去查噬野长老之事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她想起这一茬来,眼神怀疑的看向帝玦。
那人挑了挑眉,淡淡的“嗯”了一声。
“真的是你”郁泉幽惊讶道。
“是我还有一件事。当初吩咐噬野上仙去查苏周元家灭门的人也是我。”帝玦吸了一口气,将事实告诉了郁泉幽。
她瞪大眼睛看着帝玦。原来让芸柔保密不说的人竟然是帝玦
可这也不对啊这帝玦与芸柔向来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俩人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帝玦让芸柔同着噬野一起去,便一起去了呢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人。
就这样,郁泉幽想起了一个人,狐墨。
芸柔是狐墨的弟妹,若是同着师父去查访元家时还奉了自家大哥的命令。那么她那般守着秘密也不稀奇了。
“狐墨是不是也参杂其中”郁泉幽将心底的猜测问了出来,帝玦微微笑道,“是。”
“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郁泉幽听了帝玦的回答,心中便更加不明白了。
帝玦微微蹙起眉头道,“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噬野下仙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并不是真的噬野长老。”
郁泉幽惊讶的看着帝玦,原来他知道噬野长老已死
那么蝶飞怎么会不知道看样子,芸柔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死的事情。
帝玦看出她的疑问,便一一解答道,“官芸柔与蝶飞是我与狐墨刻意隐瞒的。蝶飞此人有些冲动,噬野长老又是他最尊敬的前辈。”
“那么芸柔呢”郁泉幽依旧不解,“噬野下仙既然是芸柔的师父,为何不告诉她事实她的师父已经仙逝,你们难道就想这样瞒着她一辈子么”
帝玦牵住她的手指,一路朝着满芳轩走去,“正是因为芸柔与噬野是师徒关系,所以我便更加没有办法让她知道真相。官芸柔这个人,我虽然平时接触不多,却因着狐墨也对她有所了解。她与你倒是一个性子,你想想,死的人是她的师父,她定是拼尽全力也要将杀害她师父的凶手抓出来。
可噬野长老是因为查找致使元氏满门被灭的凶手时惹来了杀生之祸,这一件事若是让她知晓,殊不知日后会不会也惹来杀生之祸。芸柔与旁的人不同,她的性子十分的强硬,又有着自己的想法,定然不会按照我们的法子去查噬野之死。若是她真的触及了那个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反击的人的底线,恐怕有着生命危险。
郁儿,芸柔对于狐墨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她若是出了事,狐墨定然崩溃于此,我选择了向她隐瞒。”
他说的十分真诚认真,郁泉幽沉默了好久,抬起头,眼中闪起了不一样的情绪,“我不这么认为帝玦,噬野下仙仙逝的事情,本来便没有什么人知晓。若是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去祭奠他芸柔她有资格知道这一件事。”
帝玦盯着她无比认真的眼眸瞧了许久,然后低下了眸道,“你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告诉她吗”
郁泉幽点了点头,表情不能再真诚了。
帝玦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似乎认可了她的想法。
郁泉幽心中莫名的便有些悲伤。秦掩道长在长白守护着大长老与四长老那么久,可到最后仙逝了一千多年,才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对他太过于残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那么这些年蝶飞的查探有没有什么结果蝶飞长老莫名被杀此事一定有着蹊跷,难道蝶飞已经查出了什么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就像你说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白行尸毒名声毁(五)
沦惑对外说着闭关,自己却小心翼翼地带着昆仑弟子来到此处,表面上好像是在除妖降魔,实际上却怀着不轨心思。
他当时特地带着一队刚刚进入昆仑地修士弟子,行为举动本来就非常地不正常。
可我私下调查了许多,这人似乎一直在掩盖着什么。
我有一种感觉,蝶飞三天之前飞鸽传书的书信上说的那个旧时仙家大族的隐秘丑事或许与这沦惑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又或许,那一桩丑事便与昆仑有关。”
郁泉幽刚准备再说些什么时,身后却有人唤住了他们的脚步。
“掌门。”抚孤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声色有些着急。
郁泉幽与帝玦一同回了头,便看见抚孤满头大汗的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忧虑着急的表情让俩人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怎么了”帝玦开口询问道。
抚孤脸色十分不好,低头行礼,尊敬道,“回禀掌门,山下白行镇病化之人越来越多清竹医神已经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尸毒攻击。山下几乎一半的镇民都处于快要变成凶尸的状态,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成为鬼尸清竹医神让我来”抚孤看着郁泉幽,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帝玦的神色,然后道,“请夫人下山帮忙诊治。”
郁泉幽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是山下危险,抚孤这般犹豫,怕是与她担心同样的问题。
她谨慎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帝玦,却并没有发现他的神色有什么变化,反而一反常态的说道,“去吧。郁儿。”
“呃”郁泉幽讶异的看了一眼帝玦,若是换作平时,白行镇中那样危险,她又身怀煞气,容易发狂癫疯,帝玦是断然不会允许她去的,怎么今日他倒是允许她去了
那人半句话不说,轻轻摆正她的身体,白袖挥起,一道金光便飞入了郁泉幽的体内。
顿时间,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郁泉幽的心口缓缓地传到四肢乃至全身。
她不解地看了帝玦一眼道,“你给我施了什么法”
帝玦轻轻揉了揉郁泉幽的头发道,“这不过是镇压你体内煞气的一道符罢了短时间内,它不会让你体内的煞气发作。丫头,听我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他轻声细语的嘱咐着,表面似乎没什么异常,可郁泉幽却觉得今日的他有哪里不同。
郁泉幽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不解的眨了眨双眼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她疑惑的目光垂了下来,转身同着抚孤一同朝着青钟殿外走去。
站在青钟殿内看着他二人走出屋子的帝玦在那两抹身影完全消失了踪迹时,脸上强装的淡定与从容全都崩塌。
一瞬之间,他便面如土色,十分的苍白虚弱。
他眼前浮现出几个月前与清竹对话的一幕。
清竹告诉他,“你家这丫头,身上的煞气是越来越遮不住了自从这丫头为了解你身上的毒与封印,不断寻找斑古亘玉的踪迹,身上的封印也在这样的过程中慢慢的有了异动。若只是这般倒也还好,只是这丫头又是一个好义善良,又死心眼的姑娘,一次两次的动用斑古亘玉的力量去追查事实真相导致她体内煞气涌动异常,似乎有侵占全身的嫌疑。
若不加以制止,或者镇压她体内煞气,只怕在她没有解开封印拥有强大的力量来压制煞气之前就会命断黄泉。”
帝玦脸上略微露出了些惨笑,心中万分心疼他家这个丫头。
丫头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必须要接受从前上古诸神给她安排的一切。
帝玦微微叹了一口气,眼下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从前的好多事情他都记不起来了,若是以后光靠着自己的书信来度日定然不行。
他还想要在陪着郁泉幽几年,清竹与他说,若是他想要继续活下去,便只能自己去寻找解开他身上这个烙印之毒的方法。
眼下的光景,他不能在拖下去了。
当初进入玄灵之境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想要寻找母亲。玄灵之境中的一切他至今记忆犹新。他知道为何母亲的婢女要将玄灵之境的烙印之毒下在他的身上,无非是想让他救出母亲,救出父亲他不想救,绿袖便拿法子逼他。
他本不想去揭开当初父亲母亲弃他而去的真相,只觉得或许父亲母亲活在玄灵之境中比活在现实生活中要好上太多,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当年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也不敢去面对当年他做错的所有一切,他以为或许他就这样死了母亲与父亲便可以安然的活在他们自己编造的世界里,永远安然幸福下去。
可现如今,他怕了,他怕死,他怕他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守护他的丫头,为了她,他必须再去一次玄灵之境。
帝玦眼中思虑万分,想了许久,在满芳轩中留下了一封书信,便一人悄悄离开了长白。
同着抚孤一起下山的郁泉幽完全不知道帝玦现下的决定,也不知这人就这样,再一次这样偷偷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郁泉幽同着抚孤一起从小路下山,一路连奔带跑的来到了白行镇。
俩人才刚刚到小镇的周围,茂密的树林里便忽然冒出来两具凶猛至极的鬼尸来。
俩人的脸色同时一变,迅速的朝着旁边闪过去,就在这时,周围环绕着的林子里又走出来十几具鬼尸,张牙舞爪的朝着他们狂奔而来。
抚孤抽出腰间佩剑,与这些鬼尸厮杀起来。
郁泉幽拿出怀中的乾坤袋,抽出腰间霜生箫在嘴边缓缓吹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白行尸毒名声毁(六)
俩人一同站在那一处看着清竹将那些人一一收到乾坤袋中。
等到清竹将所有人收回了乾坤袋,才向他们走来。
郁泉幽捂着胸口,使劲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师父”
清竹见她脸色不是特别好,便急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地瓷瓶,从中倒出了一颗药来,递给了郁泉幽,“把这颗药吃下,那笛音有勾魂之效,你元神似乎受损了。”
她没有说话,安静地接过清竹手中的药,仰面一吞,喘了一口气。
清竹微微颔了颔首,竟然不像往常一般与她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而是转过头朝他们摆了摆手势,示意着让他们跟上,便径直向林子那一头的白行镇走了过去。
郁泉幽有些讶异,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低眸转了一转,便与抚孤一起跟了上去。
三人同行一起来到白行镇的街道上。
这条街道,两天前郁泉幽来的时候还是比较繁华的景象,鬼尸都集中出现在郊外地区,可现在城中的街道上摆摊的店铺,酒肆茶馆都纷纷关上了门。
宽敞的大街上除了到处询问镇民身体情况的长白弟子,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在上面。
这荒凉的景象让郁泉幽心中不禁一疼。
她到处看着,那些中了尸毒还没有变成鬼尸的镇民们此时正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着,他们要么不是因为怕被传染而被家人赶出了家门,要么就是一些孤寡的老头子一人在街角卷缩着。
郁泉幽看着心疼的紧,鼻子一酸,有些懊恼。若是她能够再早一点察觉那半笑生有尸毒,或许这些无辜的人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一步一步跟着清竹往前走,便走到了长白这几日在白行镇中设置的诊治地点。
这是城南边上一个比较隐秘的医馆,从前就是归属于长白,替长白监管着白行镇中的秩序。白行镇是仙界与其他六界的交界点,所以这里有许多外界的人居住,长白自然需要一个组织来看管这小镇的秩序。
三人踏进医馆之中,便看见许多的长白弟子都被派到这里帮助清竹打磨药材,清理工具。整个医馆充满了紧张的感觉。
郁泉幽不是很明白,明明两天前白行镇还算是一副正常的样子,虽然有鬼尸出没伤人,却也不至于闹得满街都关了门,大街上空无一物。
难道就在这几日里,白行镇有发生了什么吗
她仔细的想了想,忽然想起今日那抚孤来的也是蹊跷的很,她与他见面不过才隔了一天的时间,她记得前一日告别的时候明明告诉过他,叫他五日以后再来长白寻他,却不知为何他会提前找来了长白
难道是因为白行镇之事么
可偏偏今日他来的时候,只是提起了要与长白灵师见面的要求,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提示或者是要求,难道是她想错了么
郁泉幽总觉得这事古怪的很,眼前的清竹更加的古怪,从方才到现在,她的这一位师父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可师父向来不会如此,既然是要她来帮忙的,至少该与她说一说她需要做些什么
她拉过旁边的抚孤,悄悄地说道,“真的是我师父要你叫我来的吗”
抚孤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道,“就是清竹医神让我叫你来的怎么了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郁泉幽顿了一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拉着抚孤道,“你这几日一直跟着清竹医神吗”
抚孤在再一次疑惑的看着她,“是,掌门吩咐过,这几日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清竹医神。”
为何帝玦会与抚孤说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清竹师父
郁泉幽皱起了眉头。抚孤见她一脸愁容,便问道,“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说话,只是在沉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抚孤说的话一样。
抚孤又唤了她一声,“夫人”
郁泉幽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却什么话也没说,朝他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开来。
抚孤站在原地更加的一头雾水,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郁泉幽走到清竹的身边,专心致志的观察起了她的这一位师父。
可她的这一位师父,今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的注视毫无反应,只是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事情。
“师父”郁泉幽疑问一句,“我需要做些什么”
清竹不做声,安静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郁泉幽再一次唤了一声,“师父”
那人依旧不理。
“你究竟是不是我师父”郁泉幽咕囔了一句,谁知这一句话却让一直不吭声的清竹转过了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郁泉幽看。
那眼神十分专注,似乎在看着某一样他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毛骨悚然的目光把郁泉幽看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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