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独宠,上神别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汴梁公子
时蔓菁紧紧跟着杨丞的脚步,完全没有褪却。
浮在空中的铭火眼瞧着自己的眼前飞来两束光芒,顿时心惊一跳。
他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比不过时蔓菁与杨丞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依靠着手中三味阴火来远距离的抽离他们的真气以此攻击,可现在如此近距离尽管这两人已经受了伤,可若是这两人联手,他怕是依旧打不过的。
于是铭火朝着后面退了好几米,企图再一次燃起手心中央的三味真火来抽离这两人的真气,却没有想到这两人身上的修为就像是结合在一起一般,用力的朝着他冲来,他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便被这二人打的飞了出去。
长白阵法只靠着三长老一人支撑,保护着长白的所有的生物,虽然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但这万年来他第一次看到老大与老四这般齐心协力起来,心中不免欣慰起来,身上也升起了满满的动力。
崖壁下的角落里,帝玦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手中轻柔的抱着郁泉幽,他的手指轻轻的搭上那人手腕上的脉搏,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脉搏越来越虚弱,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他抱着郁泉幽愈来愈冰冷的身体,恐惧的感觉又像万年以前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他忽然像是狠下决心一般,用力划开自己的手腕,右手腾空施法将手腕上源源不断汹涌流出的血渐渐引入郁泉幽的眉心。
护在帝玦身边的抚孤回头看到这副景象,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他急冲冲的飞上前,企图想要
第二百四十三章半笑风生为鬼途(七)
睡梦中的郁泉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恐慌与疼痛,无意识的朝着一边他靠了过去。
温暖的热意使得帝玦有些贪婪的靠了过去,可随后又控制性的收回了自己的靠过去的手指,然后抱着自己,念着清心咒。
他的寒疾实在太严重,郁泉幽的不断靠近使得他慌了神,于是跌跌撞撞的从床的角落里跌落滚下床榻,重重的摔在地上,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帝玦的全身犹如寒冰一般阴冷无比。
可那人的额上冒出的汗渍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湿透。
他的寒疾已经十分深重,若是靠近了郁泉幽便会自动的将其身上所有真气都吸入他的体内,这样危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郁泉幽的性命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他又怎么能在失去她
帝玦独自一人缩在内殿的角落里,眼神却十分温柔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儿,逐渐的陷入了昏迷
清晨的阳光十分的耀眼,躲在角落里卷缩了一夜的帝玦在惶惶的噩梦中突然惊醒,虚寒淋漓,惊慌不已的看向塌上的郁泉幽。
白衣上的汗渍经过一晚上的挤压,再一次变干,他身上的衣服却已经发慌。
和着血迹衣服散发出一股怪味。
帝玦撑着墙壁用力的站了起来,看着睡得安稳的郁泉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内殿后方的泉池中走去。
离忧殿的泉池,滚热烧着的是这些年一直控制着帝玦身上寒疾的药物。
他只能用这样的药物将自己身上的病缩小到只会在月圆十五日发作。
然而现在的他,身上的病已经不能用此方法控制。
他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份不曾与郁泉幽看过的信,清楚的了解到自己身上的病是有多严重。
他不是没有感觉,自从医女阁他打开了玄灵之境后,隐约中看见曾经在娘亲身边侍奉的绿游在他的身上印下了什么。
现在的他虽然已经不记得到底他在玄灵之境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总归还是知晓他现在不断发病的原因可能便是因为绿游的出现有关。
帝玦脱掉身上的衣服,从池边跳了下去,沉在水中为自己恢复着灵力与修为。
圣火红莲拥有着最令人羡慕的一点特殊技能。
红莲本身有着药理的继承,就算体内精魂消散,只要好好恢复,不必魂飞魄散,只需修养,便能再长回原来的完整魂魄。
帝玦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恢复自己体内的精魂才能将他硬生生抽离的半个精魂恢复四分之一来抵抗体内不断涌上来的病气。
他需要一点时间,在需要一点点时间,他只要陪着郁泉幽,陪着她回到属于她的地方,看着她好好的活下去,再让他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他或许察觉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却为了郁泉幽愿意拿自己的修为与魂魄来与命运搏斗,哪怕日后他的本身红莲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消耗,哪怕他的魂魄彻底消散,可能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也愿意。
三月不长不短,长白掌门济遥带着虞霜生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众人寻了很久很久,就是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的踪迹。
于此同时,仙界也同样发生了几件大事,长白山遭到铭火一行人攻击后,昆仑也遭受到了严重的偷袭,损失了上万弟子,但好在上仙沦惑拼命出战,拼尽全力的护住了昆仑,因而昆仑并没有沦陷。
花界满界重伤累累。
青云帝君昏迷,一时之间仙界实力大减。
九重天上的天帝亲自入住青云,着手处理仙界各种事物。
花界玉寒影请旨回归花界,天帝准奏。
原本发生了这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六界众人都处于惊慌之中,但天帝亲自镇守仙界使得慌乱中的众人稍稍安下了心。
然而当阴谋的小石子轻轻坠入平静如水的河湖之中,荡漾起一丝波澜后,便再也不可能平静。
三月后,重伤闭关的帝玦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
而郁泉幽虽然一直昏迷不醒,脉搏却平稳了下来。
他每日都亲自抱着她在后院中坐着晒太阳,希望她能早些醒来。
铭火那样重重的一击是的郁泉幽的灵魂受损,原本是已经救不回来的,可帝玦却硬生生的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睡梦之中她能感受到帝玦温柔的唤声以及陪伴。
三月的整修与休憩让郁泉幽体内的煞气也渐渐的平息下来。
帝玦想着或许是时候将清竹唤来替她查探一下身体虚实,于是便派人前去蓬莱岛悄悄请来清竹。
然而清竹的一番诊断却使得帝玦心中一阵阵发冷。
清竹说,她体内的沉睡着的力量已经在渐渐的苏醒,很快便会引领着她找寻到自己回归的路,一步一步走上正轨。
他听了这话,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草坪上坐了许久许久,酒壶空了一壶又一壶。
他经历过万年前的场景,一点也不希望郁泉幽重蹈覆辙。
他知道清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无非是她将要涅槃重生,再一次踏上自己不喜欢的路,活在心酸与痛苦之中。
他只希望她能够快乐的生活。
一夜寒疾过后,他再一次满身淋漓的跳进沸腾的泉池中,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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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半笑风生为鬼途(八)
郁泉幽轻轻摆了摆手,沙哑着声音说道,“没事没事”
清竹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查到那半笑生的酒中可能含有尸毒”
“尸毒”郁泉幽瞪大眼睛,心突然就猛猛的跳起来,“白行镇的酒中怎么会有尸毒”
郁泉幽皱起眉头,双手攥紧了被角。
“我还查出帝玦喝了那酒会发病的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半笑生中的尸毒么”她紧张的问道。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清竹说话有些吞吐,“半笑生中的尸毒对帝玦的身体并没有用处但是帝玦的背后的伤疤却对他有影响帝玦原本便生自于魔界,自小接触这些,早已有了克服力但是他身后的伤疤却让那对他免疫的尸毒在他的身体里起了反应
而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石头中的灵力能够使得存积在帝玦体内的尸毒发酵起作用。”
清竹仔细的与她说着,“这一种石头就是斑古亘玉的碎片。”
郁泉幽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浑身上下颤抖起来。
“你是说他背上的伤口与斑古亘玉中的灵力有关”
“是”清竹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郁泉幽却仿佛不想去相信一般,“师父你是不是查错了”
清竹看着这丫头的表情,心里不安起来,这丫头该不会已经猜到了吧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郁泉幽,眼里有些慌乱。
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她并没有恢复记忆,而他自己也不曾告诉过她关于斑古亘玉效用
清竹欲言又止,却见那丫头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
他看见这丫头哭,便知道这丫头一定是知道了帝玦现在的真正状况,于是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清竹安慰着。
郁泉幽不说话,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动弹。
帝玦背上的伤若本就是斑古碎玉造成的,那么这世上的任何一块斑古亘玉都救不了他。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也许那斑古亘玉前世是属于她的她会有所感觉但是看到清竹的表情,她几乎可以确定,她猜想的是正确的。
“师父没有其它办法可以救他么”
郁泉幽抬着眼,眼眶极红。
“我知道你的着急可”清竹刚刚准备说什么,眉头突然一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急匆匆推开房门,径直跑了出去。
格木门前卷过一丝身影,是熟悉的气息,郁泉幽慌了起来,着急的从床上走下来,也不管身上的伤有多重,朝着清竹消失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她跑到殿门口,忽然便怔住了脚步。
阁子栏门前,帝玦卷缩着靠在角落的墙壁上,似乎痛苦万分,清竹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非常无奈。
她躲在角落里朝着那边望去,心里难受至极。
那人虚弱的扶着墙,轻轻的拉了拉清竹的衣袖,沙哑的说道,“你能不能保我四年无恙我只要四年。”
清竹吸了一口气,余光朝着角落里躲着的那个人瞥了一眼,然后将他们的话语虚化,使得角落里的那人完全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清竹做好这一切才轻声答道,“好,我可以帮你。”
郁泉幽躲在角落里完全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心里越来越慌乱。
等到倚在墙角边上的白色身影安静的倒了下去,她的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立即冲了出去,扶着帝玦的身体,慌乱起来。
“师父师父他”郁泉幽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
清竹帮着她将帝玦扶起来,叹了一口气道,“他是体内的蛊虫发作了,我这些天一直在研究他背后伤疤的事情,却忘记了他体内还有蛊虫的事。他体内的尸毒已经被斑古亘玉的灵气激发,那尸毒是尸毒中的老二,毒性丝毫不亚于尸毒之王
若是和嗜灵蛊虫结合在一起,不仅会大大增加这一味药的毒性且会让他彻底丧失意识。
他的寿命可能会缩短到十二个时辰,然后他便会在这十二个时辰里受尽体内蛊虫的折磨,最后气绝身亡。”
“什么”郁泉幽失声说道,看着帝玦昏迷过去,脸上惨淡苍白的样子,只感觉胸口被捅了个窟窿。
“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解…”清竹又说道。
“什么办法”郁泉幽脸上的表情焦急无比,坐立不安。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他的内丹一直在你的身体里”
郁泉幽微微一愣,显然完全不知情。
“你这丫头还不知道啊”清竹叹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父我明明以前就已经把内丹还给他了”郁泉幽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眼中无神。
“魔界流传着一种诅咒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郁泉幽怔怔着。
清竹的低着双眼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将那诅咒与她一一说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半笑风生为鬼途(九)
她在他的寑殿转了一圈又一圈,便发现他的寝宫后方有着一方泉池,其中传来浓重的药香味,甚至有些呛人。
郁泉幽悄悄走过去,门前有两个仙童守门,见到外人来到此处,便黑着脸将她当在了门外,“你是何人”
郁泉幽看了那两个仙童一眼,不作声,沉默的看了一会儿这汤池宫门剥落的红漆,喃喃问道,“你们的主子以前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这世界上哪里有帝玦这汤池这般浓重药味的地方,呛得人心直慌,呛得人想要落泪。
那两个小仙童互相对视一眼,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此人。
便只见此人一身红衣飘然,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下跪请罪,“小仙不知是公主驾到多有得罪。”
那两个仙童半跪在地上,惶恐的眨了眨眼睛。
郁泉幽盯着他们觉得有些奇怪,“你们知道我是谁”
帝玦从不在她的面前谈论他身上伤痛的事情,连疗伤的药池也藏的这样隐秘,这守护汤池仙童她也从来没有在他的寝宫见过,怎会知道她是谁
郁泉幽更加奇怪的是,前一秒这两个仙童还在问来者是谁怎么现在却突然知晓了
郁泉幽看了看自己身上,不解疑惑。
那两个仙童再一次对视一眼,头低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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