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药不可:璃王独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药十一
“七哥,不是,不是我,他们都可以作证,我没有让他们杀人”
慕容墨月大步走到沐药儿身边,见房御医正小心翼翼的取开布条,血迹斑斑,殷红点点,凤眸骤然紧缩,深邃犀利,冷若冰谭。
这个女人,当真舍得出去,真是欠揍!回去之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沐药儿刻意忽略他灼灼怒火,只抬手示意风离叶,将飘落一旁的丝巾捡起来,后者愤愤瞪了她一眼,却是老老实实,弯身捏在手里递给她。
这么一抬头,正好看见她脖颈处,那道细细的伤口,一跺脚,索性直接走到了慕容墨月身边,不再看她。
也不知有意无意,撇撇嘴,嘀咕出声,细细碎碎的话,却正好能让众人听见:
“哼,亏得脖子上是个小伤口,若不是摔了一跤,哼,今日,还真得给你收尸了!旁边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喊救命,傻不傻,哼,求救也没用,全是些铁尺心肠的坏人”
风离叶的碎碎念,登时让众人羞愧满面,不过,刚才发生的委实太快,他们也是被吓住了,面面相觑,又忍不住去看向沐药儿的脖颈,细瞧之下,果见一道血痕。
慕容墨月凤眸更深暗了几分,负手而立,冷冷的看向李诗诗,低沉讽刺道:
“左相府的奴才,当真令本王刮目相看,李大小姐,厉害啊,都敢当众杀人了,嗯李左相想造反不成!”
“不......不是,璃王殿下,你......”
李诗诗惊了满身虚汗,急切切的想解释,然,却已来不及了。
酉时三刻,太监接连几声尖嗓高呼,慕容天携着太后,及诸位娘娘皇子公主,慢慢悠悠入了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御花园正中,金漆雕龙宝座上,慕容天一身明黄龙袍,甩袍而坐,龙威甚重,俨然睥睨天下的王者。
“众爱卿平身,四国的朋友,也不要客气,请坐”
精明厉眼,望向旁边聚集的几人,威严中带着不悦:“谁能告诉朕,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药儿,你的手怎么了!”
一片寂静无声中,上官柔匆匆自台上跑下,见着沐药儿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面色大变,心疼之余,皱眉大喝一声:“季嬷嬷!”
季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她脚边,神色凄惨悲切,重重对着上官柔和慕容天的方向,磕了两个响头,凄声道:
“娘娘,您可得给琉璃郡主和老奴做主啊,方才老奴,正给琉璃郡主解释初见圣颜的规矩,没听见兰香公主的话,老奴跟公主解释,公主本也没说什么”
“可经旁边的人一挑唆,便让人将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琉璃郡主宅心仁厚,可怜老奴,挡着老奴,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带走,岂料,岂料!”
季嬷嬷愤恨的抬头,手指匍匐在地的两个婢女,怒声道:“这两个婢女,得了李小姐的命令,上来便对琉璃郡主出手,一个拉扯她,一个夺了侍卫的匕首,就上来行刺,若不是郡主不小心被那恶婢绊倒,今日......可就没命见着娘娘了啊!”
慕容天暗暗望了眼下方,陈国,齐国,北夏三国使者已到,唯西凉的太子洛闻和公主洛画还未到,台下三人,除北夏明王神色诡异外,另外两国,皆一副看笑话的讽刺摸样。
阴郁烧心,慕容天面色无异,心下却窝了一团火,一群蠢货,净给他丢人,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白白给人看了笑话去!
晦暗的目光,自沐药儿血肉模糊的右手上掠过,看
卷二:第四十五章 做戏做全套
一声惊诧,风卷残月。
天幕,自百年前,有一个奇怪的宫规习俗,传承至今,外姓被封王入籍时,宫里会特制臂章腰牌。
封赏之人,第一次以王爷身份面圣时,皇上会指定皇子撕下臂章,戴上腰牌,册封王爷,方算礼成。
而相对封王的繁复,册封郡主,则简易了许多,只需内宫绣上一条丝巾,外姓郡主面圣时,带着丝巾入宫,皇上指定公主,为其解下,便可算礼成。
封赏丝巾,虽只是一个过程,可亦是必不可少的步骤,面圣前损坏破碎,皆可算亵渎君威,罪可当诛!
然,这琉璃郡主的丝巾,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匕首斩断的,虽与她无关,可今日这册封郡主,怕是难办了。
窃窃私语,沸沸扬扬中,皇后看着李诗诗惨白着脸,求饶的神色,又暗暗瞥了眼慕容天面上,隐晦的狂风暴雨,沉了沉眼,却只顷刻间,便轻缓的笑道:
“皇上,早在上官琉璃出生那年,您便已经封她为郡主,这身份,早就天下皆知了,皇上怜惜郡主,怕郡主受了委屈,这才特意下了圣旨,给郡主正名,大家亦看在眼里,今日,左右只是个过场,没了丝巾,无伤大雅”
朝四国的位子看了一眼,端的是一国之母的雍容华贵,庄重大方:“时候也不早了,大伙都等着呢,臣妾看,还是别让使者友人等急了,咱自家的事,容后再议,岂不妥当,您说是不是,皇上”
温婉大气,意有所指的一番话,顿让慕容天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亦让沐药儿若有所思的敛眉沉思,心中顿起计较,这皇后,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见上官柔神色凄凉怜惜,眸光一闪,握住她的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温声道:
“娘娘,您不是说,今日是大日子,万不能因琐事扰了皇上的兴致,咱们还是赶紧下去吧,药儿这伤不打紧的,房御医上了药,只是有些痛意,药儿忍着便是”
上官柔立马领会了她的意思,是啊,今夜,就算有再大的怨,再大的恨,也不能在此时发作,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让别人得了便宜。
紧抿了下唇,正欲说话,慕容墨月却忽而上前,快如闪电的握了下沐药儿受伤的手,抬着左右看了看,哼哧道:“包扎的真丑!”
咝!
沐药儿惨白着脸,倒抽了口气,暗中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慕容墨月立刻回瞪了一眼,无声道:做戏做全套!你这女人,不是不怕疼吗!
太后正暗暗赞许的看着上官柔,见此,眼珠一瞪,一手挥开慕容墨月的手,点着胳膊训斥:“你这小子,没看到人都疼成这样了吗,还这么用力”
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心中纳闷,这小子不是十分钟情这丫头吗,因帮着他讨姑娘欢喜,她故意演了出佛祖赐孙媳妇的戏码,估计,所有人暗中,都当她是老糊涂了!
如今,怎又如此粗暴,不懂怜香惜玉亏她还暗中为他刚才惩治恶奴的帅样赞叹了一把,瞅着他紧绷着的臭脸,太后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他性子使然。
不免徒然几丝忧虑来,如此阴晴不定的追姑娘,别在把人家吓跑了!方才听了沐药儿的话,太后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只怜惜更甚,这丫头,既聪慧又顾全大局,嗯,这性子,好,她喜欢。
这么好的孙媳妇,可不能让这个臭脾气的混小子吓跑了,愈想,愈觉得很有可能,太后顿时慌了几分,忙拽着慕容墨月的胳膊,朝席间走去,乐呵道:
“老七,皇奶奶几日未见你,想的紧,今晚,你就坐到皇奶奶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咱祖孙两,好好聊聊心”
这臭小子,为了给他讨个媳妇,她这老人家,真是操碎了心,待会那丫头,肯定坐在柔妃旁边,柔妃又坐在自己身边......唉,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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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四十六章 纠结的璃王
月移珠影动,花香幽静出。
随着宫人一声尖嗓,众人炽热好奇的目光,皆朝园外看去,西凉太子洛闻,在天幕做质子,长达十年之久,他们并无多大兴趣。
只,那三公主洛画,传言,生的一幅好皮囊,明媚皓齿,婀娜多姿,艳如桃李,乃五国第一美人!
然,今日见到这琉璃郡主,长得已经是惊世倾城,清浅绝姿,那三公主洛画,既称五国第一美人,莫不是比琉璃郡主,还美上几分
寸阴若岁,翘首以盼中,宫人带着西凉一众,缓步徐来,男子健步,女子款步,几个茶起茶落的功夫,便已到了席间。
“西凉太子洛闻,携使者,见过幕帝,万福君安!”
洛闻依旧是青衫暗纹兰花长袍,温润如玉,陌上公子,丰神俊朗,两手交握,朝慕容天一拱手,一派玉树临风翩翩笑意。
众人瞠目间,皆暗暗吃惊,只数月不到,这西凉太子,通身的气韵,便大不同于之前,虽依旧温润公子,但隐隐多了些傲气凌厉,太子的气派威严。
慕容天翘着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朗声笑道:“哈哈,闻太子,你在我天幕住了数十年,感情自是不必说,如今,怎生还这么客气”
洛闻一声轻笑,收回手,站直了身子,面色温和底蕴:
“幕帝说笑了,感情再深,这礼,却是不能废,您的几个儿子,同您感情,比闻还深,不是还有君臣之礼”
慕容天闻言,略一挑眉,开怀大笑:“哈哈,闻太子,几日不见,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啊,哈哈”
金漆龙椅上的人一笑,底下众人,亦开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附和着笑起来。
气氛融洽中,洛画轻迈小脚,自洛闻身后走出,细腰柳弯,眉目娟秀,轻启樱唇:“西凉三公主洛画,见过幕帝,万福君安!”
思思小口,脆莺鸣柳,众人寻声望去,顿觉眼前一亮,却只须臾,又暗了下来。
浅黄公主流云裙,发间金钗玉簪鬓中绕,姿容清丽,仪容韶秀,端的是公主的贵气庄重,气质幽静。
确实生的一副好容貌,可比之琉璃郡主,总觉少了些气韵轻灵,清若一泓溪水的脱俗邪魅,慵懒挠人气质。
慕容天又是一阵爽朗笑意,挥手命人招呼入座,洛闻携一众,坐到了北夏明王旁边的位子,与陈国齐国,相互恭维热络一番。
只身侧的明王,随意歪头朝他笑笑,便不再理会,稍稍敷衍之意,洛闻笑而不语,也不在意。
传言北夏明王,性情洒脱不羁,随心而为,随性而使,常年在外游历行走,不喜与各国权贵来往,却极爱结交江湖中人,这次北夏来使中有他,亦使多人侧目。
不过,转而一想,其实不难猜测,北夏明王,曾多次畅言,普天之下,最想结交的,便是水木山庄,言其洒脱无拘束,有情有义真性情,这次,随使团入天幕,用心,一目了然。
夜色沉寂,御花园中,虫鸣声起,有宫人端来檀香,放在八颗夜明珠旁,临时搭建的台基上。
烟雾缭绕中,沐药儿安安静静的坐在上官柔身后,右掌中,细细碎碎的痛意传来,却并未放在心上,如此伤口,她早已舔舐习惯,断指重接,十指连心的钻心之痛,比这,过之百倍而犹不及。
只,星眸半垂,清浅绝姿,看似平静,心内却渐起波澜,宫里,怎突然用了夜明珠代替烛光火焰,而且,这并非平常的夜明珠,倒像是,她水木山庄特有的......若水明珠!
清风朗月下,慕容墨月歪在椅凳上,手里捏着翡翠酒樽,余光瞧见沐药儿,神色微变,一直在夜明珠上徘徊,凤眸半眯,忽而漫不经心道:
“皇奶奶,这夜明珠如何,是不是比寿安宫的蜡烛亮了数倍,让您在佛堂放上一颗
卷二:第四十八章 讨个说法,随我去陈国!
静!
若一潭死水,荡不起一丝波浪,然,平静下的波涛暗涌,风卷沉浮,只观潮者自己心中透亮。
明明无悲无喜,明明平铺直叙,明明只眸中带着仇恨,却是让闻者震惊,听者流泪,众人或悲痛,或同情,或怜惜,或嘲讽,或算计。
“哇——”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忽而一道女娃儿的大哭,让众人的思绪回笼,敛下所有神色,顺着哭声瞧去,这么一看,倒是愣住了。
慕容嫣使劲挥舞着小手,自上官柔怀中跑出,噌噌噌跑到房御医身前,粉嫩小手抓着他的胳膊,直往桌外拖,奈何六岁的小娃娃,太小个,又力不足,拖了两下拖不动,哇的一声又是一阵大哭:
“哇......拉不动,拉不动,哇......房爷爷,你快跟嫣儿走啊.......呜呜,快走,快跟嫣儿走,哇呜呜......呜呜”
房御医刚偷偷抹了把泪,被她一闹,登时吓了一跳,身子一颤,急道:“哎呀,小郡主,你别哭啊,你让房爷爷跟你去哪啊,你说清楚,房爷爷跟你走就是了”
唉,正满心惆怅呢,这小女娃怎么突然就闹了,莫不是他哭的最难看
慕容嫣鼻涕一把泪一把,又使劲拽他,边哭便大嚎:“哇,房爷爷,沐姐姐又流血了,好多好多血,你快去看看,嫣儿害怕,哇呜呜......房爷爷,你快去,呜呜”
凉风拂面,众人皆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望过去,果见那一直放在桌上的右手,先前绕手的白布,已变成了殷红斑斑的血色,湿淋诡异,惊目吓人。
慕容墨月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住椅把,只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然,无人看见,略微垂下的眸子,是怎么的惊涛骇浪,噬心夺魂!
“哎呦,你这丫头,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房御医牵着慕容嫣,匆匆跑过去,到了沐药儿身前,只瞅了一眼伤口,便直接朝慕容天拱手道:
“皇上,这丫头的右手,差点伤了骨头,臣好不容易止了血,如今却又裂开,若不及时处理,这手,怕真要废了!”
慕容天眯着幽深的眸子,朝面色惨白又拼命隐忍怒火的沐药儿看了一眼,又暗暗瞅了眼,面色铁青的陈国人,神色一转,心中自有了计较,沉声道:
“这丫头自小到大吃了许多苦,也怪朕,没好好照顾她,房御医,朕命你赶紧带她去太医院医治,一定不能让她的右手废了!”
深叹一口气,略显惆怅:“忠良将军和颜郡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出了任何差错,百年之后,朕没脸见他们啊”
此言一出,全场寂然,天幕众人,随君王而喜,随君王而悲,感慨万千,望向陈国一众的神色,亦稍稍有些不友善。
是的,沐药儿的话,及慕容天的感慨,皆让他们思起一件事来,若白虎军还在,天幕早已在五国称霸,坚不可欺,锐不可当!
朗朗星空下,沐药儿牵着慕容嫣,随房御医离开,起身前,侧身朝上官柔低声道:“娘娘,深宫高墙,谁又能活的明白,既飞不去高空,不若创下自己的天!”
上官柔一愣,望着她孤傲冷寂的背影,微微动容,少倾,忽若浮光霞照,慢慢抹去眼角泪痕,在季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慕容天身前跪下,柔声道:
“皇上,本宫这侄女,随了她爹爹的性子,宁折不弯,若说了不妥当的话,本宫代她给忠启公赔个不是,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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