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入殓师那些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极上幽幽
我做入殓师那些年
作者:极上幽幽
我八字纯阴,命格上只有做下九流的活才能够赚钱,老爹把我介绍给了爷爷的故交魏九明,从此我便跟着九叔,开始了我的殡葬生涯……
第一章 偷拿玉镯
第一章偷拿玉镯
我叫林逸凡,标准的穷二代。
其实我爷爷那会儿家里挺有钱的,后来被批.斗,戴着高帽子,撅着屁.股游街,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抄了,老爷子也因为受不了那落差,跳楼自杀。而我则在大学毕业之后,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只能勉强糊口。
那日,我女朋友跟上司跑了,我和上司翻了脸,被炒了鱿鱼,灰头土脸的回了家。老爹和我喝酒,迷迷糊糊道出了天机。
他说:“你这小子,八字全阴,从命格上看,只能做下九流的活儿,若是做了别的,都挣不到钱。”
我就问他什么是下九流,老爹跟我说,下九流就是棺材匠,媒婆,阴阳先生等等之类的。他还说这是我们家族遗传。
然后还跟我吹牛逼,说爷爷那会儿多么厉害,一卦千金,方圆千里的人都慕名而来。后来老爹一拍板,说介绍我一个特别挣钱的活,就看我有没有那个胆子。
第二天,老爹把我带去了镇上,找到了一家棺材铺,让棺材铺的老板收留我。那老板叫魏九明,是爷爷的忘年交,老爹让我喊他九叔。
九叔是个力气大的人,沉默寡言,蓄着胡须。我见到他时,他正单手扛起一口实木棺材,丝毫不费力。
当天下午,九叔便接到了一单活儿,说带我去长长见识。
九叔这个棺材铺,除了做各种棺材之外,还接殡葬的活儿,除我之外,跟来的还有店铺里的四个伙计。
在车上,九叔把大部分情况都跟我们说了:“死者是个老太太,自杀,但死得有些瘆得慌,到现在家属都不敢处理,值得我们过去。”
我想着一个自杀的老太太,能有多吓人该不会如同电视里面所说,自杀之后,舌.头吐得老长
我胡乱猜测着,很快就到了老太太的家。老太太一生共养育五个子女,此时都聚集在大厅里,急得团团转。见我们来,老太太的大儿子张雨泽抓着九叔的手,急切的说道:“你们可算来了,快去看看。”
老太太死在自己的卧室里,血气冲天。
我刚进门,看到老太太的尸体就差点吐了。老太太的头快从肩膀上掉下来了,只连着一点点皮,手中拿着一柄利斧,斧头上面全是鲜血。
这场景,一看都知道,是老太太用斧头把自己的头给砍了。
可她一个80岁的老太太,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场景光是看一眼都知道有问题,这家人居然还不报警,真是奇了怪。
我正疑惑,就听见九叔问家属:“换衣服了没有”
张雨泽都快哭了:“这个样子我们哪里敢换衣服”
“孝子跟我来。”九叔就像是没看见那具尸体似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结果无人敢动。
九叔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穿衣本来就是孝子的事,你们若不敢,这可是要加钱的。”
张雨泽硬着头皮:“我来。”
九叔便带着王旭泽,四个伙计当中的其中一个,还有我,以及张雨泽来收殓尸体。
我是个新手,生瓜蛋子,见到这个场景没趴着吐就不错了,指望我帮忙,那不可能。
可九叔眼神犀利我都不敢违抗,他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九叔指挥着张雨泽脱下老太太的上衣,张雨泽颤.抖着双手,解开两粒扣子,老太太的脑袋便毫无预兆的从肩膀上掉了下来,脑袋在地上打了一个圈,白色的瓷砖上留下了血迹,半睁的眼睛便面对了我,脸上似笑非笑。
张雨泽啊了一声,扭头就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手脚发软。九叔回头看我一眼:“怕什么啊,都死了,你还怕”
就是死了才可怕。九叔说这话很是奇怪。
王旭泽是个胆子大的,直接用剪刀剪开了老太太身上的衣服,九叔看我一眼,将张雨泽带了出去,回头还跟我说:“好好学。”
王旭泽便冲着我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小兄弟,你就在旁边看着。”
这么吓人的场景,我哪里敢看屋里满是血腥味,直冲脑门,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恶心,但不知为啥,后来竟然觉得十分兴奋。
或许正如我爹所说,我就是专门吃这碗饭的。
王旭泽在收敛尸体的时候,也要帮老太太把脑袋给缝上,但我注意到,他在做这些事情之时,迅速从老太太的胳膊上撸了一只绿色翡翠镯子,放入自己口袋。
他以为自己做的小心,殊不知我因为好奇,时常用眼角观察他的动作,正好看了个清楚。
收敛好了一切,地面上除了血迹,老太太闭着眼睛平躺在地板上,看起来倒是和睡着了并无区别。老太太的身上也穿着新的寿衣,这是九叔带来的。
家属要求火葬,棺材铺可没这个设施,得拉去殡仪馆。
张雨泽受了刺激,不敢上车,便由我们全权代理。
上车前,九叔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拉了下来,跟我说:“咱们这一行的规矩,新来的看尸体。”
我吓得腿软:“九叔,要不就算了吧”
“都放进袋子里了,你怕什么”九叔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这样吧,我陪你。”
我可不要九叔陪,我脑中闪过那个绿色的翡翠镯子,我便指着王旭泽:“我要他陪。”
王旭泽脸色不好看,九叔笑了笑:“行,你是新人,你咋说都行。
第二章 阴阳鬼术
第二章阴阳鬼术
“你可真行,运个尸体都能睡着。”王旭泽老神在在的坐在我旁边,身上也没半点伤口。
我们一行人都坐在殡仪馆,九叔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我愣住,难不成刚才看见的都是梦可我总觉得那只在梦里被老太太摇过的脚踝,如钻心一般的疼。
“九叔,我……”我鼓起勇气想要问什么,九叔却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没有说话。
我不明白九叔这是什么意思,王旭泽看起来跟正常人没啥区别。一路上我坐在车厢里,盯着王旭泽不说话。
回了棺材铺,王旭泽就说出去玩,临走的时候瞪我一眼:“千万别把我们俩的事情说出去了。”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便找到九叔,想问个清楚。
可九叔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只是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儿蹊跷,你别管了。”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身上还有不少伤口。
我打电话给王旭泽,一股脑的将我看见的全部跟王旭泽说了,王旭泽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冲我说道:“你这小子,九叔都这么说了,不该管的你就别管。”
所以,之前发生的都是真的了
我疲惫的回家,老爹在家中等我,见我回来,一脸兴奋:“怎么样工作还行吧”
我整个人都恍惚了,缓慢的抬头看了老爹一眼。
晚上吃饭之时,老爹多喝了两杯酒,便从一堆老物件儿里面翻出了一本泛黄的书,递给了我,说道:“这是你爷爷的书,我是看不懂,你好好学。”
书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字:《阴阳鬼术》。
我随意的翻了翻,里面还有详细的用红笔标注出来的笔记,开始看上去,就像是一本小说,或者是传奇故事,看得我津津有味。
渐渐的我就睡着了,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便听得堂屋里有动静。隐隐约约听上去,像是某种男女不和谐的运动。
我笑了,老爹光棍了十多年,总算肯找个媳妇了。但这偷偷摸摸的,可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想去堂屋吓一吓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堂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黑布鞋的小脚,慢慢往上看,是黑色寿衣的裤子、衣服,以及一颗头发全白、满脸皱纹的头颅。
那不就是白日里被我们烧掉的老太太吗
老太太的眼睛依旧是金黄.色的,死死盯着我,嘴角带着笑。
我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往村口的方向跑。
我总感觉身后有人撵我,一口气跑到了镇上,那时天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大约凌晨五点钟左右。
棺材铺是24小时营业,一直有人守着,我进了屋,店铺里的伙计诧异的看我说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上气不接下气,看
见了伙计心里才觉得踏实许多,一手搭在那伙计的肩膀上,他肩膀微微发热,我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那伙计就逗我:“昨天你跟着跑业务,该不会撞了什么邪吧”
我吓得大叫。
伙计见我这样,也不说话了,隔了许久,我都快睡着的时候,听得那伙计说道:“等九叔来了,让他帮你看看。”
我如惊弓之鸟,大约早上9点多钟,九叔姗姗来迟,我跑到九叔面前,一把抱住九叔的腿,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给说了。
九叔的面色越听越凝重,最终一把抓住我,恶狠狠的冲我说道:“钱呢”
他见我听不明白,又摇晃着我说了两遍,我这才把王旭泽给我的钱递给了九叔。
九叔接过,直接撕碎,又甩了我两巴掌,冲我说道:“这事儿我不想再有下次,下一次你若拿了这种不义之财,老子废了你,听明白没”
我忙不迭的点头,九叔看起来和蔼可亲,可发起火来,实在太恐怖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
店里头另外一个伙计也吓得不轻,他叫张铭,在九叔的要求下,张铭开始给王旭泽打电话。
电话打了很多次都不接,张铭慌了:“九叔,王旭泽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九叔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道:“就他那心术不正的样子,出什么事也正常。”
话虽这么说,但九叔还是带着我和张铭,去了王旭泽的家。
王旭泽就在镇子上租了间房,张铭对他也倒是熟悉。我们在王旭泽的家外头喊了许多遍,都没有人来开门。我正要说王旭泽可能不在家里,却没想到张铭一脚踹开了门。
王旭泽的家里有一股怪味,像是香火味和烧纸之后混合起来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
我们找到王旭泽的时候,他已经泡在浴室里很久了,如同一个泡芙,整个人发胀,翻白的面皮下,是一张惊恐失措的脸。
他那粗.壮的胳膊上,套着一只冰凉的翡翠镯子,将胳膊勒成了一个8字的形状,也不知这么小圈口的翡翠镯子,他是怎么套进去的
王旭泽早就没了呼吸,他白着一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九叔看了一眼,便冲着旁边的张铭说道:“报警。”
“什么”张铭一开始没听清楚,后来才哭着跑了出去。
我也吓得脚软,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可脑中反反复复的都是王旭泽那张泛白的脸。
那只镯子,那只该死的镯子!
我恍然似乎又看见了老太太贴在焚化炉上面的那张脸,带着焦黑,眼瞳金黄。还伴随着巨大的拍门声,撞击
第三章 另外一个
第三章另外一个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和罗长风全部站了起来,反观张铭,因为喝多了,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兴奋的将手中的对8丢了出来,手舞足蹈的说道:“王旭泽,你真神了!”
张铭说完这话,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们说道:“王旭泽不是死了吗”
您才反应过来呢,是不是有点迟了
我背后发凉,寒毛都竖起来了。罗长风哆哆嗦嗦的道:“泽哥,您大人有大量,刚才是我们言语上的冒犯,千万别跟我们生气。”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张铭栽倒在桌子上。
这一下把罗长风吓得不轻,他拉着我给王旭泽上了一炷香,双手合十喃喃说道:“王旭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
咚的一声响。
是棺材那里发出来的,我和罗长风面面相觑,我俩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旁边。王旭泽是放在冰棺里面的,外头的那一层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看见王旭泽的脸。
本来,王旭泽的脸上盖着一层黄纸,现在那黄纸掉落到了一旁,露出了王旭泽的脸。他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眼睛半睁半闭,似乎还泛着金黄。
我立马就想起了老太太那双如兽瞳一般的眼睛。
我后退两步差点跌坐到了地上,接着就听到身后桀桀怪笑,张铭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手上拿着牌:“来……打……牌……”
他说话很缓慢,脸上带着和王旭泽一模一样的表情,似笑非笑,眼里泛着金光。
罗长风差点坐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拉着我上了桌,小心翼翼的给我使眼色:“一会儿都、都输给他。”
我仔细朝着张铭看去,发现张铭那瘦削的身体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我揉了揉眼睛,便觉得那影子似乎更加清晰。
张铭转头,似笑非笑看着我,他眼中的精.光更盛,看起来和王旭泽一般无二:“快……打……牌……”
我明白过来,张铭怕是被冲着了,难怪罗长风跟我说要把钱都输给他,因为王旭泽是个贪财的,咱今天晚上要把王旭泽给喂饱了,危机也就解除。
我突然想到老爹给我的那本书《阴阳鬼术》里面也记载了类似的场景,说是一个酒鬼喝醉酒的路上,跌进沟里死了,头七回魂夜非逼着家里人给他弄上一缸酒,喝了个痛快,这才心满意足的投胎去了。
王旭泽估计也是如此。
我和罗长风打了一晚上的牌,直到外面的天泛起了鱼肚白,大公鸡叫了,张铭这才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惊天的鼾声响起,彻底睡死过去了。
罗长风也脸白的不行,摆了摆手,就说回去要休息,我靠在椅子上眯了半晌,后来被人给摇醒了,睁开眼就见陈雨湘惊慌失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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