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不出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争远
如果他还不出现
作者:争远
在追逐爱情的路上,徐缓一直强忍着男友肖登见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哪怕是遭到亲朋好友们的反对,她也义无反顾地想跟随着他,爱着他,心甘情愿地被他的多情与薄情折磨得撕心裂肺。直至有一天,赵建琛深情地吻了她,她才蓦然醒悟,每当她受了伤,那个总会伴随在身旁开导她,安慰她,鼓励她的人并不是她的哥哥。一个猝不及防的吻重新把徐缓对赵建琛年少时那份懵懂的爱勾勒出来,有点神奇,有点美妙!就像他安慰她时说的那样,那个真正属于她的男人终究会出现,而最好的人儿恰恰就在身边……
徐缓的生辰
转眼间,与肖登见分手已有一年时间,今天是我徐缓二十七岁的生辰。
晨晓时分,阳光透过玻璃斜射进来,打开窗户,进来的空气没有去年湿雾生腥的味道,阳光很是明媚。俯视至后花园,那花塘上的小野菊早已满目琳琅,郁郁葱葱。
那今天会是个晴天吗去年那场伤心的雨打在的就是这扇窗户。轻轻叹了一声,我把那份爱又偷偷地放在心底,整理了一番公文袋,又借了借梳妆台上的镜子理理头发,收拾心情上班吧,小小的鼓励微微地给了自己一点点安慰。
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间便闻见从厨房里传出早餐的香味。赵建琛从厨房里出来,他穿着件浅灰色长袖t恤,宽松休闲裤,恰好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肚。对,最近他有些发福的迹象。
他手里拿着锅铲,不紧不慢地跟我说,“早餐快做好了,稍等一下,今天我们吃西式早餐。”然后又返回厨房,继续小火慢煎火腿肠。
赵建琛做的西式早餐相当美味,可我今天似乎没多大食欲,自然也少了那份期待。走进厨房,倒了杯白开,一边喝着一边慵懒地回应,“我不急,你慢慢。”然后又顺口问了句,“小元还在睡吗”小元是他与前妻的儿子。
煎好了火腿肠,他又切开培根,下锅,又是慢煎,温和愉悦的脸色始终如一,完全沉浸在烹饪的乐趣中,“是啊,昨晚玩得有点晚,闹了好久也不肯上床睡觉,得想个法子来治治这孩子。”
我轻倚着冰箱,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抱在胸前,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不然你以为带一个孩子是多么简单的事,得花多少时间跟精力,体能稍微差点都能被他搞垮。”说到这,我不禁一阵寒颤,孩子,多么可怕的一个生物。
赵建琛得意地笑笑,“生娃养娃,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我,早死早超生。“他特意加重了后面那句,似乎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嘚瑟些什么。我呵呵一声,不给予理会。
喝完了水,我把包包一背,走至玄关俯身穿鞋,赵建琛提着一个粉红色的饭盒递在我面前,我直起了腰板正想接过,咦~这个饭盒不是我每天带去公司的那个啊!接过一看,这不是我跟赵建琛在商场看的那款电热饭盒吗方形手提式,如果不是打开来看,外观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化妆包,手提包。小巧便携,粉色摩登范,每次逛商场我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无奈价格略贵,三百多块一个电热饭盒,想掏腰包,总有些舍不得。
“这……你跑去买了”我疑惑地干瞪眼睛。
“嗯,每次去商场你都会多看几眼,我就知道是你喜欢的款,看你迟迟还不下手,我就帮你买回来了。”他盘着胳膊,解除我的疑惑。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女人看到自己钟意的东西那表情总能一眼让人识穿,“我只是觉得有点贵,一个饭盒没必要买这么贵。”
“这不是普通的饭盒,是电热饭盒,以后在公司里头不用排队等候微波炉热饭,插上这个,十分钟就有热腾腾的午饭吃了。千金难买心头好,这个就算我送你的。”赵建琛的细心让我感动,我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这饭盒钱还给他,他已经爽快地解决了我的困惑。
想想每天忙完工作,下班回来还要辅导小元做作业,陪他玩耍,他爸送我东西讨好一下我,似乎也很正常。
“那好吧,我每天也有帮忙看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算是你犒劳我吧。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我厚着脸皮实话实说。
“知道你功劳最大了。”赵建琛轻轻地敲了敲我的头,叮嘱道:“今晚下班后就不要到处乱逛,早点回来吃饭,知道不”
“知道了。”我笑着朝他点头,料想他今天可能是准备为我庆生,心里的感动又叠加了一层,拟着撒娇口吻又问道:“那可以做个子姜焖鸭来尝尝么你懂的。”
“没问题。”他比了个“ok”的手势,子姜焖鸭也是我的心头好,对于我的要求,他向来有求必应。
近两年来他一如既往地每天准时做好早餐,午餐,放在便档盒里,让我带去公司享用。然后不管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备好晚餐,像是亲爱的爸爸妈妈,每日悉心料理好我们一日三餐的饮食。他非常喜欢烹饪,也乐于与人细聊馔饮之道。
提到这里大家应该很好奇我跟赵建琛的关系,我的大学同学亲戚里的兄长还是现任同居男友通通都不是。
他叫赵建琛,是我父亲任教高中时的学生,今年30出头,s市小有名气的律师。在s市完成大学学业后便一直留在这里,从一个实习生懵懵懂懂,跌跌撞撞,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有着显著的成绩实属不易。我们的老家都在h市,离s市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高铁路程。当初以工作为由,我自个儿来到了s市,实质所有心思都在肖登见身上。肖登见是我的前男友,大学里高我两届的学长,自大学毕业后来到s市摸爬滚打,这点与赵建琛极为相似。
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住,便把我硬放在同样在s市工作的赵建琛家里,托付他暂时照料下。我曾开玩笑地跟赵建琛说,“我可能要在这里住到找到婆家为止,到时你才可以赶我走。”他当时笑而不语。
在我眼里,他是个有本事没脾气的一等男人,即便有些时候他遇事会板着一张脸,装出酷酷的样子,我认为这也只是冷静沉稳的表现,总的说来还是蛮善解人意,细心体贴。没有人敢问起他为什么与妻子会闹到非离婚不可的地步,就连我平时跟他胡闹惯了,也不敢提及此事。毕竟,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不是个厚道人所为,除非他肯与你倾诉。
最后总结就是,赵建琛也算是我的半个家人。
联东路到城建路坐车大约是一刻钟的时间,沿途座落着大大小小的商铺、食肆、酒店、娱乐场所。这是s市的繁华中心,人流、车辆川流不息。在那座用精美的雕砖砌成的喷水池前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厦,我们公司写字楼就是在上面第十一层。
进入办公室,大家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在这里我是一个毫不起眼,可有可无的财务人员。上班不到一年时间,完全沾着赵建琛的光,公司江总与他是旧相识。偶尔工作上开小差,出了纰漏,江总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永远都是和颜悦色的那个模样。
坐在这张椅子上四肢有些麻木,我准备浑浑噩噩地把这一天过完。用赵建琛的话来说,你不需要有多大成就,一天过好一天就行了。有时我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太了解我,还是太小觑我偶尔会觉得,给我一点小动力小激情,我也能爆发属于我的小宇宙。
打开那几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财务报表,密密麻麻的数据纠缠着我的眼睛,我把腿一伸,整个背黏住了椅背,叹了口气,今天是本小姐生日,能否给自己放一天的假期呢毕竟人浑噩久了也是会累的。
“徐缓,这是你的花。”同事川兰从身后闪出来,故作神秘地把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放在我面前,嬉皮笑脸地趴在我的肩膀上问,“亲爱的,谁送的花儿”
我捧过鲜花,满腹疑惑,眼睛瞪得老大,凝望着如此美好的花颜,在花束里找了好久也找不到明片之类的东西。到底是谁送来的花儿难不成会是他内心猛然袭来一阵久违的惊喜,当真是他么
与肖登见已有一年时间没见面也没联系,打从心底已认定他连我的容颜都忘记了,又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起在今天要送花给我呢不像他的作风。这么一想,心底又是一阵失落。
就在摸不着头脑之际,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刘成平。
依旧记得去年的今晚,我如尸体般躺在床上,等待着肖登见的电话,除了流泪,除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挂念的便是肖登见这个男人。我发了两条信息,问他是否忘记今天的日子,他没任何回复。直到十一点多,刘成平在简讯上说要为我庆生,我起初拒绝,后来又想想,我的美丽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在乎我的人而剩下哀愁呢
在咖啡厅里,他为我送上了一个4磅重的生日蛋糕,我与他二人平静地度过了这个生日。后来我把吃剩的蛋糕带回家里,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坐在地板上,一边吃蛋糕一边流泪,不知不觉到了天亮,我一个人吃掉差不多两磅,结果吃撑了,胀坏了胃没法消化,在厕所里吐得一塌涂地。那天赵建琛为了照顾生病的我而没去上班,陪我上了医院,又煮暖胃粥给我。他生气地责骂道,“六十大寿吗还是你朋友跟你有仇有必要送这么大的一个蛋糕吗你倒好,全力配合演好金鱼这个角色,不知死活!”我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也就懒得回应他。后来我才想明白,送4磅的蛋糕,刘成平大概是想表现出他的阔绰吧。
言归正传,那束诱人的玫瑰……我倒吸一口气,难道果真,电话一接通,刘成平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平稳,“小柯南,生日快乐,那花可喜欢”
我的心煞时如在
第一次争吵
当我醒来的时候,应该庆幸躺在的是自己的床上。揉了揉朦胧睡眼,刚想起身,猛然袭来一阵剧烈的头疼,我痛苦地扶着额头,只好放弃了再躺下。阳光在屋里的角落慢慢堆积起来,那层薄薄的窗帘被微风吹起,像个俏皮的小姑娘扬起摇曳的裙摆。我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天花板,实在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家的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是肖登见与那个艳丽的女人,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对,他们肌肤紧贴着肌肤坐在一起,举止亲密无间无疑在告诉众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分开一年了,他怎么可能不跟其他女人交往呢忍住寂寞于他而言,这是不可能的。
阳光的温暖让我沉浸在慵懒散漫里,这种天色让我觉察到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心情低落,实在不想上班。我的手往床边柜子乱抓一通,把闹钟抓在手里一看,刚好9点钟整,我把闹钟扔一旁,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咦,不对,早上九点钟了,每天调好上班时间的闹钟怎么没响我惊跳起来,顾不上头一抽一抽地疼,穿上拖鞋,打开衣橱迅速地找衣服。
刚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才看见床头柜子上还粘着张小便签,上面是这样写的:“今天不用上班,公司那边我已帮你请假,厨房有姜汤,醒来放微波炉热一热喝下去,醒酒。”是赵建琛的留言,我拿起了小便签,舒了一口气往床上一坐,双手环抱着双腿,这种被掏空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
与肖登见从冷战到分手对峙了近一个月,我一滴眼泪也没流过,分手的意念颇为坚定。我没有办法忍受他那种一忙起来就会什么事情都忘记,甚至可以两三天不给我打电话的行为。我向他诉说,我不喜欢他这般待我,我是个女人,我需要被关心,我需要被在乎,他始终没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于是,我愤怒,我撒野,我哭闹,然后我们争辩,吵架,最后互相不搭理。
直到我生辰那天,原以为他会在这一天给我惊喜,会把我哄回去他的身边,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他亲口一声生日快乐也没有。这份感情就这样没有简讯说明,没有电话交代,直接默认了分手。
刚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正常上下班,变得很少说话,吃很少的饭,体重直线下降了4公斤。心里好像被挖了个大坑,空荡荡的,偶而想不通心里便会堵得慌。
起先一个月会睡得很少,一个晚上会醒来好几次,醒来后就是很想他,想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不能再想下去,必须振作起来。”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抹掉脸上的泪。然后开始深深地吸气,又大口大口地呼气。不晓得这个动作自己重复做了多少遍,反正做累了就睡,一直睡,直到傍晚赵建琛敲门唤醒我吃晚饭,我才全身无力地起来刷了牙,洗了澡。
走出房间,赵建琛与小元已经坐在餐桌上用起了餐,我无精打采坐了下来,拿起筷子,看着桌上那盘香气袭人的子姜焖鸭,却提不起食欲。不仅仅是我要求有的这一道菜,其他菜式也是我喜欢的,满满一桌菜,仿佛今天才是我的生日。我才蓦然想起,昨天我爽约的事。他把我的生日放在心上,我却把他的好意忽略了。
“对不起,昨天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我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着家长的批评。
说完,我偷偷地瞄了一下他,他头也没抬,只顾着吃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错不在忘记给我打电话,而是在我与外人之间你选择了跟他们一起过生日。”
我的头压得更低,赵建琛待我的好我却没看在眼里,良心好似被狼狗叼走了,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自责,向他解释,向他忏悔,“我也不想的,是刘成平送了我花,强迫我一定要跟他吃晚饭,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花还给他,那花我压根没想要。”
“那昨晚跟朋友一起玩得很开心吧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样回家的”他淡淡地问。
昨晚我是怎样回家的记得当时跟刘成平们玩骰子,然后喝多了有个人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起来,我记不清他是谁,反正后来我也就平安回到家了。我抬起头来,想问个清楚,正好碰见赵建琛冷着一张脸,想问的话顿时卡在了嘴边,暴风雨好像要来了。
看我不说话,赵建琛揭开我心底的疑问,“是肖登见送你回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低下头再次努力回想,这次我倒是隐约记起昨晚我几乎站都站不稳地倒在一个人的胸膛上,这个人的胸襟前有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既然从赵建琛口中得到印证,那应该不会有错。
只是很奇怪,他怎么会送我回家呢他把我送回家,那他女朋友怎么办莫非是他们一起送我回家的
“开心吗是肖登见送你回来的。”他重复又说了一遍,开心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你们重新开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进一步问,脸色犹如披着风霜。估计今天赵建琛的同事罗广明在他面前也说了不少我的“英雄伟绩”。
“不,我们是碰巧在厢房遇到的。”我立刻摇摆双手否认,“他昨晚还带着女朋友一起玩。”一提起昨晚那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我的喉咙开始有些哽咽。
他索性放下了筷子,咄咄逼人地盯着我看,“你跟刘成平去吃饭,完了去ktv,再撞见肖登见带着个女人玩耍,难怪徐缓你喝那么多酒,不痛快是吗节目如此丰富你还不痛快什么”
一旁的小元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眼睛睁得圆圆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边看看我,一边看看他爸爸,不敢作声,连饭也不敢多吃。
这话到底有什么含义算是戳破我的伤疤,还是想证明他的揣测是正确的我竭力地控制自己,我不能在餐桌前掉眼泪,我不能哭。
“我没有跟他一起,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是你的当事人,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必须回答你的问题,你就
车厢里的味道
翌日,我提早了半个小时起床,赵建琛每晚睡觉总喜欢把门虚掩着,于是,我十分轻易地开了门,悄悄地进了他的房间,把他的闹钟调慢了半个小时。接着,我开始在厨房张罗,煮了燕麦粥,又煎了蛋,待我去超市买了面包回来时,赵建琛已西装革履地在餐桌前准备用餐。他看着我满载而归,微微冲我一笑,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不理会,假装还在生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此时,无声胜有声。
吃完早餐,赵建琛说开车送我上班,我还是跟往常一样坚持步行,他没辙,也就由我。与赵建琛和解了,顿时心情豁然多了,我知道他不会跟我计较这些,是我内心感到自责罢了。
为了让自己精神看起来更加饱满,我今天穿了件白色羊毛衫,搭浅蓝色牛仔裤,背上斜跨包,简单舒适。欢快地走出了小区,心情开朗了,就连路边的小树也显得格外茁壮青翠,看来昨晚赵建琛的教导对我来说还是蛮奏效的。
“徐缓——”强有力且熟悉的一声呼喊,我闻声一望,不远处停着辆黑色小轿车,肖登见从小车里出来,我微微一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跟我说那天ktv的事吗不管怎么说,为了不丢颜面,得让自己尽快淡定下来。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今天的穿着,跟我有些相似,一件黑灰色的毛衣,深蓝色牛仔裤,他往往在不需要工作的那天才会穿这种休闲的衣服。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像一阵不羁的风,洒脱,自然。
“有空吗太久没联系,我想跟你聚一聚,聊一聊。”他来到我面前,神情却略带羞涩,生怕我会拒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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