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悲悲
白俊道:“禀杨大人,这里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就等一声令下。”
张永看了看白俊身上的伤口,道:“你受了伤,这伤势有无大碍,可有看大夫”
白俊苦笑了一下道:“此伤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没有大碍,几日过去就好了,这些小伤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不看也罢。”
张永道:“锦衣卫之人就是要这样,实话实话,那东厂的人我根本信不过,所以这任务只有你们开完成,现在我需要你们锦衣卫立刻出关,去关外找寻皇上的下落,找到之后立刻派人返回告知我们。我们大军会立刻向皇上所在之处快速集结。”说着对白俊道,“你记得拿上锦衣卫的令牌,到时候那守关之人见了就不会为难你,你们一出关,就必须尽快找到皇上,记着,此时越快越好,不管是前去,还是返回,你明白么”
白俊道:“白俊明白,我们锦衣卫一定会完成好这个任务。”那白俊言罢随即对手下之人下令道:“所有人一刻钟之后全部随我出发,不得有误。”一刻钟后,那白俊拿着令牌和锦衣卫的所有人全部出动了,来到了一关卡处,那守关之人见是锦衣卫之人,且有令牌,便痛快地给这一行锦衣卫给放行了。
要说那伍文定的去处,其实他并没有返回,而是被一瓦剌人给救下了,此人在伍文定和瓦剌士兵激战的时候,他就在一边观看着,伍文定对申成昌的所言所语都被此人听见了,所以这人便决定救下伍文定。但是因为自己是瓦剌人的打扮,害怕伍文定误会,他便在伍文定昏迷过去的时候,将其救了回来。
伍文定已经被寒气侵体,一连昏睡了好几日才醒过来。伍文定醒来之后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在一边煮着牛肉,香味四溢,整个帐篷里都是牛肉的香气。虽然这男子四十余岁,但是已经是满头白发,一身憔悴的样子,观其外表似乎历尽了岁月的沧桑。伍文定知道是此人救下了自己,他立刻起身跪下道:“伍文定谢过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一脸淡然,道:“既然我救了你的命,那我要你跟我说说,你和那申成昌是什么关系,请你务必如实告之我。”
伍文定一听就愣住了,心下盘算这该如何回答,因为伍文定不知道此人和申成昌是什么关系,要是是一伙的,自己实话实说,岂不是找死若是敌对之人那实说可是最好。
伍文定这般想着,犹豫着半会,心下一横,不如干脆对此人说实话便是了,伍文定想着四处看了看自己的长枪在何处。那人见伍文定若有所思,便问道:“看你思索的样子,想必你和他是敌人吧”
伍文定道:“是,我们之间可是天大的敌人。”
伍文定说完后,那人那人却突然不再说话。
伍文定心下觉得十分奇怪,此人到底是怎么了那人深思了一会,对伍文定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欠我一命,一命换一面,这就是你们汉人的想法对不对”
伍文定道:“是的,莫非恩公有什么要伍文定去做的事情吗恩公若是有便尽管吩咐,伍文定一定会帮恩公做到。只要符合道义,哪怕是要伍文定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可以。”
那人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我的确是有事情要你做。”说着把伍文定的长枪拿了出来道,“给,这是你的兵器。”
伍文定道:“谢谢。”那人将长枪扔给伍文,续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和那申成昌有着仇恨”
伍文定道:“恩公有所不知,这事情其实都是巧合。”伍文定其后便把自己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告诉了那人。
那人听罢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两人很是相像。”
伍文定奇怪道:“很像敢问恩公高姓大名说实话伍文定心里就很奇怪恩公为何汉语这般流利,莫非恩公并不是瓦剌人,而是我们汉人”
那人听了伍文定的话,微微一笑道:“我叫朱思故,和你大明朝的皇帝是一个姓,但不能说是汉人。”
伍文定问道:“恩公,想不到您和我们的皇帝是同一个姓氏,莫非这其中有着什么渊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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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风起兮云飞扬(二)
然事情发生了逆转,在七年之后,朱祁钲病重,武清侯石亨、都督张辄,太常卿许彬、左副都御史徐有贞以及原王振门下太监曹吉祥等人开始密谋拥立朱祁镇复辟之事。在一日凌晨,那石亨、徐有贞率兵千人,一举控制了长安门,东华门。这一行人将南官大门撞开,跪倒在朱祁镇面前,请朱祁镇马上登位。朱祁镇被搀扶登舆。当时被殿下大门的守卫大声喝止,朱祁镇高声责令,那守卫只得唯唯而退。朱祁镇一行人正式进入皇宫之中,朱祁镇回京时隔八年之后,终于再次端坐在奉天殿宝座上,重新成为了大明皇帝。这朱祁镇复位,史称“夺门之变”,又叫南宫复辟。朱祁镇复辟成功后,依然没有想起这娜仁托娅和小朱思故,而是谨慎用兵,用心治国,留下了一些美善之政。几年过后,朱祁镇早已忘记了这草原上的母子。从此之后朱思故和母亲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个大明朝的皇上朱祁镇了。
也先大汗见娜仁托娅没有了丈夫,便把这个妹妹好好安置起来。哪知道在过了三十多年后,来了一个叫做申成昌之人,此人是有意前来投降瓦剌,其教唆也先的儿子格根谋反,杀父即大汗之位。格根最终听从,设计将老迈父亲也先斩杀了,除此之外,格根还如申成昌所言斩杀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便娜仁托娅和小朱思故也没有放过,幸好当时娜仁托娅和朱思故在族人的帮助之下逃离,当时很快就被追上,当时那母亲娜仁托娅为了保护住朱思故,宣称朱思故已经南下明朝皇宫之中了,说完就自刎而死。那格根果然如此认为,就没有去找寻这朱思故。朱思故才在这草原中活了下来。
朱思故道:“你们汉人似乎有斩尽杀绝的传统,而我们瓦剌人从来没有这种做法,那申成昌教唆格根这般作为,害死了我母亲,和其他亲近族人三百多人,我不杀此人,我的心头之恨实在是难以消弭。你若是想报恩,便与我一起去杀了此人。”
伍文定心道:“其实这便是我要做的事情,这有何难。”想罢对朱思故说道:“恩公但请放心,伍文定答应你,一定去斩杀这申成昌,况且这本就是伍文定要去做的事情。”
朱思故道:“当时你和那些人搏斗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我见你体质不错,武艺也是一流,这草原上单打独斗也许无人是你的对手,既然这样,我们明日就启程去找那申成昌,你看如何。”
伍文定见有人带路,自然是十分高兴,道:“伍文定是第一次来到草原不知道这其中的路途,若是恩公能够一起去,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伍文定多谢恩公。”
朱思故道:“只有杀了此人,我才可安心。在那此土木堡之变后,大明朝就很少对瓦剌用兵了,而这申成昌便屡次谏言格根南下攻明,怎么说也是你们大明朝的仇人,杀了此人你也是为大明立下了大功。”
伍文定道:“不仅如此,此人还和刘瑾勾结,意欲谋害我大哥徐正,这也是我要杀了此人的其中原因,不过这就便不对恩公说得太明了。”
此时伍文定还不知道刘瑾已经被凌迟处死,若是知道了定会大喜。伍文定说完后不由得想到了刘瑾,其在在心里一叹,心想若是回去,不知道能否除掉那奸贼刘瑾。
朱思故看着发愣的伍文定道:“你们汉人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话语,你若能够帮我诛杀此人,仅此便是报了我的救命之恩了,除此之外,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你回报。”
伍文定回过神来,对朱思故道:“恩公您请放心,伍文定言出必行,既然答应恩公此事,伍文定一定会做到,伍文定在此发誓,一定会斩杀那奸人申成昌。”
朱思顾看着伍文定,赞赏地对伍文定点了点头,道:“你好好歇息,明日我们启程,我们还有一天的路要走。”
第二天一大早,吃两人完早饭便要赶路,那朱思故专门准备了一些干粮,身负大刀和伍文定一起骑马离开。
朱思故和伍文定赶路约一个时辰,就来到了一棵树下。那朱思故下马,给这个棵树跪拜。伍文定心下奇怪,忖道:“不知道他为何向一个树跪拜”
原来这蒙古人的丧葬习俗与汉人两异,当年成吉思汗当年在宁夏病逝后,其遗体被运往漠北肯特山下某处,在地表挖深坑密葬。其遗体存放在一个独棺里。所谓独木棺,是截取大树的一段,将中间挖空做成棺材。独木棺下葬后,墓土回填,然后万马踏平,在表面不留焚冢。
 
第六章:大风起兮云飞扬(三)
伍文定冲杀过去,但时机已没,那瓦剌士兵纷纷上来阻拦伍文定,朱思故也和伍文定一样冲杀。
这格根本意不想杀伍文定,他听见朱思故说的话,心下恼火异常,他不知道这朱思故其实要杀的人不是自己,误以为朱思故是让伍文定向自己动手,格根对弓箭手喝令道:“给我杀了此人。”
格根的手下搭起弓箭,对准了朱思故,射了出去,朱思故中箭,惨哼一声,长刀抵地支撑着身子,一时间跪地不起。
伍文定一看,立刻回身,扶着朱思故道:“恩公。”朱思故对格根道:“大汗,我的舅舅,我们两人只是需要此人的性命,当年要不是此人的教唆,舅舅成为大汗之后也不会对自己的手足动手,我母亲就是因为此人而死,我如今前来,只想取了此人的性命,以祭祀母亲的在天之灵。”
听了朱思故言语,格根想起了当年之事,当年自己为了大汗在位置,接受申成昌的建议,下定了决心诛杀他们一家,以及自己其他的兄弟。眼下多年过去,格根已经稳坐瓦剌大汗的位置,心里已经对此完全放下了。格根听朱思故叫自己舅舅,心下不由得一软,示意众人停手道:“你是我姐姐的儿子思故”
朱思故点头,道:“是我。”
格根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些年不见,你的样子变了太多,我已经认不出来你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朱思故道:“舅舅,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朱思顾怎么会想要杀你呢舅舅你可知道,今天正好是母亲的忌日,你姐姐的忌日啊!我只想杀了此人,给我母亲,大汗的姐姐祭祀,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格根看看申成昌,道:“此人有大功,我也十分需要此人,杀不得。”
朱思故听罢,口中吐出血,伍文定扶着朱思故道:“恩公,你可要撑着。”朱思故喘息着对格根道:“舅舅为何对一个外人如此之好舅舅难道不要身边的亲人了么”格根无奈,这朱思故的要求自己是做不到了,他对朱思故道:“你好生去吧,舅舅一定会厚葬你的。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对他说他的弟弟已经将瓦剌重新复兴了。”
朱思故笑了笑道:“我母亲在乎的可不是这个。她在乎的是另外的东西,这东西你明白。”朱思故狠狠瞪了申成昌一眼,眼中尽是愤怒之色,突然便头一歪,气绝而去,倒在了伍文定的怀中。
伍文定一探朱思故的气息,知朱思故已经死去,他将朱思故放在地上,拿着长枪,向申成昌说道:“申成昌,今天我伍文定一定要杀了你,完成恩公的心愿。”
格根道:“伍文定,你还折腾得不够么,本大汗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上次我不下令射杀你,反而让你斩杀我瓦剌五十余人兵士,刚才也是如此,怎么,你还是不愿意投降与本大汗本王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伍文定道:“我已经说过了,决不投降,此话不想再多说。”
格根见伍文定如此决绝,不由得大怒,道:“伍文定,你实在混账,今日本大汗绝不会饶了你。”
格根示意,那所有人拿起了弓箭,对准了伍文定。格根道:“伍文定,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死或者是投降。”
申成昌明白在格根的心里其实还是想给伍文定机会,说道:“大汗,此人既然冥顽不化,又何必如此”
只听伍文定冷笑道:“我已经说过了,难道大汗还要伍文定说这废话。”就在这时,身后马匹奔腾的声音传来,伍文定自然往后看去,只见那白俊、罗显原、许梦存三人带着几十人的队伍赶来了,这白俊虽然不认识伍文定,但是他认识申成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俊对此道理还是懂得的。
格根见这些人的打扮有些怪异,想申成昌问道,道:“这些是什么人”申成昌回答道:“大汗,这些人都是大明的锦衣卫。”
格根心下诧异,道:“他们来此做什么”
申成昌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想想着什么,一会后他的神色有些惶急,说道:“大汗,莫不是大明的大军已经进入草原了,锦衣卫在作战之时出现,一般为是打探
第六章:大风起兮云飞扬(四)
白俊等人跟着江彬来到了朱厚照所在的大营后,便立刻派人火速南下,寻找杨一清所率的大军,不出几日,杨一清就遇到的锦衣卫派出的人,杨一清等人担心朱厚照的安危,座椅一路上不敢多歇息,连夜赶路,终于即使来到了朱厚照的军营,杨一清等人见到朱厚照安然无恙,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朱厚照见杨一清和张永等人前来,问道:“三千营来了,神机营和五军营来了没有。”
杨一清道:“这两大营之人行动稍缓,需要一些日子。”朱厚照道:“我已经派江彬率领士兵假装我军主力,且战且退,吸引他们来此作战。”
杨一清大惊道:“是,我们对瓦剌大军情况不明,就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周详。”朱厚照道:“我们有多少人”杨一清道:“估计至少有五万人。”
朱厚照哈哈一笑道:“那就不怕,瓦剌便是来十万人也无所惧。”
朱厚照虽说不怕,但是杨一清和张永两人心里却是异常紧张,要是格根带领数十万大军前来拼死一搏,那五军营和神机营还不能够按时赶到,到时候就算是大明将士以一当十也未必会有胜算,这当年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被俘虏的悲剧恐怕就会再次上演。想到这里杨一清和张永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相视无言。
杨一清回到了自己的军帐里,见到了白俊、罗显原、许梦存三人,杨一清道:“可否找到了伍文定。”
白俊道:“杨大人放心,我们遇到了伍文定。”
杨一清道:“那他人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白俊道:“杨大人多虑了,他安然无恙,听此他说,当时他差点被风雪冻死,被一个男子救下,这男子是格根的外甥,却被格根的手下之人给杀死了,眼下伍文定就在给这男子守墓三日,他说了三日后自会找过来。”
杨一清道:“格根此人不是瓦剌的大汗么,你们居然遇到了他”
白俊道:“杨大人,我们不仅仅遇到了格根,还遇见了申成昌。就是当年和徐大哥争夺锦衣卫指挥使的那个申成昌,他没有死,而是去投靠了瓦剌人。当时情况危急,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利,不过他们上了我们的当,以为有埋伏,所以他们当时就离开了。”
杨一清想了想道:“这一战不可避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锦衣卫之人火速去查探消息。”白俊领命,其后便要求锦衣卫诸人前去草原,细细查探格根的所有情况,务必查清格根带来了多少人马。杨一清又让江彬带着士兵在草原上伺机而动,骚扰为主,不得恋战。
且说那格根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之后,马上就让人就近召集草原上的所有人马,手下之人四处奔走,很快发出了格根的集结号令,但只是来了五万人马而已。之后便遭到了江彬所带骑兵的攻击,格根立刻组织人手反击,
那江彬也不恋战,一旦瓦剌士兵回过神来气立刻就退去了。格根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明军的主动攻击,料想那明军一定是有许多人马,便还要继续征集士兵,此结果正是杨一清所要的,
不料那申成昌对格根劝说道:“大汗不必如此,眼下大战在即,当务之急是查清敌情,这附近兵马已经征召,远处的即便征召了恐怕也来不及了,这五万人马只要使用得当,便已经足够。”
格根想也是,便问申成昌明军来袭,有何妙计应对申成昌指出这明军的袭击恐怕是有计谋的,那江彬带兵前来不到万人,且战且退,想必是要引狼入室,不如先让瓦剌的万人骑兵追击顺便查探,
确认无事之后其余大军才前行,这无失于步步为营之策。到时候也真真切切地看看那明军是否真的大军出动来到了草原上,或者这全是妄乱之言,这是必要要弄清楚的。格根听罢便如申成昌之计行之,步步为营,江彬依然是且战且退,不到两日,格根和朱厚照的大军相距不过二十里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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