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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太上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贫道逍遥子见过主家。”李渊进了正厅,率先打了个道家的稽首礼。

    怎么说他当道士这么多年了,道家的常识还是懂得一些的。

    “今日多谢逍遥子道长仗义出手,苏某感激不尽。”苏亶瞧了一眼太上皇,顿时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但是却想不起来,毕竟他官微职低,原来上朝的时候也没敢正眼瞧过皇上老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听这个逍遥子的法号就感觉一股出尘之意,此人绝对是道家高人。

    俗话说马靠鞍,人靠装。身为道士就应该装的像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样,道袍不求金贵,但求出尘,胡须不求多长,但求雪白,如果不雪白的话,斑白也是勉强可以。

    而太上皇的打扮绝对算是行家里的楷模,红白喜事走个过程也能收个千儿八百文钱的。

    “原来今日道长就是那个擒住那个淫贼的人。”骆宾王站起来满斟了杯酒,一拱手道:“道长已到鹤龄,可是依旧身姿矫健,能手擒壮年之人,宾王佩服不已。”

    说完一饮而尽杯中酒液。

    他将酒盏一扔,一声大笑,唱道:“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骆兄果真燕赵豪杰,饮酒赋豪歌,在下佩服!”席间的一人饮酒笑道。

    “这可错了,宾王兄可是江南义务人。”苏亶听后微笑摇头,伸手示意太上皇先找地方坐下。

    李渊前后看了看,在左侧的末席做了下来,来到大唐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做在下面,这滋味还怪有趣的。

    酒席正酣,众人讨论的又是文学上的高雅问题,太上皇虽也能插上几句话,但还是乐于看他们争个面红耳赤。

    没过多久太上皇便发现,席间的青年俊杰讨论诗篇等等,偶尔他的孙媳妇好像是个才女,也随着附和几句,但大多时候是保持沉默,而上首的苏亶则是保持了长者身份,给与指正纠错,或者权威性建议,而最关注的骆宾王是整场的焦点人物,几乎话题的聚集地。

    可是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整体里面的讨论声。

    “会家主,那个小毛贼带到了。”陈护院抱拳道。

    “好,你先下去”苏亶正欲挥手,可是忽然看到这个被绑着双手的少年也是似曾相识,好像是他朝思暮想的姑爷吗

    话说他的姑爷是太子来着

    “太子”他的脸色瞬间青红交接,就连旁边的他女儿也问是不是喝醉了

    苏亶微微摇头拒绝,越想他心里越沉,而那个坐在末席的老道士貌似是太上皇

    这爷孙两个闹哪样

    偷窥自家闺女

    若是太上皇偷窥还尚能理解,可是太子承乾偷窥那可是他未来的太子妃,偷窥自己媳妇

    嘶,这癖好真怪异。

    发现两人身份的苏亶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曝光,而是选择隐瞒下来,毕竟偷窥这东西说出来未免不太文雅,应该是“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朦胧岁月的青葱爱情,虽有着砖墙的阻隔,可是仍旧不能抵挡他们的情意,只能登上墙头,偷偷凝视着对方

    多么婉转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




第六十五章:侠客行
    但是听闻这些嘲讽话语的太上皇并未见丝毫异色,反倒将手中的酒杯一扔,长袖一挥,整个人顿时都有些潇洒起来的样子,真当侠客模样。

    他轻吟道:“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仅凭这四句诗词便可唱遍满长安,道长深藏不漏,苏某本以为道长是隐居仙山的闲云野鹤之士,却没想到也有侠骨风范,吾敬道长一杯。”苏亶面含笑容。

    太上皇当年年轻的时候可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文韬武略皆是不差,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隋文帝身边的千牛备身,充当侍卫。

    并且关陇自古好侠义,有此举动实乃平常。

    骆宾王面色难看,举杯僵持在半空迟迟未曾落下,喉咙里也干热似铁,咽了口唾沫,脑海迅速急转,他可是青年俊杰,江南风流才子,断然不能输给这个无耻之辈,更不能成为这老道身边的侍奉童子。

    “仅仅四句诗词,想要和诗我还是可以的,可以的......”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他的心心还没有落肚,太上皇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苏家主未免太过心急了,恭喜的话先放在一旁,整句诗某......还没有说完呢。”

    “还没有说完......”骆宾王手中的酒盏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是.......古体诗,没有说完是正常的,正常的......”骆宾王额头泌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李渊说完客套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顺手抽出在客厅挂着的仪剑,轻弹剑身,唱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唱罢,仪剑合鞘,声如铿锵。

    燕歌高台,满堂寂静,群宾色变,停杯投箸不能食,高堂明镜饮成欢.......

    “此千古雄文当彩之!”苏亶拍案叫绝。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这大唐的三代君主,这......文学修养,简直令人看到也自相惭愧。

    “敢问道长,此诗为何名”骆宾王起身,鞠了一躬,恭敬道。

    李渊轻捋颔下胡须,微笑道:“此诗为《侠客行》。”

    “侠客行.......侠客好啊,恐怕道长此诗一出,千年间再难有人敢写侠客,此为千古绝响尔!”骆宾王赞道。

    “彩!彩!彩!”众人纷纷喝道。

    能听闻这千古雄文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他们又是亲自见证者,哪能不高兴呢虽说文人自古相轻,可是面对绝对的实力碾压,谁又会吝啬赞美之情呢

    或许正如骆宾王所说,《侠客行》一出,恐怕后人再无人敢提起心思与之相较......

    虽是好事,但是凭生一丝悲哀......

    李太白太仙了,凡人根本就触碰不到他的灵魂,也只有杜工部一人能站在那高山上窥其全貌。

    众山皆小,唯有太白山屹立秦岭山脉。

    “骆小兄弟,该你和诗了”李渊微微一笑。

    骆宾王虽是大唐数一数二的才子,《讨武曌檄》更是令世间檄文黯然失色,可是论起诗词来,谁又能高太白一头呢

    几百年后的苏东坡或许有那份才能,但正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有剑穗、剑头、剑柄、护手、剑身、剑脊、剑刃、剑锋、剑尖等等部位,虽然剑刃和剑尖一样锋利,但是剑尖所能抵达的高度,是剑刃一辈子也难以触摸的......

    因为那难以触及的部分,就是七分仙气、三分才气!

    “道长《侠客行》已如天上皓月,纵然星辰明亮,但是也会黯然失色,宾王就不再自取其辱,能闻这篇诗词,宾王已无悔意。”骆宾王轻叹道。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才华早已向世人证明,仅七岁就名满大唐,他可以写下足以令世人惊叹的好文章......

    可是这份好文章在众人看完之后,顶多临摹一遍,揣摩其中语句的精妙,可不会将他的诗篇束之高阁,裱以金银俗物相衬。

    而这篇《侠客行》就是那种众人都舍不得将它遗忘的上品佳酿,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捧在手心都嫌碎了......

    “苏某有个不情之请,道长......可否亲自写下这篇《侠客行》。”苏亶眼含期盼。

    眼前的老道士可不是平常人,而是大唐的太上皇,他的墨宝不说价值千金,几文钱还是有的,但若是加上了这篇诗词,那就是千金不换了。

    当然,像他苏亶这样的世家大族是不缺银子的,墨宝是要留下来当传家宝的,正如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价值连城......

    被皇帝陛下放在枕边,异常的珍惜,身边的大臣虞世南等也曾借过去临摹一番.....

    “写字......”李渊心里顿时就有点小慌,穿越众当文抄公最害怕的就是提笔写字,四年过来他倒是练了不少字帖,但是写的字顶多算好,勉强连一流都算不上。

    而在古人的文化圈子里有个怪象,越是顶尖的才子,越是全能,哪怕弱项有些不行,也是当世一流的水平,谈不上顶尖,但绝对比大多数人要强。

    单向发展的绝对会被嫌弃的......

    “既然......书法不算好的话,只能用新颖补这个缺陷了。”李渊心里暗忖道。

     



第六十六章:被坑惨的骆宾王
    “宾王兄,依苏某看来成为这位道长的道童......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再说愿赌服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亶劝道,他可是清楚眼前的这个老道士是谁,那可是太上皇,成为他的道童就相当于弟子,从此在官途平步青云也不在话下,简直是一步登天的捷径。

    “当我爷爷的道童还委屈你不出,不就是个才子吗这大唐的才子如黄河的沙子,那是数也数不清,可是我爷爷那是独一份的......”李承乾不满道。

    他早就看骆宾王这个小白脸不满了,尤其是他未来的太子妃目光一直流连在骆宾王的身上。

    “这......”骆宾王心里难受的紧,他不知道太上皇的身份,只看是一个老道士,若是有名气的得道高人还罢了,可是那逍遥子的法号也从未听过。

    但不服输又不行,话已经说到这份了,若是他反悔,今后在文坛上就如丧家之犬,人人讨打的存在......

    “敢问道长,今后宾王......当道童都需要做什么”他问道。

    听到骆宾王服软的这一句话,李渊嘴角露出笑意,从腰带处拿出夹带的浮尘,轻轻一甩,说道:“当贫道的道童,每天要做的也没什么事,无非是砍柴、打更、捣衣、做饭、洗碗、暖床、骂儿子......这几种你选择一样。”

    “暖床......”骆宾王嘴角微微抽搐,当他是吗

    而且他也是豪门子弟,从小不愁吃,不愁穿,那些粗活他又怎么能做得来看来也只能骂儿子这一项工作勉强可以胜任。

    “宾王选择骂儿子!”骆宾王不假思索,这项工作不费力还很解气,何乐而不为呢

    “很好!”李渊点了点头,很是赞赏的看着骆宾王,问道:“不再反悔了就选择骂儿子”

    “不再反悔。”骆宾王不觉有诈,骂儿子而已嘛...凭他的才名,万物皆可喷,除了天地君亲师,偶尔君也是喷一喷,有什么慌的......

    “就是有些感觉被坑了.....”他心里有些不安。

    “骂皇上...”

    “骂父皇...”

    在同一时间,苏亶和太子李承乾不约而同的同时转头,目光交触到了一起,他们的内心都在哀叹:“这个倒霉催的被太上皇坑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骆小兄弟,把你的地址给某,过几天某出宫找你。”李渊说道。

    虽说古人重诺,但是太上皇还是愿意以小鸡肚肠去琢磨其他人,万一让这个大才子从他手里跑了怎么办,好歹骆宾王也算是初唐四杰之一呢。

    剩下的其他人,王勃、杨炯还没有出生,还有一个卢照邻在幽州的范阳,没有来长安。

    要是有一天,那些泰半文人才俊都出在他的门下,那...成就简直想想都令人激动。

    “还怕宾王哄骗你不成”骆宾王略微不满,但还是顺从的写下了他的住址,递给了太上皇。

    “不过出宫”骆宾王注意了这一个词,难道这道士是宫里的公公还是在长安的附近有道宫?

    看这颔下胡须倒也不像太监,那就是有道宫了......

    他的心有些安然了下来,怎么说这道士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算太辱没他了。

    他洒脱一笑,对太上皇拱了拱手:“宾王别无所长,唯有这一张嘴还算凌厉,虽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但还可冒昧自比陈琳陈孔璋...骂你那个不孝儿子也是轻而易举,道长不必担忧。”

    陈琳字孔璋,曹操的御用文人,擅长写檄文,属于三国第一喷子,谁也干不过他,是那种骂人不带脏字的存在。

    骆宾王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且放心,我骂人那是属第一流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敢于我喷,那就等着自己心脏疼吧,而且我骂人不带女性长辈,还能写一篇好文采......

    “瞧瞧,读书多的说话都不一样。”李渊心里感慨,他极其期待骆宾王不骂武则天,改骂李世民的这一天,那该是多么精彩绝伦。

    至于李世民的意见,他是一点的也没有担心,反正喷他的人挺多,也不差骆宾王这一个。

    既然骆宾王服了赌约,当了太上皇的道童,那么宴会的众



第六十七章:立碑文
    回到皇宫之后,李渊便将那支染血的银簪藏在了房间中,看日后看有没有线索。走水案暗中的策划虽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世家所为,可.....谁知道那些旧隋的势力参与到里面了没有,那个丽妃可是......姓萧啊!

    而姓萧的世家也只有在江南的兰陵萧氏。(永嘉之乱迁徙到了江南)

    “这件事情不能打草惊蛇,某派人监视着萧皇后和萧瑀,两人都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如果刺杀长孙皇后某还能理解,皇后的位子一缺,那么杨妃就有机会上位,到时候恪儿成为嫡子,天然的争储优势,但是......目标却是李治,除了某之外,李治的存在可谓是透明的,毕竟只有我才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李渊心里暗道。

    九皇子李治看起来确实很透明,不仅是年岁小,而且在他的头上有两位兄长,太子承乾和魏王李泰,这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算了,算了,还是准备给承乾的贺礼吧。”他摇了摇头。

    回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很快便日暮西山,太上皇回到大安宫好好的睡了一觉,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正午了。

    太上皇不同于皇帝,不需要每天处理朝政,每天就跟个闲散人一般,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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