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独宠,上神别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汴梁公子
帝玦警惕的看着那男子,将昏迷的她紧紧抱在怀里,“你是何人”
“我…在玄界等待你们多年的人,也是救你们一命的人。”男子丝毫不在意帝玦防备的态度,微微勾起笑容说道。
“咳咳~”帝玦捂着胸口狠狠的咳了几声,缓慢的喘着气,虽然眼神中的警惕未减半分,脸色却缓了下来,他把住她的脉搏,蹙起眉看向怀中的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既然你说她暂无危险,为何她的脉相会如此混乱”
“她煞气缠身,虽然服用了玄果,却服用的不是时候,以至于孤煞在她体内到处乱窜,经脉混乱。虽然现在暂且没有危险,但我不保证永远没有问题,况且她能不能醒过来都是问题。”绿衣男子擦拭着一旁的茶具,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帝玦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干渴的喉咙中嘶哑的扯出一句
第七十八章身世迷雾渐散尽(四)
他白皙的皮肤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异常的苍白,而背后胸前大大小小被雷劈过,焚火烧过以及打斗时所留下的伤痕由于碰到了水变得鲜红无比。
他那俊美犹如雕刻般的五官因为体内的燥热和伤口的痛楚而紧紧挤在一起,似乎十分的痛苦。
感觉到她的体温的渐渐回升,他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意识慢慢恢复的她感觉到他滚烫的皮肤,这让她十分的不适,“唔~”她呓语了一声。
可这一声呓语却让帝玦更加难以平静,如今的他已经十分的虚弱,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却依旧为她护法,喂她喝他的血。
她不停的吸吮着他手掌上的血,他手掌上微痛和伤口发热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哼一声。他紧紧咬住自已的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原本就干裂的唇上便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那一点硃红血色染满发白的唇,在血液的逐渐流失中,浅蓝色的眸中染上迷离神色,他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郁泉幽在一片热气中慢慢转醒,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身处一片清澈的泉水之中。当她看到自己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和亵裤时,心中一惊,转过头却看见帝玦脸色惨白的靠在泉池的壁台上,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双眼紧闭。
她慌了起来,开口唤着他名字,“帝玦帝玦!”
他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努力的睁开双眼,见她醒来,便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醒了…”,最终他实在压制不住从胸口涌上来的血气,终于一口血吐了出来,那血落入水中缓缓的变淡,渐渐的与水融为一体。
他吐的这一口血让她惊慌失措。尔后,他便像是失去了支撑着他清醒的支柱般昏死过去。
“帝玦!帝玦,你醒醒!”她慌忙的叫唤着,心中焦灼不已,而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却在此时慢慢的滑了下去。
见他无法再听到她的呼唤,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她颤抖的覆上他的脸庞,轻轻的拍打着,见他毫无反应,她心慌了起来。
“帝玦,帝玦,你不要吓我,不要再吓我了,帝玦,你快醒醒!”她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双眼却紧闭着,似乎再也不会睁开了一般。
她看了看四周,见不远的一张小桌上放了一套衣服,便急忙爬出了水池,快速的换上了衣服,然后试图打开那掩住的兰竹小门,那竹门锁的并不紧,一下子便被她打开了,可外面却被施了一层法障,她还是无法出去。
她看着靠在壁台上的帝玦,焦急不已,便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然而传给她的却只有无限的回音,她见没有人来,又急忙回到池水边,想将帝玦从水中拖上来,可她刚刚醒,手上没有多少力气,无论她如何拽他,就是无法将他拖上来。
就当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时,篱笆外的法障被打了开来。一个绿衣绝色男子走了进来,他看到帝玦昏死在池边,又见郁泉幽眼眶微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将双手抬起,顿时池中闪起一阵绿光,昏迷的帝玦缓缓的浮到了空中。她看着那男子将帝玦从水中捞上来,还未开口说话,那男子便挥了挥衣袖,将帝玦背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对她说道,“请姑娘跟我来。”
她急忙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这一处泉水。男子将帝玦带至一件竹屋中,为他的手掌上上了一些止血的药,接着便为他传送灵力,而她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她看着他豪无血色的脸,只觉得心都揪到了一块去。
良久,那男子放下了手,叹了一口气,向她摇了摇头。
她心中一抖,吞咽了一口气,颤着声问道,“什么…意思”
他脸上出现一丝惋惜,无奈道,“我无法救他了,他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他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你…你是不是说错了。”她朝后退了两步,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眼睛失神的望向那个没了气息的男子,“怎么可能…就…就……方才…他还同我说话来着…他怎么会死”
“他的的确确是已经气绝了的。”
“不可能…呵…呵呵…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气绝了呢…”她不停的喃喃着,使劲的摇着头,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公子,你一定是瞧错了……我…我求你再看看…再看看…他还有救的…你…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么”
“不是我不肯救他,而是他根本无救了。”他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她,甚是无奈,“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为你去死了,姑娘,节哀吧。”
“不可能,他说过要为我活着,我不相信!”她用力的推开了那男子,像疯了一般嘶吼着,“我不相信!”
她扑在他的身边,泪水像泉涌一般流了出。她使劲的摇着他,使劲的摇着,哭着说道,“帝玦……你开开口……说话呀……你……没死对不对你……说话……说话!!”
可是无论她怎么摇他,他都丝毫没有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坐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帝玦…帝玦…”
那张具失去呼吸的身体就这样躺在她怀里,静悄悄的,十分安静。
她握着他的手,泪水不停的掉
第七十九章身世迷雾渐散尽(五)
她为他擦去唇上的血,轻抚过他的脸颊,淡淡笑着,“你瞧瞧,外面的夕阳景色是极好的呢。”
她将他身上的伤口一一擦过,然后为他穿上了衣裳。
“你这样睡着,改明日定要睡成了那千年石像了,帝玦,贪睡总是不好的…”她正儿八经的说道,眼见着他无声无息,心里便又难过起来。
到现在她依旧还是不能相信他死了么她呵呵笑了起来,只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真真儿是不可理喻的。
她牵起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直到夜幕再一次的降临,那消失了一天的绿衣男子不知何时回到了小屋。他推开门,看见她依旧那般守着帝玦,又歇了口气,接着来到了她身后,“你还想救他么”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听见这几个字,心中起了一丝波澜,回过头看着他,眼神里起了一丝希望,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我要他活过来…”
“我带来一个人或许他可以救你的夫君。”
“进来吧。”男子朝着篱笆外唤了一声。
郁泉幽抱着帝玦手足无措,篱笆外便走进来一个穿着深色衣袍的男人。
那男人走到了床边,看着蹲在帝玦身边的女子,低着眼眸说道,“夫人请让我将掌门带回去。”
她含着泪水,抬起头,便看见抚孤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
“带去哪里”她颤着声音,“你有办法救他么”
“属下不知道可不可以救回掌门但是属下不会放弃”
抚孤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我我要和你一起去。”她这样盯着抚孤看,哽咽的说道。
“不可属下要带掌门回魔界”
郁泉幽擦着眼泪道,“魔界你是他原本在魔界的部下”
“是,所以属下不能让夫人您去。”
她紧紧握着帝玦的手,不断流着泪,“好你带他去一定一定要救活他”
抚孤点点头,便走到床前将已经毫无生气的帝玦扶起,化作一阵紫气,从小竹屋中消失不见。
“帝玦……”她见着他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失声叫了一声,跌坐下来。
“姑娘莫要再伤心。”
青衣男子只能叹一口气。
郁泉幽呆呆怔怔,根本听不进男子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前辈。”
却是一声轻唤。
“我是不是就是当年穷桑的那位降雪上神”
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话。
男子一怔,“姑娘为何要问我”
“不该问你么”
她反问一句。
这回男子却是沉默不答。
“前辈既然那么了解我和他在阴罗小镇的事。又知道我是天煞雪女,知道帝玦是圣火红莲的转世。必然是与我……母亲一样,知道我的身世,却依旧不打算认认真真告诉我。”
她嘲讽的笑了一笑,又低低的喃喃自语起来,“不/>
只见那仙人眼睛紧紧的盯着郁泉幽躺着的那一处草坪之上,抬起手指指着说道,“那不是降雪仙子么”
他疑惑出声,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女子浑身血迹的躺在窄小的草坪上挣扎着,似乎想要坐起来。
那女子便正是这些日子里,名声传遍八荒六道,天帝亲封的降雪仙子。
“降雪仙子怎么会在这里”另一个人疑惑道。
“是啊,她不是应该与长白济遥上仙在一处的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的云岭堂大会为何济遥上仙没来参加”
一个仙人发问道。
这一次的云岭堂大会既不是青云主持
第八十章颜家七娘身为死(一)
“仙子降雪仙子”沦惑又朝着女子唤了几声,这回却是叫出了她的封号。
他只觉得女子的身影颤抖了几分,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冷漠的说了一句,“沦惑掌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女子冷漠的话语使得沦惑一怔,跟在他身边的弟子见眼前的女子这样不客气的对自己掌门这样说话,不由得上前反驳道,“你这女子,怎么这样说话我家掌门也是好心才会问你。”
“不过是个废人,何必关心”郁泉幽冷笑,随后扬长而去。
只听见身后一群仙众说三骂四,她却是不以为然。
她愈走愈远,渐渐的耳边嘈杂的声音便渐渐的消失。
世界恢复宁静,她的双眼也越来越无神。
她难道不是个废人么明明那么明显的身世事实,她却一直逃避,不想承认。
直到帝玦……她才肯承认,承认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能早一点认清事实,不离开长白,不离开帝玦身边,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郁泉幽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心中牵挂着远在天边的那一人。
心中真切的希望着抚孤真的有办法将帝玦救回来。
没有办法随着抚孤一同前去魔界的她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向阴罗小镇郊外处更深的丛林中。
直到走到浑身没有力气,她才停下来,随便找了一棵树靠了下来。
“好久不见了郁泉幽。”
忽然一声沉闷沙哑的男声从她的头顶传了下来。
郁泉幽猛然一惊,被那声音弄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抬头朝着对面的树上看去,只见一个黑袍人坐在粗壮的树上荡着双腿,整个人藏在黑衣里,一股寒气笼罩着全身。
莫云画
她不知不觉的将手指攥成拳头,神色紧张起来。
她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却发现树上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莫云画虽然坐在树上,但……他却更像是浮在空中一般。
本应该被他的身影遮住的树叶,却透过他的身体照映了出来。
黑衣周围萦绕着一层淡绿色的光,简直……不像个活人!
郁泉幽愈想愈心惊,却靠在树干上不敢过多的动弹。
这个人的有多深的内力,多高深的法术她是见识过的。
受了伤的她便更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的他那样诡异。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他轻笑,沙哑的音色流淌出一股深切的寒气。
“你又来做什么我告诉你,如今你再拿我母亲来威胁我也是没有用的。”
“作何要用你那母亲威胁你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将死之人便如一颗废棋,何须再用”
莫云画冷笑一声,似乎极为不屑。
“什么意思”郁泉幽心中一惊,心中隐隐的开始担忧起颜七娘的安危。
“蠢女人。”莫云画冷漠的骂了一句,“你真的是被狐墨那群人瞒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自己不想知道”
“莫云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郁泉幽从地上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至极。
“你以为你的母亲为何一直不肯出来与你见一面你以为颜七娘为何只有在幻境中才敢与你见面不过是因为她那该死的愚忠罢了。”
轻嗤不屑。
郁泉幽皱一皱眉头,不做声,心中已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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