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悲悲
伍文定道:“那我们就和这些土匪斗到底。”孙雨瑶微微一笑道:“好,和他们斗到底。”
果如伍文定所言,士兵见自己的将军不见了,许久没有回来,便分头去找,在这陷阱中找到了两人,并将两人救了出来。
伍文定和孙语瑶被救之后,便回了大营中。这剿匪之事又如此进行了好几年,依然毫无进展,而孙语瑶一直跟着伍文定在这山中,见那伍文定也是执拗,每日都在不停找寻,每日都劳而不获。长此以往,这伍文定因为剿匪毫无进展之事心情郁愤至极,手下士兵的士气极为不振。
一日,伍文定干脆在营中下令大家一道饮酒,其间伍文定闷闷不乐叹气对孙语瑶道:“我说朝廷对着江西匪患为何视而不见了,这些土匪实在是不好对付,我伍文定花费了多年的时间,依然劳而无获。”孙语瑶出言安慰道:“至少这些土匪劫掠的次数少了许多,这怎么说也算是一份功劳了。”
伍文定苦笑道:“这样的事情,我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况且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实在难以防范啊!他们若是好好和我打一场,我倒是不怕,可是你们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们。”
那些士兵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想来之前自己和伍文定南下,可谓踌躇满志。不料现在居然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时日越来越长,重视并与伍文定上下一心,众人凭借着一股犟劲与土匪相斗,然这八年过去了,伍文定和手下士兵虽然一直和这些土匪周旋,可是居然连土匪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还被耍得团团转,心里虽然气不过,却也是无可奈何。孙语瑶对伍文定安慰道:“你就不要难过了。”
伍文定心里虽然难受,但是依然哈哈一笑道:“我伍文定总会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他们的。”
伍文定倏地愁云满脸,他看着孙雨瑶道:“你跟我在这山中多年,实在是委屈你了。你是一个女子,你父母可会……”
孙雨瑶打断道:“我母亲早已经去世了,我爹可管不住我,我也不要他管,我一向是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文定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愿意在此。”
一个女子一直跟着自己八年,这心意伍文定怎么能够不知道,他大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实在是委屈你了。”
孙语瑶道:“眼下对付土匪,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么”
伍文定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如何是好,这土匪东一刀,西一棍的,时常了无踪影。哎,我终于知道朝廷为何难以对付这些土匪了。”
伍文定叹罢喝了一大口闷酒。孙语瑶知道伍文定心里难受,便没有多说什么。她想伍文定至此还不愿意去找王守仁,可见其心理根本没有吧王守仁当一回事,孙语瑶想起当时王守仁说过只要有将有兵,很快就可以平定匪患,孙语瑶相劝道:“文定哥哥,你怎么没有想到王守仁大人呢”
伍文定摆手道:“王大人一介书生,他又能够如何这些土匪”
孙语瑶见伍文定仍是如此,心道:“剿匪之事既然是王守仁大人奏请的,且当时他说过那样的话,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对付那些土匪。不如这些天里我便去请他前来吧。”
孙语瑶第二天便和伍文定说自己有事将要离开几日,她不说去找王守仁,怕伍文定会不高兴。
且说王守仁专门负责给伍文定等人送军粮,对其剿匪之事一概是不过问,不了这伍文定剿匪了多年,除了周遭发生劫掠之事明显少了之外,他们斩杀的土匪却没有几人,偶有几个落网之鱼也只是小鱼小虾。王守仁不知道伍文定的剿匪计划如何,也实在不好去过问。
这日那王守仁照例去讲学,在这些年中,王守仁除了安排粮草之事外,还不经意间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学派“心学”。其每天基本都是去讲学,讲授自己的学说主张。
第十章:了却君王心忧事(五)
伍文定八年无功,此时也不好张狂,他屡屡叹气,说道:“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只是不知道王大人怎么办王大人是第一次来这里,此事我们就在饭席上说说吧。”
那饭席很快就准备好了,在酒席山伍文定便把自己的遭遇,以及困惑全部向王守仁说出来了。
王守仁听罢,道:“这其实十分简单,只是你没有想到罢了。”伍文定一听,心下大喜而又大惊,道:“王大人此话当真”王守仁道:“怎么不当真。”
伍文定道:“可敢立下军令状”王守仁道:“当然敢,伍将军看来还是急于去剿匪,此心八年未变。”
伍文定道:“我等奉命剿匪八年无功,此时心下只有怒火,不灭了这些土匪,我等誓不会还。”
王守仁道:“我就此立下军令状,现在伍将军可放心了”
只见伍文定出席,然后其拱手对王守仁道:“王大人,伍文定先前心里对你颇有不屑,伍文定在此谢罪了,望王大人不要怪罪,若是剿匪之事可以成功,伍文定定甘愿跟随王大人。”王守仁道:“不必如此,折煞王守仁了,这事情未做,我们很多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我们的第一步便是招兵练兵,手中有兵,便可以四处调度。”
伍文定道:“王大人,没有朝廷旨意,私自招兵买马可是不行的。”王守仁道:“在这些日子里我已经想朝廷请奏了,朝廷已经下旨,准许我招兵万人,前去剿匪。”伍文定心里不由一惊,看来这王守仁是料定自己剿匪失败了,所以才会一直
王守仁便让伍文定撤离山中的营地。其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招来了万人当地士兵,把那伍文定从京城带来的百人士兵分列下去,每人其下有各自训练一百士兵,就这样训练了好几个月,伍文定一直不解这王守仁为何这般做法,王守仁对伍文定道:“你无需顾虑,两年之内,我自信一定可以荡平匪患。”
几个月过去了,王守仁基本上将士兵训练完毕。一日王守仁召集所有的士兵开会道:“今日开始进山剿匪。列位必当做好准备,必要时刻当为国尽忠。”王守仁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往山里开动了。
且说那大军到了伍文定先前的安营扎寨的营地之后,王守仁就下令大军不动了。孙雨瑶和伍文定对此莫名其妙。孙雨瑶对此实在奇怪,便去找王守仁。王守仁便对孙雨瑶耳语了几句。孙雨瑶大喜,便走开了。伍文定看着孙雨瑶离开心下奇怪,便问王守仁道:“王大人,这是做什么”王守仁:“答案很快就会揭晓的,不急,干了一天的路了,我们机组哎这里先吃点东西。晚上就会又好戏看了。”
伍文定将信将疑地坐了下来,与王守仁一同进餐。伍文定不知道王守仁葫芦里卖什么药,饭吃的全然无味。
夜晚,那三个士兵被孙雨瑶擒住。抓来进了王守仁的营帐中。孙雨瑶道:“就这三个士兵。”王守仁道:“我就说怎么回事,你们在军营中待了很多年了,都是老兵油子了,怎么和土匪勾搭一起,狼狈为奸了。我知道你们想去报信,眼下被我抓个正着,如实招来,我王守仁既往不咎。”那三个老兵油子见王守仁这么一说,便打算如实招来,道:“王大人的声名远播,既然说是既往不咎,我们相信王大人不是说假话的人,我们便对王大人招了吧。”
这三人便如实招来了,原来这石通山并非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只是在士兵中买通了几个奸细,暗中告知石通山。这三人本是当地的士兵,之前便是把伍文定的所有行踪告诉了石通山,这才让伍文定处处扑空了。
伍文定知道此事之后勃然大怒,他根本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士兵出了问题,他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害得我枉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这么多的心思,你对得起我们这些年的辛苦么”
伍文定说着就要给这三人一顿狠揍,那三人知道伍文定的厉害,伍文定还未动手便不断求饶.那王守仁阻拦道:“先别急,暂且先饶过他们这一回吧。”伍文定见王守仁
第十章:了却君王心忧事(六)
那王守仁和伍文定孙雨瑶在一个村里驻扎,一日那伍文定在习武,而孙雨瑶便在一边给伍文定擦汗端水。王守仁心下一惊,这孙雨瑶何时做起了这女儿家的事情来了。伍文定来到二人旁道:“看来你们二人已经私定终身了。”伍文定和孙雨瑶听王守仁这么直白的说语,顿时都面红脸躁。孙雨瑶嗔怪道:“哪有王大人这样说人家的。”王守仁哈哈一笑道:“我还是次一次看见你这样,你居然也会害羞”孙雨瑶知道自己说不过王守仁,便就不说什么了,转而拿着茶杯下去了。
伍文定对王守仁道:“那些土匪有得受了,他们屡次抢劫不成,我料他们被王大人的这计策整的够难受的了。他们以此为生,王大人断了他们的生路,恐怕都在心里咒骂王大人呢”王守仁道:“我想他们过了年后,就会主动找我们拼命了。”
伍文定道:“那样的话,就是除掉他们的最好时候。”王守仁道:“有时候战场不杀一个人也一样可以取胜。”伍文定还没有听说这说法,不解道:“这不杀人在战场之上要如何取胜”王守仁道:“世事无绝对,很多事情都可以很好的解决,就看我们怎么去做了。做事最忌墨守成规,一成不变,那般常常会让自己进入死路。”
王守仁一行人就在这山里的小村庄过年,但是王守仁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严令士兵的训练不得松懈。一切事情如常进行,这样就弄得石通山等人实在难过,大年初三刚过就派人给王守仁下了战书。
王守仁拿到战书之后,只是微微一笑。那石通山派来的人语气嚣张道:“我大当家的已经说了,既然王大人来了,若不大战一场,岂不是对不起王大人吗,只是不知道王大人是否敢于迎战了。”
王守仁微微一笑道:“也好,你立刻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王守仁明日就来拜会。”那人十分高兴道:“好。”说着就离开了。孙雨瑶道:“只是他们无可奈何的办法,此人如此嚣张,王大人为何不杀了他。”
王守仁道:“杀了此人,你让谁回去传话呢快让他去吧。”且说那石通山得知王守仁就要来战的时候,立刻让人谁啊陷阱埋伏,得意万分道:“这个书呆子,我就让他瞧一瞧老子的厉害。”
便带领了队伍往石通山的据点赶去。那石通山设下了许多埋伏,王守仁让大军便步步为营,不得大意。那些士兵已经对此训练多时,对付这些土匪自然觉得很是简单,王守仁虽然遇到一些阻碍,虽然伤了一些士兵,士兵也擒住了一些埋伏的土匪。但是依然就此一步一步地往石通山的据点靠近。那石头不料这王守仁会来得如此之快,自己设下的埋伏全然无用。导致王守仁就要赶来之后,便下令立刻砍断了绳索桥,打算带着手下人从密道逃跑,哪知道在密道的出口处,王守仁已经派人在那里严防死守了。
石通山大吃一惊,这样可有活路,那石夫人便对石通山说道:“眼下也只有固守了。”
石通山便下令士兵死守,料想此处易守难攻,届时王守仁定会撤兵离开。
且说王守仁看着这石通山的据点,这石通山的据点是一座独立的山头,完全由石头构成,这山头挺拔突兀,与其他山头没有任何关联,犹如一枝独秀挺立在这群山之中。那据点就在此山山腰的一大块平地之上,只有一个绳索桥来相连,其山脚下是一条小河。王守仁便命令伍文定固守小河,不让敌人取水。伍文定心里当然明白怎么回事,这计策目的就是让石通山等人断水。
那石通山实在苦不堪言,要粮食也没有,水亦被切断,那放到山下河里打水的绳索和桶都被伍文定给砍断截获。此时的伍文定对王守仁万分佩服,这土匪失败也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了,自己多年没有完成的剿匪之事,在王守仁手下居然不用两年的时间就基本上完成了。孙雨瑶在一边实在无聊,便和伍文定坐在一块石头上,不出些许时间,那疲累的孙雨瑶躺在伍文定的怀中睡着了。王守仁瞥见了两人的样子,对此心知肚明,也暗暗高兴,这孙语瑶总算是遇到了如意郎君。
三天之后,那石通山等人实在是难以忍受,便语言夫人一合计,干脆就和王守仁来一个假投降了事。在中午十分,石通山便用弓箭射出投降书,同意投降。王守仁自然答应,只是在回信中说起这所有匪徒必须回衙门一趟,例行公事地审判之后,全部从轻发落,这般对百姓也算是有个交代。
石通山见王守仁如此宽宏大量,便答应了下山投降。王守仁将这些千余人的土匪全部
第十一章:峰回路转为难事(一)
王守仁见百姓自发送酒而来,便亲自一一谢过。那百姓见王守仁接受了这米酒,都极为高兴。在这些百姓的心中,此时的王守仁大人就是天上武曲星下凡间,不然怎么能够讲近百年匪患给除掉了呢,其能够喝自己酿制的米酒,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
这些百姓心里想到这就十分欣喜。那运酒而来的百姓放下了酒之后便喜笑颜开地各自返回了。
士兵们对此无不兴高采烈,等待着庆功酒席的开始。
在那剿匪成功的庆功宴开始之后,伍文定和王守仁同一桌,伍文定想起之前对王守仁的诸多不敬,其心里实在是感慨万千。伍文定根本就没有想到困扰多年的江西匪患,就这样被王守仁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地化解了,他先是训练士兵,然后打听清楚所有的情况,接着掐断了土匪的生路,最后使出困兽计策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谓简单利落,快捷明了,让人意想不到。
伍文定从没有见过如此打仗的办法和计策。这王守仁与自己不同,此人不急不躁,注重自身的实力修炼以及知己知彼的战术布置,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其实真正剿匪了时间也就几个月而已。不管自己怎么怀存疑问,王守仁都无动于衷内心极其平静。其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完全平定了匪患的结果就很好证明了王守仁所有做法的正确。对此伍文定就更加佩服这王守仁了。
伍文定端起了酒壶,亲自给王守仁斟酒,伍文定万分感谢道:“伍文定先前对王大人多有不敬,今日在此正式谢罪。”说着半跪而下,端着酒杯给王守仁。
王守仁急忙扶起伍文定,然后哈哈大笑,说道:“这又何必,我能够如此,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且功劳不小。”
伍文定道:“王大人折煞伍文定了。”王守仁道:“怎么是折煞其实你这些年里遭遇失败,”说着就和伍文定一饮而尽了。一边的孙语瑶道:“来吧,我也来敬王大人一杯酒。”王守仁故意打趣道:“你们还没有成亲,看来这是在合伙灌我喝酒吗”伍文定笑道:“王大人这是哪里话,伍文定今日定会喝多一些,说真的,其实伍文定心里对王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一定会听王大人的差遣。”
王守仁道:“此事你立下大功,说不定是朝廷要嘉奖提拔你呢,到时候你也许就不会在我手下了。”伍文定看了看孙语瑶,说道:“那些功名伍文定已然看淡。”王守仁心知肚明,道:“我明白。可是朝廷之命谁敢违抗”孙语瑶道:“这个问题王大人总会有办法的对不对”王守仁看着伍文定,问道:“你当真如此不在意。”伍文定淡然一笑,道:“那是一定的。”
这王守仁的意思其实就是伍文定在剿匪中立下了功劳,若是朝廷嘉奖,也许会被升迁调往别处了。而孙语瑶的意思就是伍文定不能够走,王大人会想办法让其留在江西的。王守仁当然明白两人的意思,依然打趣道:“无论如何,就算为了这孙巡抚的女儿,我也要把这事情办好了。”说完只见伍文定和孙雨瑶相视而笑。
后来王守仁把此事上报给朝廷,朱厚照得知此事后,大为喜悦,立刻下旨要给王守仁和伍文定加官进爵的赏赐。
那杨一清早得到王守仁的信件,王守仁在信中说自己治理龙场一带还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将当地民风焕然,只望这次大功朝廷能够赏赐一些金银,以作龙场教化所用。同时也说伍文定在此与孙燧之女相悦,也不做他想。杨一清看着罢王守仁的信件,心道王守仁不愧是忘己无私,心怀天下,为国为民之人,而伍文定定是对王守仁有所请求。
杨一清至此明白怎么去做,他见朱厚照十分高兴,要给王守仁和伍文定赏赐,便劝道:“皇上,此事我看不必。”朱厚照道:“当年我跟伍文定说的,只要他平定了匪患,就要给他赏赐,今日他做到了,君自当无戏言。”
杨一清道:“臣听闻龙场一带民风过于彪悍,王守仁多年教化,当地百姓民风焕然,可见王守仁为此付
第十一章:峰回路转为难事(二)
孙燧道:“此言很对,这的确是人之常情,你父母在何处。”伍文定道:“父母离此地并不远,十几日的路程就可以赶到。”伍文定道:“我要先见过父母,料想父母是不会反对的。但是无论如何也要让父母先见过语瑶。”孙燧道:“也好,我便修书一封,写给你家父母。你明日就赶去吧。”伍文定道:“是。”孙燧扶起伍文定和孙语瑶,道:“好了,今日说好了这件事,就好生饮酒,剿匪是件辛苦事,今天我就好好乐一乐。”王守仁道:“我已经上报朝廷,伍文定既然想在此处,我看朝廷也不会反对。见过了父母之后,到时候可要记得回来。”伍文定点头道:“伍文定会的。”
这庆功酒席在欢乐中闹了半天,很多士兵都饮醉了酒。王守仁和孙燧倒是没有喝多少酒,王守仁见众人已经喝得很多了,就命令下人打扫酒席,其后就和孙燧一道散步去了。孙燧对王守仁道:“不料我女儿居然能够在此地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我看了此人,觉得还真是不错。我一直担忧的事情总算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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