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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沧海暗殇
将王道
作者:沧海暗殇
乱世沧桑,一世不过百岁长,或梦入高堂,或骨落尘扬。 亦古人曰:男儿当如龙驹冲云霄,为将可驰疆场,为王可掌天下,但非其知晓者不明,威至荣身,将王于何归?落,了无尘迹,离,魂断夕阳… 海暗殇



第一章马倌张旭
    北魏,兴安五年,平州建德郡,濡河县马家村。

    马倌后生张旭起了个大早,此间八月中旬,天燥炎热,挥汗如雨,张旭老子张海贵前两日中暑倒床,可手头给县中名望周老太爷府上赶车的活计不能停,无法之下,便由张旭暂代帮衬两日。

    这张旭置备好老子白日所需的汤药后,便来至马厩,瞧他套绳牵马执蹬似那行云流水,便知此子做事有序不乱,待张旭牵马出院飞奔赶往县中,远看去,张旭那股子英姿全然与自己马倌的身份不符。

    说来也是,这张旭正值二八青岁,可已经生得八尺身躯,孔武有力,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身功夫更是了得,以至于街坊邻里都很好奇张旭一家的来历。

    曾经有一次,张海贵醉言吹牛打屁,言之张家祖籍定州,其祖辈老爷子在太平真君年间,任职定州军的都将,张旭这身能耐全为少时家传,若非后来正平年间的风云乱,定州军受之牵连,老爷子落罪不得踪迹,他们一家还不至于宿迁到这等偏僻地方讨生活。

    只是这话从一醉酒老马倌口中说出,街坊们笑笑寻乐,并不相信,可在张旭心里,此话真假,日后自有定论。

    不过片刻功夫,张旭已经飞骑离村,直奔县绅周老太爷位居县郊清水河畔的大宅子。

    在张旭眼中,周老太爷人尊有道,名高四乡八镇,家境优越,无愧于方圆几十里内的名望大家,且那周府五进五出,水榭庭廊一应俱全,奢华而不缺典雅,高贵而不过威严,颇让张旭羡慕,甚至于在张旭遐想之时,希冀着自己得机冲天,飞黄腾达,让后也讨座这般大气的宅子,让自家老子安度晚年,不再做那怜人下作的马倌营生。

    半个时辰,张旭快马来到周府门前,远远看去,周府门庭大开,家丁操忙碌碌,来回尽出,几辆红漆木马车已经停在府前石柱旁。

    瞧着阵势,张旭不明所以,便问向旁边候活的其它马倌。

    “阿叔,敢问周老太爷今儿个要做什么瞧着阵势不小啊!”

    那马倌道:“今日乃周老太爷孙子周玄玉参加县中武技选拔的日子,这等光耀门楣的事,周家自然重视之至!”

    说话中,这马倌扫了张旭一眼,似有嘲笑的意味。

    “你这后生,长得五大三粗,一身干练精骨,怎地连这道名响各州地的皇令都不知道,真是白瞎你这块料子!”

    闻此,张旭笑笑,不再说什么,对于皇帝老爷下放各州郡县武技选拔健儿的皇令,张旭早有耳闻。

    起初诏令刚到濡河县时,张旭也想试试,要是能够搏个功名,给张家耀祖,那可是天大好事,再不济也能从军讨职,改善营生,甚至于往深处说一点,以张旭家境,他也可借机攀门路,寻寻自家老爷子的下落。

    可当张旭把这个想法告知张海贵后,老子果断拒绝,究其缘故,乃张海贵已经年近五旬,家中仅有张旭一子,之前自家就是因为老爷子的事宿迁至此,现在张旭也想从军,万一再出个闪失,那张家可就断后了。

    于是在张海贵哭咧哀声的说辞下,张旭秉承孝义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二去,倒把这事给忘到脑门后。

    望着周府门前的喧闹,张旭把自家的枣红马拴在马桩上,让后寻个安静不碍事的地方蹲下,老老实实等候周家出行,择车上驾干活。

    片刻后,周老太爷及其府人出来,张旭等一众马倌赶紧上前。

    比起其他马倌点头哈腰如同小妖模样,张旭气中胸膛,半躬身躯,大气若然道:“周老太爷安好。”

    仅此一声,就足以看出张旭为人不卑不亢,将身旁其余人等甩了个八丈远。



第二章往事苍苍
    “老太爷有所不知,我家宿迁此地以来,娘亲体弱多病,爹讨来的银子全落在娘亲的汤药上,为了补贴家用,俺也在县口码头讨活计,所以无空上私塾,只是老天耍弄,俺娘年前去了!”

    张旭话末带着点哀伤,周老太爷抚须叹息。

    “世事难料啊,旭娃子,天将之事,人无力变之,但行事向前,切莫揪扰过去!”

    “老太爷教诲,晚辈谨记在心!”话落,二人不再说什么。

    县中校场,人山人海,在锣鼓声中,喝彩呼啸,笑场嘲讽,比比皆是。

    听风传消息说,这次皇令下的武技征召与平年间的征役令不同,但凡能够选拔进入行列者,介归各地州中精军行列,所得待遇也和老卒一样,因此不少英武儿郎纷纷挺身,想要试试身手,若是天顾其身,搏个前程,就能为自家低矮的门楣招来光彩。

    张旭赶车到校场外,由于周老太爷的身份使然,早有校场官员前来迎接。

    待马车稳稳停下,张旭很有眼色的搀扶老太爷下驾,那负责校场赛事的官员,县中参事李长发已经笑面迎上。

    “老太爷,可算把你等来了,令孙正在校场参比射艺,下官这就带您前去!”

    周老太爷微微施礼:“有劳李大人了!”

    待诸人进入校场,张旭正要去停置马车,周老太爷突然回身。

    “旭娃子,老夫从海贵口中听说过,你一身家传功夫了得,既然来此,不如也参赛试试,若是能够入选,一来免除家中课税,二来也算寻个门路,怎么也比马倌强”

    面对周老太爷的话,张旭笑笑:“劳老太爷费心了,但晚辈心知父在孝为先,儿亦不能远行,况且军途遥远无定,所以…”

    听出张旭婉拒的意思,周老太爷不再言语,倒是李长发摇摇头。

    “你这娃子言辞有度,更生的一副好身板,不从军…可惜了…”

    张旭礼敬李长发,这位县老爷爷没必要多嘴,便与周老太爷一行人入了校场,而张旭原地缓息好一会儿,才驾着马车离开。

    由于时辰尚早,张旭估摸着校场赛事要到傍晚才能结束,便先行回家一趟,照看爹爹,待吃过晌午饭后再来候身也不迟。

    张旭将车驾赶回周府,骑上自己的坐骑飞奔回家,只是来到家门前,张旭发现大门虚掩,细耳听去,院中还有笑声传出。

    “这般笑声…不像爹的啊”

    张旭狐疑自语,推门进入,正好看到院中人。

    张海贵与一环须汉子面对而坐,旁边胡桌上更有两名汉子斟酒自饮。

    瞧见张旭回来,张海贵虽然身子虚气二分,可还是赶紧起身张罗道:“旭倌,快来看看这是谁”

    张旭一脸浑然,他来到那环须汉子面前定神细看,那汉子也起身打量着张旭。

    “娃子,怎么着不认识咱了”

    张旭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激住,怎么也想不起来,末了还是张海贵提醒道:“旭倌,这是六叔啊!”

    仅此一声,张旭顿时反应过来:“六叔,你怎么会来到这”

    “兔崽子,你们家悄没声息的搬倒这鸟地方,这几年为了找你们,老子可费了老大力气!”旋即三人坐下,笑谈起来。

    这六叔汉子原名李成修,也是定州军里的将士,最初在张旭那个都将爷爷手下任职,因家中排行老六,故被张旭唤作六叔,现在看



第三章青少儿郎
    说罢,张海贵父子就要叩首,李成修见状同跪,且他探臂出手,扯住二人。

    “海贵哥,莫要这般,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年老爷子对我有恩,不是他,我早就死在胡人刀下,现在老爷子不知遭难何方,你们又宿迁至这般僻野村地,愚弟未能照料左右,已经心中有愧,若是再行跪谢,只怕愚弟要自裁于此,以告都将之恩!”

    李成修、张海贵言交于心,只把张旭看的心酸,末了李成修搀起二人,三言两句,跳过老爷子的事。

    待三人待揭过往事苍苍,李成修笑看旭倌。

    “海贵哥,眼下文成帝皇令征召健儿,以扩精锐强军,来消减冗杂军支,我记着旭倌幼得老爷子亲传,能耐了得,现在更是一副英雄儿郎模样,怎地不去试试说不定就能借此飞黄腾达…若是得到哪个宗主老爷,乃至王公的赏识,老爷子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尔尔”

    “成修老弟,老爷子的事是我心里一道坎,这话不要再说了!”

    李成修说的意兴凛然,可张海贵却截话半道,李成修愣了愣,旋即明白根源,便住口不谈。随后李成修于张家吃过晌午饭,便以军务繁忙为由,匆匆离开返回定州,而张旭也前往周府,换乘车驾,赶往县中校场,行马倌之责。

    只是今日突见李成修,听其所言,张旭刚刚压下的军途心再度燃烧起来,以至于他赶车时都有些走神。

    “旭倌,你想什么呢再卖神…车都赶到沟里了!”

    忽听一声嬉笑传来,张旭回过神思,急撤缰绳,稳住驾骑,转头看去,自己在马家村相识的同岁好友,马潼马伯约正骑着一匹青棕驹奔来。

    “伯约小儿,休要哄诈我!”

    张旭笑应一句,那马潼嘿嘿一咧,甩鞭坐骑,青棕驹嘶鸣加速,眨眼就奔至张旭马车前,但瞧马潼轻身一跃,便从坐骑背上落脚马车车辕旁,让后一个扯绳转身,坐骑牢牢拴在马车辕子架上,自己则坐身张旭旁,嬉笑言开。

    “旭倌,猜猜小爷今日碰上什么好事了”

    瞧着马潼一脸傲气,张旭撇撇嘴:“你个半才种,难不成你参加武技赛夺冠了”

    “正是!”

    马潼应声,张旭虽然脸笑,可心里却被激了那么一下。

    “昨日我老子说,只要我能入选,他就不再管我,你也知道,我性子野,不受束缚,家里的那摊子庄户事也非我倾心之为,既然有这好事,我怎能错过索性参赛试试,谁成想搏技赛中,小爷我侥幸夺了首冠!”

    马潼说罢,一揽张旭肩头:“旭倌,听兄弟一言,凭你的身手,只要参加,比我只强不弱,到时咱们兄弟俩一块混军途,风顺了,咱俩寻摸个将校都营干干,若是不顺,咱们脚底抹油,投机使钱还乡就是!”

    “说的轻巧!”张旭肩头发力,微微挣开马潼。

    “你老子是乡绅,良田几十倾,财力尚有,我爹不过是马倌,哪有闲钱使路子净说些甘甜不垫饥的话!”

    听出张旭心里的不快,马潼耸耸肩。

    “旭倌,别老拿自家说事,要我说那都是屁,随风飘,老子们的路,咱们又不走,这次武技令对咱们这些人而言,当真是个机会,你若是钱银不凑手,缺甲少刃,百两之内,你一句话,我自己就给你解决了,不为别的,就为你是我兄弟,比起那些见风使舵的精细鬼,我当真乐意和你有福一起享,有路一起走!”

    马潼说的掏心掏肺,张旭心暖不已,可老子张海贵的话仍旧在耳边飘荡,好一会儿,张旭笑声。

    “伯约,不说我的事,你既然参加,就力争



第四章县门杂事
    濡河县县北官道,一队商驾缓缓行进,从旗号来看,乃是周府布庄的货驾。

    商驾行至北县门后,由于四乡行人颇多,一时挡了路道,押车的家仆抄起马鞭冲着挡道种们大呼小叫,那模样着实霸道。

    “呸…一群狗仗人势的混账…”

    商驾队的侧边小道上,张旭、马潼缓缓行进,对于那些家仆的模样,马潼颇为不顺眼,直接开口唾骂,至于张旭,也皱起眉头。

    “你们都赶紧闪开,误了我家老爷的事…你们吃不了打掉牙也得兜着走!”

    周府家仆扯呼叫骂,可今日是县中武技比拼征召的大事,四地八乡的人都赶来观看,那人群肯定少不到哪去。

    这家仆扯着嗓子嗷嗷半晌,县门道该堵还是堵,瞧此,车驾上的布庄二掌柜恼了:“这些个混账玩意儿,吼不动就不会下去赶!”

    一声斥责,这家仆赶紧带着几个伙计下车开路,几鞭子上去,一些乡民胆怯,纷纷躲开,而不远处的县门衙差见此,只能抱怨两句。

    “这周家也太霸道了,路又不是他家开的…老太爷待人还尊礼,这些下人却个个猖狂…实在可气!”

    “你觉得可气,你上去管”

    “我不招那麻烦,周家老大可不是什么好货!”

    衙差嘟囔几句,没那功夫上前惹麻烦。

    约有片刻功夫,县门道前躺下好几个躲闪的乡民,反观其它人,也只能胡乱挤着闪开道路,几个伙计眼看事干的差不多,正要回声二掌柜,一辆红漆木马车从侧边小道冲过来,险些撞了几个伙计。

    “该死的瞎眼种…作甚呢”

    几个伙计怒声,结果那马车正好横在县门道正中,十几步外,二掌柜见此,眉头一挑,狐疑道:“这马车怎么那么熟悉”

    与此同时,张旭、马潼二人跳下马车,张旭大步走到道边攀地的老妪身前:“老人家,路是大伙的,不是谁人一家的,你慢慢走就是!”

    “哎…哎…”

    老妪感激的瞧了张旭一眼,那几个伙计看到这里,当即火了:“小子,你谁家种赶紧把路让开,不然…”

    “不然怎地”

    马潼横身挡上,对于这些青岁小子,布庄里的伙计自然不怕,那家仆觉得自己在乡民眼前丢了脸,低声斥责:“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一言提醒,几个伙计论起马鞭冲上去,马潼眉头一挑,冷声斥责:“一帮子鳖犊子玩意儿!”

    “唰唰唰”

    几鞭子抽来,马潼扯步退身,轻松躲开,让后一个箭步冲拳,直接打在为首伙计脸上,那伙计哎呦一声,蹦出两颗断牙,二掌柜见此,直接呼声身后车驾队上人,呼啦一下子奔上来十多个伙计。

    “青毛崽子…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二掌柜也来不及思量,唾声大骂,马潼一瞅十多个人冲来,当即撤步马车旁边,从车驾辕子下抽出一根杖木,瞧那态势,就是要死干到底。

    至于张旭,早在马潼动手那一刻,便从侧边冲过,电光火石间,张旭拳脚并出,几个布庄伙计猝不及防,纷纷倒地,此只把周围的乡民激的呼声叫好。

    “不好,打起来了!”

    县门前的衙差正打算闭眼不看,免招麻烦,可阵阵叫骂传来,他们一瞄,当即惊声:“快,赶紧过去拦下他们,今个是县中的紧要大日子,可别生什么乱!”

    数个衙差提刀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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