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与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oy1048
正如我们的贤者先生在之前曾经提过的一样,杀人并不困难,给一个从来没有学过任何战斗技巧的农民一根木棒或者一块石头运用蛮力胡乱挥舞他也能够活活打死一个人。人体这种脆弱的东西只要稍加打击造成内出血或者脏器的损坏就能够轻易地毁灭,在优秀的剑术或者其他武术大师的手中各种武器更是极其地致命,正确地挥击和发力的方式共同引导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准确而又威力十足——而延伸至兵击这种武艺表演上头,它对于这一切提出了甚至更高的要求——
在以高速进行的挥舞兵器进行你来我往的相互交击的运动当中,表演的双方都必须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游刃有余。这不单单需要他们对于力道的掌控炉火纯青,在绝对不会伤到对方的情况下展现出足够华丽的技巧,还要要求他们的心态足够平和,能够准确地格挡对手的攻击,之后再稳重地发出反击。
展现出来的技巧华丽程度以及心态的平和是判断哪一方更为更为优秀的基本,这种东西并不是普通的佣兵或者是士兵就能够达到的层次。即便是身为精锐阶级的草原武士还有西海岸的骑士军士,也仅仅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拥有进行这种表演的资格——换句话说,它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精英运动,假若不是身经百战对于自己手中的武器了若指掌的老兵或者是从哪里的高超剑师门下出来的剑士,连围观或许都只能停留在看个热闹的程度,而无法真正地去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大道极尽,返璞归真。兵击这种高端的武术运动可谓是将武技这种存在的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它从来就不是一种强调要在某方面达到极致达到顶点的存在,挥出最强力的一击只不过能够证明你很有蛮力,真正的剑术必须是收放自如的。能够将手中的武器做到如臂指使,加之以平和的心态每一个动作都与呼吸和步伐浑然一体,沉着冷静反应迅速,唯有达到这种层次,才算是真正迈入了高手的行列。
但即便如此——即便开始的门槛已经相对较高,作为一种在这个时代至少在尚武的人们当中算是广为人知的表演活动,各地进行兵击展示的高超战斗职业者们,通常都还必须是有过多年配合经验的友人或者师徒。
所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们到底习惯了的都是将手中的武器作为致命攻击的工具进行格斗的方式,因而进行兵击表演的双方必须首先是从轻柔的缓慢动作开始进行配合,互相熟悉对方的动作同时把握力道,保证不会伤到彼此之后再逐渐加速。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
——为什么陌生人之间进行兵击活动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的道理简单明了,你不清楚对方的动作套路也不知晓你进攻之后他会有的反应。加之长久的学习练出来铭记在肌肉当中的都是杀人的技巧,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很可能引起的自然反应就是朝着要害的部位进攻试图击倒对方,而如此一来即便没有见血的惨剧发生,被破坏了节奏影响了心态,也很可能直接就毁掉了整场的表演。
来到这儿的二十个人里头没有一个是新手的下级绿牌佣兵,所有人都对这种较为高等级的武艺表演相当了解,这也因此他们也都直接地就对米拉的上场表达出了明显的担忧——对手是白羊氏族族长的小儿子,草原贵族出身,两个人又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配合根本不可能拥有,再加之以被一大群阿布塞拉人围观着的压力,这个年幼的少女内心不可能是波澜不惊的——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用有弹性的木制发箍将一头黑发全部竖起来以免挡住前方视线的这位年轻的草原贵族使用的是一把看起来相当精致的长矛,它的矛头比起通常见到的更大一些,并且在和木柄连接的部分加上之后很长的一段还包裹上了黄铜作为防止对手劈砍的保护。
巨大的篝火堆冲天而起光芒照耀着这一小片空地,两个人的轮廓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投下了深深的阴影——通常的兵击双方都会选择对等的武器,使用类似的武技进行对抗表演观赏性和安全性都会较大地提高,而这一次对手用的是长矛来对付长剑,显然又是为这一切增加了更多的难度。
对手拥有攻击范围上面的优势意味着情况会愈发地不受控制,为了能够展现自己的武技奉献出精美绝伦的表演,米拉势必要冒险靠近对方,而这种行为加之以那边那个年轻人不可预知的反应,则很可能会将一切引致失控暴走的局面。
——白羊氏族的那个老奸巨猾的族长到底在打着某些主意,稍微带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判断得出来这一点,不论如何这场困难重重的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突如其来的考验,在旁边的某位草原武士吹响号角的一瞬间,就正式地展开了。
“呲——锵——昂——”米拉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鞘口处加固用的钢圈和一手半剑的剑脊摩擦发出好听的颤音,懂行的人光是听这个声音就能够判断得出这个女孩手中拿着的剑拥有上好的钢火,唯有韧性和硬度都达到了高水准的武器才会发出这样悦耳动听的声响——不少费列克斯麾下的佣兵都转过头瞧向了亨利,他们在这一刻才对米拉产生了一丝最为微小的信心。
“哼……”年轻的草原贵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紧接着双手持枪压低重心直接就朝着米拉一枪刺来——我们前面已经提到过这种兵击表演的重点之处不在于击倒对手之类的,而这个年轻人仍然采取这样的行动必然是想要让米拉惊慌失措以借机显摆自己。
一个瞬间,加上前面所发生的事情,答案立马就变得清晰明了。
前面接触的时候这位族长的小儿子开口使用的是拉曼语,加之明显露出来的轻蔑神色和表演开始以后的抢手进攻,联系到他和他父亲近乎五十岁的年龄差距,考虑到这边的族长地位继承这样的东西也如同定居民族的贵族爵位一样拥有先后顺序,作为最小的儿子,想来这个年轻人在自己的族群当中平常应当是不怎么受到待见,因而才会试图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证明自己。
他是一个典型的刚愎自用毛躁地试图引起别人注意的贵族家庭的年轻人,类似这样的人格在里加尔世界各地都不会少见。这些人虽然出身良好并且自身拥有不错的素养,却往往在家族的内部并不受到重视,因而难免地变得开始扭曲起来,试图从其他的一些事情上头获得存在感,最后就变成了这样自大又焦躁的德性。
白羊氏族的老族长为什么忽然提这件事情并且还选择让一行人当中最为年幼的米拉作为他小儿子表演的对手,显然就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若是他败在了洛安少女的手下,就能够搓一搓锐气让这个年轻人更加脚踏实地一点长长见识。而若是赢了,则也可以借此机会展现出自己族群的强大之处,以让那些因为他和南境人接触了就觉得他软弱的人学会闭嘴。
证明自己到底还是草原人,是阿布塞拉人的一族之长,虽说与南境人有交流但也是占据着主导地位而不是按照对方的节奏来的——白羊氏族的老族长抛出来的是如同这样不论如何他都不会亏的剧本,而非常遗憾地,尽管知道这一切,身在敌营的众人却也只能是按着对方的路子来。
亨利之前与对方透过篝火对视的那一眼或许就是因为他直接就看穿了这一切,后知后觉的佣兵和商人们都有些咬牙切齿,在他们看来显然这一次是只能遂对方的意让自己一行人丢脸了,由于旅行在外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算当成了同伴,自发地开始为米拉打抱不平的他们心底里头暗暗地诅咒着这个狡猾的家伙——但这显然也正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白发的洛安少女
“咻——呜!”发出啸啸风声的长矛顺着左脚前踏的步伐被单手甩出,年轻的黑发草原贵族虽说有些毛躁爱现但手底下的功夫确实不弱,他单手刺出的这一击明显留有后手活动的空间,西海岸常见的双手剑术和南境还有草原的刀法都讲究势大力沉的攻击因而多是左脚在前挥砍时使用右脚大步踏出。
这种重心放在右脚上左脚往前的步法是刺剑的套路,重点在于连续攻击的它舍弃了一定的杀伤力用以换取灵活性,而在这种并不讲究击倒对手的兵击表演当中,运用这类步法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叮——嚓——”长矛是朝着她的面门攻来的,为的就是逼得米拉下意识后退格挡——而一旦她如此势必就会被对手发挥出长矛的距离优势进一步地连续打击从而最终落入对方的节奏。
尽管这并非生死搏斗,但如果谁都能看得
第九十五节:冲突(一)
草原人的战斗思维,和定居民族拥有极大的区别。最新最快更新
一场典型的西海岸人之间的战争用你来我往来形容最为地合适,双方的军队结成阵型齐头并进朝着对方冲去,正面的阵型相对之间往往在第一次的冲击过后就会陷入僵持,因而任何一方都试图从对手的侧翼绕过去在薄弱的侧面击溃对方,由此导致的就是侧翼越拉越长只要人数能够允许这样的阵线就会无限地朝着两侧延伸。
不论主力军队是骑兵还是步兵,西海岸的军队都是为了正面的军队与军队之间的碰撞而生的,他们的战术理念就是通过正面迎击击溃敌人,而至于其他的任何一切的小细节,都只不过是为了达成这一目标而被开发出来的手段。
这一点上面我们并不能说他们就错的离谱,事实上西海岸人的这种战斗方式来自于拉曼人那无往不利的重步兵军团,而即便时至今日,结成缜密阵型的任何一支步兵或者骑兵,发出震天动地的战吼声朝着某一方向突击的时候,他们仍旧拥有不可匹敌的强大战斗力。
统一行动的阵型同时保证了生存能力以及战斗力,十个散漫的步兵和十个结成盾墙齐头并进的步兵几乎可以说是不同的存在,历经时光考验正面方阵对推、稳打稳扎你来我往的战斗方式就好比一股陈年老酒,浓郁,经典,回味无穷——但它却也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不论是拉曼文明诞生的东海岸,还是诸国群雄分割的西海岸,山地,森林,河流平原城镇和村庄,这些定居民族生活的肥沃土地上的地形极其适合用于这样的军团战争,只要能够抓住某处地形的优势利用某建筑物或者森林之类作为侧翼的掩护,摆开阵型将正面朝向敌军,他们就能够发挥出自己完全的战力。
我们常说上一场战争的胜利者最常犯的错误就是把经验简单地应用到下一场战争当中来,对于大部分没有真正接触过草原人的南境人、除索拉丁高地以外的西海岸人以及当年西迁的拉曼人来说,当他们那过去无往不利的定居民族集团军战术,遇上了阿布塞拉上这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的掩体和天险可以利用的环境,加之以惯用骑射擅长伏击和灵活作战的游牧民族时,这种简单沿用经验的做法,得到了最恶劣的回报。
由于地形广阔,侧翼无法有效地布置,否则阵线就会拉得过长过于稀疏导致战力下降。草原人人骑马的事实更进一步地加剧了难度,不得已之下只好采取全方位式的防御,然而这种阵型又极大程度地降低了移动速度和推线进攻的能力。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生命在于运动,战争亦是如此,只能待在原地挨打,游牧民族人人带马强大的机动能力搭配拥有射程的短弓给予那时携家带口的拉曼移民,留下来的是极为惨痛血腥的教训。
沉重的方盾虽然可以给予足够的防御面积,但是以步兵为主的拉曼军团根本无力追上对方,耐力惊人的草原战马可以长时间地持续奔跑不需要休息。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一来二去被骚扰得烦不胜烦,最终所谓文明帝国出身的拉曼人所做出来的报复性的举动,原始得像是西海岸的那些当年如此他们他们也仍旧看不起的蛮荒劣民。
出来劫掠袭击的草原战士们骑着战马轻装而行,除了食物和水还有武器以外什么都不携带,但他们的家人所在的营地却并不能如此。拉曼人通过定点火烧草原的方式将充满着儿童和老人的游牧民族营地彻底毁灭,人畜的饮水被他们下毒,嗷嗷待哺的小孩和留着看管牛羊的少年少女们尸横遍野——尽管凭借这些更为凶狠的方式拉曼人在总体上和草原人取得了不分上下的成绩,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碰到擅长以高机动性的灵活运动和伏击战术进攻的游牧民族时,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拉曼帝国,也毫无任何应对措施。
最适合用来对付这些游牧民族的只能是另一支游牧民族的队伍待。亨利他们一行人出发到第四天总算是来到了目标地区附近时,远远地目睹到的一幕草原人的自相残杀,就证实了这一点的存在。
对于常年在马背上开弓射击灵活的兔子和小鹿蹬羚之类生物的游牧民族来说人类和战马这种体积大小的目标简直是闭着眼睛都能射中,而当一队明显地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的草原人遇上了另一队刚刚满载而归的同类时,锐利致命的箭雨,就这样铺天盖地地刺穿了人类薄弱的皮肤。
说巧也不巧,一行七十来人过来的时候刚好正在刮风,“咻咻”的声音掩盖了远处并不是震天动地的战斗声,所以当他们瞧见了那一支四十来人的草原队伍将另一支队伍屠杀殆尽的时候,对方也已经看到了他们。这时候再逃跑是已经太迟了,他们一行人虽说看起来人多势众,但那十几辆马车拉出来的长长的队伍也证明了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战士的事实。
有需要保护需要顾虑的东西战斗力势必就会有所下降,而考虑到这一情况以及佣兵一行大部分是近战配置的缘故,双方实际上应当算作是势均力敌——而这也就成为了明明是在眼下这种危机关头,队伍里头竟然还发生了争吵的,一个重大的因素。
正如我们开头所提及的,草原上这些游牧民族关于战斗关于战争的思维方式,和定居民族有着相当大的差距。最新最快更新尽管索拉丁人已经作为佣兵和他们打了好几个世纪的交道,他们也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这里的风情这里的民俗决定了生养在这儿的人雷厉风行主动出击的性子,面对并非绝对压制这边的敌军,作为草原人一方的领导者,准备到时候和那个小氏族交流用的白羊氏族族长的小儿子哈利德,直接就大喊着要抢先进攻。
他的判断很正确也很符合草原人先下手为强的思路,刚刚前面那支队伍才消耗了不少的箭矢将另一支队伍歼灭,在这种情况下趁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先冲上去不给他们从战败对手的身上重新补给箭矢的机会在哈利德看来才是对的——但就好像许许多多其他的事情一样,正确的答案往往并不只有一个,各人有各人判断衡量的标准而展现到这件事情上头来,最终就演变成为了一场争吵。
佣兵们到底是被雇佣来保护车队的,他们并不是来到这儿歼灭任何见到的草原战士。因而在他们看来这会儿所有人若是都离开的话留下易受攻击的车队显然有违初衷,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围住车队威吓对方,他们刚刚完成了一次劫掠只要使得对方明白这边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必然就会乖乖地离去。
两方不尽相同的意见最终导致了争吵,而刚愎自用的哈利德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听从别人意见照着其他人的想法来的人,见没法令佣兵们和自己一同上前去他直接就用发音奇怪的拉曼语丢下了一句“懦夫”然后带着手下的草原武士冲了出去,包括巴莱特在内的一众人等想要拦他已经是来不及,二十来人打四十多人即便他们个个都是精英显然也不是明智之选,因而迫不得已之下队伍当中包括亨利和米拉在内又有十来名装备较好的蓝牌佣兵都从其他人那儿借来了一块圆盾立马也是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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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节:冲突(二)
人类的皮肤,在自然界的所有生物当中也可以算得上是非常薄跟柔软的一种。最新最快更新
或许是因为学会了制作衣物遮蔽身体,不再需要依赖厚实的毛皮来保暖御寒的缘故,在漫长的时光当中我们逐渐地进化出了今天这种光滑而又柔软的轻薄的皮肤,与绝大部分同为哺乳类的其他生命身上厚实又坚韧的表皮形成了明显的区分。而延伸下来,或许会令大部分普通人所感到难以置信的一个事实是,许多体型比我们更小的生物身上的表皮也要比人类更加地结实。
这件事上面时常和野兽打交道的猎人们或许能够理解更为通透,我们在之前的章节当中曾经提到过拉力十几公斤的弓以及使用木头打磨烧黑硬化过的箭头这种简易的只要有知识在野外也能够自行制作出来的狩猎工具,但在这儿需要提及的是,这样的工具实际上只适合用来狩猎稚鸡一类的禽类,以及少数体型较小的哺乳动物。
假如你用这种弓和箭矢来狩猎一头成年的公鹿的话,你会见到的场景必然是它的身上插着好几枚箭矢却依然还是跳着跑走了。
自然界的野生动物普遍都要比家养的动物更加地强壮生命力也更加地顽强,像这样子选择的弓拉力不足箭矢杀伤力也不够于是射了很多箭却始终只能停留在表皮、脂肪和肌肉的部分无法真正击中要害的情况在狩猎当中非常常见。拉力更高杀伤力更强的弓加上铁质的箭头能够让这一切大为改观,而一般来说用来攻击人类体型与体重的生物的弓至少需要三十到三十五公斤层次的拉力——而这还是对方没有着甲的情况下。
正如我们前面所提到过的,人类这样又薄又软的皮肤在生物当中属于一个极端,而结合之前曾提及的皮甲以及皮匠的事情。作为以饲养牛马羊为生的游牧民族,阿布塞拉人所最广泛使用的防具,自然就是从饲养的牛羊身上剥下来经过熟制处理的皮甲了。
相对柔软轻薄的羊皮适合用来做成衣物和手套,而厚实的牛皮则能够提供相当的防御能力。有过畜牧经验的定居民族当中的农民大部分都有过给牛烙上领主标示的经验——农民们自己可不拥有这些耕牛,正如他们不拥有土地一般——为了防止宝贵的领主的资产被偷牛贼偷走这是必须做的事情,而烧红了的滚烫烙铁光是拿起来就令人避之不及,烫在牛厚实的表皮上,它们却也不会有什么激动的反应。
熟制硬化过的牛皮制成的护甲在相当程度上可以阻挡得住三十五公斤以下的草原短弓射出的箭矢。但这还不是全部,在这个箭头普遍都是铁质极少有硬度更高的钢制的年代里头,普通的弓即便足以射穿皮甲,通常刺入皮肉的时候力道也已经大大地减弱,无法再进入更深的要害部位。
这一点上面亚文内拉那边的长弓手实际上要拥有更高一些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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