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江湖

    汴梁城门缓缓关上上之前，冒着箭雨，城外的年轻人又跑又爬的往城里挤，见到此情此景的开封百姓怒气满腔，但是面对金人南下，太上皇出逃，没想到被困在城内的军民体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一家家能出人的出人，不能出人的捐粮，还自发组织民兵团听候调遣。

    唐迎在几条街上都逛了逛，准备回宫和九王爷汇报，这时一个小娃娃从后面拽住他说道:“叔叔，刚刚有人让我给你一样东西。”

    唐迎回身笑着摸摸那孩子的头，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卷纸裹的小短棒。一不留神还不等唐迎询问小孩就跑远了，手中握着这一卷纸，越看越奇怪，划开一个口展开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枢密院的密令竹筒！拧开盖子抽出纸条，上面清历历六个大字——崭清观，林灵素！唐迎一拍脑门，暗骂一句，把他给忘了！

    唐迎翻来翻去纸条上再无其他内容，童贯已经南逃，他还顾得上给自己下达任务？而且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朝内党争有意义吗？于是唐迎决定不理会。但是林灵素竟然在崭清观，不妨去看看。朝野上下逃的逃跑的跑，这位国师大人居然心不动膀不摇消失了两天，探探他的底去。

    说办就办，唐迎迅速来到崭清观外围，为了不让林灵素发现自己，硬生生点住经脉避免内力聚散，崭清观的房屋比较低矮，唐迎爬在后院西侧房屋的顶上，提着气往前挪，果然被自己猜中，林灵素就在自己曾经休息的房间内，其对面还有一个道士，那人看上去正常点，至少脸面是常人，从他们的对话得知，此人名曰郭晶，受林灵素指点，可以调遣天兵，还能让寻常人和鬼神借力化作战神，眼下已经集结三千民众，带金军围城，施展阵法，释放符咒将金人一举击溃。唐迎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东西这也太邪乎了，林灵素的修为直达天际，童贯让自己刺杀他？想想也就差不多啦，该回宫向九王爷汇报今日见闻。于是唐迎悄悄退下房顶，提起踮脚噌一下就离开斩清观。

    韦妃宫正室，唐迎跪在桌前跟赵构一一汇报所见的情景，但是赵构听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张望门口，唐迎没有抬头所以也没注意到赵构脸上的变化，突然戚岚出现在唐迎身后，与赵构对视一眼摇摇头。呼~赵构长长吐了口气，“哎呀胡闹！”突然的呵斥让唐迎一机灵，但是也不敢抬头看赵构，直接压低身子连连道歉。

    赵构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站起身，走到唐迎身边说道:“你到时候去看看禁军哪些地方需要帮忙，暂时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另外，你刚刚说什么集结百姓，天兵附身的，这种话听听就得了，别乱相信！”

    “小的明白”，唐迎微微起身屈膝后退离去。

    当晚唐迎在禁军统领阁和守城士兵睡在大通铺上，听着士兵们对战后的畅想，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帮人真乐观，自己当初没有为边疆出力，今时今日一定要为开封城血战到底。越想越起劲，心中燃起热血。次日清晨，号角吹的动天响，周围的士兵瞬间起身拉起盔甲就往身上披，传讯兵来来回回穿插在各个禁军宿舍口中高呼:“金兵围城，迅速戒备，金兵围城，迅速戒备！”唐迎也紧锣密鼓的跟着将士们搬运石块、火油。李纲、宗泽下令，所有城墙将士待金兵进攻紧闭城门开弓放箭，投石机射程为二十丈，要有经验的人去操作，外城两天时间重新建筑起来的防御墙都安排了弓弩手和推杆，倘若金人强冲渡护城河，用推杆把金人的桥梁、梯子打翻，然后泼火油放火箭。一切布置完毕，金军已然出现在视野中，密密麻麻开封城外腾土飞扬，单单骑兵的数量就足以把开封团团围住。

    攻城在金兵的战鼓声中开始，虽然宋军将士们都在城墙之上远程攻击，但都被金兵自杀的打法吓到了，第一批突击队顷刻间倒下，第二批随后又至，一上午倒在宋军箭下的金兵一千有余。正午时分，金人见这样下去破城无望，于是临时搭建投石工具，虽然简陋但是像模像样，一下一下的就砸向外城的防御墙，这道墙是新搭建的，都是泥土和木架，虽然金人投的石头不如宋军的巨大，但是一番进攻有些地方已经塌陷，补上去的弓箭手失去高点，金兵打算从薄弱处突破。李纲第一时间赶到前线派人浇灌火油，金兵万万没想到这臭烘烘的东西遇火即焚，霎时间在城墙下点起火海，焦急地金兵将领赶忙下令撤兵，见到攻城暂时推进不下去，于是打算围城，慢慢在城外集结，等东路军会合，此期间断绝开封与外界联络，等城中粮草消耗殆尽，一举拿下。

    宋将见金兵围城，开始商量破敌之策，突然城门外集结了一批身穿道袍的道士，乌央乌央足足三千余人，在这群人中间四人抬着一个竹台，上面站着昨天的那个郭晶。只见他手舞足蹈，四周还有人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唐迎心跳加快，心说真的有天兵下界吗，李纲见状立马离开指挥室，边跑边对郭晶大喊:“退回去！退回去！”那郭晶没有理会，旁边的亲卫队拦住他:“大胆，受天子之命，郭道长施六丁六甲之阵，无关人等退下！”李纲见阻止无效立马跑去禁军统领阁调遣禁军对这帮道士进行驱逐。然而他慢了不止一步，郭晶待法阵画好，口中叨念:“六丁六甲神将乘我而行。今日禹步，上应天罡，下辟不祥，万精厌伏，所向无殃。所供者达，所击者破，所求者得，所愿者成。请玉女真君护我，急急如九天玄女道母元君律令！”一抹火光从手中飞出直上云霄，道士门拉开城门，打呼:“天兵天将，斩杀金贼！”

    城门一开，刚刚还远处观望布置围城的金兵一股脑的跑过来，金人用的是骑兵，一里开外的地方跑到城门底下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宗泽跑下城楼带兵拉起城门已经来不及了，弓弩手一阵乱箭，但是手下冒虚汗，慌乱不堪，虽然射死一片金兵，但是大部分已经入城占领城门，宗泽带队跑回禁军统领阁。唐迎呆呆的站在远处，他没有等来天兵下凡，眼前鬼哭狼嚎，道士们顷刻间被屠杀殆尽，也许前日这些揭榜的人都有一个幻想，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国，但是他们都被骗了，唐迎闭上眼，突然一只手拉住他，“走啊！”闻声一看竟是戚岚，唐迎被拖着拉向皇城。

    高大坚固的皇城城墙更适合布放，显然李纲更清楚这一点，禁军的动作也十分迅速，一切守备力量全部在皇城集结，金人也貌似比较懂，见开封城深处城墙高耸，索性就地烧杀掠抢不去理会禁军，此刻能逃进皇城的百姓能有几人，所以顷刻间开封变作地狱。面对百姓的哭喊，唐迎心里悲痛万分，自己也曾有一丝希望寄托在郭晶身上，就在这个城门大开，金人涌入的空隙，离皇城不远处，唐迎瞥见一个人——林灵素！他轻衣小帽趁南门城破打算悄悄从东门逃走，唐迎见状甩开戚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戚岚见金兵气势汹汹不敢太作停留，愤恨的跺跺脚逃进皇城内。

    林灵素见唐迎追来，几步踏上城楼，翻墙而下落地一个翻身加速跑远，唐迎紧随其后，金兵只顾从南门入城，周围的守军已经不在，所以林灵素抓住了机会。唐迎心中愤恨，这歹人竟然因为自己心中不满拿国家命运做玩笑，现在也不顾他与童贯的明争暗斗，就算没有指示今日也必杀此贼！

    追跑两步，林灵素见唐迎一步迈开一丈开外脚力惊人，索性停下转身，面露邪笑看向唐迎，离其几步开外，唐迎也停下。

    “你拦得住我吗？”林灵素淡淡地说道。

    “我不是来拦你？”

    “哦？那唐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带上你？”

    “哈哈哈，狗贼，我要杀了你！”

    (iishu)是，，，，！




98 林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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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拇指一弹苍飞剑出鞘，唐迎根本不想与其有过多言语交流，举剑遍刺，这一剑势大力沉，冷嗖嗖的寒气围绕在剑周围，林灵素万万没想到说话间唐迎冷不丁地出手，空手去接此剑恐怕费劲，背上的布包往前一甩，正好抵住苍飞剑。唐迎手腕受到冲击一般振得发麻，林灵素一边冷笑一边扯下包裹布，嘶~~唐迎深吸一口凉气，桃木剑鞘，糟了，是太极剑。

    唐迎慢慢的左右挪步，第一次见林灵素手持武器，依依所用的是秦岭剑法，林灵素应该不会，但是这老道诡异的很，保不齐他会什么华山剑法，用出来也受不了。看着唐迎动来动去，林灵素也没出手僵持一会突然林灵素把剑一甩插到地上，然后一个闪身，唐迎反应过来了但是动作稍慢一步，林灵素轻功极快，唐迎剑刚挥到半程，林灵素一掌推到唐迎下颌，牙齿相碰脑袋嗡嗡作响，这一招直接打了唐迎一个趔趄。但是有个好消息，唐迎晃晃头站好，看来他不会用剑。

    一寸长一寸强，唐迎对着林灵素的脖颈连出数剑皆被闪开，拼速度剑再快也跟不上这老道的脚步，于是唐迎打算用密集的攻击来取得效果，这时六扇门的刀法发挥了作用，只见唐迎纵向一劈林灵素侧身闪开，随即不收招直接回旋斩，攻击的范围极大直接砍向林灵素腰腹，林灵素闪躲距离有限，但是突然剑刃骤停，唐迎咬牙闭气硬生生稳住脚步，心说:“忘了他们通真宫的特殊功法，好险，若是收招不及时恐怕方才破绽百出。”

    林灵素缓缓放下眉间二指，淡淡地说道:“这回该我了吧。”唐迎赶忙做攻击架势，但林灵素闭上双眼口中振振有词，然后直接闪到唐迎身后由上而下推出一掌，唐迎反手出剑直接刺向林灵素掌心，这老道突然吓了一跳，眼神晃动找准唐迎肩膀关节位置变掌为指口中叨念一句:“曲则直！”唐迎根本没有理会突然内力爆发用肩膀把林灵素拱开。林灵素抚顺气息，眯缝起眼看着唐迎，也不知这老道思索着什么，唐迎不打算过多僵持，胜负最好立现，于是脚踏连跳步直接拉进与林灵素距离，后者见状伸出二指至眉间，双眼一瞪，然而唐迎只是把手贴在林灵素胸口并未出剑，林灵素十分诧异，与唐迎四目相对这回笑容浮现在唐迎脸上，一时间内力如泉涌悉数贯穿林灵素的胸膛，老道张开大嘴一股鲜血呕吐般的倾泻而下。唐迎跟紧又不慌不忙的把手贴在林灵素额头，不过毕竟修为在这，林灵素双眼缓缓闭上，口中叨念:“生而无有，道化自然！”这一次唐迎没有迸发内力，眨眼间消失在林灵素视野，老道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睁眼但是不见唐迎踪迹，大喊一声:“唐迎！放过贫道！”突然右侧由下到上斜向刺出一剑，跟着由上到下，左右交替身形如幻影，眨眼间就是四剑同时刺出。“是秦岭剑法”林灵素嘴上淌着血痛苦地跪倒在地。

    苍飞剑入鞘，唐迎回头看向黄昏十分烟雾迷茫的开封城。坐到林灵素面前，拿出酒壶咕咚咕咚饮一大口。

    “为什么？”林灵素开口问道。

    “因为你当初就应该直接除掉我。”唐迎回答道。

    “许儿不想害你，我就一直给你机会，唉……”林灵素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我应该谢谢你不杀之恩了。”

    “咳咳，你是怎么学会秦岭剑法的？”

    “因为我可以参悟寻常人领会不到的东西，你最钟爱的三个徒弟，如晦内力浑厚异常，能隔空取物，暮楚资质奇佳，道法至深，唯独依依带艺拜师，她的剑法与内功都不是你林灵素传授，当然这也是你最看中她的一点，你之所以认为我无法领会秦岭剑法，主要是此剑招原本只有四剑而依依可以施展十六剑，所以我曾经的理解是错的，况且任何武学都需要对招式动作的捕捉才能学会，秦岭剑法如幻影迅速异常，我不是依依那般天纵奇才，几番参模小生只学会皮毛。”

    “呼~那你又是如何破解我独门道法？”

    唐迎哈哈大笑说道:“我跟着你的三位爱徒也相处很长一段时日，还记得满怀楼戏班吗？”说着唐迎缓缓伸出二指至眉间，“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当初暮楚助我对付满怀楼的老者，就是这个架势，睁开眼可拆对方招式，闭上眼可封对手内力，同样我第一次与依依相遇还没说几句话就被拉着比武，她先闭眼查探了我的内功，然后睁开眼拆解我模仿的剑招，你的独门道法规明显啊，最致命的是你不能同时封内力加化解招式，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啊，林国师。”

    “呵，是啊，与许儿比起来你才是不世出的天才，今天，我林灵素败了！”

    唐迎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开封城。

    (iishu)是，，，，！



99
    【】(iishu)，

    想进开封城比逃出来还难，几乎整个外城均已陷落，金人把劫掠的财务女子排着队送往军营，地上尸横遍野，几乎堆满了所有街道，唐迎蹲卧在城楼上，打算等入夜金军看守不密集时找机会偷偷溜进内城，但是城墙比外城的高一大截好像不是用轻功就能攀的上去，得找东西借力，从阁楼内找到一根麻绳，头上绑一根铁杵，自己轻功大概可以到多半程的高度，然后飞出铁杵卡住内城城楼石，借力登上。

    计划完成，忽然发觉金人往这个方向巡逻，唐迎赶忙隐蔽身形，这些胡蛮狡猾的很，丝毫不见他们有一点松懈，突然大相国寺顶上有人打出明灯，金人瞬间集结，唐迎见状赶忙摸索着下楼，机会难得，趁金兵不注意唐迎悄悄靠近东侧内城城墙连踏几步向上登，在脚力支撑不住，身体开始后仰下落之时甩出铁杵飞进城墙外沿一拉正好卡住，于是借力发力登上去。皇城内城也不好过，地上蜷缩着众多逃进来的百姓，家人的离散让这些仓皇而逃的人伤心不已。

    大相国寺门口集结了一批官员，为首的是张邦昌，这位是主张议和的，看来方才的明灯信号是告诉金人可以谈判。果然张邦昌登上朱雀门，顺着索道递下议和诏书。唐迎俯卧在城墙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读书人就是读书人，面色强装淡定，小腿不停的发抖，另一边金兵把议和书递到主帅手中，几个人围上去有人一边读一边给主帅讲解，最后金人点头，大笔一挥签字。

    金人撤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几乎汴梁外城的所有能带上的东西都被金人掳走，传讯兵通报，金人已经撤至十五里外，这时内城城门缓缓打开，百姓们哭喊着走出，街上的景象让人心生不忍，几乎家家都在收拢地上的尸体。唐迎在城楼上过了一夜，回到韦妃宫时，九王爷没精神的提眼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容。唐迎请假背上行囊打算西行入秦岭，但是没想到金兵也是从西路撤离还边掠夺边行军，所到之处可谓寸草不生，唐迎行进缓慢一路上又分粮给饥民，干粮消耗殆尽值得匆匆回到东京。

    过了许多日，东京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街道也日趋繁华起来，突然某一天圣上早朝召集百官听政，唐迎陪九王爷入殿，见众人来齐后，赵桓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宣读童贯的二十大罪状，宣读完毕立判前相蔡京与童贯斩刑。九王爷看看唐迎，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喉咙一动一动似乎在吞咽口水。还好在内务制度上，唐迎是归禁军统领阁管辖，直属韦妃宫听候九王爷调遣，因此免遭连坐的罪名。另外一则更重爆的消息传来，太上皇已经起驾从杭州赶回东京，此刻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桓会如此气愤，或许朝廷上下都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老一代的朝臣肯定是心向旧皇，而赵桓登基仓促，甚至还没对朝臣进行梳理金兵就破城，估计这俩三月差不多也弄明白怎么当皇上了，开始一盘大换血。

    战争带来的痛苦深深刻印在唐迎脑海，更让他难受的是，似乎两次抵抗战争，自己都当了逃兵，再加上每日每夜对依依的思念，所以整个开封复苏的时光中唐迎过得十分艰难。太上皇在童贯的护送下回到东京汴梁，赵桓出城迎接，父子相见虽有言说不尽的苦楚，但是骨肉至亲，在那一刻还是让人鼻酸。

    童贯先被发配至幽州，虽然赵佶和随其南去的朱勔等人不知所以，但是在朝的百官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说破。太上皇被安排至遥远的偏宫内，这个举动大多数人不满，甚至有人上书称皇上不守孝道，不过都石沉大海。几日后唐迎从宫外买酒回来，微醺的他坐到房间的桌前，借酒消愁之际，被桌上的一个小物件吸引，拿到手里瞬间清醒，连忙环顾窗户与门口，紧张的他手死死捏住直到搓出声响，伴随着紧绷的神情，他脸上表达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枢密院的密令会出现在自己房间内？慢慢的打开竹筒，一卷纸条掉落，唐迎捡起来展开，上面赫赫的两个红字——童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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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迎仓促的收好竹筒，没有谁比此刻的唐迎更加迷茫，童贯下令杀童贯，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不合理，但是密令是枢密院下达的，笔记是印刷体，大概和“交子”上的字形类似，枢密院的东西能进入韦妃宫，这一点并不容易办到，寻常时段可以出入后宫的人并不多，童贯早就不和太监有来往，而且机密之物绝不会由太监宫女带来带去，唐迎脑海里锁定一个人——戚岚，想到这唐迎奋力一拍大腿，心说:“妈的，老子竟然给六扇门当枪使，怪不得除林灵素的两封密令都有点奇怪。”

    唐迎来到正室，通报九王爷求见，恰好赵构打算外出与唐迎撞了对脸。

    “你有事？”赵构问道。

    “回王爷，确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小的想见一见六扇门影门门主戚岚。”

    “那你去六扇门吧。”话毕拂袖而去。

    唐迎看得出赵构脸上的不悦，也许自己说话唐突，但是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寻，于是只身前往六扇门。说真的若不是心中存疑，自己绝不会再来这个地方。衙门口已经不如往日那么气派，虎门的人几乎全部调往禁军，唐迎以拜访的名义直接来到后堂，楚天临正在翻看案录，唐迎的突然造访让他有点惊讶。

    “唐大人，我们这已经不再受理你的案子，若没什么问题请回吧。”楚天临说道。

    “楚门主，下官要寻一人，贸然打扰还望海涵。”

    “戚岚前去探查龙泉黑市，影门如何行动不受管制，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