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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筁篁箫笙

    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银笙拧眉龇牙,倒吸口冷气,单手撑着床沿站起身,待稳住些许踉跄的步子,见扶渚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便施法打在他手腕处的麻穴。

    然而握着银笙手腕的这只手,非但没有一丝要松开的迹象,反而因着这疼痛,手下用力得好似要将掌中之物捏碎一般。

    也不知他能否听见自己说话,银笙顺势坐在地上,杵头盯着扶渚的脸看。

    这么仔细一瞧,二皇子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平日里虽待人温和,眼底却多了丝疏离,现下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面容若姣姣清月,眉宇间是一抹久凝不散的愁绪,到让他多了几分人情味。

    “竟不知二皇子睡觉有抓东西的喜好,夜都已过四更天,你要这般抓着我到何时”

    西陵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第六次响起,值夜的神卫兵已换了六次。

    银笙看了一眼有些微微泛白的天色,凝着自己紫了一圈的手腕,额头上还间或传来隐隐的钝痛,让她忍不住再次无奈的叹息一声。

    银笙都有些怀疑是扶渚故意为之,可看着他昏迷的模样却又不像。

    心思辗转间,门外再次传来齐整如一的声音。

    “见过扶乐神姬!”

    扶乐语气清泠,问道:“昨夜可有异常”

    “回禀神姬,昨夜一切如常。”

    银笙闻声,见手腕挣开不得,速速隐去身形,心下一横,翻身躺进锦榻内侧,将自己完全罩于薄衾之下。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细碎的脚步声正渐渐逼近床榻,银笙面色微凛,听着扶乐的声音传来:“劳烦旭日仙君为二皇兄请脉。”

    “神姬折煞小仙了,小仙这就为二皇子瞧瞧!”

    扶乐颔首,侧头示意一旁的双葵。

    双葵见状,立马躬身几步走到榻前,手已快伸至锦被……

    银笙方听到请脉二字,手上已微微冒出些许冷汗,握住自己手腕的是扶渚的左手,而自己躺于他的右侧,若是那旭日仙君把脉时,自己定然会被发觉无疑。

    银笙心下几番计较,寻了个极为隐蔽的位置,凑近扶渚耳边,覆唇悄声说道:“扶渚,快松手!”

    话音刚落,银笙觉到手腕一松,她未来得及探究这其中深意,锦被已被掀开,她赶紧伏身藏好。

    双葵托起扶渚的左手轻放于垫枕上,继而躬身退到一旁守着。

    旭日仙君两指搭在扶渚的脉搏上,这一探,他心下闪过一丝微讶,半晌,他将扶渚的手放回锦被中,起身对着扶乐问道:“神姬可曾给二皇子吃过什么”

    扶乐见他面色肃然,神情一紧:“本宫并未给二皇兄吃过任何东西,包括那琼花炎露,本宫亦是按照旭日仙君要求那般,定时定量而喂,仙君,可是二皇兄身体有异”

    旭日仙君摇头笑道:“小仙只是惊叹于二皇子这满身的伤,竟一夜之间好了大半。二皇子原本心脉俱损,周身玄力逆转,又遭剧毒侵入五脏六腑,本已是回天乏术,现下身体竟已无大碍,着实令人称奇。”

    扶乐闻言大喜:“仙君此言当真本宫二皇兄当真没事了吗”

    旭日仙君道:“二皇子确已无事,只是身体尚有些虚弱,待小仙为他调制几枚丹药,休养几日便好。”

    扶乐颔首:“如此,便有劳仙君费心了。”




第七十章 且慢!我还活着!
    “阿芜!

    南石托着银笙的手,突然掉头喊道:“你快看,银笙的手腕和额头上都有伤!”

    阿芜神情一顿,忙俯身查看,但随即摇头,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两处皆不是导致银笙死亡的致命伤。”

    南石道:“若是伤在内腑呢”

    阿芜否定道:“我方才就已探查过她的内腑,皆未发现受伤之处。”

    “可是几个时辰前银笙还好好的,她从外面回来还与我打了招呼,我当时看她面有倦色,而她亦提出要去休息,我便没有在意。可她既无内伤,外伤唯这两处但都不是致命”

    阿芜重重呼出几口气,再度红了眼眶:“定然是银笙察觉到那人的动向,不想让我们与她一道涉险,便只身一人前去。”

    南石闻言擦净泪珠,带着哭过后的浓浓鼻音道:“壬弋星君背后的那个人,终是忍不住,这么快就动手了吗”

    阿芜压下心头的悲恸,她仔细的为银笙整理好“仪容”,再把银笙手脚摆正,之后才道:“这件事需尽快告知扶乐神姬,如今敌在暗,我们定然防不胜防,以我们二人的修为,莫说找出真凶替银笙报仇,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怕也是寻不到那凶手的踪迹。”

    南石点头:“我与你一道去,你个一人去我不放心,那人能在长佑山来去自如,我担心他会在路上对你不利,如今银笙已经遇害,我们不能再轻易涉险了。”

    阿芜思忖一番,亦是不放心南石一人留在这里。

    ……

    银笙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不少,她利落的坐起身,就着坐在床榻上盘腿吐纳,双手不断的在胸前结印,运起玄气游走全身筋脉。

    探得玄力已恢复至七八层,这时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她才发觉肚腹内空空如也,一阵饿意袭来。

    她开口喊了两声:“南石,南石”

    过了好大一会都见个人进来,银笙疑惑,人都去哪儿了

    带着疑惑,银笙穿衣下榻,看着院内空无一人,连贰负都不见踪影,银笙心里的那抹狐疑逐渐增大。

    瞧着日头微微西斜,看来早已过了吃早膳的时辰,南石怎么没喊自己一道去用膳况且今日尚在休沐中,她们会去哪儿

    银笙赶紧收拾下衣物,向着外面疾步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宫娥,她将人喊停问道:“可有看到南石仙姬和阿芜仙姬”

    宫娥连连摇头示意没看到,银笙绕过她们,继续沿路找去,没走几步,忽听得背后有人唤道:“可是银笙仙姬”语气好似十分不确定。

    银笙转身,见是熟人,客气道:“霜艺仙姬,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的明艳动人了!”

    霜艺却好似没听到这一番赞美她的话,讶异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银笙神情一怔,随即狐疑道:“我死了”

    霜艺定定的点头:“你的死讯现已传遍长佑山了,现下扶乐神姬正欲派人去虚庭峰报个信,让人来把你的尸体接回去呢!”

    银笙闻言,心里好似堵着一口气,她直接被气笑了:“昨日我们还一道在膳堂用晚膳,到今日此时,十二个时辰都还未过去,我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是哪个长舌的仙友如此诅咒于我。我自认在长佑山待各位仙友皆是谦和有礼,却不知是何地方,得罪了哪路的神仙”

    “这个霜艺便不得知了,我也只是听别人如是一说。”



第七十一章 你就乖乖让我杀死不好吗?
    曲径通幽处,银笙三人越过一丘微拢起尖的小山,山后清溪泠泠,复又淌过溪岸旁覆着青苔的河卵石,踩着厚实松软的落叶,沿着小径漫步走着。

    行至小径深处,抬手拨开身前的几丛灌木,路变得开阔起来,几人沿路赏着长佑山这一隅的美景,一个时辰后,方于一片深湖处站定。

    银笙面湖而立,双目微阖,任由清风携着湖水的凉意打在脸上,水与碧空相衬,粼粼湖光若浩瀚星河,尽管只是数百尺大小,亦觉自己犹如这沧海中的一粟。

    南石和阿芜身居北境,见得最多的便是寒莽山山顶,春化东凝的冰雪,泉溪湖水是有,却比不得眼前这片湖水这般有暖意。

    当即迫不及待的拉着银笙奔到岸边,挽起袖口拨弄着湖水。

    阿芜脱了鞋袜,坐在一块方形石头上踩着水,丝丝凉意窜入她的脚心,让她忍不住一个瑟缩,继而将脚完全浸于水下,她喜不自禁的问银笙:“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

    银笙挨着她身旁坐下,语气轻扬道:“说不定冉筱儿此刻,正在用我们的洗脚水沐浴!”

    阿芜和南石相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合地大笑起来。

    冉筱儿住的那处行院,其后有一处天然温热的池水,自山顶泻下的那一帘瀑布,流入池中,不大会儿就会变热。

    银笙这是寻到了那瀑布的源头。

    半晌,南石止了笑,似是想起什么,问道:“话说回来,这几日发生这么多事,到把冉筱儿给忘了,也不知扶乐神姬最后是如何惩罚于她。”

    阿芜接口道:“我出去打水时,听那些仙姬说,扶乐神姬最终念她毁了内元丹,又身受重伤,允她伤好后去邈邈阁跪罚,再将长佑山的戒律以及收录的所有关于行为礼仪的典籍,抄录十遍。何时抄录好,何时放出邈邈阁。”

    银笙听罢,内心无波,扯了下南石微讶的小脸,调笑道:“怎么,可是觉着罚得太轻了”

    南石拂开银笙作恶的爪子,摇头感慨道:“不是,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如今她的内元丹已经没了,尽管其父亲是一位神君,但她终究已与凡人无异。”

    银笙觉得南石就是太善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待曾经差点要了自己命的敌人,善良只会成为她的致命符。

    当即讥笑一声:“当时若不是她打伤你和阿芜,还让贰负差点没命,我便不会对她出手。你的内元丹可是差一点也就毁了,届时她会同你可怜她那般,可怜你吗有的时候,心软可见不得是好事。”

    南石面色一噎,银笙说的她都明白,只是她想着同为女子,便有些不忍。

    银笙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着南石,南石拉着阿芜的衣袖,阿芜打着哈哈道:“慢慢来,慢慢来,不急,不急!”

    银笙仰头,闭眼享受着柔柔的晚阳洒落在身上,神情十分慵懒。

    “都已过去这么多天,冉筱儿的伤应当早就好了,怎不见她去领罚”

    阿芜道:“听说我们下山那几日,她曾多次跑到东凝阁去质问扶乐神姬,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何最后受惩罚的却是她,而你却可以逍遥自在的离山。”

    银笙冷呵一声:“南石,这便是你说的可怜人以后长点心吧!”

    夜幕如期而至,三人居融在一片夜色中,寂静无声。

    一道人影悄然落在院中,身形一闪,复又出现在银笙三人的睡房。

    那人影没有任何迟疑,双手成爪向银笙三人袭去,银笙猛的睁开眼,化出螭龙一个横挡,那道人影不退反进,抽出



第七十二章 不若乖乖听我的话
    银笙答应跟古七七走,作为公平交易,古七七为阿芜和南石解了身上的毒。

    南石与阿芜刚醒来便闻得银笙要与古七七走这事,银笙虽没明说自愿跟着去的目的,但南石二人岂会不知银笙之意,当即不同意银笙独自深入狼穴,孤身犯险。

    银笙忙安抚二人,道自己定然会万分谨慎,随机应变,若见势不对,立马抽身,绝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阿芜冷冷瞥她一眼:“你若当真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境,明知这是一个圈套,为何还要这般主动”

    南石语气亦是不好:“是谁口口声声说拿我与阿芜当朋友你口中的朋友,便是与你一同共进退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一直以来,银笙都会下意识的多照顾她们些,在她看来,若是朋友的修为深,那就彼此护着,若是朋友的修为浅,就让自己护着她们。

    这是她第一次交朋友,她不知道朋友之间需要的,其实是平等的对待,相互尊重,而不是让另一方理所当然的受着你的照顾。朋友是可以在危急时刻,与你共进退,为了你两肋插刀的人。

    银笙时刻把南石和阿芜保护在自己身后,她可以问心无愧的对南石她们好,可南石与阿芜却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受着银笙的多番照顾。

    银笙幽幽叹息一声:“你们应当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此次深入敌穴,凶险难测,若是遇到危险,我一人或可脱身。你们修为浅,自保都尚且有些困难,若带上你们,我们三人最终岂不是有去无回。”

    南石还欲说什么,阿芜抢在她前面道:“你此行多加小心,若是三个时辰还未回来,我便只得再次去惊动扶乐神姬。”

    那方古七七已有些不耐烦,他十分不满道:“你们女子就是麻烦,总爱歪歪唧唧说个半天,你若是再不走,我就直接把你打晕抗走。”

    银笙掉头应道:“这就来!”说完,朝南石二人摆手,跟在古七七身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南石蹙眉,喃喃道:“银笙,你一定要安然归来!”

    阿芜拍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是对银笙的信任:“放心吧,银笙不会有事的,我们既然不能暂时与她并肩战斗,那就不要成为她的软肋。”

    银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脚皆被绑着,她使劲挣了一下,继而凝力欲震断绳子,不料这绳子越收越紧,好似细密的针扎在双手双脚上,顿时让她痛呼出声。

    “古七七!”银笙咬牙切齿。方才在路上,古七七一直不说话,闷头闷脑的往前走,自己觉得无趣,便天南地北的和他扯着闲话,结果他趁自己不备,把自己一掌砍晕,当自己再次醒来时,便已是这副狼狈的模样躺在地上。

    银笙挣扎着坐起身,她这次不打算用玄力,徒手试看看能不能将绳子挣断,她两手使劲左右一拉,半山未果,身后却在此时传来一道甘冽的声音。

    “这是万窟绳,你震不断的,不若乖乖听本君的话,也可少受些皮肉苦。”

    说话人走近银笙,弯腰把银笙抱起放在床榻上,继而说道:“本君请姑娘你来,只为确认心中的一件事,并不会对姑娘不利。”

    银笙显然不信,她问:“你让古七七来抓我,生死不论可是你下的令”

    男子淡笑摇头。

    银笙不客气道:“那个古七七在哪你把他叫出来,我要见他!”

    男子十分好脾气:“七七现在不在宫里。”

    “这么说,你只是当我是客人般,把我这儿”

     



第七十三章 惟愿玄清尊不会伤她太深
    距银笙那晚被莫名其妙的掳去,遇见那莫名其妙的面具男子,而后面具男子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已过去好几个月。

    银笙原本以为藏在长佑山的魔界细作,终于按耐不住要动手,便想假意被掳,随那古七七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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