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尼雅是王鑫远的小学同学,有那么一阵,两家还住得很近。
王鑫远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她。
尼雅是护士长,病房里每入一个新人,她都要仔细过问一下情况,看到王鑫远的时候,她很意外。
王鑫远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挺憨厚的模样,长大后却清瘦了不少,多了点痞气,看上去有点坏坏的。
王鑫远更是意外,小时候的尼雅可是名副其实的公主,人长得漂亮,学习还好,成天背着手走路跟个小仙女似的,现在长得倒不如小时候好看了,不过看着更接地气了。
当然,俩人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病房里人多嘴杂,也不适合叙旧。
尼雅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尼雅对这个病房的关注度明显要高于其他病房,这一点,是其他病友说的。
王鑫远听到这些,内心是有些小喜悦的。人嘛,总是喜欢被关注,被照顾的,哪怕只是多看几眼。
如此一来,被转到普通病房的日子也就没那么苦闷了。
杜云这边还是没什么进展。
因为他在,毛线也拒绝了同事和学生探望的好意,她实在不想被人传了闲话。
关于他的这趟广州之行,他不说,她也不问。
俩人在一块儿,总是有些尴尬的,毛线要么对着窗户发呆,要么追剧,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
这样又过了两天,复查手术很成功,只需要慢慢恢复,毛线就坐不住了,死活要回学校上课,借口学生马上要期末
第44章 老师夫听课
毛瑾冷不丁这一句吓得毛线一嘚瑟,她气呼呼地甩了一个抱枕过去。
“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你吓死我了!”
“真有意思!我进自个儿姑娘屋里,还得买把鼓敲着”
毛瑾两手一挥,准确无误地接着抱枕,“鲁迅先生说过吃别人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咋就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呢”
“随根儿!”毛线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别介,我这根儿优良的很,不是什么人都能随的!”毛瑾说着就端起那猪蹄汤,自个儿喝了起来,滋溜滋溜地,那叫一个香。
“哎!大姐!这还有一病人呢!”毛线舔了舔嘴巴,“你好歹给我留一碗,人家可是费劲巴拉煮给我的。”
“哦”毛瑾端起保温桶又倒了一碗,“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省省吧。”
“哎!毛巾!”毛线抻长手臂,抢了一碗,“你能不能把你自己拧干了,挂墙上,老实地做一块安分守己的毛巾。”
“不能。”毛瑾抡了两下胳膊,哼哼哈嘿比划了两下子,“你妈我生来就是一块不平凡的毛巾。”
毛线哼了一声,一仰脖把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咂摸了两下嘴,味道还不错啊。
“满上!”
“行了吧你!”
毛瑾说着把保温杯端到了一边,“你少喝点吧,好不容易瘦了,这再补圆了,多烦人。”
“哎!我说,人家的妈妈都不嫌女儿胖!”
“打住!”毛瑾做了个停的手势,“我嫌,非常。”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哦……”毛线两只手背揉着眼睛开始假哭。
“咦!真把自己个当演员啦”毛瑾很夸张地探出脑袋,屁股使劲儿地向后撅着,像动物园里搔首弄姿的大猩猩那样扭了两下身子,“我可不是杜云那傻小子啊,欲擒故纵的把戏不好使!”
“你说什么呢!”毛线气得一把掀了毛巾被。
“说谁谁知道!”毛瑾白了她一眼,“我提醒你啊,把这小男朋友作跑了,你可别后悔啊!”
“谁稀罕!”毛线对着毛瑾走出去的后背喊道,她这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安的。
她妈说的没错,她就是在作。
打心眼里,她是希望杜云回来的,可是,又见不得他这一副来去自由的嚣张样儿。所以,她甩脸子给他,夹枪带棒地挤兑他。
她不是想把他撵走,只是想听一句“对不起”,一个她能接受的解释。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就更难过了。
那杜云怎么就不能主动坦白这些事呢她并不喜欢两个人藏着掖着过日子,好没劲儿啊。
那一晚上,毛线碾转反侧,最后她下定了决心,想要扭转这尴尬的现状。
第二天一大早,毛线出门就看到了候在客厅的杜云。
她微微怔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哪能呢”杜云接过她手上的书包,又俯身推着她的轮椅,“做人家的男朋友,怎么能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呢!”
“啥眼力见儿”毛线白了他一眼,眼睛微微地眯着,像一只刚睡醒的猫。
“你想让我做的事呗!”杜云麻利地打开车门,把书包放进去,又俯身抱起她,“比如现在这样!”
“哎!你要脸么”毛线瞪着他,却也不敢动弹,她这脚丫子这两天是又痛又痒。
“我不要,都给你!”杜云说着,还真把脸往她脸上凑近了一点,四目相对时,毛线赶紧把眼睛放到别处,躲着不看他。
一直到了学校,毛线准备下车的时候,等了半天不见轮椅,才问:“轮椅呢,你不是忘了吧”
“今儿给你一个高级的。”杜云神秘地笑着,示意她靠过去一点。
“嗯”
毛线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一圈,仍是没有,正纳闷的时候,就被杜云抱起来了,“这个轮椅高不高级”
“你!”毛线伸出手想敲他的脑袋,可是又怕摔下去,只得牢牢地抱着他的胳膊。
“看来你很享受嘛!”杜云说着,原地向左向右各转了一圈,“这样呢有没有飞一般的感觉”
“你去死吧!”毛线紧张地抓着他的膀子。
“赶紧说,在哪一幢楼上课”杜云追问道。
“我要自己走!”毛线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脸臊得通红,“你把拐杖拿给我。”
“我就是你的拐杖!”杜云俯身,眼里竟有些挑逗的意味,“快来拄我吧!”
“贱人!”毛线想把脸瞥向一边,又担心被她的学生看到,只好把脸埋在他胸口,咬牙切齿地骂着。
“有斗嘴的功夫,不如赶紧告诉我在哪里上课,”杜云四下张望了一
第45章 情敌相见
不得不说,微笑和拥抱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两个动作。
合二为一的话,简直可以化解一切的爱恨情仇。
几次下来,毛线对杜云也没那么抵触了,俩人单独的相处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尴尬了,但是,也远没有从前的自如。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那就是永远地失去了。
毛线摸着软了半截的小脚趾,想着她和杜云大概也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快乐的日常了。
杜云说走就走的广州之行,是横在毛线心头的一道坎儿,过不去。
杜云越是不解释,毛线越是犯嘀咕。
可是,让她放掉这么一个大活人,她又心有不甘。她想着给自己,也给杜云一些时间,也许过一些日子,她就不在意了,或者他又肯说了。
毛线像是一个手握兵器的斗士,她不想一刀了断眼前这个人,她想给他一个机会辩白。
只是,生活哪能尽如人意毛。
线还是等到了美茗,还有她怀里的小不点。
对方只报了“美茗”两个字,毛线就欣然赴约了。她已经不需要轮椅,可是还不能独立行走,需要依靠一根拐杖。
美茗约在了一处僻静的院子,竟然是一家私人咖啡馆,能找到这么隐秘的场所,看来她对天津也很熟悉。
“你还是主动离开吧,”美茗开口道,“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叫他……”
美茗没有说下去,而是当着毛线的面,揭开了上衣胸前的两颗扣子,给孩子喂奶。
毛线就看到了那一大坨丰满的,看着她把那深褐色的母乳源头塞进婴孩的嘴巴里,那孩子小嘴一撅一撅地裹着,有新鲜的顺着嘴角流下来。
毛线看着面前的卡布奇诺,有些不好受,她艰难地咽了一口气,把那些不舒服通通地装进肚子里,扬着头,说:“你跟画里的不太一样。”
“嗯”美茗左手抚上胸口,在右乳上捏了一下,那胸脯就凸成了锥子状,“他还在画我呀”
“是的,杜云手艺很好。”毛线冲服务生招招手,要了一杯白开水,“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美茗长得是不赖,可是,远不及画中的女子那般风情、优雅,毛线这心里很是奇怪,竟然有些小落差。
美茗肩膀一抖,母乳源头就从孩子嘴巴里滑出来了,她拢了一下身上的披肩,却把咖啡杯拿过去挤了一点奶进去。
毛线用力地合住将要张开的嘴巴,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那一杯白开水里一片浮动的欧芹,眼底流露出一些不耐烦。
“是,你这样的,他都能画成美人儿。”
美茗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扬起一抹轻蔑的笑,上嘴唇中间凸出一块儿,这使得她的笑总是带着几分诡异,好像想笑又压着不敢笑的太过那种,她嘴巴瘪进去一点,说:“怎么,杜云还没给你画过吗”
“不急,”毛线喝了一大口水,“让他先拿别人练练手。”
“这大学老师就是口—活—儿好啊!”美茗哼了一声,端起咖啡杯小嘬了一口,问:“你来点吗我这营养过剩。”
毛线微微蹙眉,越发觉得美茗跟那画中的女子,相差甚远。
“不了,谢谢。”
毛线嘴巴翘了翘,手里晃动着杯子,她连喝白水的心思都没了。
“杜云没跟你说过喝人奶的益处么”
美茗换了一只胳膊抱孩子,顺手把头发拢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那一字横眉,看上去倒像是个美艳少妇。
她撩起一侧的披肩,轻轻抖了两下,“他可是很上瘾哦。”
毛线顺着她的意思想象了下杜云嘬奶的画面,嘴巴瞥了瞥,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搁在支起的右拳上。
“你不知道吗”
美茗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大约觉得这一计要成了,她决定乘胜追击,再添上几个细节。
“我说么,怎么那么大的土腥味儿。”
毛线说着,头抬起一点,那手背正好抵在了鼻子上,像是不堪忍受什么古怪的味道那般。
“我就直说了吧。”美茗扬起她那特意画粗的眉毛,“这孩子是杜云的。”
“哦!”毛线惊得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吗”
美茗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头往后向椅背上靠了一点,尽可能地把毛线这个表情收在眼里,“你不信吗”
“信!”毛线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真是辛苦你了。”
“应该的。”
美茗明显感觉自己占了上风,脸上的表情运作幅度大了一些,颧骨处浮起一块肉疙瘩,那是还没吸收的玻尿酸,摸上去有些硬硬的。
“不,不应该,”毛线起身过来,抓着她的胳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美茗听得这一句,微微皱起眉头,努力表现得委屈一些,“我……”
“不用说了,”毛线豪气地打断她,拿出一副正室的气派,“这孩子,我养!”
&nb
第46章 旧情
美茗是在收拾书房的时候,看到那些画的。
那女子眼睛狭长,眸色如宝,眼睫毛卷翘,分外有神。
头发及肩,微微外翻,嘴唇是她喜欢的梅子色,只是那嘴巴有点瘪,有点欲言又止的韵味。
肩膀很薄,这使得她的胸部看上去更大一些。
美茗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肩膀,再看那画中的美人,心里就生了几分悲凉。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这画中的女人显然不是她。
她这算是那种标准的美人肩,而且南方姑娘,即使骨架再小,那身上的肉是一分不少的,肥瘦适中。
而画中的人,最性感之处就在于肩膀。
是她羡慕了许久的那种平直的肩,跟衣架似的,明明很宽却又很纤瘦,让人有捏上一把的冲动。
最最关键的是,架衣服啊!
她哼了一声,把那画摞到那一堆画里面,随意卷了起来,扔到了书柜顶上。
管他画得谁呢!反正这男人她是要定了。
对杜云,美茗很有自信的,不仅因为过去的感情,还因为他们都是彼此的生命中的第一个。
他们相爱的时候,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事,都做过了,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替代的。
美茗和杜云是在大学恋爱的。
美茗第一次离开家乡,到北方读书,又干又冷的天气,总是让她难以适应。开始头三个月头发都梳不开,每天一出门就感觉一嘴的灰渣子,身上痒痒的,很是难受。
同为南方人的杜云却没有那么多不适,或许因为男生天生对环境的刺激没有那么敏感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