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真不是才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坐望南山
马周拧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微微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就有手下前来禀报,说对岸发现了厮杀的痕迹,还有人在河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支遗失的箭镞。马周拿着箭镞,仔细的审量了半天,不动声色地收到了袖口之中,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箭镞,虽然被人用刀剑刮去了上面的标志,但是从款式上来看,根本不是普通的猎户用的普通箭镞,而是朝廷的制式箭镞。
“大人可曾发现了异常”
被马周称为季成的青年官吏见马周把箭镞收起来,不由低声问道,马周笑着摇了摇头。
“箭镞上的标志被人刻意的刮去了,看不出端倪来,不过从质量上来看,制作十分精良。这群在河边围堵截杀的歹徒,恐怕不是等闲之辈。告诉手下的兄弟,务必小心谨慎,免得重蹈魏侍中他们的覆辙。”
季成不由凛然称是,自行下去安排了。夕阳的余晖照在水面上,让白河的水面璀璨的如同天边的晚霞。马周在河边驻马良久,才回过头来,再次命令。
“贼人势力不小,为防万一,我们今晚就借宿在方城县城之中。告诉手下的兄弟,加把劲儿,今天日落之前,争取赶到方城!”
一听终于不用再露宿街头,下面顿时轰然应是,连脚底下都感觉轻快了几分。马周骑着马,不时地仰头喝上一口,然后眯着眼睛,不言不语。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这位侍御史陷入思考的表现……
到了方城县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定要打死他
王子安一边说着,还一边冲着外面的两位官兵抛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门帘外面的官兵,偷偷地捏了捏手中的碎银,看着猴急的王子安和一脸绯红的杨采儿,不由嘿然一笑,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俘虏,都这档口了竟然还有心思搞这个……
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两名看押王子安的官兵唰地一下给拉下了帘幕,几乎就在瞬间,帐篷里就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两位官兵颇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干咳一声,一边隔着帐篷偷瞄着里面逐渐合拢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一边把耳朵却竖得跟兔子一般,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营帐里却是另一番场景,王子安一边自编自演地发着令人脸热心跳的声音,一边在地上轻轻地写着一行小字:你在此用此法吸引住外面官兵,我自去寻魏公商议。
杨采儿脸色绯红,低着头都不敢看王子安的眼睛。这呆子,那等声音岂是一个女儿家该学的!
王子安没有管她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挥手熄灭了帐篷里面的灯火。外面负责看守的官兵,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不过能听听也是好的,虽然里面是两位兔儿爷,只是不知道谁攻谁受……
虽然已经临近八月十五,但是今日却有轻云。王子安轻轻挑起帐篷的边缘,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夜深人静,只有营帐之间有零星的火把,让这片大营看上去没那么冷清。但是关押自己这一片看守却是十分严密,不仅营帐周围插着几支燃得正旺的火把,外面有人看守,还不时有来回巡查的士兵看守竟是十分严密。
他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有自知之明,就凭自己和其余十几个人的分量,根本不值得人家这么大费周章地这么看守,十有**,魏征也被关押在附近的某一处帐篷之中。
趁着巡视的官兵交错而过的视野盲区,他轻轻地拍了拍杨采儿凑过来的脑袋,示意她接替自己的口活,然后身子一缩,如狸猫一般钻出来,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处阴影之下。
杨采儿咬着下嘴唇,有些羞恼地望着王子安消失的方向,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在漆黑一片的帐篷里捂住了滚烫的脸蛋,第一次发出了悠长的声响——这实在是太羞人了,这个呆子,登徒子,等出去之后,一定要打死他!
王子安并不知道杨采儿姑娘心中的怨念,他此时正躲在阴影之中,借着零星的火把,仔细地打量着这处军营。
这处军营坐落在一片高坡之上,王子安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在中央偏南的位置。从王子安这个角度看去,整个大营都由厚实的帐篷组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片坡地上。不过大部分帐篷已经熄灭了灯火,唯有一处还燃着灯火,而且周围把守十分森严,比看押自己的那一处森严了恐怕十倍不止。
见此情景,王子安不由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那一处帐篷,十有**就是关押魏征的所在,但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就算以他的身手,恐怕也绝不可能。
王子安正打量间,就见一队巡视的士兵举着火把巡视过来,赶紧往旁边的阴影里缩了缩。
“尔等务必打起精神来,仔细定好,倘若出了问题,都小心自己头上的脑袋!”
为首的那个队正模样的士兵,走到疑似关押着魏征的帐篷之外,沉声喝令。周围的士兵轰然应是,那队正模样的汉子,才趾高气扬地撩起帐篷的门帘,往里看了一眼。谁知还不等他发话,迎面便有一道黑影扑面而来,急忙一缩脑袋,随即便听到一声清脆的茶盏落地之声。
那汉子不由恼羞成怒,愤愤然地冲里面骂道。
“老匹夫,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各怀心思
军营走水,是大罪,尤其是此处军营,大多都是帐篷和木质结构的营垒,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演变成火烧连营的惨剧。故而,军营防火,其实自有一套可用的措施,营帐之间的距离,已经营帐之间都准备着水桶。但今日里秋风较大,而起火点又临近粮仓,容不得大家不心惊肉跳。
值守的士卒这边扯着嗓子一喊,整个大营都轰动了,大家乱七八糟地从大营里面钻出来,很多人连外套都没来得及传,趿拉着鞋,端着铜盆就冲出去了。扯着大家慌乱的空隙,王子安迅速地潜伏回囚禁魏征的大营。
此时,此处的值守的人员并未减少,但是大家免不了被远处的火光吸引了心神,戒备无形之中松散了许多。王子安身形连闪,形如鬼魅一般,溜了进去。
大概是听着外面大乱,魏征正披着外套,试图喊人进来问个究竟,就见烛光一闪,王子安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子安,你怎么进来的”
魏征一愣神,旋即便镇定下来,往前走了几步,挡住王子安的身影,低声问道。见到魏征的反应,王子安不由心中叫好。不愧是大唐盛世基石级别的大佬,但这份临变的反应能力就非一般人可比。
“魏公可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印信”
王子安没有跟他细细解释,长话短说,直奔主题。魏征也知道时间紧迫,有怀里掏出自己的印鉴递给王子安。
“凭此印鉴,可调用河南道兵马,但这卢彦乃山东卢家之人,根深蒂固,如今敢扣押我等,其心叵测,老夫之虑,不在此处,而在于其余几县,你如果贸然拿着此印鉴前去求援——”
魏征话没说完,就满是担忧地望着王子安,王子安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前世王子安是武道宗师,习惯了单刀直入的解决方式,极少涉及政治,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极少揣摩,但这不意味着王子安愚钝。此时魏征稍稍一点,王子安便明白过来,暗道一声好险。按照他的想法,还就是要拿着魏征手中的印鉴,去其他几县求援。
但如果真如果其他几县跟卢彦有所勾结,那么自己无疑就是羊入虎口,最糟糕的是,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不仅整个河南道可能会彻底糜烂,包括魏征等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依魏公之意——”
王子安捏了捏手中的印鉴,低声问道。
“宿国公和冀国公乃陛下肱骨之臣,都出身山东,家族如今在山东影响不小。尤其是宿国公长子程处默如今正驻守于鲁郡,汝可前去求援,也可在此静待时机。吾等身系赈灾重任,如今被人扣押,想必早就惊动了朝廷,如果不出所料,陛下的援军已经在开来的路上。等陛下援军到后,你如果能把印鉴送上去,也定能解决吾等处境。”
王子安点点头,望了一眼魏征,低声道了一声保重,随即便遁入黑影之中。望着王子安消失的身影,魏征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如果事情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别人或许没事,他魏征恐怕第一个就要成为卢彦等人祭旗之人……
“魏公之意,恐怕是要用自身来拖延卢彦等人,为朝廷的大军争取时间。”
溜回大营之后,王子安皱着眉头,对询问自己的杨采儿轻声说道。魏征的打算王子安也能猜出个一二来,魏征这是要趁机把这群隐藏在帝国腹心之地的毒瘤一扫而尽,同时敲山震虎,给那些暗中抵制当今陛下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孙阿旺
“区区慕容伏允,比之当年始毕如何裴兄多虑了。”
李渊哂然一笑,从老年僧人摆了摆手。李渊口中的始毕是东突厥的始毕可汗,当年李渊起事时,就曾与始毕可汗结盟,借助了突厥的力量。
“慕容伏允年迈昏庸,自不可虑,然如今的天柱王却不可小觑,此人野心勃勃,早有东进之心,陛下许之以河套之地,恐怕是正中其下怀。若河套乱,则西域必乱,届时,恐怕突厥和吐蕃也会趁机发难,若再出现晋末之憾事,陛下恐成历史之罪人。”
裴姓老僧说完,低首合十,轻颂了一声佛号。
“所谓罪人不过是失败者的代名词而已,裴兄纵横天下多年,一手撬动了前隋的江山,今日何出此言。且你可知刚才之人是谁”
李渊淡然一笑,望向裴姓老僧。裴兄老僧寿眉轩动,没有说话,却是抬眼望来。
“那就是老夫制衡天柱王小儿的后手。昔日始毕可汗是何等的骄狂自大,不可一世,尚且不是老夫的对手,何况这小小的天柱王”
裴姓老僧闻言,狭长的双目中不由闪过一丝精芒,但旋即便垂下眼皮,变得古井不波起来。
“这场豪赌,陛下看起来很有把握”
“天下何曾有过必胜的赌局但朕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胜,吾继续为大唐开国帝王,手腕权柄,号令天下;败,吾亦为大唐开国帝王,永享血食,二郎他就算手段通天,也改不了老夫定下的这个唐字……”
李渊豁然起身,挥舞着衣袖,神色之中透着一丝癫狂。裴兄老僧静静地望着李渊,良久才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
“既然陛下决心一定,贫僧再无可说。”
说着话,从袖口中抽出一封火漆封头的信件,伸手递给李渊。
“上次陛下所托之事,已经调查清楚,何去何从,全在陛下一念之间。贫僧就此别过,陛下保重,后会无期了。”
老僧说完,低首合十,宣了一声佛号,余音未尽,大殿上烛光一晃,已经消失了身影。李渊孤零零地站着空荡荡的大殿上,良久才缓缓地举起手中的信件,若举千斤。
如果不是被幽禁于此,何至于浪费掉这一次的机会,或许可以让他带自己出宫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朕乃开国之君,一代帝王,岂可效仿江湖亡命,狼奔豸突,苟且求活朕要么君临天下,要么玉碎于此!”
他借着殿内摇曳的烛火,缓缓展开了信笺。
“前隋余孽,阴家余孽,还真是热闹!不过建成旧部呢——”
他背起双手,望向外面的夜空。轻云蔽月,有三两点星光,凄清而不灭。
高老庄。
齐二叔家的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这人也不说话,只是背着双手,望着夜空发呆。
房门轻响,这人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头上赫然带着一面凶恶的青狼面具。
望着推门而出的齐二叔,青狼面具的来客眸中精光一闪。
“今日,我务必要见到小殿下。”
夜色之中,看不到齐二叔的表情,但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对来客的造访并无意外,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自顾自地转身回屋了。青狼面具的来客,也不用他招呼,转身跟着他走了进去。
“你不该来。”
齐二叔没有忙着点灯,也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中有些难掩的疲惫。
“我不来,兄弟们这些年来的坚持就成了笑话,我不来,就没法给那些心念旧主的忠贞义士一个交代。”
青狼面具的男子,语气很平淡,齐二叔听了,却是忍不住脚步一顿。
“我有可靠消息,陛下正在准备复出,我们或可趁此机会……”
“万万不可!”
还没等青狼面具的男子说完,齐二叔就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豁然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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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直接告诉他们,子安哥去河南那边赈灾。恐怕要等到回来才行,当时翟先生还比较失落……”
王子安此次被委任为防疫总管之事,孙阿旺一直是与有荣焉,此时说起来,都是满脸的自豪,他这里自顾自地说着,浑然没有注意孙婆婆脸上的忧色。
孙阿旺新入国子学,对国子学里面的一切都感觉新鲜,一边吃饭,一边兴奋地给孙婆婆聊着他在国子监的种种见闻。孙婆婆眉宇间的忧色消散了几分,满脸慈爱地看着他吃饭。晚饭后,见孙阿旺已经开始温习功课了,孙婆婆才走出门来。
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随手抓了一把谷糠给鸡拌了事,端着走到东边的鸡窝旁,一边咕咕咕地唤着,一边用手敲打着盆沿。见几只老母鸡从鸡窝子里走出来,才弯下腰放下装着鸡食的陶盆。
“婆婆这是吃过晚饭了吧”
孙婆婆刚直起身子,就听得隔壁传来王大叔的声音。王子安那日所见的王大叔和孙婆婆比邻而居,只隔着一道稀疏的篱笆。
“我家阿旺还好吗”
孙婆婆没有接话,只是压低了声音,隔着篱笆问道。
“婆婆,慎言!”
隔壁的王大叔明知道身后没人,还是忍不住四下里回顾了一眼。
“你要谨记,你家阿旺是入了国子学的,前途光明的好孩子。以后他能堂堂正正地读书,堂堂正正地做人。如果他喜欢,以后他也可以做官,总之,他可以平安喜乐地长大,娶妻生子,当然,他也会是你的好孙子。”
王大叔特意把你的两字咬了重音,黑夜中,看不到孙婆婆的脸色,只是握着篱笆的手,有些无力的松开了。
“他现在很好,有翠姑娘亲自抚养照料,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王大叔转身要走,似乎又有些不忍,脚步顿了顿,轻声说了一句。声音虽小,但是落在孙婆婆的耳朵里,却如问纶音。
“谢天谢地,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孙婆婆有些语无伦次。隔着篱笆的王大叔不由皱了皱眉头。
“阿旺入了国子监读书,还能有什么事!”
孙婆婆没有搭话,转过身去,蹒跚着回屋子里去了。屋里,油灯如豆,孙阿旺正手执毛笔,一笔一划地抄写着一副对联。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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