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毛瑾半合着眼,听着耳旁的风摇落了一树又一树的叶,又开始陷入纠结。
一方面希望孩子们能够迅速成长,独挡一面;另一方面又担心他们受伤害,恨不得把他们都护在身后。
总是这样,喜忧参半。
酒店位置比较隐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
应英又哼了一声,绕了这么大老远的路,就来这么个破地方还不如去七天呢。
毛瑾并不理会她的那点小情绪,只是跟前台报了个名号,预定了一个月的时间,不一会儿就有经理出来送他们去房间。
那叫一个奢华,放眼望去,一片辉煌啊。
应英忍不住问经理:“这房间一晚上几百”
“女士您好,我们这里的房间2000起!”酒店经理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信,礼貌又不失风度。
杜宗明立即转身往外走,不住了!
他们折腾了十来个小时,省下的两张机票钱还不够睡这一宿的。
“嗯!还行。”应英轻轻咳了一声,那经理就非常识趣地退出去了。
“慌什么慌!”她瞪了老伴一样,转向杜云,“谁花钱”
杜云无奈地看着她妈,说了句:“我义母安排的!”
他是特意这么说,为了在父母面前替毛线争个好脸,这钱当然不能让人家出,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他父母只住几天的话,他还是可以承担的,毕竟是大老远的来了,他这做儿子的,得表表孝心。
只是,他希望他妈能够感念毛线妈妈的恩情,不要再生事端了。
“走吧!”杜宗明推了老伴一下,“这房子太贵了,我们住不起!”
他一个月退休金才多少,够住几天的有那闲钱都不如省下来给他儿子准备婚房呢!
“别老钱不钱的!你儿子有本事给自己找了个有钱的妈,还不兴我这亲妈跟着沾
第98章 坏消息
杜云是觉得,毛线并没有正式认可他,这妈叫早了,会让她有压力,而他,并不想让她为难。
况且,以她现在的脾性,她若是不同意,叫了妈又如何
他想到这里,就有些懊恼,为什么一开始跟她相亲的人不是他,这样,他们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相处,哪怕只是一阵子,也好过这样。
毛瑾看他这纠结样儿,也就不再为难,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我既然已经认了你,你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你以后跟我女儿是不是在一起,只要你愿意,你就是!”
杜云只感觉鼻头发酸,眼眶微湿,他忍了几忍,终于靠过去一点,揽着毛瑾的胳膊,喊了一声:“妈!”
此刻,杜云的内心是很复杂的,各种情绪涌动。
从接到父母的电话那日起,他就猜测着各种状况。他很清楚,他那生性固执的母亲是不会轻易接纳毛线,他是下定了决心要与母亲对抗的,可是,不得不说,在看着已是花白头发的母亲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很难过的。
他突然觉得生儿育女是一件好没意思的事。
“哎!”毛瑾应了一声,笑容从眼底溢出,她拍着他的手腕安慰道:“好好的,日子还长着呢!”
杜云终是没忍住,有一颗泪从眼角滑下来,他慌忙发动了车子,刻意弄出一点动静掩饰自己的失态。
毛瑾到家已经快九点钟了,毛线正在客厅里等着她,见到杜云也不打招呼,全当他是空气一般。
杜云的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她一定很难过吧
他清楚地记得,在公司突然撞上他-妈-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地摸了下左脸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横在毛线和他妈之间鸿沟,日日可见。
毛瑾对杜云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去。
杜云只好点头,先行离开。
“人都走了!”毛瑾对着向门口张望地女儿说道:“洗洗睡吧!”
“关-我-屁-事!”毛线拉着个脸进屋了。
等毛瑾洗漱完,进屋一看,这姑娘已经蒙着头,睡了。
毛瑾无奈地摇头,推了她一下,“你蒙着个脑袋,不怕被屁熏着呀!”
毛线还是不理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闺女,妈这一天也挺累的!”毛瑾打了个哈欠,又推了她一把,“你说咱在外边跟人斗智斗勇,回家就甭窝里斗了呗,咱娘俩,你有勇,我有谋,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毛线拧了下脖子,甩开她妈的手,裹着被子往床边上挪了挪。
毛瑾也跟着挪了挪。
最后毛线贴床边上了,毛瑾才挨着她躺下,“睡吧,乖女儿,妈给你唱首摇篮曲!”
毛线还是不理她,头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毛瑾也不恼,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拍着女儿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开唱了:“安睡吧!小宝贝!梦像红玫瑰……”
只是那音调确是变了,那不是唱,简直就是嚎!而且是就这一句,反复嚎!
毛线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掀了被子,顶着乱蓬蓬的脑袋,吼道:“行了!你再把狼招来!”
“不怕,狼来了,妈也会保护我的宝贝女儿的。”毛瑾趁机将女儿裹在怀里,“安睡吧,小宝贝……”
毛线这脑袋都要炸了,她正准备挠毛瑾的咯吱窝以便突出她的包围圈的时候,一张大嘴就扑过来了。
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抬起右腿顶着毛瑾的身子,“你干嘛!”
“来,宝贝!让妈亲一个!”毛瑾嘴巴撅成了喇叭状使劲地往女儿脸上凑,“快让妈亲一个,嗯啊”
“你恶心死了!”毛线手脚并用,晃着脑袋胡乱踢打着不让毛瑾近身,她越是反抗,毛瑾就越是故意往她身上扑,娘俩好一阵鬼哭狼叫,最后双双滚在了地上。
这一次,毛线占了优势,她迅速骑坐在毛瑾的大胯上,不让她起来。
“让我起来!”
“那你保证不再碰我!”
“那你保证跟我和好如初!不跟我生气!”
“我做不到!”
“那我就亲你!”
……
娘俩又是一番唇枪舌战,累的呼哧带喘,满头大汗。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妥协的,俩人都靠着床边喘着粗气,谁也不理谁。
过了好久,毛线才拖起她妈,俩人重新上了床,熄了灯。
毛瑾依旧是搂着毛线,把她圈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她的手指像木梳一样拢着她的头发,柔声说:“你不必过得这么辛苦,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
毛线翻了个身子,使劲地闭着眼睛,眼角还是滑下一串冰凉的液体,直抵耳廓。
她突然觉得她不太会喜欢别人,也不值得被人喜欢,就像那长在笼子里的怪物,自己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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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狗急跳墙
老王已经故去,虽说声誉会受一些影响,但是别人的指点对他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但这这活着的人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一旦发酵,王鑫远无意就是备受煎熬的那一个。
她怔怔地看着杜云,显然,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怎么办呢
怕是她给尚玉萍下的药有点重了,毛线一着急就会不自觉地咬手指。
杜云伸手拨开她的手指,叹了口气说道:“还有一些事……”
“什么”毛线让他快说。
“老尚把公司的报价资料泄了出去!”杜云搓了下脑门,道:“他这是狗急跳墙了。”
“给汪明山那边”毛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能。”杜云并不能确定老尚只给到了汪明山一家,他目前也只是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
毛线“嗯”了声,指甲盖被啃得吱吱响。
汪明山主业是做连锁酒店,还有一个公司,跟他们家的业务大同小异,属于竞争关系,老王和汪明山在业内曾有大小王之称,老王一过世,一些人就说小王靠死了大王,风水要轮流转喽。
最关键的事,他们这边有老尚这个大漏洞,人家那边没有……
毛线这后背上汗毛一层层倒立,这是关乎公司生存的大问题啊。
“回公司!”毛线先上了车,又喊住杜云,“先别告诉我妈!”
“好!”
杜云应了一句,也钻进了车,他有些后悔不该一下子跟毛线说这么多的。毕竟现在还没造成什么影响。
他看着毛线急成那样实在是心疼。
毛线把油门踩得很猛,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渗出了很多汗液,黏乎乎的,这让她更紧张了,好几次方向盘差点脱手,好在杜云一直开车压在前面,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让文书马上到我办公室!”毛线跟前台说道。
前台的姑娘微微张了一下嘴,看着毛线一脸严肃,又马上捞起电话,通知小杨。
其实文书小杨的办公室就在毛线办公室外边,这是后来毛线调整的,方便工作。所以,当毛线到办公室的时候,文书小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身着工装,与头一天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判若两人。
“毛总!”
小杨见到毛线身后的杜云,立即站直了身体,但想到自己身上的装扮,她又低垂了眼眸。
王鑫远一大早就让她领了工装,却没有直接叫她去现场,而是让她穿着这一身工装在办公室随时待命。
这一上午,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嘲讽的目光,每一个跟她打招呼的人,似乎都别有用意。她一下子就从老板身边的大红人变成了一线员工,刚刚毛线竟然让前台打电话通知她去办公室,以前可都是直接给她打电话的,她这心里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把鑫远叫回来!”毛线无视小杨,直接跟身后的杜云说道。
本来小杨是想像之前一样直接跟着毛线进去的,可是,没想到毛线顺手带上了门。她只好重新敲了门。
三声之后,才传出一声,“进来!”
小杨注意到毛线已经换了西装外套,内搭印花衬衣,比那工装衬衣添了几分灵动,换了平常,她一定会说,毛姐,你这衬衣很漂亮耶!这会儿对着毛线一张冰冷的脸,她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杨这就明白了,原来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是要看身份的,这俩人身份悬殊过大,想拍马屁人都不给你这个机会!
“您找我有事”小杨斟酌了许久用词,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
毛线抬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右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叩了几下,才问:“杨子娇!我还可以用你吗”
“毛总,我……”文书小杨情绪激动,她想好好解释下,说工作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之类。
不过,毛线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突然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划了两下,小杨的脑袋稍稍往前一探,就看清了那字上的字,竟然是一张空白张离职申请单。
她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显然这张单子是给她准备的。
可她并没有做好马上走人的准备呀!
杜云那边没搞定,以后的去向也没定下来,可她每个月还要按时给家里寄两千块的生活费呀!还有他弟前些天说想考研!
小杨突然觉得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她还是需要这份稳定工作的,光是每个月过万块的收入就是她不能舍弃的,还有她弟,她原本打算他一毕业就推荐到公司来上班的,他学的土木建筑,这可是对口就业啊,现在本科生的就业形势不好啊……
小杨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工作的份量,远比她想象的重要,否则她又怎么会选择留在天津而不是跟着男友做北漂一族呢
原来在一开始,爱情和工作之间,她就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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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遭遇危机
整整一个下午,毛线办公室的电话就没断过,她脖子上一直都夹着电话,眼睛刷刷地过着各种报表,这样持续了八个多小时,一直到晚九点钟的时候,各个数据都汇总过来了。
一些员工也知道了老尚泄密的事情,谴责之余,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饭碗,一时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王鑫远和杜云回来的时候,毛线召集大伙儿在办公室开了个小会,简单的汇总报告之后,只丢一下一句:“大家都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一下,来日再战。”
很多人都在揣摩“来日再战”的意思,是有了应对办法吗似乎不大可能。对外行来说,这东西很神秘,可是对于同行来讲,报价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那么点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正是如此,聪明人一眼就能瞧出关键点,知道把利润藏在了哪个环节。这就好比大家都穿内裤保护自己的,可是,属于他们的那条底裤,被老尚扯掉了,这秘密也就被曝光了。对大多数同行来讲,这都是一件尴尬的事,可是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这绝对是趁虚而入的绝好时机。
毛线几乎可以料定未来的结局,凡是跟汪明山那边竞争的项目,在报价上面都不会再有优势,争是争不了了,但是,放弃竞争就等同于放弃市场,这已经不是老大、老二之间的竞争,这一站战关乎到公司的存亡。
她原本打算利用当时给老王做的企划案,用那10个点争取一份更有竞争力的报价。
可是,新方案的推进至少要有半年的缓冲期,而杜云那边拿到的消息是,所有的新项目,竞争对手那边的报价直接比他们低了二十个点。汪总那边更狠,凡是跟他们有竞争的项目,都是直接砍了一半拿下的。
这说明,他们已经在不计成本地抢占市场份额。
毛线、王鑫远和杜云在办公室熬了半宿,对着成本分析表试了无数遍,都没有找出更好的方式。毛线敲打键盘的声音越来越急躁,邮箱里项目经理竞价失败的信件一封接一封地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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