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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与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oy1048
“可你做不出来剑,也不知道自己吃的药该如何调配。”
“所有现生的生物体内都存在魔力池,只是它们没有被点燃。没有点燃的状态下魔力仍旧能运转,而只要提供这些魔力激活已经画好的术式媒介,就可以触发并且释放出特定的魔法。”他让其他人都拿出了自己各自的水壶,然后瓶口对着瓶口,跟那瓶混合了化石粉末的通过上下摇晃交换液体。
“这就是所谓的魔法武器、附魔武器、一次性魔法卷轴之类的东西。甚至是强化符文的作用原理。”调兑均匀的水里掺进去了化石的粉末,好奇的璐璐首先抿了一口,然后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只要懂得用魔力激活,就能发挥出它们规定的作用。”亨利对着璐璐摆手,要后者省着点喝,然后接着说。
“但魔法师不同,点燃过魔力池的正儿八经的魔法师,是工匠本身、是药师本人。”
“规划,制作,使用。”贤者久违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也就是说,你不会局限于‘已有的东西’,而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制作出需要的术式。”
“这就是我们走出这块区域的仰仗。”、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贤者与少女 第二百六十节:血月(二)
如同淡淡烛光一般亮起的琥珀,只在身处异界之时才会产生消耗。
以群星的回忆本身作为牺牲媒介,燃烧数以百万年计数的思念来保护凡人脆弱的心灵。
他们或许该更警惕地利用好这个特性,来确认自己身处何处。
但现实和虚幻之间的缝隙并不是肉眼可见清楚明晰的,不能如同“要去海边了因此准备好船舶;要上山了因此准备好登山装备;要下雨了快准备好雨具”那般在即将到来时作出判断。
想判断, 就只能由队伍中唯一具备足够魔力流强度来点燃它的米拉时时刻刻握着琥珀。
可里界诡谲的特性令你越是对它有一个详细充分的认知与持续不断的想象,就越是容易误入其中。
‘这里看起来像条山道’
‘山道?通往哪里?’——看似寻常的思考却足以引发极为严重的后果。
若是知晓前方的道路,比方说那边有个村庄,沿途有些什么景色。存在这样强烈的对于现实景象的认知,在裂隙影响较为薄弱的地方生活的本地人甚至可以日复一日地经过而未受影响。
但对此一无所知的异乡客、尚且懵懂的孩童就不一定能幸免于难。
基于未知的想象是可怖的,这种可怖并无夸大其词也并不止于心灵。在将其认知为道路却并不知晓道路通向何方的刹那,现实和虚幻之间的界限就变得薄弱,一脚踏出之后, 便会忽然惊觉周围景象完全不同。
这是和人所称的神隐大多发生于孩童、旅人, 且时间点也多在被称为“逢魔之时”的傍晚的一大原因。
在白天视野通透可以看到很远地方的景象,对于道路通向何方有一个准确认知时,是不容易出事的。
但准确认知也是一柄双刃剑。
若你知晓里界的存在,甚至曾经误入其中,对其有一个完整的想象。那么当你设想前方未知黑暗是否通向它时,你便会比完全无知的普通人更容易被拖拽进去。
要在知情的情况下不停地对自己进行强烈的心理暗示,维持对于周围现实空间的清楚认知,才能避免踏入。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你又要警戒它,又不能觉得它真的存在。
而人是会疲惫的。
若是旅行中一连好几天都握着琥珀警惕着情况,极有可能在傍晚、深夜、凌晨之类精神恍惚松懈了对于现实的认知的刹那,就被拖拽进其中。
无法辨明具体方位,因此不知道该如何规避;而如果想全天候进行警惕,没有轮班更换的情况下仅靠米拉一人拿着琥珀,她极有可能因为一个人投注了太多的注意力而在松懈的刹那间独自被拖入其中。
难以规避、难以鉴别。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确认到误入的一瞬间立刻尽可能聚集全员,再想办法在受到严重影响前尽快脱离。
亨利早前在药材店购买的化石本质上和琥珀也是一类东西, 和人传统药学里相信这是某种壮阳药物,能提高人的精气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认知虽然有偏差却也没错。
碾成粉末直接和水服用的化石在进入里界之后能在人的身体内循环抵御外界的猛毒, 延缓人精神错乱沦为徘徊者的时间。
虽然在现界服用它并没有任何效果就是了。
和人的传说或许源自古老的对于里界的认知,而大多数资料已经遗失唯独似是而非的“药效”仍旧代代相传。
化石虽曾是骨头,却已不止是骨头。它们是生物与大地在百万年千万年的时间中凝结成的结晶,作为生物遗骸可以与人产生共鸣的同时又具有群星本身的力量,这种珍贵性并非只活了十几二十年随处可见的兽骨可比。
“难喝。”的抱怨再次从璐璐口中传出,亨利计算着大概的有效时间到点了就会提示一行人喝上一口。他们携带的饮水有限,在加入碾碎后的化石以后贤者进行了重新分配。
饮用含有化石成分的水,令他们自身对于环境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如此一来洛安少女可以不用有意地握着琥珀使它发光,她用一个小布袋包裹起来然后把它挂在了胸口靠近魔力池的地方,被动受魔法师散发魔力影响的琥珀光明骤减的同时却也能减小消耗。
两者结合比起光靠琥珀本身要能撑更长时间,,但尽管如此也无法在这里面永远维持下去。
所以必须仰仗米拉的认知。
里界之中的空间距离是被打乱了的,它存在有许多和现实类似的沿途风景,但却比起现实中存在自然规律的模样,更像是被胡乱地拼凑在一块。
从抵御攻击的洞窟离开的这一路上绫已经十数次停下脚步驻足观看了,这里的一切景色都令身为星咏博士熟知新月洲天文地理的她感到不可思议。
不可能生长在同一地区的南方阔叶灌木和北方针叶林此起彼伏,天空中的血月高高挂起一动不动散发着永恒的红色光芒。就连气温在这片地区都是不确定的——他们之前所在的洞窟和前面一路似乎都在20度左右的体感,但身后却又经过一片区域冷得莫名。
可一旦穿过那片区域,气温就立刻恢复了过来。
但比这更令人感到困惑的是这片区域的宁静。
这是一种近乎死寂的状态。
现世的自然界存在有完整的循环:植食动物吞食植被、肉食动物捕食它们、腐烂的遗骸会先被虫豸啃噬得更干净,然后再成为植物和菌类生长的根基。
但这里没有昆虫。
也没有蘑菇一类的真菌。
倒塌的扭曲树木和枯死的诡异青草一直保留在那里,一直以那副模样存在,不知过去千年还是万年。
没有虫鸣,没有食腐者,没有捕食和被捕食的自然界最底层的生物链。甚至她一度怀疑就连之前攻击他们的那些牛头怪和食尸鬼也并不进食。
——因为连他们自己。
——都感觉不到饥饿。
它就像一个残缺的世界,令人有一种诡异的不真实感。
像是严重欠缺了什么,但即便是饱读新月洲4000年智慧结晶身为星咏博士的她又或者是那个阅历丰富岁月远超表面年龄的男人,却都也无法准确言说出缺少的部分。
因为缺少的东西太多却也太少——就好像你明明独居,家里却不论是餐具还是洗漱用品乃至被褥都存在有两套。所有的一切都述说着曾有谁人与你共同生活亲密无间,可你无法从记忆中搜寻出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
那种眼见耳听之间缺斤少两导致的违和感令拥有丰富学识的绫迅速地做出了“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的结论——
——可是一切却又都存在于此。
越是尝试去理解,便越是发觉自己的知识与智慧有多浅薄。
这不是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扭曲过的,从更为完整的自容自洽的现实世界当中,随机挑选了某些片段拼凑出来乍看之下像模像样的。
永远静滞于时间之中的场景。
而在她将这一切向着亨利提出以后,贤者的回答是:“你真敏锐。德鲁伊将这里称作‘永恒荒漠’,尽管它看起来水草丰美。这是占据里界较广范围的浅层区域,深层会具有更类似现实世界的结构。之前我们遭遇到的小恶魔和火蜥蜴都是从那里头跑出来的。”
看起来水草丰美植被丰富,在没有魔法预先处理的情况下却无法利用其中的任何资源。他们不属于这里,这里也容不下他们。仅仅只是存在于其中呼吸着空气站立在这片大地上,处于血月的照耀之下,人就会一点一点从内到外地消融。
若无贤者的知识庇佑,他们恐怕就连身体都早已不属于自己。
在琥珀散发的淡淡光辉以外,靠近树林所在的地方,沿途之中他们已经见过了好些明显是人类遗留的痕迹。
样式古老的伐木斧、弓和箭甚至还有太刀被遗留在原地。它们看起来依旧崭新,但熟识本国历史的绫却能认出来上面的家文乃是两千年前就已经灭亡的华族所有。
有时周围还有些散落的华丽甲胄碎片。
主人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吗?又或者是他们自己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
因为有些甲胄看起来更像是从里面被撑破的。
沉默不语,定时喝水,米拉努力地遵循亨利之前的教导寻找着蛛丝马迹,而其它人则小心地护佑于周围。
这里的安静是一种假象,哪怕没有周围无处不在的思念残渣侵蚀你的心灵,也会有从深层游荡出来的徘徊者更为切实的威胁。
但所有握着武器的人,在面对那些曾经会让人感到不安的怪物时却反而能产生安心感。
因为这最少是他们可以反击,可以杀死的对象。
“这边。”双眼紧闭的洛安少女之所以可以成为一行人走出这里的关键,一部分原因还在于她和独角兽米提雅之间独特的精神联系。
或许是因为精神认知的活跃性更高、想象力更加丰富,人类会比其它生物更容易误入里界。类似于现实中存在的空间大小可容纳物体通过的概念,裂隙本身不够巨大也不够稳定的情况下思维更活跃的个体会单独被拖拽进来。
而介于这片土地在此之前没有什么神隐相关的传说以及进入里界的一瞬间他伸手拔下物资一转头马匹便消失不见,而稍远一些的队员们却出现在了同一片区域,亨利便判断是“基于人和马的认知不同,它们并没有被拉扯进来”。
以此为基础,我们的洛安少女发挥好自己的潜能设法强化对于米提雅的感知,便可以成为他们离开这里的道标。
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白色光辉与轻声呼唤。
“进出口并不是物理存在的,裂隙的薄弱初会像是呼吸一样起伏产生波动。”贤者如是解释着:“所以不要刻意去注意我们身后之前进来、看似是入口的方向。去感受吸引力最强烈的地方,那里极有可能就是目前裂隙的出口。”
“认知,并将魔力投送过去。”
“设想成一块石子投入池塘之中,如果周围有礁石或者浮萍,涟漪在撞上时就会产生微小的反馈。”
“从中辨别出米提雅的声音。”他如此描述着,尽管听起来有些纯凭感觉,但不知为何米拉却明白大概应该怎么做。
但这种行为也并不只有好处。
“唔。”白色的小眉毛皱到了一块。
“刚刚还听得见的,现在被些什么,杂音给,越来越大了。”她有些难受地捂住了头。
“哪个方向?”贤者问道,而米拉指了指左前方。
“握住琥珀,别再感受。”来者不善,他判断出这点后握住了克莱默尔环顾四周,右侧有一处高坡背对着森林。
“去那边。”他回过头对一行人说道。
“准备战斗。”
“吸引到别的什么东西了。”




贤者与少女 第二百六十一节:血月(三)
徒手格斗者的战斗思路与剑士是不一样的。
因为在双方都用拳头战斗时,你能够以“躲闪或是承受攻击”作为前提拉近距离进行致命打击。
刀剑格斗之中纯粹的闪避行为几乎和跳劈一样不可取,因为不论是后退还是向着侧面拉开距离都会给予对手追击的机会。即便是在和人的竞技场上,这种主动放弃攻击的行为仍旧极为致命,生死相搏时就更加明显了。
因此科班出身的剑士不论是新月洲还是里加尔的, 在学会基本起手式技巧之后与同门弟子或者自己师父对打以训练走位和时机的判断能力时。
首先要学会的东西。
便是辨识并且排除威胁。
就连最底层的士兵都知道用刀剑战斗的最基础技巧就是格挡与反击,可为什么要先格挡再反击他们往往说不出详细的理由。
街头打架的人可以挨一拳一脚,以受到攻击作为前提靠肉体硬扛下来拉近距离反击。
可剑斗不行。
锐器所具备的对于肉体组织的强大杀伤能力导致凡人若是轻视了锋刃的威胁,便会轻易落得毙命的下场。
所以熟练的剑士往往没有特别花哨亮眼的技巧,而是能够在冷静思考并且对对手的装备和姿态进行细致观察后判断出什么动作最具威胁性,再用千锤百炼最可靠的基础技巧排除威胁。
但也正因如此, 当敌人所用的武术流派或者装备超出了固有认知而他们仍旧维持某种傲慢自大自以为可以一招鲜吃遍天时, 便会像是之前那些个和人剑士面对我们的洛安少女一样在难以置信的表情之中落败身死。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来者类似牛头人, 或者用亨利口中德鲁伊的称呼:“角兽、有角者。”
这种起源不明的类人型生物广泛分布于里加尔和新月洲的深山老林地带,各国各地都有非常古老的关于它们的传说与记载。它们从体格到形态都有许多差异,有些长着类似鹿的角、有些则是羊。共通点是它们都长着蹄并且会有某种样式的角。过去亨利一行曾遭遇过的牛头人算是其中较大的种类,这些直立野兽的体格甚至比鬼族都要庞大,力量强悍而恐怖。
但再次误入里界之后遭遇到的角兽却并没有近亲那么骇人的体格,它们之中最大的也就和贤者差不多高——但却绝不可因为体型上的缩水就小瞧这些东西。
因为体格缩小带来的是更加凶悍且主动的性格,与食尸鬼一般无二的攻击性与顽强的生命力使得它们危险性大大提高。
在米拉昏迷期间仔细观察过尸体的绫得出了“这绝不是我们的世界会存在的生物”这样的结论。
这些有角者双手乍看之下与人类相似,但大小臂骨的肌肉轮廓差距很大。手掌是中间分开有着一对大拇指因此可以实现对握的诡异六指手掌。
它们的头顶长着一对向前生长保护住了脖颈和脸部的扭曲分叉的角。两对追寻着血月光辉的眼睛平行排列提供了比人类更为广阔的视野范围,边缘带着尖爪的粗壮蹄子踩在地面上牢牢抓住泥地丝毫不会打滑。
之前的战斗中这些有角者甚至比粗劣的未经特化的食尸鬼都还要难缠,因为在那浓厚的散发着野兽臭味的毛发之下还有着厚厚的堪比皮甲的硬皮。
轻型一些的刀剑甚至要砍上两刀在同一块地方才能伤到下面的肌肉,璐璐手中的弓也要靠近并且瞄准脖子之类皮肤较为柔软的地方才能击穿。
虽说在克莱默尔的锋芒之下任何非金属材质的防御仍旧形同虚设,但在米拉昏迷缺席,算上璐璐一共只有4个战斗人员的情况下它们也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所幸他们在新京购置的护甲起到了卓越的防御效果,不论是食尸鬼还是这些有角者的爪牙都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从树林中走出来的这些新的有角者,在逐渐进入到一行人的视野之中后所有人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形容它们的词汇竟是“装备精良”。
一共7头的角兽躯干部分覆盖着带有古怪符文的风化青铜色铠甲预示着它们应当最少有某种城邦程度的文明,而拿在手上的长戟或者长柄大刀即便以人类的基准评判也称得上是做工精良。
它们步调一致,以左右各3而前方1名的阵型向前缓慢靠近,那姿态犹如训练有素的重装步行骑士。
之前一行人在洞窟入口处杀死的那些和食尸鬼混在一起的角兽虽然外貌上与它们相似, 但却衣不蔽体并无武器运用能力,显然和它们有所区分。
一行人占据了高坡严阵以待,看着这些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异族,一时间就连亨利都略有迟疑。
“它们也是误入的?”米拉开口说的话语也是其他多数人的第一直觉。
这样高水平的装备和行动过程中互相配合的阵型,更像是与他们立场相似作为外界文明的一员不小心误入这之中的存在。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之前遭遇到的有角者又是怎么一回事?它们似乎与食尸鬼一样,完全不受这里残渣污染的影响可以自如行动。
不被表面的冲突性蒙蔽,将过去和现在已知的线索联系在一起进行梳理的话,其实是有一个合理的答案的。
“德鲁伊曾有过推测,在五族之前的时代里曾经存在过迥异的异族文明。它们不似如今的五族或多或少都存在相似性,而是与我们截然不同的存在。”
“绚烂一时却最终灭亡,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下没能留下任何后人可考的痕迹。”
7头角兽缓慢而坚定地向着他们的方向靠过来,亨利小声地这样说着,而旁边的绫思索了一下:
“而这里的时间几乎不会流动?”
“是的,假若忽略那些所有的负面特性的话,这几乎是一个幸存者可以永生并且敌人难以进攻的绝佳避风港。”
“它们或许是旧文明最后的子嗣,将这片受诅咒的空间视为最后的庇护。流亡在外的部分个体已经退化为野兽,而这些尚且穿戴着不知几万年前的甲胄的。”亨利缓缓地抽出了克莱默尔。
“也已经与诅咒同化,即便还保留着战斗本能,恐怕也难以沟通交流吧。”
这是战斗打响前最后的思考。
当那7头清一色拿着长兵器的角兽进入到二十米左右距离时,璐璐在亨利的示意下,张开了弓尝试性地对它们发起了攻击。
以兽筋兽角竹片等复合材料制成的弓推送着箭矢在似是而非的空气和永恒不变的血色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飞出,她标准的是对方的头部,尽管长着角但是对于阻挡穿刺型攻击意义不大的角兽头颅是十分合适的目标。
但尽管璐璐用了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射击且他们居高临下有高地优势,里界更为沉重的空气却使得箭矢这种投送武器准度大打折扣。
于是它过早地开始了下坠,瞄准的是头部却落在了胸口上。
而也正是在铁质宽刃箭头将要和约莫是青铜色的胸甲接触到的一瞬间,上面那些众人认不出来的符文。
依次亮了起来。
箭矢弹开了。
准确来说是被震开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在它尚未真正接触到护甲表面的时候就随着符文发起的亮光将箭震开。
铤装的铁质箭头在冲击力下弯曲,箭杆缠绳和木头本身裂开折断直接变成好几截落在了地上。
“魔法护甲?!”洛安少女惊叫出声,而贤者双眼和体表亮起光芒一瞬间双手握紧克莱默尔的同时闪身护到了璐璐的面前。
“当!!!!”刚刚还在20米外的那头角兽带着浑身发光的护甲瞬间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流星一样的两道尾气在空气中缓慢消逝的同时同样散发着冷冽光辉的长戟和克莱默尔磕碰在了一起,无坚不摧的大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另一柄武器势均力敌。
冷汗淋漓。
除了亨利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即便是以速度见长的红发剑士亦是如此。
米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和那头体格与他不相上下的角兽维持着角力的模样,四眼六指的异族手中两米长的戟遍布奇特花纹。贤者用克莱默尔抵在它握杆末端的护手上,而就连矮人制精钢都能砍出缺口的克莱默尔竟难以在这看起来无比沧桑的戟柄上留下痕迹。
而她细看时才注意到。
这把戟并无有形之刃。
它那形似三角的刀刃是由浓郁近乎实体的光组成的,远距离看起来像是某种金属,但在被亨利格挡下来以后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以看见它边缘散发着如同冬日呼吸一样的扭曲雾气。
周围所有以战斗为生的人都瞬间明白了亨利为什么不选择格挡住刀刃的部分。
如同角力一样的僵持仅仅持续了刹那,亨利立刻调转剑锋,剑刃擦着戟杆火花四溅向前推直至用克莱默尔护手卡住杆子把戟向着外侧推去的同时刺向了有角者的喉咙,它松开了左手本能地向后一退,但这正是亨利所需要的。贤者空出一只手抓住了戟杆,把它威胁性极高的光刃向地面上压去的同时抽回了大剑单手沿着戟杆向前削去。
有角者收回了身体朝着他抓来同时右手发力试图夺回长戟,贤者停下了向前削的动作用克莱默尔的配重球对着它胸口狠狠一砸。
“咚!!”透明的光膜出现,攻击在护甲的作用下没能造成任何伤害。但有角者的动作也为止一滞,而大剑此时对准了它持戟的右腕,狠狠地往下切去。
之前被箭矢袭击时曾出现过的光辉再度闪现,但就好像一层泡泡一样瞬间破碎,紧接着六指对齐的手腕被亨利整个切了下来,他再接着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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