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钱夫人似乎也被唬了一跳,往后面缩了两步。
钱掌柜站在妻子面前,昂首挺胸,满脸愤恨的道:“我的女儿,是个干干净净的好姑娘,你们今日说的这些浑话,我老钱就当没听过!来人,将喜儿的尸身搬走!”
钱掌柜说着,就使唤随行而来的书铺伙计。
胡哥拦住道:“钱掌柜,令嫒的遗体,还不能动。”
“为何不能动这是我的女儿!”
“可是案子还没破,这是衙门新出的规定,只要有人命案子发生,破案之前,这死者遗体,就都得放在衙门。”
“荒唐!”钱掌柜怒吼:“若是案子一直破不了,莫非连自个儿家人的遗体都要不回来了这是什么鬼规定,我要见你们孙大人!”
钱掌柜虽说是个书铺掌柜,经营一个小商铺,但以前也是当过秀才的,在这没什么人才的古庸府,算来算去,也是个有颜面的读书人,与衙门,自然也有些往来。
胡哥巴不得将这破事儿推给孙大人,忙让下头的人,带钱掌柜去衙门里头说话。
可钱掌柜走了,钱夫人却开始发浑,直接扑过去,将钱喜儿的尸身抱着,不让其他人碰。
柳蔚还捏着容棱这只手,摸了摸上头的血红印记,明知道这么丁点小伤,并没什么大碍,可大略是刚经历了某些情爱之事,现在,她有些敏感。
“疼吗”她轻声问。
容棱抬手,手掌按住她的头顶,低声道:“关心我”
柳蔚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丢开他的大手,走过去,站在钱喜儿的尸体旁。
容棱在后看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柳蔚纤柔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久久未褪下。
“你女儿,是被人谋杀的。”
轻巧无比的一句话,柳蔚说的。
她这一说完,正搂着女儿要死要活的钱夫人,一下子就愣了,猛地抬起头,看着柳蔚,嘴唇发抖:“你……你说……你说我的喜儿……”
“对。”柳蔚知道钱夫人要问什么,说道:“不是水鬼,没有神怪。你女儿是遭人谋杀。”
钱夫人一口气没上来,胸口一堵,险些厥过去。
柳蔚语气依旧冷冷:“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将你女儿的尸身带走还想让那凶手,逍遥法外”
钱夫人僵了一下,蹲坐在地
440.第445章 将令嫒腹中的胎肉,挖出来
衙役们已经将钱喜儿的尸身放上了担架,抬着往衙门走。
胡哥想叫柳蔚,却看柳蔚一脸严肃,像是在找什么,便迟疑了一下,对一旁的容棱颔首,道:“容都尉,那咱们就先……回去了。”
容棱微微颔首,算是知道了。
柳蔚的眼睛环视一整圈,在容棱以为她还要看一会儿时,她却回身,拉了容棱袖子一下,道:“去衙门。”
容棱瞧了眼自个儿的衣袖,往日,柳蔚是没有这些亲密小动作的。
男人嘴角再次勾起来,笑意,在眼底蔓延,他上前,拉住柳蔚的手,微凉的女人手指,在他大手的包裹下逐渐变暖。
柳蔚稍稍挣脱一下,没有效,便放任了。
眼下天已经黑透,两人衣袖又大,哪怕牵着手,外人实则也看不清,只以为两人身子走得近罢了。
只是,走了两步,柳蔚突然觉得不对。
柳蔚停住步伐,猛地回头,却看后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围观群众,还在议论纷纷,并没什么不妥。
柳蔚拧起眉,怀疑,是错觉吗
方才,她好似觉得,有人在看她。
用一种很尖锐的目光!
容棱站在柳蔚的旁边,静静的等着她,柳蔚回头,问他:“你有没有感觉到……”
“嗯。”男人淡淡垂眸。
柳蔚一凛,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先走。”容棱拉着她,又走了两步,他才回首,犀利视线,不偏不倚瞧向某个黑暗死角。
直到容棱重新挪开视线,渐行渐远,那黑暗之处,才慢慢走出个人来。
天色太黑,没人看清那人的容貌,那人低着头,唇角之间,溢出轻笑,他步伐稳健而又快速,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喜儿的案子很简单,就连凶手,也呼之欲出。
一到了衙门,孙奇便迎了一溜烟的人出来,打头的,便是钱夫人与钱掌柜。
钱掌柜听了钱夫人相告的话,知晓女儿的死另有隐情,已没再不依不饶的执意将尸体带走。
对于父母来说,女儿乍然离世,受人迫害,没什么比为其追查真凶,更迫切的事了。
柳蔚没理众人急促的视线,只朝胡哥问道:“你们这衙门可有金疮药”
胡哥愣了一下,眼角看了容都尉手背一眼,忙不跌点头:“有有有!”说着,忙去给拿。
容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看着柳蔚的目光,不禁又火热了些。
金疮药很快拿来。
柳蔚走进大厅,在一众人的注目下,蛮不在乎的托着容棱的大手,为男人悉心上药。
看着那鲜红尖锐的伤口,钱夫人不禁尴尬,一连嘴的又是道歉。
容棱神色平常,说着无碍。
孙奇这才知道,钱夫人竟然将容都尉的手背给挠伤了,顿时气得一口气都没上来,直接就甩了脸子!
倒是柳蔚,这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这里,想来也没有外人了,有些事,须先与钱掌柜、钱夫人商量。”
钱掌柜面色一肃:“只要能找到害我女儿的凶手,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柳蔚点头,道:“首先,你女儿需要解剖。”
丑话要说在前头,这个案子,要定凶手的罪,必须解剖。
可是解剖究竟是啥
钱家夫妇并不明白,两人迟疑一下,就点头:“好。”
柳蔚看他们一眼,解释道:“解剖是要将你们女儿的肚子划开,为你们的女儿开膛破肚。”
“不行!”果然,此言一出,钱夫人大叫起来:“不行,我女儿要留有全尸,你不能伤我女儿半分!死者为大,别说开膛破肚,就是割她一寸头发都不行!”
古人有古人的信仰,柳蔚不会说他们愚昧。
但是柳蔚
441.第446章 到了滥用童工(小黎)的时候了
哪怕喜儿已经死了,可这到底也关系到他们钱家的门楣,这样做,岂非直接将他们钱家的脸面,都毁了
钱掌柜还想摇头,还想拒绝,可一想到那被偷走的金银财宝,又迟迟没有开口。
钱家只有一个书铺。
钱掌柜两夫妻,折腾了大半辈子,只有钱喜儿一个女儿,什么好东西,都往女儿屋子里搬。
可以说,是倾尽心力,在培养这个女儿。
老两口为了女儿是做什么都愿意,但眼下女儿已经没了,若是那些金银也丢了,钱家,只怕连书铺下个月的租金都要交不出来了。
女儿死了,老两口伤心归伤心,但日子也不是就不过了。
就如钱夫人一听那些金银都没了,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
而钱掌柜,实则他也想晕,那些东西,加起来算他们钱家八成的家底了。
到最后,钱掌柜只怕万般不愿,万般咬牙,依旧大仁大义的点了头:“我想,喜儿也想沉冤得雪,死得瞑目。”
柳蔚掩下嘴角的讥讽之意,这才道:“那劳烦钱掌柜,明个儿一早,将人都齐集到衙门门口吧。你放心,令嫒的事,我们会保密,只会让他们留下血,盖上手印,签上名字,等到确定了身份,直接抓人,并不会让他们接触到令嫒。”
若这样,还好一些。
只是想到自个儿的宝贝女儿,终究逃不过开膛破肚这一遭,钱掌柜的心情又沉下来。
说通了钱掌柜的工作,柳蔚便直接去了停尸房。
那里,除了叶元良那残缺不全,补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尸身,这会儿,又多了一个钱喜儿。
挖个胎肉,只花了一会儿工夫。
基本没什么操作难度,缝合了伤口,柳蔚将手里极小的一块肉团,放在单独的瓷瓶里,眼神不免有点深。
一个孩子,还未成型,便这样被扼杀了,连见一见这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容棱在旁搂住柳蔚的肩膀,即便柳蔚一言未发,容棱仿佛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之事。
夜半出了案子,再回客栈,天已经快亮了。
容棱强迫柳蔚再睡会儿,柳蔚倒在床上,却习惯性的翻身,搂紧了容棱的腰部:“一起睡。”
容棱轻声地嗯了一声,将被子套上来,为她盖好。
柳蔚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脑子里想了很多,到最后,她猛地坐起来,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问:“容棱,你有事瞒我吗”
不知她为何有此一提,容棱愣了一下,慢慢坐起来,手指伸过去,为她将微乱的发丝拢了拢:“怎么这般问。”
“昨日早上……”她抿着唇道:“我感觉到,你有事瞒着我。”
容棱敛了敛眉,骤然沉默。
“果然有。”哪怕只是沉默一瞬,但柳蔚极快的看出来了。
容棱吐了口气,睡回床上,伸手一拉,将她拉下来,裹进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闭着眼睛道:“是,我瞒着你。”
柳蔚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没有说话。
“我有原因。”这是他的解释。
柳蔚停顿许久,才缓缓点头,指尖抓住他的衣服,道:“你可以瞒我,但别背着我。”
你可以有秘密,可以有,但至少让我知道,你有一个秘密,有一个,而不是,彻底将我蒙在鼓里。
人都讨厌被蒙蔽。
容棱心尖触了一下,不觉将她搂得更紧,抵着她的耳畔说:“睡会儿吧。”
柳蔚闭上眼,此刻,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
衙门,午时。
柳蔚与容棱来得有些晚,一进入大堂,看到的便是满堂坐着的人。
柳蔚睡得不好,几个小时,眼睛酸涩的疼痛着。
钱掌柜是书铺掌柜,虽说是读书人,但到底也是商家,而钱喜儿,身为商人的女儿,也就没有多少大家闺秀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脾性。
书铺有三个伙计
442.第447章 某道视线,越来越深!
走进来的,是个眉目清隽,黑发齐束,文质彬彬的白衣男子。
男子身形偏瘦,面上带着两分书生气,他手中持着一把折扇,这大冬日的,手里还拿着扇子,也不知是热的慌,还是闲的慌!
可若只是个好看些的男子,绝不会让柳蔚这般怔忪,只因,这男子通身气质,竟是那般眼熟
容棱也抬眸看了一眼,却很快移开眸光,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倒是柳蔚,敛着眉,看着那男子,目光久久不散。
似乎是柳蔚的眼神太深,男子看过来,瞧了柳蔚一眼,嘴角勾起一笑,对柳蔚微微颔首,算是一礼。
柳蔚迟疑的回了一礼,这才垂下眸,将视线挪开。
柳蔚不知该如何说,但只是这么看着,她却有种,不知如何去形容的感觉。
似乎注意到柳蔚的异样,容棱站在她身后,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认得”
“你不觉得……”柳蔚忍不住又看了那人一眼,回来语音迟疑:“他有些……面熟”
容棱又看了一眼,目光平淡:“像你”
两个字,如醍醐灌顶,令柳蔚登时一愣。
随即再看那男子,果真是,柳蔚不是觉得那男子眼熟,而是那男子,左看右看,竟是与她,有些相似。
不是容貌相似,而是气质相似,感觉相似。
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唯一。
柳蔚这双眼中从不觉得谁和谁相似,因为哪怕双生子,也是两个单独的个体,柳蔚能够准确区分。
但现在,柳蔚却觉得,眼前这人,与她像得有些过分了!
柳蔚的眼神忍不住又深了几分,就听钱掌柜与那男子寒暄道;“钟先生,您怎么来了,这……这边请。”
钱掌柜态度和蔼、殷勤。
随着女儿的离奇死亡,这钱掌柜的脸色,表情,一直都很差,但见到这位钟先生,钱掌柜却突然换了一张脸,整个人也明朗了些。
柳蔚不觉好奇,只好问眼前这个正被他把脉的青年:“那人是谁”
那青年往后看了一眼,才道:“是钟先生,钟自羽。咱们三街那间私塾的先生,是个举人出身,据说十岁就考了童生,本来去年是有机会去京都参加殿试的,但却因父母病逝,守孝三年,要等三年后才能再考,这么好的人才,白给耽误了。”
古庸府里若是能出个状元郎,那可是整个州府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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