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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强宠小逃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阮小沫

    好不容易,她终于艰难地从里面抓住了一些重点的关键词。

    “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阮小沫翻译过来,诧异地抬头看向靳烈风:“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是一种药而已,就能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个所谓的不可逆的损伤……到底指的是什么

    靳烈风毫不在乎地从她手里抽出药盒,又丢开,慵懒地微抬着下巴,不怎么在意地随口解释道:“就是类似于催发人的体能潜力值的意思,过度催发挖掘,自然很可能造成伤害,估计也就是……一部分脑细胞死亡不能用了吧,也没什么大——”

    他的“大不了”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听到他的解释僵了一秒的阮小沫,生气地把他往后推了一把。

    靳烈风本来就坐姿很随意地靠在浴缸边上,没个防备,倏然就被她推到了浴缸里。

    浴缸里还有大半缸的水,他落进去,瞬间水花四溅,顿时,靳烈风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处没湿的地方,包括他身上只是半湿的浴袍,这下彻底湿透了。

    “阮、小、沫,你发什么神经——”

    靳烈风脸黑了下来,可抬眸看到面前女人的模样时,威胁的话就突然消失在嘴边了。

    阮小沫双眼红红地盯着他,像只凶巴巴的小白兔一样,仿佛他被她猝不及防推到湿哒哒的浴缸里,还是他的错了!

    靳烈风磨了磨牙,好不容易忍下脾气,语气不算太好的问她:“阮小沫,你有什么好哭的突然的发什么脾气我怎么你了!”

    谁知道阮小沫像听到什么让她更气的话,忽然又拿起那个药盒,又往他手里塞,“我没哭!没发脾气,你不是要吃药吗你不是冒着脑细胞死亡的风险也要这么做吗那你吃!你吃啊!!!”

    阮小沫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一样,但她就是忍不住。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替她挡枪……

    保护她……

    宁肯自己面对死亡,也不愿意从她的心脏上培养一颗出来……

    现在又冒着脑细胞死亡这样不可逆的损伤,连这种药都吃……

    药盒子靳烈风没接住,她往他手里一推,就往下掉,阮小沫就捡起来又塞。

    靳烈风沉默了数秒钟,突然在下一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干脆地把阮小沫也拉进了湿漉漉的浴缸里。

    “哗啦啦”一声,这次水花溅得更高,从浴缸边缘跃了出去,弄得浴缸周围都是水。

    靳烈风自己在浴缸里伸直了身体,垫在下面,让阮小沫刚好落在自己怀中。

    阮小沫突然被他一拉,短促地叫了一声,趴在他胸膛上,抬起头和他呆呆对视。

    靳烈风枕着浴缸边缘,锐利的眉眼直直盯




第227章 那就朝他开枪
    “那我也再等会儿。”她一字一句地道。

    药她看到了,一板药里只剩下几颗了,靳烈风在她来之前,已经吞了那么多药了。

    这是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了。

    她做不到明知道他接下来还要自我折磨,自己却跑去蒙头睡大觉。

    她要留下来看着他。

    如果……如果药也不起作用,或者他真出了什么状况,她起码也可以帮得上忙。

    “有什么好等的”靳烈风不赞同地拧起眉头,要让她出去,“阮、小、沫,去睡觉!”

    “我就是现在回床铺上,也不可能安心睡着的,靳烈风,你别赶我。”阮小沫的声音不大,态度却十分坚持。

    靳烈风看向她亮晶晶的眼眸,过了会儿,才冷嗤了声,嫌弃地道:“要待在这儿可以,待会儿见了血别叫得我耳朵疼!”

    阮小沫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浴缸里。

    靳烈风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去拿针管,似乎心里想了些什么,在沉默了片刻后,才伸手去拿那些染着他的血的针管。

    阮小沫能看到他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胳膊上血管分明,在蓦然绷紧的肌肉上,显得尤其分明清楚。

    靳烈风的手仿佛在抵抗身体本能一般地有些僵滞,但他还是猛地一抓,把一只粗针尖的针管抓在了手里。

    额头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渗出的汗珠,沿着他笔挺的鼻尖往下滑。

    握紧针管的手有些微微的不稳,像是他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

    阮小沫有些担心之前医生说过的话,如果超出他精神承受的最高值的话,他就会……

    靳烈风的薄唇抿成一线,用力地闭了闭眼,长睫毛覆在他的下眼睑上,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就像是他身体每一寸的力量,都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做着殊死的搏斗似的。

    靳烈风低下头,轮廓深邃的侧脸,被覆上一层阴影,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他下颔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后牙槽咬紧,整个人就像是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笼罩在一层晦暗之中,对抗、挣扎。

    阮小沫看着他抓着针管,看着他摸索到自己胳膊的位置,看着他完全没有睁开眼,就挥手将针管朝自己的皮肤扎去——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看到他手里的针尖扎破皮肤的角度歪斜,顺着下去划开一大条血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啧!”

    靳烈风没有呼痛,睁开眼,只是极其烦躁地将针管一丢,重重地把针管丢回那堆针管中间。

    阮小沫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穿长袖的衬衫,又为什么不肯伸手这只手臂给医生。

    能够伸手拿那个东西,就已经他现在所能做的底线了,更不要说,自己拿着针管扎自己,怎么可能有准头

    无数次的尝试下来……那半条胳膊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吧。

    既然靳烈风会跟心理医生拿药,当然是不怕被心理医生那边知道,所以他之所以把那只胳膊包裹得严严实实,是不愿被她看到……

    阮小沫的视线落在他的胳膊上,那只小臂上的皮肤,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不知道这两天晚上,靳烈风到底付出了多少,又是怎么从一开始见到针管靠近就会发狂,变成现在这样起码可以拿起那东西了……

    这期间的痛苦和挣扎,他都没有告诉过她,只是自己背着她独自经受……

    可照他这样下去,就算他把自己的整只手臂扎得体无完肤了,也可能还是做不到情绪稳定地接受针尖靠近的感觉。

    阮小沫坐直了身子,探身去拿其他还未拆开的针管,道:“靳烈风,你让我试试。”

    她起码不会像他那样暴力地对待他自己的胳膊。

    “阮小沫,你不许碰!”

    在她碰到针管之前,靳烈风刹时沉下脸来,抓住了她伸过去的手。

    阮小沫平静的望着他,一字一字道:“靳烈风,我不想看着你把自己的手扎废为止!”

    “那就别看!”他脸色沉郁,语气里全是蛮不讲理的霸道:“回床铺上去,去睡你的觉!”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看这一幕的……

    他还做不到彻底控制好自己……

    所以,他不能让她来碰那些针管。

    阮小沫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激烈地坚持,也没有缩回手。

    “靳烈风,我会小心,会保护自己的,我希望你能早点治好,我不想每天都担心你是不是过得了这关,不想在心里数着你剩下的时间还有多久,靳烈风,我不喜欢现在这样!”

    靳烈风滞了滞,深紫的眼眸直直的望向她,感觉心口处,仿佛被一只手用力地抓了把似的。

    之前医生尝试让他适应的时候,明明是在一切设施舒适的房间里,他却只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周遭一片死般的寂静,耳鸣声掩盖过所有的感知……

    在他的眼底,替他治疗靠近的医生,在靠过来那一瞬间,和当初那间绑架他和他父亲的绑匪重合。

    惨痛折磨的画面、痛苦颤抖的身体……都如同刻在脑海里的浮雕从退潮的海底缓缓浮现一般鲜明……

    不知何时,他又像是在被母亲下令穿着约束衣绑在病床上,无数的白大褂在他周围像坟墓里爬出的幽灵一样,反反复复扯着他记忆里最灰暗的那条神经,猛地从他的脑子里拉拽出来……

    这些无数的人影重合、撕扯,将他的理智在刹那间崩裂,只剩下自我保护的兽性直觉……

    胳膊上的血迹往下



第228章 她是他唯一的萤光
    他猛地咬紧了牙,将目光,从那根尖锐的针尖上,移到面前女人白皙清透的脸上。

    阮小沫正紧张地盯着他那条伤痕累累到惨不忍睹的小臂上,似乎正在找一处可以下针的皮肤,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危险。

    靳烈风的身体很僵硬,手臂上的形状分明的青筋和捏得死死的拳头,足以说明他拼命地在和自己的本能抗衡。

    他的目光扫过阮小沫的有些凌乱细碎的长发,扫过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扫过她如画的眉目、挺直小巧的鼻尖和如樱瓣般淡粉色的唇……

    他尽力避免自己去注意那根不断逼近的东西。

    阮小沫握着针管,按她自己说的,靠近一段距离之后,就抬头看看靳烈风。

    可这一看,让她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靳烈风……”阮小沫担心地叫他的名字,“你……还好吗”

    他……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甚至,比在心理治疗的时狂躁打人的模样,还要糟……

    如果说那时是他出自本能的攻击和防卫,现在……则像是森林深处,被铁链束缚着的满身杀气的野兽……

    而阮小沫知道,那铁链……是靳烈风自己的意志力。

    是他在拼命控制着自己,好让她不会被他伤到……

    这是套在他神经上的枷锁,不断地和他本能的撕扯,折磨着他已经绷到峰值的警戒线……

    靳烈风阖了阖眼睫,一滴汗水,从他高挺的眉目下滑,沿着鼻尖滴落,滑入浴缸的水中,溅起一小朵水花来。

    “继……续……”他嗓音压得极低,从喉咙深处发出这两个字的声音。

    “如果……我失控……”靳烈风抬眸,那双深紫色的眸底,有着清晰可见的血丝,他一字字清楚地道:“阮小沫,开……枪!”

    阮小沫盯着他,感觉到自己握着针管的手指都开始发凉发僵。

    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那她……就真的要开……枪吗

    她的目光落到抵着他胸膛的枪口上,这个距离,就算他突然失控,一枪下去,他肯定会……

    阮小沫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

    她说不出口。

    如果真那种情况……她怎么可能做得到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他这样环境下长大的人,更不是在刀头打滚的恐怖分子……

    但现在,她不能告诉靳烈风她做不到。

    否则,他一定会立刻把她丢出去的!

    见她点头,靳烈风似乎是放心了些,只静静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地覆盖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层漆黑的阴影。

    他身体里的野兽,在本能地叫嚣冲撞着,时时刻刻可能会像白天在心理医生面前那样,挣脱出来,将这一切都搞砸……

    他不允许!

    阮小沫终于触碰上了他的手臂,她手掌先贴上了他的小臂,捏着的针管,尖锐的针尖在灯光下明晃晃、挑衅似的闪着冰冷的光。

    那一点锐利冰冷的光,在逐渐靠近靳烈风的皮肤。

    即使靳烈风已经极力不去看了,但此刻敏锐到了极点的神经,把这一点点的感知无限的放大,让他想要忽视也难。

    阮小沫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将针尖抵上了他的皮肤——

    靳烈风脸上的神情滞住。

    仿佛是一声轰鸣,骤然间,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了开!

    回忆中的痛楚、黑暗、寒冷……

    所有的一切阴影像是墨水滴入水中,迅速而浓郁地晕染开。

    那些过去,像是潮水一般冲破闸门朝他涌来……

    阮小沫感觉到他动的那一瞬,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短短的一眼之间,她只来得及看到他深紫色的眸底,从克制隐忍,彻底转变为毫无理智的兽般的嗜血和残忍……

    “啊——”

    她短促叫了一声,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靳烈风扣住了后脖颈!

    周身散发着森寒戾气的男人,眸底尽是猩红和残酷的杀意。

    阮小沫感觉得到浴室里弥漫开的森寒气息。

    下一秒,靳烈风却突然猛地攫住了她的唇瓣,疯狂地噬咬和掠夺!

    不多时,就有血腥的甜味就在她口中漫开。

    靳烈风没有受针的那只手沿着她的脖颈往上移,扣紧了她的后脑勺。

    而另一只手,则依旧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死死地任由她用针尖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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