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独宠,上神别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汴梁公子
“你怎么回来这里”
见她发问,伶云刚刚想要回答,一旁的白衣小生便先一步回答了起来,“回夫人的话,是掌门让弟子将伶云姑娘接过来照顾您的。”
“是帝是济遥”她差一点说出帝玦的名字,但幸好及时改了过来,她想帝玦在世人面前掩埋自己的身份和容貌一定有着什么原因。想到这里,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护住他。
“是。”白衣小生淡淡答道,之后便又说道,“掌门说了,日后除了夫人不可走出这青钟殿之外,其余随便夫人,若是想要见什么人,便与弟子说,弟子会替夫人将那人找来。”
“你们掌门是打算彻底囚禁我么为何要如此”听到白衣小生的一席话,郁泉幽莫名的有些窝火。凭什么他这般,便等于将她囚禁,可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在生她的气也不该如此对她!
“掌门之意,弟子也不得不从,还望夫人体谅弟子,老老实实的呆在云罗阁中,莫要让弟子忧心。”
明显的威胁之意,郁泉幽盯着那人看了几眼,便闷着声不再说话。
白衣小生是帝玦身边的一个侍从,名叫抚孤。
他看着一脸怒意的郁泉幽,心里总是会替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
夫人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误会主子,让他这个做下人的都觉得心酸。
这万年来,主子是怎么浑噩度日的他都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心疼帝玦。毕竟是跟着主子一辈子的人了。
抚孤乘着泉幽与伶云说起话的期间,便悄悄的退出云罗阁,带着手下的人回了帝玦所在的云清阁。
来到云清阁的结界前,白衣小生轻轻的向里面报了一句,“主子,抚孤求见。”
沉闷的声音悄悄的传了进去,接着闪着光的结界便慢慢的消失。
抚孤收了收衣袖,大步跨进了阁中。
结界在抚孤消失在阁子殿堂中的那一刻再一次的恢复原样。强烈的法力使得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抚孤来到云清阁中却并未寻到帝玦的身影。于是他便不再寻,而是径直的走向阁楼的第二层。
格木檀香,云烟缭绕,暗淡的书房之中,落寞的身影站在那里,凝视着案桌前的一副美人画像。
画像中的那个美人眉间有着一朵绽放着的梅花印记,盛开的妖媚似乎要将整个世界覆盖。
美人倾城如玉,肤如凝脂,穿着一身雪白的高衫贵妃装,发髻之上点缀的是亮丽的红玛瑙。乍眼一看,那美人的容貌竟与郁泉幽长得一般无二,缀红的唇轻轻的弯起,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自嘲。
她神情冷然,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于世绝尘。
那样的女子,清冷的双眸中却沾染了层层忧伤,就如站在画前的男子一般,一样的悲凉。
“殿下。”
抚孤站在帝玦身后,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唤了他一声。
“什么事”他淡淡的答了一句。
“殿下,如今咱们的计划该如何进行”
“这些不必你操心,你只需将她保护好,尤其是在十五那天千万别让她乱跑。”
“殿下,其实属下真的不明白殿下何苦委屈自己与夫人这般变扭的相处”
“我若是心软一点,怕只是莫云画会立刻出来控制我,如今的我与她相处的时间越短便越好,这样她便不会发现,不会有危险。”
“主子可是”
“抚孤你今日话有些多了。”帝玦轻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白衣人,似乎有了些不满。
“是,
第五十五章此情终是缘起时(一)
她点点头,心想着,这正好是一个机会可以让她接近那个长白灵师。
可是帝玦到底会不会带她去,她却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便准备去问一问帝玦,若是他不答应,她便软一些求求他,实在不行便自己溜出去。
“伶云,这宴席是在何时举行”打定主意的她便想要向伶云问个清楚。
“呃五天后,怎么了主子”伶云顺口问了一句,却只见着泉幽眼中闪着些光芒,似乎很是高兴。
“即是如此便好。”她点了点头,便起身准备前往云清阁中见帝玦一面。
伶云见她跑出去,也急忙跟了上去。只是刚刚跟了一半,走在前面的郁泉幽便向伶云挥了挥手道,“你别跟过来了,回去吧。我自己一人去便可。”
自那一日她见了帝玦后,她在这青钟殿内的行动便不再受限制,除了不可以离开青钟殿之外,这殿内什么地方她都可以去,这是帝玦下的令,所以青钟殿内的仙童也不敢拦他。
她一股脑的冲到帝玦的云清阁中去。
一进门便只见那一人立于暗桌前,一身墨袍,修长的身影挺拔秀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提着一只金玉狼毫正在书桌上的那一张洁白宣纸上画着什么。
郁泉幽倚在门框前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看眯了眼。
窗外透过来一丝阳光,他的侧颜染上一层光晕,好看的眉眼中似乎藏着一些温柔。这样沉静认真的帝玦却是她极少见到的。
她站在那里,忘了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痴痴。
她怕是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时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含藏着多少的倾慕。
“在哪里傻看着是作甚我等你许久,也不见你进来。”
恍然间那男子轻起了唇缓缓说着,语气里似乎还有些无奈。
今日的他似乎心情很好说话也不似前几日那样的呛人。
郁泉幽听着帝玦那般温和的语气,心里矛盾不已。
明明前几日他还那么冷淡,说话那样气人,怎么今日突然变得这样温柔
帝玦见门口依旧半天没有动静,便抬头看向依靠在门框前的泉幽,这一看便情不自禁的愣了神。
她今日一身青色罗襦裙,绵绸的绣衣上寥寥的扣着几串流苏,不施粉黛的光洁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一头乌发倾泻而下,雪白的额头上的那一朵盛开的梅让他一瞬间迷了眼。
一时间他脱口而出,“郁儿”
他轻唤了她的名字,这让泉幽轻轻一怔,恍然回了神。
她的脸突地一红,低下头,脸上有些燥热。
帝玦轻笑,故意轻咳两声道,“还不过来,我的脸有这样好看”
郁泉幽望着他,这样喜怒无常的他,她实在弄不懂。
一会儿对她那么冷淡,一会儿又像是不正经的登徒子,一会儿又是这样温柔。
他究竟有着几个性格。泉幽只是一霎那间觉得这个男子太过神秘。
她慢吞吞的移动着脚步来到他的身边。
“说吧。今日来寻我有什么事”他低下头盯着自己手中的那副画,好似看到那画上有着什么不足的东西,皱了眉,又提着狼毫笔在纸上轻画了几笔,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来。
“我我听伶云说,近日蓬莱小公主的生辰便要到了,蓬莱岛给你递了邀请函我能不能与你一同去。”
她小心的问着,内心是极其期盼他说一个“好”字的。
帝玦听到她小心翼翼的语气,手中的笔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许久,缓缓说了两个字,“不行。”
“为何”她不满的说着,直直的盯着他,“我与你无怨无仇,只不过是因那天帝所赐的荒唐的婚约而牵扯在一起的,你有何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这样带着深深怨怼之意的话语一下子窜进了他的耳朵中。
他停了手中的动作,将笔搭在砚台之上,然后看着她缓缓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说第二遍,你若是无事了,可以回去了。”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一般的淡漠,自带一股疏离。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悬在心中,便忽然觉得眼前有些眩晕,腿脚一软,差一点跌下去。却还是转而跌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里,清香扑鼻。
她惶然睁眼,正好对上了那一双墨色的瞳眸。
一时间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还在他的怀中躺着。
泉幽立刻挣扎的站起来,用手推开他,然后自己躲得老远。
她低着头不看他,心口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她听见那一人踱步过来的声音,“怎会突然腿软是不是身上的伤还没好”
帝玦皱着眉关心的看着她,只是刚刚靠近她,泉幽便像是触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笃的弹跳开来。
他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眉头一突,“我是怪物么你这样怕我”
他又要靠近她却听到她大喊一声,“停!你莫要靠近我,就就站在那里便可,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吧”
“也罢”他似有些无奈,应了她的要求,站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开口道,“你身上的伤可都好全了”
“早就好全了,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依旧低着头朝着地面说话。
“总低着头做什么”他有些疑惑,便悄悄靠近她,待她不注意时,轻柔的勾起她的下巴,却看见她满脸通红愤恨的盯着他瞧。
帝玦愣了一下,笑道,“莫不是害羞了”
他的语气有些魅惑,使得郁泉幽再一
第五十六章此情终是缘起时(二)
逐渐的他弯起嘴角,自言自语起来,“这样便想困住我么”
惑人心魂的声调,令人起了鸡皮疙瘩。
他将自己的面具解下,微弱的烛火中,赫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与帝玦一模一样的脸。
低沉嘶哑的声音再一次流淌,“你既然将我放出来,便应该晓得你设的这结界绝不可能困住我。”
他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不经相同。
他从灰暗的衣袍中掏出一面金色的面具。转眼间,便已戴在脸上。
莫云画。
这个几月没有出现的人,再一次出现,便是身在青钟殿的云清阁中。
有着帝玦的样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他是住在帝玦身体里的恶魔,也是帝玦几万年来对郁泉幽极深的执念。
他与帝玦是同一人,却又不是同一人。
黑漆的夜晚注定的带来杀戮。
莫云画抬起衣袖用力的将手中藏着的暗剑挥向结界,心脏却猛地一抽疼。他抽回暗剑,捂着胸口疼的冒出了冷汗。
“该死!你做了什么!”他低沉的叫唤了一声,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清冷的音调,“我是将你放了出来。却绝对不会让你走出云清阁。”
“你我毕竟是一体,我若受伤,你也必定好不到那里去。”
莫云画低低地吼了一声,硬生生的将脑海中的声音抹去,然后企图撞开那结界,只是每一次一旦他将自己的法力和武器灌注在着结界上便会被猛地弹回,撞一次便是一口鲜血。
直到后来他的意识渐渐薄弱,恍然间他的身上升起一股淡淡的雾气来,身上的灰袍褪去,渐变换成原本的颜色,一身墨色。
重新恢复意识的帝玦脸色苍白,躺在一片血泊中,狼狈至极。
他磕着血,衣袖一挥,面前便浮现出云罗阁的影像来。
他看见他心头上的人正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便露出一丝笑来,这笑极为勉强,似乎要将他吞灭。
他的意识渐渐消弱,渐渐的倒在血泊中,再无了意识。
徒然间,他仿佛又来到了这一世找到她的那个晚上。
十五年前。
梅花印记的女童降生在凡俗之地。
在她降生的那个晚上,方圆几里的生灵皆都化形成人跪地朝拜。
雪夜,鹅毛大雪。他记得他穿着她以前最爱看他穿的衣服,一身火红的来到女童身边。
雪地上的她,瘦小,软绵。
他将她抱起,却只有臂弯的一半。
小小的身影缩在他的怀中,安和的睡着,有时还呢喃两声。
他是激动的。
费劲几万年的时间,他终于拼凑起了她的元神,终于看到她再一次降生,虽然这一次她降生在凡间,却依旧还是他的郁儿。
他将她交给了从前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七娘。
并告诫七娘,莫要与穷桑中人提到她以复生,他本希望她能够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
却还是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奢望。
十五岁,她还是逃不过宿命。
终究恨着她的人还是找上了门。
那一个雨夜,他亲眼看着她狼狈的在雨中爬行,却不敢就这样直接救她。
他总还是害怕,害怕她清醒的时候看见自己。
看到他这张脸,想起前尘往事。
那些令他痛苦多年的往事。
他在她昏迷之后,为她治疗了伤口,看着她惨白的脸心疼不已。
他却没有停留多久,只是将她的伤都医好,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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