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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三十一”

    应英拍一下把筷子摔在了饭桌上!

    “准确地说,是三十二了。这不都过年了吗,又长一岁。”

    毛线心里那些乱草,被杜云妈妈这一筷子给连根带苗一把薅起来了。

    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反正迟早是瞒不住的,晚说早说都是说。

    应英气得直接起身回屋了。

    杜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先跟着他妈进屋了。

    毛线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没有看任何人,直至杜宗明也进去了,她才起身回屋,进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一桌丰盛的菜肴。

    两天了,都没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

    大概,她真的不适合这里吧。

    屋里,应英是气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呀,她本想着问下毛线的生辰八字,好请人看看,定个日子。

    没想到这女人比他儿子大这么多,她这心呀肝呀都要疼死了。

    原本她还想着,这女的娘家条件好,她儿子占了便宜,以后过日子她得巴结着点人家,没成想人比她儿子大那么多!

    倒是她儿子叫人占了便宜呀!

    应英抱着杜云是又哭又打,嘴里念叨着:“我可怜的儿啊!”

    杜云也是无语了,昨儿那个哭,今儿这个哭,搞得他都要哭了。

    杜宗明给儿子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劝劝。

    杜云摇头,又朝他爸努了努嘴,要劝你劝。

    他爸赶紧退后一步,爷俩谁都没言声,这下应英哭得更凶了,竟然挣扎着要拿头撞墙,说什么老的小的没一个中用的。

    杜宗明无故中枪,迅速躲到了门口处。

    杜云索性放开了他妈,“您要真撞了,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整瞎了,可就真看不着您孙子了!”

    “你个小混蛋!儿子都不顶用,要孙子有什么用!”

    应英这会儿没那么多眼泪了,眼睛使劲地挤着,嗓音更是加大了几分,说话时抻长了脖子,眼睛不时扫向门口。

    “妈!”杜云递了张纸巾过去,“好歹您也是一退休女教师,怎么还搞起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村妇把戏这要传出去了多丢人!”

    “怎么!你还嫌弃你妈了”

    应英拿脑袋嗵嗵地撞着她儿子的胸口,头发都弄散了,披挂在耳边,像抗战片里日本人那军帽似的,忽闪忽闪地抖着。

    杜云憋着一脸的笑,这下惹得他妈哭的更伤心了,“人家狗还不嫌主丑呢!我养儿还不如养狗呢!”

    “妈!那是儿不嫌母丑!”

    “你比得过狗吗!”应英真是气得不轻,她以前还真没这么说过儿子。

    “比得过比不过,不得看您心情”杜云帮他妈抹了把眼泪,“妈!你别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应英一下子抓住了话柄,“你说你找什么样的不好!非得找个年纪那么大的你知道这女人一生完孩子老得多快吗过两年她就赶上你妈我了!”

    “唉!”

    杜云叹口气,“妈,实话跟你说吧,这事根本就是你儿子我自作多情,人家压根就没瞧得上我!”

    “啊”应英一听这话,立马就止住哭了,“那孩子呢”

    “骗你的!”杜云叹了口气,“不就是想让你对她好点,给你儿子我长点脸么!您可倒好!尽给人添堵!真是我亲妈!”

    “你说她……”

    应英伸手往外指了指,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老女人!还看不上你”

    “是!”杜云抬头,一脸的凄苦状,“就是你口中的老女人,人家看不上你儿子我,你满意了吧!”

    说着扭头就出去了。

    杜云进去的时候,毛钱已经收拾好了她的东西,看样子是准备走人了。

    杜云过去拉她的箱子,毛线往回缩了几分,他再拉,她再缩。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杜云先开了口:“你就算要走,也得让我送送你吧”

    毛线这才松开了,即使老大不情愿,她也还是敲了杜云父母的门,“叔叔阿姨,多谢你们照顾,有机会也请你们到天津来玩。”

    杜宗明最先反应过




第27章 我是站在你妈那一边的
    “没关系。”

    杜云咬着牙,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结婚就是了。”

    杜云的话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呲溜一下就烫在了她的心尖上。

    应英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了,她直奔客厅,夺过杜云爸爸手里的红包,啪一下甩在毛线的脸上:“拿着钱!赶紧给我滚!”

    “妈!”杜云没想到他妈能直接上手,一步垮过去将毛线护在身后。

    毛线左脸颧骨处被红包的一角划了一道,渗出一寸来长的血印子。

    那伤口不深,出血少且凝固的快,那些细小的血珠一粒一粒地连着一起,颜色一点点变深,慢慢地洇出一条细线。

    靠近鼻翼的一小截没有出血,表皮微微地卷曲着,像是被削下来的铅笔屑一般。

    “疼不疼”

    杜云看着毛线,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心疼。

    “不疼。”

    毛线微笑着摇了下头,俯身拾起红包,把散出来的钱往回抖了抖,又把落在门口鞋架边上的几张也捡起来,放进红包,再把口折好,交到杜云爸爸的手上。

    “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红包您留好了。”

    说完这一句,毛线直接开门走人。

    杜云见状直接从他妈面前跨过去,拎着箱子跟了出去,把他妈那歇斯底里的哭嚎抛在脑后。

    “你不用跟着,我自己能回去。”毛线躲着不肯把行李箱给他。

    “哦!”杜云像个犯错的孩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那情形倒像是闹了别扭的两口子,毛线就更不自在了,回头等着他。

    杜云也停下了,还弯腰假装系鞋带的样子。

    “嘿!哥们!”毛线喊了他一声,“你那鞋没带子!”

    “噢!”杜云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你脸疼不疼”

    这风打在脸上,确实疼了一些,不过也让毛线更加清醒了几分,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可为。

    她呀,是自作自受。

    “没事!”毛线笑道,“假冒你女朋友还是个高风险事件啊!差点儿被毁容。早知道这样,该让你提前给我买份保险的。”

    杜云知道她是故作轻松,说一些宽慰他的话,可是毛线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她看上去并没有说得那么轻松。

    “前面有个医院,我们过去处理一下。”杜云眼里满是愧疚。

    “用不着,不碍事的。”毛线摆了下手,她不大习惯俩人之间突然这么客客气气地说话,又故意说笑,“这万一破了相,我也好有个人赖!”

    “瞎说!”杜云将她拉至自己身后,冲来往的车辆招手。

    俩人在小区门口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而且师傅要求不按表结算,三倍价。

    毛线看了眼师傅,再次确认了下,“三倍价!说准了哦!”

    “那必须准!”

    师傅回答,他觉得还是这外地人痛快,这要是本地人,又得跟他墨迹一会儿呢。

    到机场半个来钟,他回来正好喝顿小酒,不耽误事儿。

    年初,机场人还是比较少的,俩人先后改签机票,过了安检之后,毛线就在机场的小店里逛上了。

    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老王和弟弟王鑫远买礼物,虽然大多是些华而不实,还死贵的东西。

    可是,这东西的价值又不能仅仅依靠它的价格来判断。

    比方说,她从机场带回去的,和从淘宝上买的,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也难怪现在的商家削尖了脑袋往机场钻,人家营销不是产品,是情义。

    杜云从机场服务部要来了棉签和碘酒,本想着好好给毛线处理一下伤口的。

    哪知道这毛线死活不愿意,说是本来还没什么呢,那碘酒色那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缺德事被人挠了呢!

    杜云哄她说只蘸一点,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

    他让毛线把头靠在椅子上,仰着脸,他一点点用棉签擦拭伤处,本来刚有些结痂的伤口又破开了,再加上蘸了酒精,毛线这眼泪顺着眼角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这可把杜云心疼坏了,手上的动作就更轻了。

    清理到下半段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毛线让他先接电话,杜云说甭管。他可得把她这张脸给伺候好了,还得看一辈子呢。

    杜云这手实在是太慢了,等他给毛线擦拭完的时候,都要登机了,毛线直怪他害得自己连卫生间都没去成。

    她的化妆包放在行李箱里托运了,身边连个镜子都没有,指不定被他涂成什么鬼样子呢。

    “等会儿看,飞机上不有洗手间么!”杜云拖着一脸不情愿的毛线去排队登机了。

    这一踏上归途,毛线心里就有些突突,也顾不上照镜子照脸了。

    这回去该怎么跟她妈解释,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她家这老太太鬼精鬼精的,可不好糊弄呢!

    “想什么呢”杜云给她要了一杯热水。

    “想怎么跟我妈交差呗!还能想什么。”毛线一想到又要跟她妈打一场嘴仗,就很郁闷。

    “你别管了!交给我!”杜云说着拍了下胸脯。

    “你有什么好主意”毛线这眼睛又开始发亮了。

    “负荆请罪!”杜云对着她脸上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笑道,“外加上门提亲。”

    “啊!”毛线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掐了他一把,“你想死啊!”

    “呸!”



第28章 她是谁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杜云推了她一下,“你就不能自信一点”

    “这不是自信的问题,”毛线将毛毯往上拉了一点,挡住半边脸,“我这叫认清现实。孩子,咱俩搁了两代人了啊,我80后,你90后。”

    “现实是你那些前任们有的毛病我都没有,”杜云看着她又懒懒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小声道,“而你却不愿试试我”

    毛线干脆把头偏到挡光板上,假装没听到。

    那杜云妈妈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个缓冲之后,飞机开始剧烈的颠簸,毛线只感觉像是坐在一个跷跷板上,屁股被抬的高高的,再垮擦一下子摔下来。

    她这小心肝也跟着起伏跌宕,整个人轻的像是一团棉花,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被甩出去。

    有人赶紧叫来了空姐问怎么回事,空姐说遇上了气流有些颠簸,过一会就好。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广播说是要在大连迫降。

    杜云捏着她的手说:“别怕。”

    毛线点点头,稍稍用力,把手抽出来,继续装睡。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总算是被告知要降落了。

    有专门的巴士在机场等着,好不容易到宾馆,又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等候分配房间。

    当被告知只能俩人一间时,很多人都开始闹情绪,各种投诉的电话此起彼伏,但是并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

    想着将要和陌生人共处一室,毛线也有些头疼。

    宾馆的负责人在队伍前面喊:“有自愿合住的,先举手啊!优先处理。”

    毛线犹豫的工夫,一只手已经被杜云拖起来了,他直接冲人喊:“我们是男女朋友!”

    周围不少人都向他们看过来,毛线这脸腾一下就红了,推了他一下,“瞎说什么!”

    “先混个房间再说。”

    杜云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小声道:“再说你又不是没跟我一个屋里住过!”

    毛线也只好点头,好歹杜云算是自己人,她还真没法想象跟一个外人同住一屋是什么样的情景,估计她得瞪一宿眼吧。

    宾馆很简陋,跟如家那种差不多。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是意外导致的突然迫降,能一下安置这么多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毛线说想洗澡,杜云说那他出去买点吃的。

    毛线刚把睡衣拿出来,准备进去,又看到杜云折回来了。

    “咋了”

    “你别洗脸,回来我给你洗!”

    “哎呦!用不着,我又不是残疾人!”毛线说着就往外推他。

    “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杜云开始耍赖。

    “好好好!”毛线赶紧应道,这宾馆不比家里,隔着一道门洗洗涮涮的,多尴尬呀。

    一进去,毛线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妈呀,脸上那道伤口里还淌着黄水的,这洗澡还真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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