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将门嫡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木游游
“那你为何觉得,你能跟楚明泽在一起不是你的白日梦就因为楚明泽比我长得丑”宋清羽神色淡淡。
秦岩嘴角一抽,“你不要总是拿容貌说事!除了南宫珩,谁能与你相提并论”
“是你认为我高不可攀,若你不是在说容貌,那就是你觉得,我的品性才华实力都不是楚明泽能相提并论的否则为何要那样问”宋清羽似笑非笑。
秦岩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清羽微微摇头,“对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若我喜欢一个人,年龄,出身,甚至是性别都不是首要的考量,第一重要的,是品性。”
“难道你会喜欢一个善良的丑女”秦岩反问。
宋清羽脑海中浮现出阿妙的模样,轻笑一声,“丑女也可以很可爱。再说,美丑这种事,本就是各花入各眼。就像你觉得你的小年很美,我却觉得他丑陋不堪。”
秦岩知道宋清羽不是在虚伪敷衍,但宋清羽的话让他听了不舒服。他何尝不想做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可这世间对他的恶意,太多,太大,明明他与众不同的癖好并没有伤害到那些人……
宋清羽也没打算再苦口婆心规劝秦岩,因为这毫无意义。除非让秦岩再见楚明泽,他们之间做个了结,否则,谁也无法动摇他的“爱情”。
秦岩就像一个在海中浮沉的人,没有方向,迷茫又绝望地熬着日子。
楚明泽就像突然出现在秦岩面前的“船”,外表光鲜,内里腐朽。
秦岩迫不及待地爬上去,觉得这是他此生的救赎,幻想着“船”能带他到梦中繁花似锦的世外桃源,从此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殊不知,“船”只会让秦岩的方向更加迷乱,且随时都有颠覆毁灭的可能。
从“船”上跳下,秦岩不过是回到从前的日子,可他是不可能主动跳下去的,只会紧紧地抓住不放。
自那日不太融洽的谈话之后,两人之间没再有什么交流。
前面船上送来的吃食,宋清羽吃完,剩下的秦岩依旧会吃,不过几乎没再开口说过话。
茫茫大海容易让人失去方向感,只能凭借日出日落来判断。
他们一直在往东走,天气晴好的时候,宋清羽睁开眼就可以观赏到海上瑰丽壮阔的日出美景。
半个月之后,有陆地出现在视线中,见不到人,应该都是荒岛。
秦岩再次开口,说他之前派人往这边查探过,不过没有查到什么。
宋清羽每日傍晚坐在船尾看日落的时候,就在想,南宫珩和叶翎应该就在那边,跟他看着同样的日落。
确实如此。
南宫珩和叶翎始终保持三日路程的距离,一直跟在后面。倒听不到宋清羽吹箫,不过南宫珩自己也随身带了一支玉箫,虽然没有吹过。
并非为了消遣,这其实是他的武器之一。
犹记得在南楚战王府初相识,假死脱身的南宫珩落下一本曲谱,回头去取,见曲谱之中夹着他们的“定情信物”——半枚被烧焦的纸钱,一时玩心起,将那纸钱贴在了叶翎脑门儿上……
如今那枚纸钱仍在西凉城宁王府书房中的那本曲谱中,而那曲谱,之所以值得南宫珩回去拿,因为并非普通的曲谱,而是音攻秘籍。
是南宫珩得到天音琴后,无意中发现琴身之中有隐秘机关。而他当时正在钻研机关术,成功打开后,发现了那本曲谱。
不过曲谱之中乍一看就是普通的曲子,并没有提到音攻,是南宫珩重复多遍练习时隐隐感觉到有玄奥之处。
作为音律方面的奇才,也是习武天才,南宫珩后来慢慢摸索,倒真让他找到了音攻的法门。
迄今为止几乎没用过,是因为这玩意儿对内力消耗极大,虽然用上显得很拉风,但尚未碰上让南宫珩认为有必要用的时候。
不过在特定情况下,这将会是个出其不意的绝招。
南宫珩自然教给了身边的人,叶翎和宋清羽都会。
而这,就是原本对音律并不擅长,更谈不上痴迷的宋清羽半路突然让秦岩为他找来一支玉箫,时刻带在身边的缘故。
他真不是在玩儿什么美人计,那只是他仅剩的武器,秦岩不知道罢了。
之所以天天夜里吹奏一曲,倒是宋清羽故意为之,并非为了取悦任何人,而是要让敌人误以为他痴迷音律。如此,他才可能将那支玉箫一直带在身上却不会引起怀疑。
“你真的是蛊王体”这日秦岩再次问宋清羽。
宋清羽面色平静,“楚明泽说我是,你觉得呢”
秦岩皱眉,“我知道,蛊王体真的出现了,否则小年不会得到蛊种。但如果你不是,小年在保护谁”
宋清羽微笑,“好问题。但我不会给你解惑的,你自去问你的小年。”
秦岩并不认为楚明泽有喜欢的人,刻意保护,而是想到,当初他们相识到合作,很多时候楚明泽都在骗他,关于蛊王体的事没有对他透露过一丝一毫,而这明明是他那个时候最在意的。
楚明泽和小年,本就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完全割裂开
转念,秦岩又觉得无妨,楚明泽原来就是那样的人,他受过伤害,对任何人都有戒心,心机极深,他不该意外。
但小年是不同的,他想要的是小年,不是楚明泽。
此时,秦岩的小年,又一次被上官箬放过血,正在……捂着受伤的手臂哭。
“好疼啊!你是坏人!坏人!”楚明泽哭得满脸都是泪,蜷缩在角落里,瞪着上官箬。
上官箬并未理会,因为跟痴傻的楚明泽说话不过是浪费时间,她更不可能哄他,只养着不死就成。
“尊主,有船靠近。”刚出门,属下禀报。
上官箬蹙眉,“可是阿蘅回来了”
属下摇头,“并非少主的船。”
上官箬收起手中血瓶,到一处悬崖上方。
惊涛拍岸,一艘孤零零的小船随着波浪起伏,船中央端坐一个麻衣草鞋的男子,头上戴着草帽,没上岸的意思,也没离开。
似是感觉到上官箬的视线,麻衣男子摘下草帽,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上官箬眸光一凝!
下一刻,男子飞身而起,随风而动,无声无息,上了悬崖,落在距离上官箬三米处。没有后跟,只挂住脚趾的草鞋并未掉下去,像是粘在脚底一般。
男子四十多岁模样,面庞清瘦而苍白,五官虽出色,却给人死气沉沉之感。
“雅夫人。”男子开口,声音低沉。
上官箬眸光微黯,“国师大人怎会来此”
“早说要来雅夫人这里做客,最近得空,雅夫人可是不欢迎”男子问。
上官箬摇头,“不敢。国师大人请。”
岛上风景极美,但房屋不多,上官箬招待男子住下,她离开,转身就沉了脸。
翌日上官箬对那男子说,她要外出一趟,若他愿意留下,可以继续在这里住。
“叨扰了,既然雅夫人不便,那我先行告辞。”男子一听,起身就走。
上官箬也没拦着,只松了一口气。这人很棘手,而如今上官箬在等她的女儿抓宋清羽回来,若是让这人碰上,就麻烦了。她本来打算,这人一定要留,她就离开去接女儿,不过这人走了自然更好。
上官箬派人盯着,两日后,派去的人回来复命,说那男子一直往东行,已经走远。
又过两日,有人前来报信,说少主顺利完成任务,近日将会归来。
上官箬正在等待的女儿,名字叫做洛蘅。蘅字,与南宫珩的名字同音。
这夜箫声尚未响起,洛蘅就走到了船尾,看向十米外那艘小船,那抹在夜色之中总是看不真切,仍能感觉到其清隽优雅气质的男子,已将玉箫拿起来。
如往日一样,宋清羽吹了一首曲子。
他的曲子都并非随心而作,全是听南宫珩和叶翎弹过的,因为音律这方面,他真的远远不如他们,平日里也没有闲暇专注此道。
而南宫珩和叶翎出手的曲子,本身就不一般。
洛蘅听完,没再吩咐属下前去送宵夜,而是命人把准备好的吃食拿来,她亲自提着,飞身离开大船。
“少主!”身后老者神色不认同,但洛蘅并未理会。
宋清羽已放下玉箫,闭上眼睛,盘膝坐在那里。
一阵香风袭来,秦岩眸光戒备,洛蘅终于近距离看清宋清羽的脸,比她想象的更美百分。
她曾一直不解所谓谪仙般的人会是何等模样,但如今,就在眼前。
“宋公子。”洛蘅开口,声音清冷。
宋清羽睁眼,澄澈净明的眸子里,并无任何波动,只轻轻颔首,薄唇轻启,“多谢小姐这些日子的款待。”
洛蘅笑了,“是我抓你来,你竟还谢我宋公子的从容让我敬佩。如此,宋公子不如到大船上去,也能住得舒服些。”
“不可能!”秦岩冷声说。
洛蘅蹙眉看了秦岩一眼,“秦公子自是同去。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如何。”
“见到小年之前,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秦岩冷冷地说。
“宋公子意下如何”洛蘅不再理会秦岩,目光再次落在宋清羽身上。
宋清羽神色淡漠,“多谢好意,但不必了。我是他抓来的,总要让他如愿,这才公平。”
洛蘅微叹,“只对你不公平。”
宋清羽闻言笑了,原本是清冷的仙,蓦地多了三分惑人的妖孽之感,“小姐如此悲悯心善,倒让我意外,你背后那人若是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听出宋清羽语带嘲讽,洛蘅神色一僵,转身离开。
秦岩一边吃着洛蘅送来的宵夜,一边问宋清羽,“你的美人计已经成功了,为何又故意说那些她不爱听的话”
宋清羽凉凉地看了秦岩一眼,“第一,我没有用美人计。第二,我并非故意之言,而是真心话。第三,有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更想要。”
秦岩摇头,“我曾经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宋清羽闭上眼睛,对洛蘅送来的宵夜毫无兴趣,“我就是正经人。”
404.翻船,再翻船,风水轮流转
正经人宋清羽怼过洛蘅后,他和秦岩并未断粮。
虽然洛蘅次日没有出现,她手下的老者依旧按时送来饭菜茶水。连宋清羽不爱吃的点心都有四样,秦岩吃了些,剩下的被宋清羽拿去喂鱼。
日出日落,天色渐暗时分,电闪雷鸣下起了雨。
风起浪涌,大船轻微摇晃,小船却如一片飘零的孤叶,旋转颠簸。
秦岩浑身湿透,尽力控制,才免得小船倾覆。
而宋清羽在闪电划破夜空时,就躲进了船舱,并未出来帮忙。
红烛火焰颤颤,洛蘅手捧医书,神思不属,许久没有翻过页去,听外面风雨骤急,抬眸问侍女:“什么时辰了”
“回少主的话,已是亥正。”侍女恭声回答。
先前,宋清羽每日亥初吹奏一曲,但今日怕是听不到箫声了……洛蘅微叹,合上手中的书,脑海中浮现出昨夜近距离看到宋清羽那清绝无双的容颜。
起身到门口,洛蘅脚步一滞,又转身回去了。
宋清羽的嘲讽之言,其实没错,她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的母亲会很生气。
可目光再次落在书页上,却在片刻后又失了神。
洛蘅蹙眉,转头吩咐:“让文老瞧着,那两人的船可别翻了。”
侍女出去,洛蘅微微摇头,呢喃自语,“希望,他日能与你琴箫合奏一曲……”
文姓老者,便是每日奉洛蘅之命前去为宋清羽送食物那人。
片刻后,门口响起文老的声音,“少主,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洛蘅开口,再次放下书,见文老进门,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两人还好吧”
文老皱眉,拱手道:“这点风浪,那姓秦的足以应付。不过,属下认为,这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洛蘅一愣,“动手”
“姓秦的一直不愿上我们的船,便是打着威胁主子的主意。不如趁机毁掉他们的船,如此,他们想活命,不得不上来。到时,我们想做什么,便会很方便。”文老神色严肃。
文老意在控制秦岩和宋清羽,洛蘅闻言,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如此,她与那人离得就近了。
于是,洛蘅点头,“做得干净些,不要被他们察觉。”
“少主放心,老夫亲自出手。但那姓秦的,不必留了吧”文老问。秦岩对他们毫无用处,但放走会留后患,除掉最好。
洛蘅思忖片刻,“暂时留着。宋公子对我们很重要,若能取得他的信任,自是最好。除掉秦岩,太过明显。”
文老显然不太认同,但依旧表示会按照洛蘅的命令行事。
洛蘅命下人送来热水,她沐浴后换上一身轻灵飘逸的青色纱裙,衬得身姿纤细窈窕。
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画好精致的妆容后,洛蘅脑海中再次浮现宋清羽那张仿若冷玉清霜的面庞,立时觉得自己俗了,又让下人送水为她净面,不施粉黛。
天气恶劣,大船行进亦严重受阻,不过牢固程度不至于会有歪斜倾覆的危险。
洛蘅服下一枚香口丸,浅啜一口温茶,再次问道:“外面如何了”
侍女领命出去查看,开门就被狂风吹得又倒退两步,连忙出去,把身后门关上,避免风雨侵入洛蘅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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