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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路青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摩梭人

    “来个打火机...”摸出一张五元的票子,递给那个欠着身子,脖子够的老长的瘦瘦的妇人。

    周浩然点了烟,却不急着过去,倚在小卖店的木台子旁,舒服的吐了几口烟圈,太阳有点晃眼,他眯着眼在迷蒙的烟雾中瞅着前面的村委会大门口。

    围观的人里,有人似乎在怒骂,喊着什么要出人命

    卧艹,怎么又是要出人命啊

    这卢湾,塔玛的,邪气的很啊,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出就是大事。

    无名女尸,梁溪河浮尸...全与卢湾有关,真出鬼了。

    “这是在闹啥子”瞅了半天,人群里面的声音太嘈杂,尖利的叫骂声,低声的叹息声,乱哄哄,听不出个所以然,周浩然便问小卖店的那个看热闹的妇人。

    “唉,造孽啊...还不是计划生育...”瘦瘦的妇人看样子很清楚事情的缘故,有一搭没一搭的便讲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叹息。

    原来是卢湾村的一对夫妻,为躲计划生育,在生了一个女儿后,迟迟不愿意结扎,也不愿意上环,两人跑外面打工去了,偷偷的怀上了二胎。

    周浩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后面发生的不用说,他都能猜的出了,这场景太见过无数次,亲身参与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计划生育在基层,就是官员头上的紧箍咒,要说什么工作做的最彻底,计划生育当称第一。

    一票否决的威力,是所有还想着往上爬的官员最大的忌讳,高压线来的,谁也不敢去碰。

    卢湾的这两夫妻,躲避计生的检查,自然就被列入了计划生育监管的重点对象,黑名单中的人,从镇上的计生办,到卢湾村的计生干部,个个都被县里下来检查的计生委的钦差骂的狗血淋头,窝着一肚子的火呢。

    也该命中注定,这两夫妻偷偷的在外面又跑回来了,毕竟已经身怀六甲,再有几个月就要临盆了,外面的花销太大,承受不了,便还指望着偷摸的躲着回来生。

    哪知道,前脚进门,后脚计生办的人和村计生干部一行便堵了门。

    哪容你分说,七手八脚的硬是大半夜的把人给生拉活拽的拖到村委大院里关了起来,就等天一亮,送计生委的指定卫生院去给你引流引产掉。

    你说这家属怎么能依

    于是这一闹腾,村里的亲戚和相熟的邻居全来了,从天朦朦亮到现在,就没停歇过。

    “造孽哦,这时候给人引产...肚子的娃儿都快足月了...也不怕遭报应...唉...可怜...”小卖店的瘦妇人叹惜着,很是同情,瞅着那边沸腾的人群,摇了摇头,脸上茫然无奈。

    周浩然没有接话,眯着眼就在那冷冷的瞧观,这事很棘手,他可不想掺合进去。

    计划生育是正儿八经的法来的,看那卢湾村村委的院墙上,斑驳的墙皮,血红的大字,刺眼的很:该流不流,扒房牵牛...谁敢去违抗

    外面还有的村子刷的标语,周浩然还有印象的,一样杀气腾腾: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

    逮到你了,只能说活该你倒霉。

    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的转了几下脖子,周浩然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这些年,他们不知道处理了多少次计划生育的闹事,喝药的,上吊的,投河的...一堆的血淋淋的卷宗,最后全被按自杀给了结了。

    不服,你去告啊。

    自己去看下镇上的那几个老上访户,你能走的出安和县不去告呗,现在个个都成了神经病,关着呢,让你再去告状,叫你再去给政府添乱子。

    烟雾袅袅,阳光下久久不散。

    卢湾村的村委大院里,一堆人正奔忙着,焦灼,紧张,恐惧,气氛非常压抑。

    卢汉文一脸乌云,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焦躁不堪。

    院子西墙那边的一排平房,当中的一间屋子,被镇上计生办的人给临时改成了引产的地方。

    卢汉文没想到,事情搞的这么激烈。

    本来他对计划生育的事,平日里还算开明,县里的计生委批评了几次,大会点名,小会喝斥,也不下好几回了。

    只是让他对本村的村民下手,卢汉文还真硬不起这个心肠,也因如此,卢湾村也就成了县计生委的计划生育重点监管的问题村,命镇上派了专门的驻村干部,实行蹲守。

    昨晚被抓到的这对夫妻,就成了计生办的胜利果实,等卢汉文知道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闹起来了,家属的愤怒怎么可能几句敷衍的不痛不痒的话就能熄灭的了哦

    计生办想把人转移到指定的卫生院已经不可能了,这帮人,竟然提出就地解决,就在村委院子里把手术给做了...太疯狂了,简直匪夷所思。

    卢汉文以为




第185章 来顺家买来的媳妇
    卢湾村委会里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镇上计生办的几个人,被打倒在地,躺着哼哼唧唧,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跟个猪头似的。

    周浩然却已经溜之乎也,望到村委会大门被撞破的当口,他便骑上摩托车一溜烟的拐上村里的泥巴土路,嘟嘟嘟的闪人了。

    他有经验,往日类似现在这情况,他们出警也多是远远的旁观,等事态冷的差不多了再说,反正也不怕人跑,秋后算账的法子多的是。

    卢湾村委会眼下这样子,是去不得的了,火药味浓的很,这个时候谁进去谁倒霉,挨了打是冤枉的,锄头、铁锹一样能要人命的哦。

    今天这阵势,怕是够卢汉文好好的喝一壶了,听里面传出的凄厉哭声,八成是出了大乱子。

    心里颇有些同情卢汉文,毕竟他跟自家的那个婶子有那么一些不能言说的情事嘛。

    胡思乱想着,已经望到了婶子家的那排房子,形单影只的坐落在卢湾河边的河沿上。

    不知道婶子是在周家畈还是在这边的娘家中午饭还没有着落呢。

    卢汉文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他还有心思招待你吃饭想多了哦。

    婶子要是在家,倒是可以蹭个便宜了。

    拐进院子,停好了电驴子,平房的堂屋大门开着,却人影没见一个,里外静悄悄的。

    “咦人呢”心里嘀咕着,跨过门槛,周浩然四处的瞅了几下,屋子里收拾的整洁干净,但空荡荡的,婶子王玉花不在家,连那个傻小子来顺也不在。

    堂屋里的过道通向后厨的,隐隐传来些声响,很有节奏。

    从过道里摸着黑进了厨房,后门开着,一道俏丽的身影正在后院里拿着柴刀斫着柴禾呢。

    周浩然怔住了,竟然是秀娟那个婶子家买来给来顺做媳妇的外乡女子。

    阳光照过来,女人的影子闪动着,身上的袄子搁在矮凳上,只着一件碎花的衬衫,脸庞红扑扑,动人的很,抿着小嘴,神情专注,地上已经斫好了一大堆的柴禾。

    “秀娟...歇着吧...怎么就你一人在家”周浩然打着招呼,一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去。

    后院的女人手停住了,像似受了一点惊吓,脸上带着一丝惶惑,回头一瞅,秀眉微微颤了几下,脸色变的有些复杂,是周浩然

    “你歇着吧,我来...”周浩然从秀娟的手上拿过柴刀,就噼里啪啦的在老树墩上一阵砍斫,力气倒是生猛,呼呼生风。

    女人默默的退到一边,把脱下的袄子披了,才幽幽的说了一声:“你婶子去寻来顺去了...”

    “哦,晓得了...”周浩然微微顿了顿,这样啊,难怪呢,今天卢湾村村委会这么热闹,那个傻子来顺不用说,肯定是追着瞅热闹,瞧稀奇去了。

    女人的话带着明显的外乡口音,只是没什么温度,有些淡漠,甚至冰冷。

    自打第一次见到秀娟,周浩然就迷的五魂六倒,没事偷摸着找借口就来卢湾村检查村里的治保工作,暗地里却呆婶子家不愿意走。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摸进了秀娟和来顺的屋子,趁着女人那时还被绳子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机会,被周浩然给遂了心愿。

    这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了,女人似乎认了命,慢慢的不再强烈的反抗他了,每次任由他发泄一通,默默的也不言语。

    秀娟捡拾着地上砍好的柴禾,拢了一大堆,就手抱起一捆就去了厨房。

    院子里噼里啪啦的砍斫声比之前迅猛了好些,到底男人的力气大,片刻功夫,周浩然已经帮的把木头树枝砍好,码到草棚子下,倒是码了好大的一垛。

    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提着外套,进了厨房,秀娟端着个胶盆,里面浸着一方手巾,“擦下吧...”语气很轻柔,似乎比刚才略略有了些温热之意。

    “好...”周浩然也不客气,三下两下,拧了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洗了脸,精神顿时就觉得爽利了许多。

    望着在那忙着的秀娟,周浩然有些痴了,女人微红的脸,袄子敞开着,衬衫下的两座高山微微抖动,那里是他征伐过无数次的秘境,脑子里便幻化出令他眼晕的迷离雪山来...

    按捺不住了,周浩然咽着口水,拦腰就在女人后背抱过去。

    “唔...快松手...”低低的惊呼声飘起来。

    秀娟挣扎着,用力去扳男人箍着自己腰肢的手,哪里又挣的开,脸上顿时就红彤彤一片。

    “想死我了,秀娟...”感觉到女人的力道在渐渐的弱了下去,周浩然抱起秀娟就往外走。

    “快放手啊,放开...”秀娟双脚离地,心里惶惶的,没了着落,她没想到这家伙胆子会这么大,以往都是摸到自己那边的屋头里去轻薄,现在竟然敢在外面就抱着自己,就不怕人撞见没羞没臊啊...

    这几步就到了堂屋来了...秀娟无力的蹬踏着,周浩然箍的她快喘不过气来,身子如在云里雾里,头晕眩着。

    外面静悄悄的,哪里有个鬼影子哦,倒是成全了周浩然,他就这么抱着秀娟,快速的穿堂过室。

    秀娟的脸已经羞红到耳根,眼睛闭上了,不再挣扎,任由这登徒子就这么胆大包天的抱着



第186章 不能言说的借种
    王玉花心里乱糟糟的,一早在河沿汰床单的时候,就听路过的村民说村委会那边吵翻天了,村北边的小媳妇叫计生办的人夜里抓了,就关在村委会里呢。

    除了叹息两声,内地里同情一番,也只能如此而已,王玉花不敢去想后面的事,计划生育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让她不寒而栗。

    她自己本身就是计划生育的受害人,噩梦一般的往事,不仅是身体本身的伤痛,更难消弭的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憎恨。

    当年计划生育最猛烈的时候,王玉花恰好怀着二胎,周红渠那个时候挖空心思的想往上爬,他要积极表现,力争做计划生育的模范先进呢。

    本来照政策来,这计划生育和王玉花搭不上一点关系的,政策的框框和绳索套不到她的头上,就因为周红渠的哄骗,在清溪镇镇卫生院借着检查身子,给她使了坏...

    两日两夜的疼痛,王玉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蒙在鼓里的她稀里糊涂的被做了人流手术。

    让王玉花事后悲愤痛恨的是,人流过程中,在结扎的时候,伤及了根本,从此她不可能再生育...

    一切只为了换取周红渠的那个计划生育先进代表的奖状。

    知道事情真相的王玉花,从此也就对这个男人视若路人,没多久,周红渠引为荣耀和骄傲的那张奖状,被王玉花从相框里撕了下来,扔到灶膛中,一把火,给点了...

    往事不可追,今天又听到这样的消息,王玉花一早上,心绪就很糟糕,卢汉文可是卢湾村委的一把手啊,难道是他作的恶

    在卢汉文身上,曾经寄托了她无数绮丽的幻想,少女时代的青涩爱情,朦胧虚幻,青年时的浪漫,疯狂,现在人到中年了,难道轮回又要重来一遍吗

    对周红渠的绝望和憎恶,王玉花真的害怕又碰到一个魔鬼。

    卢汉文在卢湾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是天来的,真要是他要干的事,谁能阻止的了

    当年周红渠还不是周家畈村的一把手呢,削尖脑袋的往上钻营,自己成了他周红渠权路青云的垫脚石,牺牲品...

    神不守舍的王玉花,在拾掇完,发现,来顺不见了,这傻家伙吃完早饭,嘴一抹,兴高采烈的不知又跑哪去了。

    搁平时的话,王玉花也没在意,可今天,她不放心啊,她就怕来顺被人逗着也去村委会那边凑热闹了,热闹的地方人那么多,这万一有个好歹,可咋办

    急忙忙的去了来顺的厢房,果然,没见到人,只有给来顺买来做媳妇的那个外乡女子秀娟,在那默默的整理收拾房间。

    看到秀娟,王玉花心里也是有说不上的滋味,遗憾惭愧羞耻悲哀种种情绪交织,她倒说不清楚。

    父母的做法,来顺的现状,山村里别人家的例子,这些都让王玉花无力去阻挠,唉,面对现实吧,父母老了,就来顺这一个独苗,自己也不可能就在这守一辈子...

    只是把这个秀娟买回来后,来顺一直还沉浸在他心智未开的世界里,每天嚷嚷着要秀娟陪他玩,他最爱的就是捉迷藏...

    至于什么闺房之乐,鱼水之欢,来顺瞪着眼,重复的一句话,就是:“好玩啵有躲猫猫好玩啵...那不好玩,我不玩”

    秀娟的肚子一直没有见动静,这让王玉花的父母焦虑不已,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王玉花自从发现了那个侄子周浩然的用心之后,几晚上就烙大饼一样,没睡好,这家伙往卢湾跑的实在太勤快了,自己和卢汉文的那点风月韵事,怕是被这小子都闻到了味吧

    在明白周浩然一门心思的想打秀娟的主意后,王玉花思前想后,除了啐骂几声外,她倒也不好声张,一来家丑不好外扬,这乱辈分的事,张扬开了,徒然的落人笑话,给人多了饭后的谈资而已,人言难听。

    二来嘛,这心里也存着小心思,倒还巴望着,周浩然不是垂涎秀娟的吗说不定让秀娟就能怀上呢,这对王家来说,也是好事啊,自家人不说,谁知道呢

    心知肚明却也就不说破。

    只有来顺依旧每日无忧无虑,跟着村里的小屁孩们闹热着追逐嬉戏,高兴了就咧着嘴嘟哝着小曲儿,惹恼了他,他就坐地上不起来。

    王玉花担心着来顺,就和秀娟说了声,自个奔村委会那边去了,后院柿子林的田埂路过去近很多,王玉花急火火的便出了后院而去。

    秀娟也不多言语,自打寻死觅活过几回,她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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