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狂妃要探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倾城
房间里,哭个不住的女子借着抽搭的间隙喘了口气——呼,以前不知道,哭也是个技术活儿。
她这都哭了大半个时辰了,哪怕是没有眼泪干嚎,嗓子也有些哑了。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早知道,她不该那么轻易地答应知府表哥,来帮这个忙的。
都怪她好奇心太重,非要掺和进来帮忙破案。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没办法,继续哭吧。
陈达的表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继续哼哼唧唧的“哭”。
……
今夜的行动,甚至比江宇预料中的还要顺利几分。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在书房里看公文的陈达迷晕了。确定周遭无人之后,他便潜进书房之内,像扛麻袋一样,把晕死过去的陈达扛在了肩上。
夜已经深了。月光被云层遮挡,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江宇看来,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他就是趁着这片刻工夫,将陈达运出了别院外。
陈达来别院是为了干坏事,因此并没有带仆从侍卫。江宇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当机立断,决定今晚就动手。
早点解决了这个渣滓,也免得他祸害更多的无辜女子。
等到明天,知府衙门的人在长月江里发现现任知府大人的尸体,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江宇步伐沉稳,落在松软的草地上,几乎悄无声息。
他看着白净斯文,其实是做惯了粗活重活的。对他来说,扛起一个成年男子健步如飞的赶路,没有任何问题。
否则的话,之前他也不可能顺顺利利的将体肥如猪的富商陈诚“处决”在长月江里。
今晚,江宇也打算如法炮制。
江宇扛着陈达走了没多久,就抵达了长月江边。在去陈家别院之前,江宇事先将自己的渔船泊在了一处芦苇荡里。
有着芦苇天然的遮掩,江宇自信,无人能够发现。
可是不知为何,当他扛着陈达走进一人来高的芦苇丛中,却没由来的有些心慌。仿佛他再往前走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就情况,在江宇之前的作案经历中,是从未有过的。
江宇的脚步罕见的凝滞了一瞬间。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就继续往芦苇深处走去,而且步子比刚才迈得更大了。
他想起了别院里那名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我是在替天行道——江宇这样想。
他的心平静下来,仿佛肩上扛着的不是幽州城的知府大人,而是码头上装货的麻袋。
江宇把陈达放在了自己的船上。就在
第九十八章 审问·母亲的尸体
知府大人陈达只是吸入了少量的迷烟,对身体并无太大妨碍,又正当壮年,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清醒了过来。
沈月和李荣早早地就从宅邸赶到了衙门。在路上,他们碰见了知府衙门通报消息的官差,也看到了许多往衙门去的百姓。
知府大人要公开提审龙王杀人案嫌犯一事,在衙役们敲锣打鼓的通告下,可以说是幽州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百姓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过来,都好奇地想要一睹凶手真容。
沈月甚至听到有人议论,说江宇这样做也是在为民除害,应当从轻发落。
公堂上,陈达身穿官府,气派又庄严。惊堂木一拍,聚集在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安静了几分。
换了一身囚服的江宇被衙役押上来,他身上的手铐脚镣相互撞击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在大牢里关押了一夜,江宇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变得乱糟糟的,头发上还粘了几根稻草。
他身上那种温和善良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漠然。这与从前的江宇判若两人。
公堂外有百姓发出不大不小的惊呼:“竟然是他!”
有人就好奇问道:“怎么你与这人认识”
“何止是认识昨天我们还一起打渔呢!”原来说话的这人与江宇是一个村子里的,他难掩面上惊讶之色,“江宇是我们村子里最老实的了,他怎么会杀人呢该不会是知府大人抓错了人吧”
他这话一出口,就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我瞧着这人也是一脸斯文相,不像是那等穷凶极恶之人。原还以为他是个书生!”
“就算是抓错人了,也与知府大人没有关系!这次知府大人不是从外地聘了一位女状师吗依我看啊,说不定就是那女人到了圣上宽限的日子,还找不出凶手来,所以随便抓了个人出来顶包!”
沈月的名字再次被人提起,还是带着这种恶意的揣测。
李荣对这群红口白牙随意污蔑别人的百姓十分不满意。他视线冷冷地扫过去,那些胡乱嚼舌根的人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沈月倒是不在乎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她一介女子,想要在状师这一行闯出名堂、获得别人信任并不容易,甚至还要比寻常男子难上几分。
不过万事开头难,如今她既已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好说了。
她会凭着自己的本领,一点一点得到众人的认可。如果这点议论她就受不了,那未来的路还要怎么走
高坐在公堂上的知府大人却是不能容许这帮百姓胡言乱语。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陈达肃容喝止:“肃静!”
堂下百姓果然安静了下来。
江宇已经被衙役押着跪在了地上。他面朝着陈达的方向,却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也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犯人江宇,你可认罪!”
江宇默了半晌,“草民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忿,一丝无奈,更有许许多多的不甘。好像他此刻跪在这公堂之上,当真是受人胁迫似的。
果不其然,在江宇这一声“冤枉”之后,堂下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无非是说沈月没本事,滥抓无辜。
陈达有些头疼。如今能确定江宇是杀人凶手没错,可是他身为一州知府,还要顾及到民心所向。
为官之道,讲究的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拿不出来确凿的证据,江宇又不肯认罪,让幽州百姓产生了逆反心理,那往后,他这个幽州知府,还要怎么做下去啊
 
第九十九章 认罪·秋后问斩
“你看看这是谁”
伴随着沈月的问话,衙役将盖在担架上的白布揭开,露出了下面的尸骸。
“啊!”
堂下不少百姓发出声声惊呼,忙不迭地向后退去,生怕离得近了,会沾染上晦气。
“这是谁的遗骨总不会是那四名死者的吧”
“听听那女状师怎么说!”
众人的视线再度集中到沈月身上,而沈月正仔细观察着江宇的变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甚至连李荣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站到自己身边的,她都没发觉。
担心沈月看到尸骨会害怕的李荣:“……”
求助!喜欢的女孩子胆子太大,没有表现机会该怎么办
在白布掀开的那一刹那,江宇原本一派冷漠淡然的神色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好像 无悲无喜的仙人一下子被拉进了凡尘。
有那么一瞬间,沈月甚至担心,江宇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上去羞辱尸骨。万幸他还没有丧失理智到那个地步。
只是心中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恨意,让他一双眼变得通红,甚是骇人。
李荣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不着痕迹的挡在沈月侧前方。他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如果一会儿江宇突然暴起发狂,他能够第一时间制住江宇,不让沈月受到伤害。
“江宇,尸体不会说话,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会被抹杀掉。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江宇死死的盯着那具遗骨,似乎根本没有将沈月的话听进耳朵里。
沈月不疾不徐,继续说道:“二十年前,你亲手残杀了你的母亲;二十年后,你又假借复仇之名,杀了一个又一个人。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江宇,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不!不是的!”江宇忽然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他们都该死!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我只杀该死之人!既然犯下了罪行,难道不该接受龙王的惩罚吗……”
江宇语无轮次,虽然承认了几起命案都是自己犯下的,但是言语中已经有了疯癫之意。
“你不是龙王,只是杀人成瘾罢了。”
堂下百姓爆发出一阵议论声,将沈月的声音都淹没了下去。
“想不到这女状师倒还有些真本事,竟然连二十年前的命案都翻出来了!”
“哼!不过是侥幸罢了!一介女流之辈,不好生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也不嫌丢人现眼!”
有人赞誉,就有人诋毁。不过这一回,无论男女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个说坏话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无人附和他的言论,只好灰溜溜的逃走了。
“话说回来,那男人、是姓江吧看起来这么敦厚老实,谁能想到竟是这种无恶不作之人”
“原以为‘龙王’是个为民除害、行侠仗义之士,没想到,竟是个杀害亲生母亲的不孝子!”
“‘龙王’惩奸除恶,那犯了错的‘龙王’,又该由谁来监督、惩罚呢我看呐,都没有朝廷靠谱!”
……
在百姓们的围观议论声中,陈达宣布了对江宇的判决。弑母、杀人、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数罪并罚,责令江宇秋后问斩。
江宇被差役带下去的时候,面色青白,状似疯癫,嘴上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概还是在做他生杀予夺的“龙王”梦吧。
对江宇的处决一经宣判,就相当于给龙王杀人案画上了一个句点。李荣和沈月在半月之内就完成了案件的侦破,算是超出了皇帝的预期。
如
第一百章 命案·书生与乞丐
比起轰动一时的龙王杀人案,一名普通书生的死,就像是小石子落入广阔的湖面中,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
书生之死并没有引起官府的重视,但知府大人也不是那等不作为的官吏,发现死者尸体的当天下午,一队衙役就将凶手捉拿归案。
让众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凶手居然是一名老乞丐。
他看起来也有五十来岁,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犹如一把枯草。知府大人见到衣衫褴褛的犯人时,险些被犯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熏得晕了过去。
那老乞丐也让人省心,见到官差那一刻就束手就擒了不说,带回衙门之后,也不用上刑,自个儿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杀人的原由与经过全都交代了。
据老乞丐自己说,他与醉酒的书生发生了争执,一时气不过,便用匕首捅了他一刀。
书生当时流血不止,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老乞丐见状,心生胆怯,也顾不得察看书生还有没有气儿,随手把凶器丢在一边,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直到听闻官差在城中大肆搜捕凶杀犯人,老乞丐这才知道,书生已经一命呜呼了。
他自知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干脆破罐子破摔,来到衙门自首。也许知府大人见他认罪态度良好,就从轻发落了呢。
对于老乞丐的说辞,知府大人起先还有几分怀疑。这实在怪不得他心思深沉,而是叫龙王杀人案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知府大人细细地询问了前因后果,又命人带那老乞丐去指认案发现场。最后,种种迹象都表明,此案确系那乞丐所为。
知府大人这才安下心来。
尽管杀死书生的凶器还没有找到,但是凶手已经抓住了,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乞丐被收入大牢,容后处决。
这起案子侦破得相当之顺利,都没用沈月出马。沈月也乐得清闲。私心来讲,她宁愿自己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不愿幽州城里隔三岔五的就有命案发生。
只可惜事与愿违,当天傍晚,沈月锁了门正想外出散步,却被一徐氏拦在了寝居门口。
拦住沈月的妇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眉眼间却透出几分疲惫之色。尤其她的眼睛红肿,面上尤有泪痕,一看便知是哭过了。
“沈小姐,贱妾有一事相求!”
那妇人说着,直挺挺的就要跪下去。还是沈月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止住了她的动作。
沈月微微拧眉,知道自己是没法出去散步了。她重又开了门上的锁,示意那妇人道:“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沈月被知府衙门聘为官方状师之后,便从李荣的宅邸搬了出来,住进了衙门专为公务人员准备的宿房。
因着她是女子,与男子同住一院多有不便,加上又有李荣在暗中为她走动,到最后,知府大人大笔一挥,拨给了沈月一间单独的小院。
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沈月又是精心生活之人,搬进来没几天,就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枝繁叶茂的枣树下摆放着一副石桌石凳,沈月让妇人先坐下缓口气儿,自己转身回屋却取茶水。
孰料她方一动作,那妇人就急切地拽住了她的衣袖。随后,沈月就听到了“噗通”一声。
沈月回头一看,果然见那妇人跪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拽着自己的衣袖泪眼婆娑。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沈小姐!求求您帮帮贱妾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妇人的哭声让沈月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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