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狂妃要探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倾城
“我想去找她来着!”那人急急地说着,“只是妈妈看的太紧,我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所以,劳烦……劳烦沈公子,去看看陈颖……”
“若是她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
能够从龟公那里得到陈颖的住址,
第一百零五章 验尸·消失的凶器
这注定是一个无法安宁的夜晚。
沈月一行人在小院中发现了陈颖的尸体后,天宝飞快的跑出去,找了在街上巡逻的官兵来,让人回知府衙门报信。
那差役一听说出现了尸首,顿时不敢耽搁,飞也是的跑回了知府衙门,将这消息报告给了陈达。
时辰不早,陈达早已经歇下了。听说幽州城里又有人死了,身为一方父母官,陈达哪里还睡得着
他连忙披衣起身,命人将供职在衙门的仵作传来,随报信的差役一同去查验尸首。而他自己则留在衙门,等待消息。
另外一边,李荣命天宝守在窗外,以防有人前来破坏现场,他自己则带着沈月,在大门口等待仵作的到来。
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微凉的气息,空气中弥散的尸臭味很快被吹散,沈月终于可以不用帕子掩住口鼻了。
她随手将手帕掖进衣袖里,一抬头,就看到李荣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如果受不了这里的味道,我陪你去别处等着。”
哪想沈月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看,拒绝了李荣的提议。“仵作很快就会过来的,在这里等一会儿也无妨。”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与仵作一同验尸吗”从李荣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惊讶。
“那是自然。”沈月答应的痛快,一点儿也不勉强。李荣便知道,她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怜惜之情,李荣不止一次地对沈月感到心疼。他从来都知道,沈月为了能够成为官府专聘的女状师,做出了不少的努力。
“若是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朦胧的月光下,沈月秀美的面庞仿佛被遮挡了一层轻纱。李荣想要抬手轻轻摸一摸沈月的发顶,只是他的手指颤了颤,终究没有动作。
“你为何会这样觉得”沈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柔弱姑娘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她却能以平常心对待。
“是我多虑了。”李荣轻笑,她从来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二人说话间,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的仵作,已经跟在衙役身后赶了过来。这一路上他跑得太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沈、沈姑娘……李公子……”那仵作气息尚未喘匀,却仍不忘记与李荣和沈月见礼。
李荣淡淡点头,“进去看看尸体吧。”
在此之前,沈月已经打开了窗子,让这间屋子通了好一会儿的风。此刻,房间里那股子难闻的异味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沈月跟着仵作一同上前,借着天宝手中明亮的烛火,查看陈颖的死因。
李荣落后两步,在一旁等候。他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凑上前去也是看热闹,那不如老实待着,不给沈月添乱。
人们总是容易对于死去的同伴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甚至连触碰尸体都被视作不祥。可是李荣却浑然不在意这些,更不会因此对沈月产生偏见。
在沈月和仵作的共同努力下,陈颖的死因很快就查了出来——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伤在胸前,一刀毙命。
受伤之后,陈颖甚至都来不及挣扎许多,就因心脉断裂,失血过多而死。而这房间中多数混乱的痕迹,都是陈颖在死前挣扎所致。
鲜红滚烫的血,从女人的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她的生命气息,也随之一点点流逝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挣扎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抬起手来,捂住胸前致命的伤……可是最终,她的手颓然的垂了下去……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零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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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审问·一问三不知
李荣走过来,轻轻抽走了被沈月压在手下的手札。“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慢慢来,没关系的。”
昨天又是去红袖楼查访,又是去陈颖家中查验尸首,折腾到后半夜,一行人才回来休息。
此时,李荣看着沈月眼底的青黑,心底止不住的涌起阵阵心疼。
如果可以,李荣很想让沈月留在自己身后。但是他心里清楚,沈月不是那种小女人。他不能因为一点私心,就阻拦了沈月要走的路。
……
第二天一早,李荣带着天宝过来接沈月,三人一同去大牢提审老乞丐。
沈月总觉得,刘青榆之死有蹊跷。她想,也许能从老乞丐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这里终年不见阳光,泛着一股子阴冷。
因着老乞丐犯的是杀人罪,所以他被关押在大牢的最深处。这一路走过来,沈月见到了不少在押的犯人。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牢服,多数都被慢慢流逝的时间打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每间牢房的地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有人仰面躺在草铺上,鼾声如雷;有人面对着斑驳的墙壁,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还有人,站在那一方狭小的牢窗下,努力踮着脚,想要看到外面的阳光和景色。
他们大多对于突然出现在牢中的沈月一行人视而不见,唯独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他移动的时候,手上、脚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把沈月吓了一跳。
李荣拉过沈月,把她护在身侧。
走廊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老乞丐悠哉悠哉地躺在稻草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
有不成调子的小曲从他嘴里哼出来,沈月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见到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这老家伙倒是会苦中作乐!”天宝笑骂了一句。如果不看周围这大牢的环境,还以为这老头儿是躺在自家摇椅上晒太阳呢!
苦沈月可不觉着,老乞丐认为自己是在“吃苦”。瞧他眯着眼睛,分明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要沈月来说的话,这老乞丐分明把牢房当成他的安乐窝了!
“起来了!起来了!大人有话要问你!”天宝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把沈月和李荣放进去之后,他自己守在门口。
“还有什么可问的我已经认罪了!”老乞丐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呸”的一下,把嘴上叼着的稻草杆吐了出去,正巧落在了李荣的脚边。
李荣微微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
“老人家,我们要听的是实话,你究竟有没有杀人”沈月上前一步,俯视着老乞丐的眼睛。
也许是沈月脱口而出的“老人家”三个字打动了老乞丐,他终于肯从稻草上起身,改为大大咧咧的靠墙坐着。
“我没有杀人。”老乞丐随手抹了一把脸,对于身上沾满了稻草屑浑然不在意。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常年混迹于街头才会有的那种市井气。
老乞丐回答的干脆,这回倒换成沈月微微愣住。“既然没有杀人,你为什么要认下这罪名呢这可是死罪啊!”
对此,沈月感到很是不解。寻常人最害怕的,难道不是摊上人命案子吗别人躲都躲不及,他为什么要一股脑的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呢
“
第一百零七章进展全无!
从牢房里出来,明晃晃的阳光照在身上,带来一阵暖意,可是沈月却觉得泄气。
可以说,这一趟过来提审老乞丐,算是白费功夫了。除了确定了刘青榆确实不是乞丐所杀之外,再无收获。
“你也不要太心急了,急则生乱,会影响你的判断。乞丐这里问不出什么,不如我们再去看看刘青榆的尸体,看看能不能从中检查出什么来。”
沈月无奈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刘青榆的尸体依然停放在知府衙门的停尸间里,没有入殓。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尸身难免会腐坏。
好在停尸房地处阴凉,屋内四角又放置了冰盆,让刘青榆的尸身不至于腐坏得太过严重。
天宝走在前头,当先为李荣和沈月打起帘子。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沈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是冷了”察觉到动静的李荣回过头来,关切询问。
“无事。”沈月笑笑,走到停尸床边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的缘故,刘青榆的尸身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白色。
他胸口处的伤已经被仵作清理干净,除了一寸长的刀口,另外还有几处踢打的淤青,与老乞丐描述的都吻合。
那边,天宝已经有了新的发现。“公子,沈姑娘,你们看刘青榆的手指甲!”
闻言,李荣和沈月立马就凑了过去,仔细查看刘青榆的指甲。只见指甲贴近根部的地方,泛着不正常的深紫色。
“他这是……中毒了”沈月疑惑道。
“没错。”天宝点头称是,“而且看样子,这毒已经潜伏在刘青榆体内有一段时间了。”
这些年来,天宝跟随在李荣身边四处奔走,见多识广,于仵作之事也算是颇有心得。尽管与专业的仵作相比,他还差的远呢,可是查验刘青榆的尸首,却是足够了。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种毒药一直潜伏在刘青榆体内。而老乞丐对他的拳打脚踢,引起了血脉的振动,这才催发了潜伏在他体内的毒药。”
“如果没有老乞丐动手的话,刘青榆就不会死了吗”沈月忽然问道。
天宝摇了摇头,“老乞丐与刘青榆的争执,只是让注定发生的事,提前发生了而已。就算是没有老乞丐从中间插一脚,刘青榆早晚也会毒发身亡。”
沈月不由得沉默了。她想不到究竟会有什么人,用下毒的方式,想要加害于刘青榆。
毕竟徐氏口中的刘青榆,是一个一心向学、心地纯善、人际关系再简单不过的书生。
不过徐氏毕竟是刘青榆的母亲,在当娘的眼里,儿女总是有千万般的好。因此,徐氏所言也不能尽信。
像是刘青榆有了心上人这件事,徐氏不就不知道吗
“可能验出来,这是什么毒”沈月抿着嘴唇,她几乎已经预见到了,这起案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天宝摇了摇头,他能检查出来尸体中含有尚未失效的毒素,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问他这是哪种毒药,他也是不知的。
李荣和天宝都不清楚,沈月就更不可能有所了解了。三人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件事上报给了陈达。
这几天,因为这案子的缘故,陈达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是从何而来,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沈月的报告。
没想到,却等来这么个消息。
刘青榆是中毒而死,这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那人之所以会用下毒这种隐秘的手段加害
第一百零八章 突变·不速之客
沈月轻轻笑了,她见徐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知道徐氏在顾忌着什么,又想知道些什么。
她给徐氏吃了一颗定心丸,“夫人尽管放心,我既应承下此事,就一定会有始有终。令郎的死因,我一定会尽力调查清楚。”
徐氏哽咽了半晌,感激点头,“……沈姑娘,你真是一个好人……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如果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沈月连连摆手,“夫人真是言重了。”
徐氏抹着眼泪,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沈月和李荣为刘青榆烧了几张纸钱,又安慰了徐氏几句,便再一次来到了刘青榆的房间。
整个刘家,都被徐氏布置得一片雪白,随处可见白绫与静静燃烧的白蜡烛。唯有刘青榆的房间例外。
这里的一切,仍旧保持着刘青榆生前的模样,与沈月上次过来见到的情形没有区别。
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干涸,窗台上的花瓶里,却有一抹新鲜的素色,为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平添了几分生气。
沈月看着那新插进去的野花,心底不禁叹息——刘青榆就是徐氏全部的希望,可惜命运弄人,却让徐氏在中年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这一瞬间,她忽然很想为徐氏做些什么。但是很快,沈月就把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压了下去。
想要断案断得清楚,最要紧的就是有一颗冷静、不被外界左右的心,只有这样,才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
她不能让这些情感扰乱了自己的心,而失去判断能力。
定了定神,沈月和李荣分工合作,继续在刘青榆的房间里寻找着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这一次,他们搜寻得更加仔细,甚至连床底下、衣柜里都没有落下。
可是刘青榆的房间,就和他生前的经历一样干净。唯一带有他个人鲜明印记的东西——那一叠情诗,早已经被沈月取走了。
沈月不禁有些泄气。如果找不到新的线索,这案子还怎么继续查下去
沈月不是没有想过,从刘青榆的朋友下手调查。可是根据徐氏所言,刘青榆实在是一个极孤僻的人。
平日里,他除了念书,几乎什么事情都不做。偶尔外出几次,徐氏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都说读书人喜欢以文会友,可是刘青榆却是“与众不同”,又或者说是不合群。他似乎没有什么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其实真正说起来,徐氏对自己的儿子知之甚少。她甚至都不知道,刘青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了陈颖的。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就在沈月和李荣在房间里一愁莫展的时候,在院子里为儿子守灵的徐氏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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