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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想想自己这张脸白天被那么多人围观过,她这心里就很烦躁。

    宾馆是那种固定好的淋浴头,不能取下来,她要想洗头就一定会淋在脸上。

    哎,这人民教师发起飙来跟乡野村妇也没什么区别嘛。

    毛线一边在心里腹诽杜云他妈,一边撅着屁股对准淋浴头,折腾了一身汗,最终还是放弃了洗头。

    她站在喷头下,脑袋向前伸着,低垂下去,让头发散在两边,免得湿了脸,简单冲了一遍就出去了,连十分钟都没用。

    想着她妈看到脸上这伤必定要刨根问底,倒不如回她新房那边躲两天再说。

    毛线给她妈打了个电话,说长沙挺好玩的之类的。

    毛瑾也是个开朗的人,说女儿你大老远过去一趟,就趁着假期好好玩一玩吧,重要的是跟人杜云家里人搞好关系。

    毛线连忙说好,当然又不忘问候了继父老王几句才挂了电话。

    杜云带了一些大连小吃回来,有十来样呢,大都叫不上名。

    原本毛线是不想吃的,可是杜云说你这才破了相得补补,毛线就吃了几口。有个海鲜煎饼倒是不错,她想再多吃一块,又被杜云拦住了,说怕她伤口的皮长不好。

    毛线这个烦躁,吼了一句:“一会儿让吃一会儿不让吃,烦死了!”

    杜云见状,赶紧把那些吃的收起来,丢垃圾桶里,“眼不见心不烦。”

    毛线真是被他气到没脾气,想着还是洗洗睡吧。

    她这刚漱完嘴巴,那杜云又进来了,毛线白了他一眼,把自己那些瓶瓶罐罐收拢到一块就要出去,又被杜云拦住了。

    “你没洗头吧”杜云突然问道。

    “咋了油么”毛线抓了一绺头发放鼻子前闻了闻,“没味儿吧”

    毛线最怕油头了,大学时候班上有个女生,那头发简直了,感觉那脑袋上的油随时都能滴下来,用她同桌的话说炒俩菜都富裕。

    她最烦这个了,这么些年,她都保持着天天洗头的习惯。杜云这么一问,她就感觉浑身都痒。

    “我帮你洗吧。”杜云已经挽起袖子,拉开了架势。

    “好。”这一次,毛线倒是应得很痛快。

    杜云还从来没有给女人洗过头,他脑子里回放着理发店里小工给客人洗头的样子,先去搬了沙发到卫生间,又铺了浴




第29章 找个合适的
    她和杜云在一起厮混的时间很多,俩人接打电话也都不避着对方。

    毛线有几个同事,杜云有几个好友,甚至连她班上的一些学生,杜云的一些客户,俩人都知道。

    那些名字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符号,没有什么神秘的。

    可是有关美茗的一切,她还从来没有听过。

    她是谁

    毛线攥着遥控器的手心微微发热,潮乎乎的,她在跳到某一个频道,出现一个女明星身着旗袍,披着皮草的时候,这心里就“咔嚓”一声裂了一道缝。

    她想到了杜云家里的画,那一个又一个的,是她吗

    毛线烦躁地将头蒙在被子里。

    宾馆的被褥总是有种过度漂洗后留下的洗涤剂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又猛地掀了被子,抬头就对上了杜云的眼眸,那般清澈如水,不同于往日的痞坏。

    毛线感觉屋里闷得慌,跳下去哗啦一下拉开窗帘,顺手推开窗户。

    立马有冷风灌进来,激得她打了个冷颤。

    “不冷么”

    杜云给她披了自己的睡袍,跟她一样趴着窗前,吹着冷风。

    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支烟。

    毛线斜着眼,从余光里看着那点烟火明明灭灭,她这心就绷得更紧了。

    杜云是不喜欢抽烟的。

    一般搞设计的人大都有抽烟熬夜的陋习,杜云没有。

    他说灵感并不一定非得要晚上才有,他不喜欢熬夜,也不喜欢烟草的味道。

    他一直都保持着清冽阳光的形象,并不是电影里那种邋遢的怪大叔,或者放荡不羁的伪文艺青年。

    他是活在烟火里的人。

    就那么实实在在的,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地磨着,不知怎么的,毛线老是想起他画画时候的样子。

    她干脆把脑袋搁在窗户上,让风吹得更透一些。

    “她是我前女友。”杜云忽然开了口。

    “关我什么事。”毛线抬头,看到他惆怅犹豫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就知道,他在为别的女人忧心了。

    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体贴……她就有些尴尬了。

    说来说去,她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而已,真正能撩拨人家心弦的还是电话里那位。

    可笑的是,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竟然还幻想过跟他一试真是愚蠢!

    毛线回到床上,身上那一层厚厚的壳又支了起来,她把脑袋缩进壳里,闭上眼假寐,似乎这个世界都跟她没有关系。

    “你明天自己回天津好不好”杜云对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毛线说道。

    “好。”毛线从被子里应着,脑袋并没有钻出来。

    “你看着我说。”杜云站在床边,“不然,我就掀了你的被子。”

    毛线用力吸了一口气,调动脸上的全部肌肉,对着杜云摆了个大笑脸,说了句“好!”又迅速钻进被子里。

    杜云看着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心里莫名地难过,“你不问问我去哪儿吗”

    “你去哪儿,关我屁事!”

    毛线忽一下掀了被子,恶狠狠地瞪着杜云,“这可是你中途放弃啊,红包一分不能少。”

    “好。”

    杜云抿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这一个字。

    说完拿了两件睡袍窝在沙发里了,他们是以男女朋友名义登记的,当然是睡大床房了。

    按照惯例,杜云可以选择睡在地板或者沙发,这次,他选择了沙发。

    好在大连的暖气很足,不怎么冷。

    毛线又开始拿着遥控器乱摁,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向沙发上的杜云,好几次,她差点儿说出来那句话:你也上床了睡吧,你头朝那边,我头朝这边。

    可是,终究没有。

    毛线总是这样,能咋呼,能想象,不能付诸于行动。

    就像她跟其中的某一任,在已经处到了撕破衣裳的关键时刻,仍然英勇地滚下了床。

    差一点儿就成了。

    毛线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上床这件事,她觉得书上说得很好,孤男寡女就是不能共处一室,容易想多了。

    电视已经被她从一摁到了六十,她就纳闷了,这么多电视台怎么就不能出个中看的节目呢

    毛线气得直接摁了关机。

    她把被子堆出一个窝,挡在脸上,眼睛躲在后边偷偷地瞟向杜云。

    看着他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她在杜云家墙上的相框里看到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从婴孩到青年,一张张地如叶片般地她脑海里翻过,最后只留下眼前这一叶。

    毛线还是下床,夜里会降温,他那样睡容易感冒。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件外套,准备给他加盖在睡袍外面。

    衣服刚刚放上去,她的手就被浴袍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捉住了。她使劲一抽,却被抓的更紧了。

    她抬头的瞬间,对上一双深情的眼眸,里面闪着灼热的光芒,犹如那烟火一般明亮。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再次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反倒被他顺势拽进了怀里。

    “你干嘛”毛线火了,两条腿乱蹬着。



第30章 依依话别
    “哦。”

    毛线应着,眼泪又掉了一滴,这对她好的,大概再也没有了。

    “我……”

    杜云“我”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此刻他的任何承诺,都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就像冬日的日头,再美再亮,也抵不过冷风的扫荡,出门照样得裹着棉衣。

    他想做她身上的棉衣,而不是那灼心的日光。

    “我懂。”

    毛线松开手臂,从他怀里滑出来,像条鱼一般。

    “噢。”

    杜云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黑雾,浓的化不开,就那么黯然地看着她。

    毛线避开他的眼光,跳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你和我一起去广州”

    杜云斗争了半天,终于说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想让她感觉踏实一些。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儿,明明跛着一条腿,却仍然坚持着独立行走,她笨拙的样子刺痛了他。

    毛线摇了摇头,她终于把邀请他上床的念头彻底掐灭了。

    这样很好,互不惦念,跟她那些前任们一样。

    在大连过了一夜,早上9点就被告知可以去机场了,待10:30回天津的飞机了,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地奔向机场。

    有些人在头一天晚上逛了夜市;也有些人赶早逛了一会儿;更多的人,就跟毛线一样,不过就是在大连的宾馆住了一宿就匆匆离开,根本就无心好好地看看这座城市。

    毛线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情绪,俩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声地说话,夸张地笑骂,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搞笑。

    毛线试探着问起关于杜云前女友的话题,在杜云咧了咧嘴准备把全部都告诉她的时候,毛线又突然没了兴趣。

    她捂着耳朵说:“谁要听你们那些腻歪的事啊!无耻!”

    杜云也打着哈哈说:“哼,想套我的恋爱经验,你得先交点学费。”

    “交钱找你这种半吊子啊”毛线捏着他的右脸颊,使劲掐了掐,“你真当你是根葱啊!”

    “对啊,我就是根葱啊!”杜云咧着嘴,摸着被她掐的发酸的腮帮子,“你是嫉妒我长的比你美么”

    “呸!不要脸!”

    ……

    俩人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到了机场。

    杜云本来是要送毛线登机后再回来买票的,被毛线拒绝了。

    她嫌弃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啰嗦死了。”

    杜云看着她脸上那道伤口,已经再次结痂了,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不要洗头了,忍两天吧!”

    “嗯。”毛线敷衍道,“你快走吧。”

    “到了给我电话。”杜云又重新拉起行李箱在手里掂了掂说,“打车回去让师傅给你拎家去!”

    “嗯!”

    毛线撇了下嘴,心里暗骂杜云真是个白痴,人家出租师傅能干搬运工的活儿么她又不是小仙女儿!

    “走了。”

    杜云最后把手放在她肩上按了按,像是很不舍的样子。

    “赶紧走!”

    毛线嫌弃地往后缩着身子,杜云的手就落空了。

    “那我走了。”

    杜云道,声音里透着股子依依惜别的味道。

    毛线没有回应,在她数到第三十步的时候,才微微地抬头,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一激动就蹦出了一句:“你不走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杜云摸了摸她的头,像摸他家皮蛋那般。

    “谁舍不得你!”毛线烦躁地站起来,“少摸我头,我是你养的小狗么”

    “不是,你比皮蛋可差远了。”杜云板着脸说,“还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有屁快放!”毛线没好气地冲他吼道,她好像攒了一肚子的气。

    “第一、你妈那边的事,等我来说;第二、实在想洗头的话,去理发店吧。”

    杜云无视她烦躁的样子,又念叨了一遍。

    真是个白痴,人家哪家理发店大初几就开门呀

    一点常识都没有!

    毛线哼了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这次她没有再去数那脚步声,而是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翘起了二郎腿。

    她还从没有在公共场合这样不顾形象过,可是这一刻,她就是想这样,她还想找个人打上一架,出上一口气。

    可是,她并没有找到一个合理发泄的借口。

    周围候机的人都各忙各的,服务台的空姐也是一脸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地展露出她洁白的牙齿。

    她不能给家人电话,怕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行程。

    她翻了翻朋友圈,同事,朋友无不都在发着过年的信息,拜年的、打牌的、聚会的、晒娃的、贴压岁钱的、秀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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