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真不是才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坐望南山
“卢集的粮食,如果分供三地的话,还能撑几天”
“按照目前的量供应的话,只能撑三天,如果多加些水,可以——可以撑五天,最多五天……”
中年文职官员,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账本,仔细的核对了一下数目,才谨慎地回道。魏征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涌起有一种病态的潮红。王子安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档口,如果老爷子再倒下了,局势将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挥手把其他人都撵出去,王子安才上前把老爷子扶住,右手如风般,在其背后点出十几指,然后又重重地拍。魏征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嘴给吐了出来,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得松快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对这些,王子安其实早有预料,只是这一次的时机——他不由眯起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这次粮仓被毁,这些人恐怕是难辞其咎,既然如此——他心中忍不住杀意翻腾。
就在魏征焦头烂额,王子安杀意冲天的时候,河南和山东的交界处走来一辆牛车。牛车走的不快,赶车的汉子也不着急,就放任着老牛慢吞吞地行走。车上坐着一个峨冠博带的年轻公子,相貌英俊,举止儒雅,正坐在车上目光悠然地打量着四下的风景。旁边跪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神情专注地烹煮着茶汤。
“少公子,您这一手,属下真是看不明白,我们这流言散出去,岂不是反而帮那群人李二那厮恐怕反而不信是他们所为。”
赶车的汉子,虚打了一个鞭花,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回过头轻声问道。如今他奉上命来辅佐少公子,这些日子,跟着少公子在山东河南和淮南三地奔走,但这少公子的作为他真是看不明白,比当今家主更加难以揣测。
“信不信重要吗”
中年汉子的话,似乎挠到了年轻公子的痒处,竟然破天荒地微笑着回了一句。
“那群老家伙,早就被李二杀破了胆子,一个个只能像土拨鼠似的在地下搞些无足痛痒的小动作。难得这一次有了点魄力,本公子怎么忍心不推上一把但是只是掘开河堤焚毁粮仓怎么能够呢这群老家伙们,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啊,如今已非隋末可比,动乱初定,民心思定,就算是赶上天灾**,不加一把火又怎么能乱得起来这流言,李二和他们信不信不重要啊,只要百姓信就足够了……”
被称作少公子的年轻人,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晴儿煮茶的手艺,愈发的精湛了。”
年轻公子的打扮和做派,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有钱人,让沿途的灾民不敢造次。但还是忍不住远远地望过来,年轻公子也不以为意,反而颇为和气地颔首为礼。大概是年轻公子的和气给了孩子们勇气,顿时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围了过来,一个个伸出手来,眼巴巴地望着年轻的公子,想要讨要一口吃食。年轻公子面露怜悯之色,让中年汉子停下来,把车上的糕点一一的分下去。望着千恩万谢,走了老远还频频回头的孩子,年轻公子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到了没有,就是这样可怜的一群人,只要稍稍给一点点恩惠,就会感恩戴德,满足的很,京城里的那群老家伙竟然想指望这样的一群人帮他们成事,岂不是笑话还得劳烦本公子给他们再添一把火啊……”
年轻公子,望着粥棚前排着的长长的队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赶车的汉子,莫名的感觉身上一冷,把精力转移到了赶车上。
虽然魏征极力安抚,但是灾民还是有了动荡。下午施粥的时候,有几处粥棚,忽然就有难民因为粥忽然变稀薄而闹事,所幸被镇守的士卒当场拿下,没有演变成更大规模的冲突。但整个灾区的空气忽然变得空前的紧张,不少灾民的眼神中多了一种叫愤恨的眼神,而巡查的士兵忽然变多,一个个刀枪出鞘,脸色严肃。
大帐里,魏征一脸严肃。
“可曾查清,那些闹事之人究竟是谁”
“不是本地人,周围的难民也没有认识他们的,据说是这两日才从山东那边流浪过来的。”
负责审查的官员,不敢怠慢,仔细地向魏征汇报着加班审查的结果。魏征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露出有一丝危险的光芒。
“先关押起来,稍后处置。难民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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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风云欲动
魏征盯着王子安,微微眯起了眼睛,审视良久,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只是在昏暗的烛光下,看着有几分狰狞。
接下来的几天,魏征的人马像发了疯,疯狂的追查黑衣死士的踪迹,一日之间,查抄了豪商大户十余家,家产全部充公,其中就包括荥阳郑家的几个分支和卢家的一个分支。上下一片哗然,一时间,弹劾的奏折,雪花一般飞向长安城。
郑家和卢家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时间,长安城暗流涌动,朝中的不少官吏,开始站出来弹劾魏征滥用威权,残暴不仁。对于这些,李二不置可否,统统留中不发。于是,弹劾的声势更加大,一些年长的老御史,甚至在朝堂上破口大骂,怒斥魏征的种种不法,要以死进言。
“齐国公,你怎么看”
李世民扫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不得不站出来。
“赈灾粮仓被焚,一招不慎,就会引起滔天大祸。魏侍中全力追查并无过错,至于各种弹劾之说,还得要看魏侍中所办的案件,有无实证。”
李世民以为然,命令朝散大夫,侍御史马周,赶赴灾区,核查真相。
……
陇西李府。
如今的家主,面容枯瘦的李厚德,不动声色地跪坐在几案前,望着前来拜访的郑季,示意侍童上茶。
“世叔如今局势当如何”
郑季怎么也想不明白,魏征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查到了郑家的头上,怎么也想不明白,魏征怎么就敢悍然地对郑家出手。但如今的问题是魏征不仅出手了,郑家在卢集和马家河一带的势力几乎被一扫而空,如今那几支逃出来的族人,天天在府里哭诉,请求家主想办法。但当今陛下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让他隐隐的有些不安。
“区区一个魏征,还能翻起什么大浪贤侄放心,五姓七家向来共同进退,这等残暴不仁之事,老夫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郑季拜谢而出。
李厚德望着郑季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摇了摇头。
“可惜啊,郑家后续无人……”
长安,太极宫。
跟宫中的宫女嬉戏了一天的李渊,破天荒地没有让任何人陪,而是一个人站在了空荡荡的大殿里,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微微地眯起狭长的眼睛。根据宫外传来的消息,明显有些人在插手他在三地的布局。虽然目前还看不出对自己大事的影响,但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半夜时分,大殿的窗户无风自动,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南无阿弥陀佛,陛下召唤贫僧,可是要兑现当年之约”
李渊的眼中忽然现出一种灼热,但随即便收敛了情绪,变得古井不波起来。
“朕囚居于此多年,生死早就看得淡了,如若大事不成,出去与否,死于何地,有何区别。今日请裴兄前来,是想以当年之约换取你的一次出手机会,帮忙调查河南道之事。这件事情,对朕来讲,至关重要,不容有失,绝不允许任何人浑水摸鱼。”
被李渊称作裴兄的老年僧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渊,微微点了点头。
“此事过后,贫僧于你再无瓜葛,也不再参与你们李唐之事。”
李渊目光闪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朕今年已经六十有八,时日无多,此次若大事不成,想来不会再有机会麻烦裴兄。”
“就此别过,陛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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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刺杀
良久,年轻女尼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寥落地挥了挥手。
“只要你们不伤害采儿,其他之事,我不再管。”
徐子通等人不由大喜,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卑职等多谢殿下成全,兄弟们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再抬头时,老眼之中已经满是热泪。年轻女尼,看着他们,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身形一顿,化为一道虚影,直接消失在大厅之中。
“公主殿下果然是天赋异禀,这般年纪,竟然已经突破了宗师之境。”
徐子通等人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年轻女尼消失的身影,眼神复杂。
“当年若非我等操之过急,公主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至今想起来,依然感觉愧疚难安——”
耿大爷叹息着摇了摇头,蹒跚着回自己的门房了。蜗居虽小,但是这么多年,住的习惯了。
“河南道那边已经成了旋涡所在,小郎君和郡主那边不容有失,传信下去,告诉方正,一旦发生意外,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小郎君和小郡主的安全。”
一个赤红脸堂的老者点了点头,大步而出。徐子通捻了捻胡须,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么多人都跳了出来,还真是热闹。可惜当年公主没能诞下男婴,否则眼前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过,倒是可以推一把,让他们先乱上一乱也好……”
……
山东和淮南那边的消息,终于传来了,粮仓也出现了被焚的情况,留下的只有十之二三,其余的被焚毁一空。这些侥幸得以保存的粮仓,并不是值守的官兵有多么强大,是因为忽然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插手,帮助官兵击退了这些来犯的黑衣人。
局势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峻,魏征的脸整天都是黑的,不过查抄豪门世家的步伐却是加快了。整个的河南境内,一时间风声鹤唳,魏征之名,可止小儿夜啼。有了粮食,浮动的民心再次慢慢的安定下来。王子安是防疫大总管,灾区没有疫情出现,他也乐的清闲,带着杨采儿和方正,天天没事乱溜达。晚上则打坐练功,值得一提的是,最近这几日,他已经修到了真气四转大圆满,眼看就要进入真气五转的境地了。前世修到这一步,他足足耗费了六年多的时间。
“河南之事,已经走上正轨,明日老夫就要动身赶赴山东,你不如也跟着一路巡查过去,去看看那边的防疫情况。”
魏征弓着腰,拉风箱似的咳嗽了半天,才沙哑着嗓子对王子安说道。王子安点了点头,望着魏征布满血丝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虽然魏征这几天黑着脸,使出了雷霆手段,一口气查抄了十余家,但是从老爷子的精神状况看,老爷子心中明显无法释怀,才会导致五内俱伤,加重病情。
“魏公心怀不忍”
魏征闻言怔了怔,知道王子安话中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地坐下来。
“老夫此举,不知对错,若干年后不知后人如何评说。但老夫知道,这牢中之人,很多人都是无辜的。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老夫就会看到无数人指着老夫的脊梁骨唾骂。愧疚之感,若百蚁啮心——子安,你说,这焚毁粮仓可真是他们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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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博望坡
八月已近中旬,月光皎洁,照在这一片山林上,显得各位的宁静。值守的士兵,正拄着枪杆,百无聊赖的打盹,秋风从山林间掠过去,发出呜呜的响声。
王子安带着杨采儿和方正,围着营地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心中的不安却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杨采儿打了个哈欠,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王子安,方正看了一眼神色不安的王子安,迟疑了一下。
“要不你和杨姑娘先回去休息,我再去远处看看”
山风呼啸,草木簌簌,周围没有半点异常之处。王子安都不由有些动摇,但心中那种强烈的不安感却越来越重,让他放不下心来。
“你先陪采儿回去休息,我自己再转转——”
“算了,反正起都起来了,夜色不错,我也溜达溜达吧。”
杨采儿看了一眼王子安,背起小手,当先往前走去。王子安笑了笑,随即跟上,方正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随即也跟了上去。
“此地北负伏牛山,南面隐山,西倚白河,地势险要,为古“襄汉隘道”之通衢,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你们看,从这里再往前五六十里,就到方城县了,十几年前,我曾经到过那……”
方正按着腰刀,一边在前面探路,一边随口说道。王子安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这天字九卫到底是何等样的存在,这其中随意拉出一个来,竟然就有如此的见识。对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王子安向来不感兴趣,没有搭话。倒是杨采儿来了兴致,随口应了一句。
“这博望坡的地势,确实非同寻常,如果两头堵起来……”
杨采儿话未说完,王子安心里就咯噔一下,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停下脚步。
“你们说这是哪里”
“博望坡啊——”
杨采儿扬了扬眉毛,瞥了王子安一眼,感觉这厮一惊一乍的十分反常。
“博望坡——不好!”
王子安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感来自那里了,这里竟然是博望坡,自己一行人竟然驻扎在了博望坡,如果被人两头一堵,放起大火——他都不敢想。
“方叔,你去左前方仔细查探,采儿,你去右前方仔细查探,我去前面看看,一有异常立刻叫人。”
王子安说着,硬着风头,往前急行。杨采儿和方正不由对视了一眼,王子安刚才的语气严肃的有点吓人,与往日截然不同,让他们也不由心中凛然。
走出去,约莫有二三里地的时候,王子安霍然停下了身形。山风吹过,竟然带了一股淡淡的异味,他不由抽了抽鼻子。
“硫磺!”
他心中有一个激灵,瞬间汗毛就竖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到前面查看,就看到前方忽然闪起一点亮光,随即就有了一抹光亮,这摸亮光,如同病毒一般,瞬间扩大,就着风势,瞬间往这边赶来。
“不好!有人放火!”
他顾不得去想到底是何人放火,转身就跑。虽然前段时间,秋雨不断,但山上根本就蓄不住水,有了这几日的晴天,山上的草木已经变得极为干燥,一旦火起,就凭今天的条件,根本扑不灭。
“起火了,快撤——”
王子安气贯丹田,厉声高呼。还没跑到营帐,就见杨采儿和方正也神色慌张地飞奔过来,尤其是方正,跑起来,就更在草尖上飞过一般,一身轻功已经臻至化境。
“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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