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江湖

    “方丈师伯，迎有一事相告”

    “但说无妨。”

    “回京路上偶然遇识一外域的高僧，法号印贫，西夏人，特来拜见山门研习少林武学，不料我们二人途经洛阳意外与其失散，不过近几日应该会上山拜见。”

    气氛沉寂了下来，方丈无言，空气宁静的如同冰封了一般，不久断空打破了这种异常的氛围:“苍飞，武学博大精深，各宗各派相互交流是好事，但自打断色师兄接任方丈一职便立规，存封武学心法，佛文佛经入藏经阁，不在外传，恐怕要让这位老朋友失望了……”

    “师傅，印贫大师曾说与你是旧相识，不过师傅有所不知，我在回开封的路上途经陕西小镇，因为冲突结识一泼皮无赖——韩良臣，不知是否也是师傅的故交。”

    “嘶”断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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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过去最好还是将他深埋，断空也明白，不应让这件事重见天日，可是若真如此对唐迎颇为不公，毕竟他还年少，从记事到现在未曾谋面双亲，至少让其明了出身对这个孩子也是有必要的。于是断空描述了一件充满悲伤的往事。

    十五年前，战火未起太平盛世的大宋江山在那表面的平静之下波澜四起，江南地区被“花石纲”搞得民不聊生，都城开封府也是沸沸扬扬，甚至大修皇家园林更月，也就在那一年，都城驻进了第一所道观，听闻是朝中来了一位下凡的异面青年，于是天子开始研习道家经典。断空已而立之年，于是拜别净世方丈下山游历，原本打算向东方寻一眼大海，不巧河北宋江起义，路行一半折返改向西，以避开兵戎战场。

    时年西夏称臣，宋岁赐丝绸白银各十万，断空行至陕西境内，西夏已经撤军，陕西步入了重建复苏的阶段。距离西安大概一天的路程，断空来到了一个初现规模的小镇，由于离长安不远，此地还是有点繁华落尽的凄凉，断空向劳作的农民表明身份，讨了水喝准备休憩一番，四周逛了逛来到了一个草垛旁斜身一靠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不一会进入了半睡不睡的状态，朦朦胧的听闻耳边嘶喊“西夏鬼来了，西夏鬼来了”断空以为正处梦中，皱了皱眉头不打算睁眼，不一会儿“我去你娘的！”一个粗壮的嗓音大吼，接着夸啦啦木头碎裂，应该是什么木板被拍断了，不间断的又来一声“啊！”断空猛然惊醒，空中朝自己飞来一人，赶忙侧身让开，屏住一口气集中内力在半空中将人抓住顺势向后一拉把力道泄了，让人站稳。“施主，不要紧吧。”断空轻声询问。

    “不要紧什么啊，快跑吧，西夏妖僧来了，我们都活不了。”

    断空没有详细询问，一脚踹开了这位壮汉，右手在空中来回抓了几下，但是一出手就后悔了，手掌上顿时鲜血淋漓，原来是三枚透骨钢钉，紧接着又来了三枚，断空赶忙闪到草垛之后，左右闪了两下，然而还是有一枚擦着他的头皮划过，虽然没有碰触到，但是这股力道带着丝丝烈风，唰！在他的头上留下一小道伤口，然而出血不多，冰冰的有些凉意。断空已经谨慎了起来，左右巡视着，然而宽阔的农田上眼界十分开阔，就是不见一人半影，就在这时一阵回音一般绵延的笑声传来:“呵哈哈哈哈，你是在找我吗”

    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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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空抬手就招架，这可能是应激反应了，抬手收招固定防御架势，一套做完空气都安静了，“呵哈哈哈哈，”又是那鬼魅般的笑声，断空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伸手护住民夫，瞪眼看向这位妖僧，由于正立在他们面前，这次完整的面庞露了出来，没想到这家伙是个秃顶，脑袋顶光光亮，但是头顶周围一圈松散蓬乱的长发倒是不少，然后用金箍固定，大长胡子，别说胡子还是挺顺当就是密密麻麻也很多，大蓝眼睛，不对一只眼睛的瞳仁是蓝的另一只是正常的黑褐色。

    “喂，这位师弟，敢问绥镇内是否有一铸剑师傅”这妖人随口问道。

    “你是何人，暗器出手一看就是恶人，如此欺压百姓。”断空已然没了恐惧，呵斥道。

    “秃驴，你莫管闲事，方才这几位贱民闻声就跑还丢过来一块车板，洒家问路不出手抓得住他们吗”

    断空愣了，面前这妖人并未开口话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嗡嗡的尖锐入耳带着可怕的内力，“什么妖法今日我少林替民除害，有我在，你不得踏进城门半步！”

    “哼，这位师弟，我只是寻一打铁的朋友，我西夏紫寒金球寄存在了那里，听闻此人避乱逃亡于此特来问询，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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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镇空间还是比较紧凑，街道修的不宽，断空随着农夫入城，没走两步便拉住农夫“施主，贫僧不解，方才西夏鬼口中的铸剑师傅何许人”边走边问。

    “不瞒您说，西北打仗，从甘地逃来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壮年夫妇逃难似的进了我们绥德，两人看上去甚是可怜，身上的锦衣玉绸由于奔波已经脏乱不堪，不过那男子出手大气，二十两银子置地，就在我家不远处买了一个两进两出的宅子，其为人正直，言语幽默但不失礼貌，安稳后就买了一个炉台，买了锤子夹钳各种工具，本来以为他要开铁匠铺，没想到他只是关起门来自己在那儿敲打，时不时拿一两把外观差不多的铁剑到街边卖一卖，不过不开张，都是闭门不接客。”

    “嘶……施主可否为贫僧引进这位匠人，若西夏鬼寻得此人，贫僧定保他们夫妇周全。”

    “没问题，听闻他们夫妇前日喜得一子，家中气氛甚是欢乐，大师多多费心，劳您护佑唐师傅一家。”

    断空若有所思，他让民夫在前先走，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跟在身后，一路上四处提防。

    左转右转来到内城东南角，断空跟随民夫看到了一间广阔的宅邸，光从这大门上看，一定是前朝某一位王爷的府邸，赤漆面的大红门钉了排排金铆，大门两侧有严重的擦痕，应该是更换巨大的装饰造成的，新放上去石柱底座小了点，看上去和地面很不贴合，“和尚师傅您稍等。”民夫上前咚咚咚三声敲门，“哎！”门内遥远的一声应和，不一会儿左边那扇大门嘎吱拉开了，一个仆人装束的小姑娘打开了门，“哟，韩大叔，您来何事，我家当家的这几日不打铁。”

    “咳小铃你误会了，我啊，不是来买东西的，你进去跟唐老板说一声，开封一圣僧求见，有要事相告。”

    “哦，稍等。”哐啷门关上了。不一会儿大门再次打开，刚刚那个小姑娘再次探出头:“哎呀，二位真是不巧，家中夫人突感不适，我马上要去一趟医馆请贺郎中，所以今日不便招待圣僧了。”

    “哦，没事，好说好说，不如让大师跟我回家，虽是粗茶淡饭不过管饱，哈哈。”

    断空摆手，“这位女施主，还望告知你家主人，贫僧熟识医术，疑难杂症均不在话下，偶感不适若能让贫僧瞧上一眼，说不定有化解之法。”

    “啊，大师也会治病，甚好甚好，哈哈。”农夫两边看看，咧开嘴笑了。

    “嗯……行吧，圣僧请随我来。”小铃引路，断空跟着跨进大门。

    进来后发现整个府邸并不宽阔，但是生活四五个人绰绰有余，绕过屏风正对着的一排三开间的大房子正中间最大的就是唐先生及其夫人的卧室，左右分别是一间厨房，一间小铃的小房间，貌似从小铃房间一侧的过道走过去就是后庭院，后院也有一排房，外面放着物架，水桶，以及一地的铁饼铁块，看样子是工作的地方，那就奇怪了，这个分布很反常，正好弄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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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老板听闻西夏鬼一事缓缓闭上了眼睛，抬手搓了搓额头，长长叹了口气，“唉迟早要来的，圣僧有所不知，那恶人口中的西夏紫金乃我于西川路偶然采得一内嵌山崖中露光的宝石，石中包裹着一块蓝紫色的神铁，此铁耐热，要比寻常铁块多熔炼七日才化，体积小，我以细剑磨具铸剑，没想到此剑出炉坚韧无比，虽仅有半寸余宽的剑刃即可削铁如泥，挥一挥就将那些寻常铁剑斩成数段。此前刚挖出宝石我就曾献宝于西夏将军以换得西北战事平缓，然而他们将军屠宜兰一脚将其踢走，我还被赶出军营，无奈我才将其铸剑，还不等二次进献就遇到西夏俯首称臣，我只得收拾行装回巴蜀老家谁知被这西夏妖僧盯上，我打不过他，他一心要抢夺此剑，辽又封入蜀要道我只得与妻子随便逃亡一小镇避祸，万万没想到他总归还是找到我们了。”

    断空仔细吸收了一下刚刚这段经过，不错河上原以及汉中还在辽的手里，但是他们怎么来的陕西，可能有西夏的帮助，既然二次献宝说明他们一定有求于西夏，不过现在是西夏鬼站在不正义的一方，眼下还是先保护唐老板一家人吧。

    “唐施主，贫僧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断空问道。

    “圣僧开口便是，小生定如实告知。”

    “那我就口直心快了，不知此剑现在何处”

    唐老板嘶了一下，眉头锁紧，“圣僧您这是何意啊”

    “唐施主莫怪，贫僧在内府不曾发现神兵利刃，若真的有人来寻，不见真身恐怕誓不罢休啊。”

    “圣僧既然知道，我怎能告知详情啊，那剑的所在是我们一家人活命的唯一稻草，还望圣僧体谅。”

    “所言甚是，不过贫僧之所以问询，主要是因为顾虑此剑是否藏的不妥，贫僧有一计，不知唐施主是否感兴趣。”

    “圣僧请讲，小生恭听。”

    “既然此剑细长不如将其外包铁浆，让其藏于寻常剑内，我们来一招偷天换日，除了你我谁知宝剑何在西夏鬼寻来就随他，到时您咬定说宝剑被盗任其搜索便是。”

    “哎呦，圣僧妙计啊，实不相瞒，此剑保险起见并未藏于府内，我托一手艺人为剑做饰，那人怪异的很，不仅孤言寡语还不愿见生人，我是托他的邻居韩大哥寻得一个机会开怀畅饮一番才与其结交。”

    “施主的意思是……此剑在那位工匠手里”

    “正是。”

    “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前往此人所在，一定要在西夏鬼来之前搞定此事。”

    唐老板点点头，快步走向城南，距离不是很远，或者说这个小镇本来就很局促，之前城郊遇到的农夫正在铺晒豆子，抬头看见他们二人喜笑颜开，对着旁边的小孩说道“良臣叫唐叔叔，嗯……这位叫和尚师傅。”断空心想这大哥



25 嗔怒1
    断空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唐鲤。胡子头发散乱下垂遮住了脸，这妖僧还真有点丐帮的意思，“你这恶僧，唐施主进献不成，尔等不明着受赂，背地里搞抢劫的勾当，我少林弟子锄强扶弱今日定让你有个交代。”断空大声说道，可能是想在气势上压他一头。

    “师弟息怒，贫僧听你说的云里雾里啊，这紫金球本来就是我西夏国宝，理当归还啊。”妖僧不知何时又从树上转了个个儿跳下来站在唐鲤面前说道。

    断空前跨一步闪到妖僧和唐鲤中间，“恶僧，此宝来历我已然知晓，你休要诡辩。”

    “哈哈哈哈，你这秃驴，你知道的来历该不会就是这铜臭味的老板花言巧语吧他说你便信，我说你就不信”果然这段话带有内力传入耳中，断空眉头一皱耳膜嗡鸣。

    “你这是捏造事实，西夏国宝会在巴蜀山涧之中我进献过西夏将军，若是你们国宝，军队里竟无人知晓”唐鲤挺直了腰板说道。

    “哎呦施主，此话怎讲啊，你于巴蜀寻得的宝物你可知深蓝暗紫是党项的国色，起源正是来自于紫金宝石，几年前竟失窃被盗，那盗宝小贼可能将其藏匿于巴蜀之地。”

    “哈哈哈，你这话说着不可笑吗，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唐鲤说道。

    断空很诧异的看向唐鲤心想，你别激他啊，这鸟人一招透骨钢钉我们就很难应付了，你高估我了呀。唐鲤微笑着与断空对视一下，刹那间断空抬手一掌推向唐鲤的胸口唐鲤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于此同时一只带风的手掌推到了刚刚唐鲤头的位置，顺着手臂看去，妖僧一脸不悦的瞪着他们二人。

    “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此招凶狠，中则毙命，恶僧休要放肆。”断空一脸严肃的说到。

    这时周围的邻里都围了过来，大家声音嘈杂指指点点，也有人搀着唐鲤将他扶起来，唐鲤也趁



26 嗔怒2
    辗转几个弯的路程，断空估计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都没用上就跑到了唐府跟前。哐当一脚踢开厚重的大门，向前一跃跳入中庭，正端着菜走出厨房的春铃吓了一大跳，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再说‘你有这力气早些敲门干嘛’，断空看到这一幕大叫“不好不好，我可能坑害了唐兄弟。”若唐鲤没有直接回府，很有可能断空成了妖僧的引路人。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不牢牢守住唐府恐怕无路可走，但是唐鲤只身在外藏剑一旦被抓凶多吉少，可以说断空这一步走的奇臭无比。“铃姑娘，唐施主是不是未归夫人和少当家的呢”断空问道。

    “你干嘛”春铃警惕起来。

    “你误会了，我方才与唐老板失散，一会儿西夏鬼可能杀到，你与夫人携少当家寻处避一避。”

    “西夏鬼”春铃紧皱眉头，然而只听“哇”的一声，婴儿哭啼，夫人已然带着孩子走出卧房来到中庭问断空:“圣僧口中的西夏鬼可是一邋遢的番僧”

    “正是，夫人可随我去老乡家里躲避，我寻得唐施主定与你们重逢。”

    “相公他……”

    “夫人无需担心，唐施主吉人天相，想必已经有了容身之地，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

    “那春铃！快些，眼下工作放一放，我们去吴婆婆那儿。”

    “哎！”春铃答应一声便放下菜盘去扶唐夫人。

    “啊这是去哪”一个带有浑厚内力的声音传来，断空条件反射般地赶忙飞踏几步站到唐夫人身前伸手护住母子。

    “夫人，快回屋，我来提防你慢慢后退。”断空谨慎的说道。

    “不必麻烦了，贫僧只求一事便走。”这个声音近在咫尺了，断空翻手转身一掌就劈过去，原来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西夏鬼正要抓夫人怀中的孩子，断空这一掌劈来妖僧只得使出连跳步后撤躲开。

    “你这秃驴，非要碍事，看来我留你不得！”这句话内力开始有点集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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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嗔怒3
    “这是你自找的！”嗔怒紧紧的盯着断空说道。断空应该是有话要说，唔囔唔囔的张了张嘴，“哈哈哈！师弟，你这是何苦呢，我本无意害你性命，你非要多管闲事！”说罢抬掌集聚内力，不料一股灼热之气随之而上，掌心顿时泛红，“哎呀！”嗔怒惊叫了一声，这一掌没有拍下去，随着内力回收，红热也退了，“好啊，少林的内功果然厉害，竟然可以冲抵我的气劲，还好我随机应变，若是给你片刻，恐怕胜负难料啊。”

    “咳咳咳！”断空咳嗽了两声，“不晚不晚，还算及时”话音刚落，嗔怒瞪圆了眼睛，万万那没想到这般伤势的断空竟然恢复些许，刚刚斜挎的跪地已经换成了莲花坐姿，呼吸吐纳有序。“嘶”嗔怒托起了下巴，“师弟你这功体也太……”嗔怒话刚说一半，一股尖锐的内力传来“秃驴，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这招！”随声而来的是齐刷刷第三根透骨钢钉，断空又来了一回自身一样的防守，电光火石一样用单手从空中把钢钉截了下来，铛啷啷丢在地上，断空看了看手掌，之前的伤还没愈合，新的伤口又添上了，断空轻轻捡起一枚钢钉，突然大笑“哈哈哈哈！西夏鬼啊西夏鬼，我知道你们为何如此神乎其神了。”断空深吸一口气，然后压向丹田，轻轻的转过来一点看向嗔怒说道:“求剑只是你的目的嗔怒，你身上有明显的佛家礼法，然而催动内力传音那位可有点格格不入啊，嗔怒金刚铁骨，雄厚的真气附体，而背后那位高人内劲外泄，声声凶戾入耳，可能身法力量不足，但靠一手暗器走天下，这位高人寻唐师傅是为了淬毒吧，我中你两次透骨钢钉，然而伤口均未见毒迹，如此看来你们二人各有目的但是目标一致，绝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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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空这般起身力量似乎恢复过半，他紧紧的盯住面前这个小个子，突然房前春铃大叫“夫人！夫人！”断空斜身望去，原来唐夫人已然昏厥倒底，只是孩子仍然按在胸口死死不放，此前唐夫人身体虚弱，这一激恐怕急火攻心，眼下赶忙解决小个子才行。回过神来，侏儒已经跳出两丈远了，“贼人休走！”断空起身遍追，然而啊的一口吐出一小片血，但侏儒腿短不好发力，断空跌跌撞撞的跑两步就可以追到，一伸手，侏儒早有准备回身一刺，剑指断空腹腔，断空侧身一避抓到了侏儒腰间的小布袋，已经空了，从痕迹来看应该是装透骨钢钉的，这两个妖人搭配简直天配绝伦，嗔怒之所以经常从树木，房梁，屋檐倒垂而下，是为了帮腿脚不便的侏儒藏身，侏儒靠内力发腔远程对话，战斗中以透骨钢钉协助，快准狠，若再淬毒，二人几乎称霸江湖，好在唐老板一剑刺杀了嗔怒，否则自己恐怕已经交代在这里。侏儒这一剑没有此中，赶忙再刺一剑，但是这显然是个愚蠢的尝试，断空伸指一弹，叮铃铃剑一弹开立马转势向下一指戳向侏儒太阳穴，侏儒侧向一仰，再次做了一个错误的举动，竟然又想避开这一指又想去捡剑，因为他没料想到断空的手臂这么长，换句话说，妈的短小的身材就是有弊端，头躲开了，断空那缠绕着虚呼呼内力的一只戳进了侏儒的胸口，呲鲜血井喷。至此决斗结束，断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擦着手上脸上的血一边慢慢走向唐夫人，“春铃，扶夫人进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