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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路青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摩梭人

    “哟,那你今天可真会赶巧了...等下就在婶这吃,啊...婶给你做好吃的...你们先坐,婶去给你们烧饭啊...”王玉花起身要忙活去了,肥硕的丰臀扭晃着出去了,院子里的菜还要去拾掇呢。

    许浩喝着寡淡的白开水,好奇的四处打量着,旧式的房子结构,没几件像样的家私,墙上贴着一些年画,简陋是简陋,屋子里倒是收拾的很干净。

    屋外那个妇人年轻时想必也是个标致人儿,脸上曾经的风姿尚存,眉眼之间都还隐隐约约的藏有许多风情呢,说话的时候,弯起的那媚眼,还勾着人呢。

    从大门口望过去,丰腴成熟的背影,绷的花格衣衫,勒的丰满的身子紧绷绷的,刚才在门口打招呼,看那身前一直颤动的山峦,煞是可观。

    只是看这婶子的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周浩然的叔周红渠,许浩也是见过的,一个邋遢油腻的家伙,酒味满身,顶着个秃瓢,起码都五十好几了吧...当年怎么就搞到一起的呢真是好菜都叫猪给拱喽...

    许浩在那百无聊赖的神游着,他分配到清溪镇时间还不长,对乡镇山村的一些景物、人事,有着天然的好奇和新鲜。这些,大学的课本里可是没有的。

    周浩然不知道溜哪去了,转眼晃了晃,就跑没影了。

    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声调很大。

    “我不嘛,我饿...我现在就要吃...”一个有点傻不愣登的男声,瓮声瓮气,蛮不讲理的样子。

    “来顺,乖...等会姐做给你吃,啊,再等一会,听话啊...”王玉花柔声细语的安慰声,像似在哄小孩。

    许浩有点好奇,放下茶缸,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嘿,外面的场院里,站着一个大老爷们,人高马大的,穿着件中山装,浆洗的微微泛白,衣裳倒挺干净,只是这个叫来顺的男人有点奇怪,神情很不乐意似的,愣愣的站在那,任王玉花好言细语,就是不动弹,嘴角不受控制的流着口水...

    难道这是个傻子许浩第一念头就是,这个来顺八成是个呆瓜,傻蛋来的。

    “我饿,我要...”来顺不依不饶,缠着王玉花不放手,一个大老爷们,这个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王玉花哭笑不得,又拿他没办法。

    这是王玉花的弟弟,王来顺,小时候家里穷,一场高烧下来,在村里跳大神的五娘家求来的偏方,香灰调的什么神仙药灌了几大碗,无济于事,等最后送到镇子上的卫生所,已经晚了,变成了个傻子。

    王家就这么一个男丁,老来得子,当个宝贝似的,求医问卦,一点效果没有,慢慢长大了,倒是生的人高树大,每天在村里到处撒欢,屁股后面天天跟着一群小孩,闹嚷嚷的取乐,看他发怒脱鞋子,光脚板四处追着,嘴里囫囵着稀里糊涂的话,便成了卢湾村大人小孩寻开心解闷子的对象。

    “来顺,乖啊...姐马上就去做饭了,要不你去屋里头看看你媳妇去,好不好”王玉花耐着性子,几十年了,家里人也被这个傻子磨没了脾气,早习惯了。

    “不要,不要媳妇,她凶我...不好玩,我饿...”来顺是个实诚人,不会说谎,渴了我要喝的,饿了我要吃的,没有那不行,我就要,来顺的世界就这么简单。

    “...噗...唉...”王玉




第109章 往事不堪回首
    卢湾村的村委书记卢汉文前脚送走派出所的周浩然,听到摩托车响,后脚便锁了门,从村委院子里的小角门也走了。

    什么事嘛,前阵子要村委动员在村里搞什么失踪人口调查,弄的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

    现在又来搞一曲什么身份特征识别,折腾人啊,地头那边梁溪河刚刚死了人,村里头的议论就没歇停过,各种版本的传闻四处乱飞。

    闹的卢湾河前面的龙山汊大白天的都没人敢去了。龙山汊可是他卢家的聚宝盆、摇钱树来的,这段时间的闹腾,收成不用说都要受些影响了。

    “操蛋,都什么鸡儿球球的鸟事...噗...”卢汉文在村委后面的田埂上插过去,心里想着事,有点火气上来,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七拐八弯的泥路直通村里的卢湾河,前面一排柿子林,枝头青黄的柿子怕是要摘了哦,林梢浮起黑烟,摇摆着,很快就被风吹散。卢汉文知道是王玉花在生火准备晌午饭了。

    想到王玉花,卢汉文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念的。

    王家是外来户,父辈起就从外地因当时的成份关系,被下放,辗转迁过来的,在卢湾村自是小门小户,比不上他卢家的大姓,家族繁茂,人丁兴旺。

    年轻的时候,王玉花也和她一样,两人同在大队集体出工,那时的王玉花,水灵灵,俏生生,编着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细红绳结着,甩在身后,长发及腰,婀娜多姿,端的是比墙上贴的那些画,好看多了。

    每次出工,就有一大帮子的单身汉,没讨到媳妇的,找着各种理由,往王玉花那边跑,卖力的讨好,献殷勤,硬是把王玉花的活都给包圆了,每月王玉花的工分都能拿的和男劳力一样多。

    人红是非多,王玉花的待遇自然招来其他女人的嫉恨和不满了,关于王玉花的小道消息就悄悄的传播着,骂的甚是难听,那个年月的乡村,哪有什么娱乐,肚子能吃饱就千恩万谢了,晚上油灯一吹,拖着条凳,摇着蒲扇,自发的汇集到卢湾河边纳凉侃古。

    国家大事不敢议论,怕被大队的人给捉去,那就倒大霉了,安全的话题就围着风月打转转了,卢湾村的风月,当然是王玉花做主角。

    就这样,一个个的夜晚,一群群的妇女,在卢湾河边,口水唾沫横飞,生生的给王玉花编排出各种版本的韵事出来,活灵活现,比广播里每天放的评书有味道多了。

    卢汉文那时也是喜欢王玉花的,一个是郎有情,一个是妾有意,卢湾河边,公社晒谷场的秸秆堆旁,甚至卢湾村的祖坟林那条小路上,都留下了他们偷偷在月下相约的足迹。

    相爱总是简单,世事也总让人无奈彷徨。

    村里关于王玉花的蜚语流长传开后,卢汉文退却了,卢家自诩为卢湾的高门大姓,怎么能娶一个成份这么差的下放子女为妻,不行,绝对不行。

    卢汉文的胆怯,便成了王玉花的噩梦的开始。

    王家孤零零的那座房子,倚在卢湾河畔,黄泥胚子垒成的山墙,形单影掉,晚上被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给糊了不少的牛屎粑粑。日间出门的时候,一些小屁孩更是掉在王玉花去上工的屁股后头,胡诌诌的唱着大人教的歌谣:

    “河水清清稻子黄,河边有个黄鼠狼...

    黄鼠狼,害人精,哪个碰到都遭殃...”

    本来水灵灵的一枝含苞的花,就此枯萎凋零,往日嫩汪汪的笑脸没有了,见人就绕道,也再不愿意和村里的人搭话茬,天一擦黑,就窝



旧日情缘
    前面柿子林过去,就是王玉花家了。

    卢汉文脑海里翻涌着往事,脚步就有点急不可耐。

    灶堂的后门是开的,一人多高的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鸡舍、猪圈,和稻草秸秆收拾的井然有序。

    好像已经闻到了柴火的味道,那个隐约的身影必是王玉花在那忙碌着,她那傻子弟弟来顺可是真够闹心的,卢汉文心里感慨着,也得亏王玉花的这个傻弟弟哦,她这个姐姐才有理由和借口隔三差五的回娘家,他卢汉文才有机会一亲芳泽,鸳梦重温。

    穿过柿子林,几步就进了后院,晌午的这个点,家家都在忙活着做饭,四处静悄悄的,除了树上的麻雀偶尔飞鸣一两声,没有人迹。

    一闪身,卢汉文便进了灶堂,突然的人影晃动,把王玉花唬了一跳,半天才看清是卢汉文,脸就情不自禁的微微染了点颜色。

    “死鬼,这个点了,不在家吃饭,跑我这来做么事...”王玉花心里是甜美的,嘴上却轻轻的啐了一下,小声的骂着卢汉文。

    “家里不好吃,看你这生火,便上你这来了...”卢汉文习惯了王玉花的脾性,听着心里就是舒坦,还是当年的那味道。

    随后把通向后院的门关了,他径直走到灶间,坐在灶前的小矮凳上,随手折了两根棉花秸秆,晒的干透透的,不用费什么劲,塞到了灶里,火苗就愈发的旺了,火舌往外舔着,映照着卢汉文的脸庞,年轻时候的英俊之气换成了现在的许多沧桑。

    “要不...中午就在我这吃点我家今天正好有客人呢...”王玉花站在灶台边,一边拿筷子在碗里打着鸡蛋,一边微微侧身问卢汉文,她喜欢两个人这样的在一起,更像是居家过日子的味道。

    “哪个客人我认识不”卢汉文接过话茬,随口问了一声,王家的亲戚这些年他大多见过,几乎没有不认识的。

    “你应该认识吧,你刚才不是在村委会吗你们没碰到”王玉花本想直接说是周红渠的堂侄的,但是她又不愿意提周红渠,怕卢汉文不喜。

    “刚才...你说的客人是...镇派出所的小周还是小许啊”卢汉文有点吃惊的抬起头,王玉花的话,倒是真的惊到他了,手上的柴火都忘记了塞到灶里去。

    “是啊,就是那个派出所的周浩然...周家的侄儿...说今天到村委来办事,顺道过我家看看...刚才还在堂屋坐呢,这会不知道去哪看新奇去了...我帮你喊一下”王玉花还没觉察到卢汉文的吃惊,一边笑着,一边就要去帮卢汉文喊人。

    “哦,不用不用...是他啊,刚才在村委见过,他们派出所送通知过来...我以为他们回镇上去了呢...原来还是你家侄子啊,也不早说...”卢汉文把手上折了半天的秸秆塞进了灶塘里,赶忙的阻止了王玉花,这要喊来,有点...尴尬吧...人家侄儿来看下婶子,名正言顺哦,自己猫在这里,怎么解释关心群众生活吗

    “随你了...你呀,就小心思多,怕这怕那...”王玉花似乎明白了卢汉文的心思,她蛮不在乎的笑了卢汉文两句,是怕什么劳什子的影响不好吧,这些年,爬我的床还少了啊,你就不怕影响了叫你见一下人,你就担心啦

    “呵呵,这不尴尬着吗刚刚在村委才分开呢...等下见了,难为情噻...”卢汉文对王玉花的埋怨不以为意,亲切着呢,他是觉得这个场合再和周浩然他们见面确实不方便,还是不见为妙,免得大家彼此心里有疙瘩,事搞麻烦了不好。

    “那你是在我这吃,还是打算回家吃啊”王玉花本来刚才还甜美喜悦的心情,被卢汉文的婆婆妈妈给冲淡了一些,晌午准备做好吃的呢,



第111章 奇怪的女人,是谁呢?
    王玉花在水槽洗了手,把后院的门拉开了,阳光照进来,灶间顿时亮堂多了。

    脸上的红晕如两坨烟霞,衣衫的扣子扣好了,只是那两团雪山似乎比刚才更鼓胀了一些,紧绷绷,撑的衣服前襟高高的,下摆都挨不着身子了,微微的在那晃荡。

    发髻已经重新拢好,用梳子别着。“还不快塞把柴...”女人嗔怪着,眉梢里的娇媚,如门前卢湾河的一汪春水,涟漪荡漾。

    卢汉文拿着地上刚才被两人大战时踩断的秸秆,重又往灶塘里塞去,一阵缭绕的烟雾后,就要熄灭的火苗便又呼呼起来,必必剥剥的在灶塘内炸响开。

    “哧...哧...”站在灶台边的王玉花麻利的将菜倒进了大锅,菜肴的香味便在这声音里随着腾起的雾气飘散,氤氲的气氛,诱着人的肠胃。

    屋外,许浩已经溜到了卢湾河的河沿边,坐在青石板上,晒着太阳,晌午的日头直射下来,还是很大的,阳光照在河面上,泛着点点银光,不时有小小的水花在水面一闪而逝,淘气的小鱼儿在觅食,看起来恬静祥和。

    许浩的心头还在扑通扑通的直跳,刚才无意间看到的一幕,让他吃惊,卢汉文,卢湾村的村委书记,王玉花,周浩然的婶子,周家畈村的书记周红渠的老婆...

    卢湾书记搞周家畈书记的老婆,听刚才两人的说话,怕是早就有了勾连,非一日两日,我擦,都tm牛皮的人物,这得多大的帽子啊,周红渠的脑门上绿油油的一顶大帽子笃笃实实的。

    只是,这也未免...太复杂了吧,这关系,理不清说不明,眼福是饱了,可这事怕是张扬不得哦,弄不好,要出大乱子的,这两个人后面都是各村的大户大姓。

    手上拿着树枝,在水里百无聊赖的拍打着,河沿的树荫投在道上去了,河边的阳光一会就晒的人要出汗,许浩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踩着石级向河岸上走去。

    周浩然那家伙跑哪去了呢招呼都不打一下,说没影就没影了,奇怪。

    一边向院子里走去,一边在狐疑着,转了一圈没看到周浩然的鬼影子,这家伙在干嘛呢

    王家平房的西厢,齐着大门的方向也开着一个门的,外面篱笆上的枝蔓爬的高,密密实实的,不留心看,都给遮挡住了。

    许浩绕过摩托车,向西厢那边晃过去,看样子,褐红色的门,油漆还很新,窗棂也是,刷的同样褐红色的油漆。

    才绕过两排竹竿架子搭的篱笆,就好像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许浩好奇的紧趋了几步,走过去。

    门关着的,从里面闩着,窗户也关的严严的,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瞧不见。

    瞅了半天,确实里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但听不真切,许浩绕过西山墙,果然后面还开着扇窗,关了一边,大红的花布做的窗帘,细微的飘动。

    屋子里面的声音大了许多,清楚了许多。

    是周浩然的。

    “以后听我的话,我保护你...知道啵来顺就是个傻蛋来的,你甭理他...”

    除了周浩然的声音外,好像还有一两声奇怪的吱吱啊啊,听起来像似女人的声音,只是许浩听半天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不要让那傻蛋碰你,听到了吗他碰你,我揍死他...”是周浩然那嚣张的声音,懒洋洋又凶巴巴的。

    可是明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啊,却一直没听到女人说话声。每次周浩然说完,只有细微的吱吱啊啊的女声传来,听的人稀里糊涂,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轻轻的挑起红花布窗帘的一角,许浩看到的是一床蚊帐,离后窗还间隔着几步远,床角这边挂着个帘子,墙角放着个尿桶,其它的房间内的情况,便瞧



第112章 刘一鸣县城见客人
    刘一鸣这两天很疲惫,但更多的是欣喜。

    又见到女友苏眉,他心中自是高兴的很,小别胜新婚,一点没错,温存款款,柔情蜜意,和其他的烟火男女一样,着着实实的好一番拥吻激情。

    更令他惊喜的是苏眉带来的消息和电话中告诉过他的客人。

    这两天忙碌却又充实,既要和苏眉介绍来的客人谈事,还要拿那些莼菜出去试一下市场。时间紧凑,结果却很高效,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令人兴奋,开心。

    在安和县云宁镇离县委大院不远的主街上,一家新建没多久的宾馆大堂内,刘一鸣和苏眉一起正在陪几位客人相谈正欢。

    “刘书记,清溪镇对我们来说,算是很熟悉不过了...风情物貌之前都有看过,这次呢,我们就不下去了...”说话的中年人,是平江省旅游工贸公司的经理,齐江天,人很富态,一身考究的衬衫,锃亮的皮鞋,大背头向后梳的一丝不苟。

    这两天在安和,他与刘一鸣已经很深入的聊过,刘一鸣的迫切心情溢于言表,就清溪镇的发展思路很有一点自己独到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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