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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军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紧接着林子舒就提着暖瓶进来,对郑桂花说:“妈,子矜晚上说不定要喝水,我把洋壶放这家了,你们喝水来这家倒。”

    洋壶这是几十年前的叫法了吧

    林子佼看着那个竹编外壳的暖水瓶,心下越来越是惊恐,什么幻觉能这么逼真

    郑桂花点头答应着,却并不出门上班,而是走到屋子中间,对着四面屋角厉声骂了几句。

    “什么狗屎猪屎,脏烂玩意儿也敢来家里,快滚!我家可不是你能呆住的地方!再不滚,看我黑狗血泼你脏玩意儿!”

    说着郑桂花跺跺脚,又朝着四面屋角呸呸呸恶狠狠地唾了几口唾沫。

    姐妹俩谁也不说话,傻眼看着郑桂花。

    郑桂花呸完过来,又摸摸林子佼的额头:“睡吧,屋里就算有脏东西,妈也给它骂走了。”

    林子佼一头黑线。大婶这是讲迷信啊

    她妈她奶以前也有这毛病,可近几年来也不这样了,她原以为大婶识字有文化,肯定没这毛病,没想到,这城市人也这样啊

    林子舒满脸的无语,拉长了声音喊:“妈,子矜就是病了,吃了药也快好了,你又瞎骂甚哩,别看现在政策松些了,可你去外头也不能这样,操心让人家给你抓起来。”

    郑桂花瞪林子舒一眼:“你不要出去乱说,别人咋能知道哩。你不知道你妹糊涂了,刚才喊我大婶,我思谋着是不是生病身子虚,有甚东西跟上了,给骂几句。你俩睡吧,我回去上班,今儿破面袋子可多,估计下班也缝不完。”说着快步出门。

    听说妹妹管亲妈叫大婶,林子舒也有些慌,她再没说话,转头看林子佼。

    林子佼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像幻觉,但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忽然转过一个念头,她对林子舒道:“姐,你给我拿镜子来。”

    林子舒奇怪地看她,对母亲刚才的行动也有些理解——妹妹确实不对劲儿。

    “镜框子在脸盆架子跟前了,那么高我哪够得着,你要镜子做甚”家里就那一面镜子,哪有什么能拿得过来的镜子

    林子舒奇怪地问妹妹,忍不住又去摸妹妹的额头。

    林子佼由她摸着,掩饰地笑笑:“姐,我想洗脸梳头,照照镜子。”

    林子舒舒了口气:“哎,病着又不出门,臭美甚了,要下地得穿棉袄。”

    “行!”林子佼痛快答应了,穿上姐姐递过来的紫色棉袄,拉开屋门。

    门外是一道短短的走廊,对面是和这边一样的屋门,走廊两边尽头一边是出院子的屋门,另一边则是厨房的门。

    出院子的屋门上面罩着塑料布,用泡钉钉得密实——这是为了阻挡寒风,厨房没有安门,只挂着一个白布门帘,下面拆开线打着穗子,中间绣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炬,底下是同样的四个红色小字:万众一心。

    林子佼的目光落在姐姐所说的脸盆架子上。

    厨房门和走廊墙壁的拐角处,放着一个用细钢筋焊的脸盆架子,上面搭着一条旧毛巾,一个红色的搪瓷脸盆,架子上方斜挂着一面镜子,镜子和墙面之间有一个微小的向下角度。

    林子佼掐了自己一把,觉得很疼,有些心惊肉跳地慢慢走过




第三章半夜离开之迷?
    这是一双年轻姑娘的手。

    指甲剪得很短,手指光滑干净,左手上没有被手术刀误伤的小伤口,右手固定的几个地方也没有经常打结磨出的薄茧,只在拿笔的中指关节部位,有一个薄薄的书茧。

    无论镜子里的人,还是这双年轻的手,都在证实着,她不是那个外科医生林子佼,而是年轻版的林子矜。

    可是,林子佼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现在的她是林子矜,那么之前她在神经内科病房里所见的林子矜又是谁

    紧接着,这个问题又转成了更现实的问题,如果她是林子矜的话,她现在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似的,东边的屋里传来林子舒的声音:“子矜你别磨蹭了,走廊里有风,别再凉着,赶紧回来。”

    林子佼懵懵懂懂地回房,在姐姐不放心的注视下爬上炕,接着便在门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老式的,可以钉在墙上的日历。

    日历只剩薄薄的几张,她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数字,数字简单,意义却非同一般。

    1976年12月30日

    火炕离门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以前近视三百度的林子佼,是绝对看不到这上面的大大小小的字,可现在,她连最小的那几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回到了七十年代,重生在她的堂姐身上

    林子佼头痛欲裂,浑身乏力,她觉得不管身体或是精神都撑不住了,她需要睡一觉。

    她迷迷瞪瞪地想,睡一觉吧,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回到从前,不,回到以后了。

    林子佼心里默念着,钻进了被窝。

    林子佼又在做手术,无穷无尽的手术,各种切除,分离,缝合,止血,人体的脏器散发着血腥气,透过医用口罩直扑口鼻,无影灯烤得她汗流满面,偶一抬头,她发现在手术台旁边拉勾的竟是自己的堂姐,年轻时的林子矜。

    年轻版的堂姐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先手术,林子佼转过脸,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教室里,老师在台上讲课,周围全都是陌生的同学,两边墙上贴着列宁像,黑板上方则贴着领袖像。

    老师说着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滔滔不绝地讲着课,周围的同学却若无其事地窃窃私语,传纸条的,打瞌睡的,台上台下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

    “林子矜,把你数学作业给我抄一下。”

    有人轻轻地捅了捅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传来。

    林子佼吓了一跳,怎么她又成了林子矜

    “抄甚了,你就算不交,咱学习委员也不会记你名字的。”另一个声音带着调侃的语气说。

    林子佼看看上面,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没注意下面,她趁机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后面并没有人,大片金黄的麦田在烈日下纹丝不动,太阳烤得人汗流浃背。

    麦田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无数硕大的田鼠从麦田中涌出来,灰扑扑的无边无际,扑天盖地如潮水般涌来。

    阳光愈烈,林子佼出了一身冷汗,睁开了眼睛。

    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对面的墙壁上,耀得人看不清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子佼看到林子舒速度极快地穿衣服,套上棉袄棉裤,这一切行动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极为阴森诡异。

    林子佼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她借着电筒的光看看座钟,马上就四点半了。

    林子舒动作极快地下地穿了棉鞋,拿起手电筒轻飘飘



第四章没人关心这个事儿
    她要不要帮着子舒姐撒个谎遮掩一下可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若真的撒谎遮掩,说不定事情还败露得更快些。

    许是睡了一觉的原因,林子佼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身体也不像昨天那般难受。

    她已经知道这不是梦,而且接受了这个现实,既然已经重生在这个身体和这个年代,林子佼决定,她要好好的活着。

    上一世的她成长在农村,和冯谦的婚姻生活也不幸福,她的内心里其实特别羡慕子矜姐这个生长在城市里,又嫁了个好男人的幸福女人。

    林子佼忍不住想,也许老天爷知道她前世的委屈和对子矜姐的羡慕,特意让她重生在子矜姐的身上,让她体验一下子矜姐的幸福生活,让她可以弥补前世的遗憾。

    想到这儿林子佼兴奋起来,是的,一定是这样!

    以后,她就是林子矜了,她要以林子矜的身份幸福的生活。

    这一次,她再不用委屈求全,和冯谦那渣男结婚再离婚,也不用为了家庭和孩子而耽误事业,她要评职称,她要出专家门诊,她要搞学术研究。

    前世,因为林子佼没有评上职称,导致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一些难度高的手术,虽然实质上是她主刀,对外却要冠以科里主任或副主任的名头,而她的门诊量虽然是科里最多的,很多病人都是慕名而来,却从来没有挂过专家门诊的号。

    她表面上看着淡泊不争,其实心里却也憋着一口气,谁愿意自己明明医术高超,却因为职称的原因被埋没被低估呢

    1976年12月底,前世的这个时候,林子佼还只是个八岁的小毛孩,在农村里过穷日子,每天只想着能吃顿饱饭就满足了,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离开大队到公社,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

    今世的学习和生活条件比起前世好了不止一倍,再加上她拥有的比这个时代先进的知识,她所熟知的后世走向,她一定能事业家庭双丰收,走上成功之路。

    林子佼越想越激动,爬起来穿上棉袄棉裤,正摸着黑伸脚去地上找鞋子时,门开了,郑桂花走了进来,拉着了房间里的灯。

    林子佼立即下意识地看向旁边。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林子舒不见踪影,她心下想着,该怎么跟大婶解释呢

    说不知道,还是说实话就说子矜姐半夜就悄悄走了

    忐忑中,只见郑桂花的目光扫过炕上的铺盖,却什么也没问,只是过来摸了摸林子佼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说道:“这锛楼头(额头)凉凉的,看来是真好了,起来洗洗脸吃饭。”

    说着不待林子佼说话,便开门出去,就像根本没发现林子舒不在家似的。

    林子佼看着房门发呆。

    ……

    大婶啊,你也太心大了,难道不该问问你闺女去哪儿了吗

    吃早饭的时候,林子佼见到了大爹林家明。

    早饭是大米稀饭,白面馒头,吃饭用的小炕桌摆在地上,桌上放着一盘酸蔓菁咸菜。

    身材壮实,穿着干部服的林家明坐在小板凳上埋着头吃饭,时不时的挟一筷子酸蔓菁,偶尔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林子佼对这副情状很是熟悉,当年她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端着一副长辈架子,从来不肯跟儿女晚辈多说一句话,晚辈们见了叔伯辈的老人,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从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就连自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调皮捣蛋的弟弟林子维,见了这两个老的都要老实一会儿。

    林子佼记得,自己的父亲直到过了六十岁,才开始愿意同晚辈多多少少聊几句家常,有时外孙



第五章不用上学了
    这会儿功夫郑桂花洗完碗,推开门走进来。

    看看林子佼,她说道:“我上班去了,你自己在家呆着,煤给你撮回来了,在炉子边放着,看火不行了就添上,可别把炉子放熄了。”

    “嗯,妈你去吧。”

    一旦叫出来,这声妈好像也就没那么难叫了,林子佼答应着,其实心里很想问一问姐姐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不能问,昨天她张口管郑桂花叫大婶,郑桂花已经起了疑心,以为有鬼跟上她了,再问的话说不定还会招来麻烦。

    对林子佼来说,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自己和周围的状况。

    郑桂花出院门离开,家里安静下来,只有座钟滴达作响。林子佼放松下来,挨个把两个屋子一个厨房转了个遍。

    这家里两个卧室中间夹着走廊,后边一个厨房,吃饭就在小些的卧室地上放上炕桌,摆开小板凳围坐着。

    至于学习嘛,林子佼转遍了家里,除了躺柜,还真没找到写字台或桌子之类的家具,倒是找到了一个军绿色的挎式书包。

    林子佼怀着兴奋期待的心情,打开这个曾经流行一时的书包,拿出作业本和书,看到作业本上写着的东方红矿第二中学高二七班,林子矜的字样,便明确地知道,这是她的书包。

    现在,她就是林子矜,林子矜就是她。

    书包里的课本很简单,语文,数学,工业基础知识,农业基础知识,还有一本英语书。

    上一世的林子佼上初中时,已经是八十年代中期,课本已经大幅度地改版,她当年学过的课本和现在手里的课本完全是两回事,更不能和儿子小璋上学时的课本比。

    后世里有那么多的复习资料和习题集,又是五三又是王厚雄,还有什么优化设计金点子之类,小璋的书包总是装得满当当沉甸甸的,那会儿小璋的书包带子接口经常是断的,再贵再好的书包都禁不住超载的压力。

    看看现在,林子佼掂了掂轻飘飘的几本书,放心不少。

    如果历史没有变化的话,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这一次她不打算考医专,难得重来一次,她要考个大学来读。

    林子佼将吃饭的炕桌放平了,搬个小板凳坐在桌边,认真地翻看课本。

    英语是不用看的,现在的英语只是些最为浅显的英泽汉汉译英,难一些的也就是语法,以她前世的底子足够了。

    语文除了需要背诵的部分课文,其它的也不在话下。

    工业基础知识指的是化学,农业基础知识指的是物理,这两门课本里的知识看起来也很是浅显,与后世的课本不可同日而语,对于前几年经常辅导儿子小璋功课的林子佼来说,它们真的不难。

    令她有些惊讶和好笑的是,书的空白处和写过字的本子的背面,被画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仕女图,有钢笔画的,也有铅笔画的,看着虽然稚嫩,却也有些灵气。

    子矜姐居然还有这种爱好,倒也挺有意思。

    百万小!说到十一点多,林子佼便收拾东西,进了厨房。

    n省的冬天漫长而寒冷,大地一片光秃秃。蔬菜只有耐贮存的土豆白菜和萝卜,因为气候和长途运输的关系,水果是比肉还贵的奢侈品。

    林子佼削了两只土豆,洗了白菜,看见案板上有一盆发好的白面,本想蒸些馒头,考虑到自己把握不了兑碱面的程序,怕给做得碱太大或是碱小吃不成,最终还是没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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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可以读书了
    林子佼这才想起来,她知道明年就要恢复高考,可郑桂花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的青少年上完高中之后或者参加工作,或者成了所谓的待业青年,根本就没有上大学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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