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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劫渡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冬眠

    “水月,二哥还要劳烦于你先行为他治愈伤势了。”

    “好,觅觅你且放心。”

    相言过后,水月随之缓合双眸,轻抬双掌,自掌心其内缓而溢出深蓝色水雾光团,发色随之一并幻化为相同之色,深蓝色水雾光团于其掌心凝聚,待水月轻声念动咒语后,深蓝色水雾光团继而腾空,幻为了点滴光珠,所余大半则幻为了深蓝色丝缕气息,水月抬掌轻退,光珠另同丝缕气息随之便一并渐而融入了二哥心口之处。

    水月施法过后,二哥的面色也于此不觉好转了几许,见其已然并无大碍,随之转眸望向于二哥怀中蜷缩身形的芷兰,抬手轻覆于其腕间,幸得芷兰有二哥相护,此番仅是受了些许惊吓另同几处轻微外伤,除却如此,其余皆为无恙。

    同水月合力将二哥阡墨同芷兰扶身平置于床榻其上,因我体内余存法力此时尚未得以全然恢复平稳,便让水月暂且于床榻四周布下了一层结界屏障,用以相护二哥同芷兰,如此,我同水月二人也得放心前去寻觅他人。

    方才转身向前而行,忽觉脚尖踢及到了一物,随之垂眸相望,但却并未看清是为何物,缓而蹲下身形,垂手将脚旁之物拾起,置于眼前查看,此物是为一串铃铛,因其周身沾染尘土,另拂几许血迹,便也未得望清其全然状貌。

    因忧心于大哥沉顾同三哥扶风而今的境况,便未再细细端望,将其暂且收入袖中后,便携水月自庆和洞中疾步而出,径直行望三哥扶风的荣萧洞方向。

    步履匆匆而行,未过多久,便行至荣萧洞其前,方才迈入洞中,瘫倒于地身陷昏迷的大哥另同尤似安然平躺于床榻其上的三哥便接连映入了双眸之中。

    疾步上前,将大哥沉顾扶身而起,轻握其腕间查探其体内气息,大哥沉顾此时体内所受的伤势,较二哥阡墨而言尤为更甚,其元神已然受创,伤势颇重,随之抬眸相望于水月,未待我开口相言,水月便缓而抬起双掌,开始催动治愈术法,而今若是未有水月于我身侧,只此我一人,怕是当真会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痛失(8)
    若同我所思一般,那阿娘同水苓涟而今的处境便皆为万般凶险,这一众黑衣之人身份颇为神秘,且行事万般谨慎,此番于林中未留下任何可得以追寻的线索。

    驻足原地,瞭望于荒凉惨败的九渡林其间,怅然长呼出了一口气,担忧另同不安愈渐充斥心底,纵然心觉焦灼,却也不知究竟该去往何处寻觅阿娘同水苓涟的踪迹所在,所有的一切,仿佛皆于此而被径直截断,令我无迹可寻。

    心觉悲戚,转眸望向滞足于身侧的水月,想来她此时的心境应当同我并无相异,不觉轻叹了一声,心中隐隐泛起愧疚之意,毕竟,若我并未携她同水苓涟前来这九渡林之中,水苓涟此番也不会因相护于九渡林而甘冒风险挺身而出,更不会因此而暴露了鲛人一族的身份,令其身陷于险境之中。

    除却于清羽洞其前不明缘由被黑衣之人所布下的墨色水雾结界,另同三哥扶风毫发无损之外,便再未有何异样之处,若可觅及这黑衣之人,便定然可得知些许线索,可那黑衣之人却更为无从寻觅,如此而为,着实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

    思酌至此,缓而垂手,清脆响声忽而传入耳中,随之垂眸循声相望,见及脚旁恍有一物,蹲身轻拾,置于手中细细端望,此番坠落于脚边的,原是方才于庆和洞中被我拾起的那串沾染尘灰血迹的铃铛。

    “觅觅,这是何物”

    水月轻声相询入耳,继而仰头回望,缓而站起身形。

    “此串铃铛是为我方才于庆和洞中所拾到之物,因其覆有尘灰,我便也未曾细细端看。”

    相言过后,小心翼翼抬袖轻拂去铃铛其上所沾染的尘灰,随着尘灰渐而被袖口轻拂而去,铃铛逐渐显现出其本来的状貌,待尘灰尽拂之后,垂眸相望于手中所执之物,不觉微微颦眉,轻眨双眸,恍有顿神。

    此串铃铛晶莹剔透,通身呈现幽蓝之色,恍而闪动星点素白微芒,心中莫名忽觉似曾相见过此物,可一时之间却又回忆不起究竟曾于何时有所见及。

    五指渐而收拢,将铃铛轻握于掌心其内,尝试催动体内气息注入此物,用以查探其虚实,但却未料,气息方才自掌心渡出触及于铃铛表面其上,几近同时,便于顷刻之间猛然归返于体内,心口之处继而骤觉绞痛之意,指间忽而失力,铃铛随之自掌心坠落而下。

    心口骤觉痛意,身形几度不稳,水月见及如此,随即抬手搀扶于我身侧,于此方才令我站稳了身形。

    “觅觅,觅觅,你这是怎么了”

    “无妨,未有何事,不必忧心。”

    “可你的面色不大好。”

    “已然并无大碍了,你且放心。”

    轻握了握水月的手掌,给予浅薄慰藉,令其得以安心,随之缓而调整体内不知因何缘由而骤然起伏波动的气息,待气息平稳之后,心口处相泛的痛意也于此渐而消褪。

    垂眸凝望坠落于地的那串幽蓝色剔透铃铛,这铃铛竟可相抵于我的气息,如若不是这铃铛其上封有禁制,那便是为其所蕴气息与我体内的气息有所相克。

    “相克”二字于脑海之内萦绕,不觉思及降妖一族,所言这三界尘世之间有何气息同我体内的气息决然相克,那便必然是为降妖一族所属的气息,这宁波山,我着实已有许久未再涉足了。

    水月蹲身将铃铛轻拾而起,递于我掌心之中,失神凝望幽蓝色铃铛其上相泛闪烁的迷蒙素白光点,眉间愈发深皱,旧日的记忆也逐渐开始转为清晰,此前的种种并非是为错觉,这幽蓝色铃铛,我确是曾见及过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痛失(9)
    于云雾其间疾速穿梭而行,时过少顷,便腾身至宁波山上空,垂眸望向万般熟悉的山林其间,另同那错落而置的几处殿宇,心绪被旧忆渐而缭绕,如若不是为了查明真相,觅得线索寻及阿娘同水苓涟,这宁波山,我断然不会再行涉足。

    与此处相关的诸多旧时回忆,大多皆为些许令人心寒的幕幕,于我而言,未有半分值得留恋之处,这宁波山给予我的苦痛,已然足够多了。

    思酌至此,不觉抬手轻覆肩头,不知是否是为错觉,那旧日由尘枫亲执断魂剑所伤及之处,如今恍而又觉几许隐隐痛意,或许从一开始,我便不该再同尘枫再行有所牵绊干系。

    缓而摇头,挥散思绪,轻身落至所距宁波山入口不远之处的丛林其中,随之催动体内已然凝聚几许的赤色气息,令其缭绕包裹于元神周遭,以此掩蔽自身气息,继而又施法自周身布下了一重透明结界屏障,将身形也于此隐匿。

    步履轻盈,小心靠近宁波山入口之处,而今我体内气息尚未浅薄,且修为于叠南山中骤失了五百年之多,如若硬闯,致使结界屏障变动,便免不得要被降妖一族中人所发觉,继而生起冲突,如此一来,对我未有半分好处可言。

    既处于下风,那便只得静待时机,这宁波山,不可能决然无人于此进出,而我此时需做的,便是等待一降妖一族族中之人自行开启这入口结界,借此机会,闪身偷渡入宁波山之中。

    于宁波山入口之旁观望四周,周遭颇为静寂,只得听及几许鸟鸣清啼另同微风轻拂叶片枝丫交错的沙沙作响之声,于此静候,时过良久,待至黄昏之时,终得望及一人自宁波山石阶其上缓而落步,渐而行往入口方向。

    见及如此,心中顿觉微喜,随即靠身贴于同宁波山入口相距仅此咫尺相隔之处,全神贯注,定睛凝望于入口所布屏障其上,只待其开启结界,闪身自此而入。

    时过少顷,此人渐而行近,并未察觉出有何异样之处,未有顿神,继而便抬手轻覆于结界屏障其上,须臾转瞬之后,入口结界便顿然散却,见及如此,即刻上前迈步,自入口闪身而入。

    待我落足于宁波山境地后,几近同时,入口结界便随即恢复如初,转头望向渐行愈远之人,想来,他定然是为这降妖一族中法力颇为下乘之人,修为也并未有那般精深,如若不然,以我而今这般浅薄的隐匿身形另同气息之术,他纵然无法即刻发现我所在,也定然可觉察到几许异样之处。

    所幸,此番自这宁波山中而出的是为一名修为下乘之人,如若不然,我便定然无法这般顺利潜入这降妖一族境地。

    沿石阶缓而向上迈步,每每踏足落下,自心口之处皆会隐隐泛起绞痛之意,这宁波山,于妖族而言,还是这般气息相克,而这般的侵袭于心的苦楚,于我而言,也已并不陌生。

    轻咬下唇,强忍住自心口不住相泛而起的绞痛之意,步伐轻盈沿石阶而行,脚步略有几许急促匆匆,千山此前所赠的默翠已然不知于何时被我掉落于了何处,而今我未有这默翠加持,随着渐而深入宁波山,这般绞痛之意便愈发为盛,眉间紧皱,竭力压制痛意,平稳体内气息,小心翼翼向宁波山深处疾行而去。

    行至石阶尽头后,于林间轻拨枝叶



第一百六十六章 痛失(10)
    听及方才泽桑此番所言,看来,水苓涟而今无疑确在他的手中,且他不仅知晓水苓涟鲛人一族的身份,另还知晓水苓涟为太子龙夜生母,如若不然,他便不会以水苓涟作为制衡太子龙夜的筹码。

    不过想来,水苓涟毕竟于天界曾留存置身过须臾片羽光年,那时泽桑也定然自天界同水苓涟有所谋面,因而,他会知晓水苓涟是为太子龙夜的生母,也不为过于奇怪。

    正值思酌之时,沉寂少顷的殿宇其内,再度徐徐传出了锦瑟相言回应之声。

    “这璇玑璨玉,自然仍在那猫妖元神其内,只不过不知为何,此番却并未于九渡林中发现其踪迹所在,但我安插于魔族其内的眼线明明告知于我,墨渊携她自魔族离开,行往了九渡林方向,那猫妖必然应于这九渡林其中,此番未觅及其所在,也着实颇为怪异。”

    “你自魔族留存的眼线可为可靠他可并未看错”

    “不会有错,是为他亲眼所见。”

    “许然,是她于这之后又离开了九渡林。”

    “但于九渡林周边,却也未觅及到那猫妖的气息另同踪迹。”

    “如此一来,倒确是颇为怪异。”

    着实未成想到,这锦瑟于魔族境内竟还留存于眼线,如此一来,我的踪迹便当真全然为她同泽桑所掌控,此番这一众黑衣之人未于九渡林其内觅及我同水月所在,不仅这泽桑同锦瑟心中不解,于我心底也颇觉疑惑,不知这于暗中相助之人,究竟是为何人,又为何要相助于我。

    “这三界尘世便是为这般大小,我倒是要看一看,她究竟可藏身至何处,此事需再好生筹划一番,将其暂且放下,我而今想要即刻知晓的是,觅凝的生母,究竟是被何人所带走的”

    此言入耳,骤然微愣,我本以为阿娘而今同水苓涟一般皆落入了其二人手中,但却未曾料及,泽桑也并不得知阿娘所踪。

    “还望大殿下赎罪,属下尚未查明,只是于其消失之处,感知到了几许天族中人残余的丝缕气息。”

    “再未有何发现了”

    “未有。”

    待至锦瑟相言回应后,泽桑随即冷哼了一声,继而察觉周遭气息波动,随之听及锦瑟一声闷吭,略拂苦痛之意,恍是受了泽桑所击一般。

    “这是何物”

    泽桑轻声相询后,迟迟并未听及锦瑟有所回应,心觉疑惑,随之抬手小心翼翼轻缓捅破了位于窗沿边缘的一处窗纸,将面颊贴近,自窗纸捅破之处相望于殿宇其内,泽桑同锦瑟正值相对,锦瑟低头垂眸,目光略有躲闪,恍惚见及泽桑手中似执有一物,细细观望而去,此物是为一方素色白纱,其上另拂有诸多尘灰,已然褶皱不已。

    “看来,你已经知晓了。”

    “属下不明白大殿下所言之意。”

    “不明白那你便告诉我,这是何物”

    一边相言,泽桑一边缓而迈步上前,咄咄逼人,锦瑟自始至终皆并未抬眸同其对望,不住向后退身,不知其神情究竟因何缘由,竟会忽转至此,充斥慌乱之色。

    “你以为,我不认得此物这便是太子龙夜所覆的面纱,我可否说对了”

    待至泽桑所言话音落下之后,锦瑟的神情较方才而言更为慌乱了几许,双眸忽眨转动,但却仍旧闭口不言,并未有半分回应。

    听及泽桑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虞之隙(1)
    正值失神思酌之际,耳边继而再度传入泽桑所言相询之声,随之回神,抬眸自窗沿角落窗纸破漏之处相向殿宇其内望去。

    “那么锦瑟,你便告知于我,此物是你自何处而得”

    “这……是此番自九渡林中而得……”

    锦瑟相言断续回应过后,泽桑继而轻勾唇角,冷笑了一声,双眸其内犹泛寒凉之光。

    “原是如此,我们这位太子殿下还当真是生得一副好心肠,不去相护自己的生母,而选择去庇护旁人的至亲之人,着实令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二人此番相言入耳,忽眨双眸,思绪飞转,这一方素色白纱若当真是为太子龙夜覆于面容其上的面纱,而此物被锦瑟于此番自九渡林中所拾及,那便得以证明,九渡林遇袭之时,太子龙夜也曾置身于林中,且极有可能,是他将阿娘自林中带走,如若是为我所想这般,那阿娘而今,便应当置身于天界之中。

    可纵然阿娘是为被太子龙夜自九渡林中所带走,那于清羽洞前所布下的墨色水雾结界屏障仍旧未能得以解释,那结界屏障其上所凝聚的气息,决然并非归属太子龙夜,那般气息,是为我所陌生,但又心觉恍有寥寥几许似曾相识的气息。

    待泽桑相言过后,锦瑟久久并未回应,沉寂少顷,继而便自殿宇其内再度传出阵阵泽桑轻言相询之声。

    “那水苓涟,而今境况如何”

    “那鲛人一族女子仍旧闭口不言须臾半字,方才,已遣人将其送置于天界之中了。”

    “好,水苓涟那处也不必心急,而今你我所需得觅及的,是那觅凝的踪迹所在,即刻动用各处眼线,若觅及有关与其的蛛丝马迹,便即刻回报。”

    “是,属下这便前去。”

    二人此番相言接连映入耳中,继而未再于此处过多滞留,随之闪身而入殿宇其后的丛林之中,毕竟于此窗沿其下窃听的越久,便越容易让旁人所察觉,如若于这降妖一族境地其内暴露行踪,于我而言,着实未有半分好处。

    自丛林其间轻身穿梭而行,未过多久,便悄然行至所距石阶咫尺之处,方才专注窃听泽桑同锦瑟二人相言,已然不觉忘却了自心口处隐隐泛起的绞痛之意,这般痛意虽可相忍,但的确也令人颇为苦痛折磨。

    沿石阶疾步匆匆而下,驻足于宁波山入口结界其前,如同潜入之时一般,此时纵然是为自这降妖一族境地而出,却也不妥强行硬闯,且我体内而今尚存的这些许浅薄修为与气息,也不足矣同这般牢固的结界屏障相抗。

    驻足于结界屏障所距不远之处,静候结界开启,未待多久,便见一人沿石阶而下,探知其周身气息,也并未是为修为上乘之人,待其行至入口其前,将结界屏障开启之后,随即我便同此前一般,骤然闪身自宁波山而出,离开了降妖一族境地之中。

    待至落足于结界屏障其外后,自心口隐隐泛起的绞痛之意也随之渐而消却,体内的气息也一并平稳了诸多。

    此番前来这宁波山之中,虽并未觅及阿娘同水苓涟的所在,但阴差阳错中自泽桑同锦瑟口中听及到了些许线索,总归也算是未虚此行。

    自宁波山而出后,未多滞足,随即步履匆匆向其前林中而行,待行至所距宁波山相隔已有些许距离之处后,继而凝结体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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