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至于“友”,应该怎么都挨不上。
但魏俦的一些话,又笃定二人的确交情匪浅。
柳蔚不知是谁在说谎,但这会儿听岳单笙提到,她又忍不住好奇:“所以,你吃过人肉吗”
这话问得可谓非常冒犯,岳单笙错愕,滞了一下,立刻看向她。
柳蔚回以轻柔视线,宽宏的道:“就算吃过也没什么,被骗了而已,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钟自羽与岳单笙的相遇,发生在那个天灾**不断的年代,为了逃避流民头头的猎捕,独自逃亡的钟自羽,与瞎眼的贵气小公子岳单笙,在前往漠北的路上相遇。
初时的碰撞,脏兮兮的小野种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满怀恶意,甚至想骗对方吃人肉。
柳蔚当初催眠钟自羽时,钟自羽嘴里只念着六个字,“岳单笙,我错了。”
柳蔚能从这六个字中猜到一些恩怨情仇,毕竟一个男的,对另一个男的如此卑微的认错,应当的确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
难道就是长大后的岳单笙发现了,小时候自己被骗,吃过人肉的事
柳蔚对此一直抱有好奇,现在遇到当事人,她忍不住想问问,可对方如果不愿意说,她也绝不勉强。
岳单笙似乎很惊讶柳蔚知晓这件事,这件事太久远了,久远到他都几乎忘记了。
那时的钟自羽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乞丐,他是顽皮的,是恶劣的,与这样一个人结交,岳单笙并不愿意。
可漠北荒芜,他一个瞎子要赶路,身边必须有个人陪着,钟自羽是他唯一的人选。
而因为这个决定,也成就了两人多年的情谊。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对钟自羽本性的约束,一个在孩童时代便能杀人如麻的人,其后做多少天怒人怨之事,应当都不奇怪。
钟自羽是黑的,从小就是,在他们相遇之前就是。
而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岳单笙付出了这辈子最痛的代价,痛到他五年,十年,百年,千年,都不可能释怀。
“没吃。”岳单笙淡淡的说,又抬头看了柳蔚一眼:“他心软了。”
柳蔚笑出了声:“他还有心软一说”但这个答案她却是接受的,一个孩子,哪怕再坏,也还是个小孩,不如成年人心智坚硬,在即将染黑一个人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收手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可若不是因为这件事,钟自羽的道歉又是为了什么。
似乎猜到她的疑惑,对于那件连纪夏秋、柳陌以都不知晓的旧事,岳单笙难得的,对柳蔚吐露了:“他害死我妹妹。”
柳蔚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问:“因为……他让你妹妹怀……怀孕了”
岳单笙眯起眼,片刻没说话后,过了许久道:“纪冰的父亲,不是他。”
柳蔚理解的急忙点头:“要是我的外甥,我也绝不要他认这样一个杀人狂魔为父。”
岳单笙看她一眼:“重茗的心上人,另有其人。”
柳蔚呆了:“你是说,钟自羽还真不是纪冰的父亲那……”
不知是不是因为钟自羽死了,这段仇恨随着他的身亡,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变轻了,此刻的岳单笙,没有平时提及旧事时那么敏感,他看了柳蔚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
对方,至少有着同重茗过半相似的容貌。
于是,他破天荒的,将一些曾经不愿讲起的事情,头一次亲口解释。
岳单笙、岳重茗、钟自羽,这三个人在童年、青年时期,几乎都是一同度过的。
岳家与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岳单笙的祖母,正是纪家上一任家主的妹妹,一个外嫁女,按理说不管有多少理由,都不该让夫家的人,搀和到自己娘家的恩怨当中。
可纪家的无耻,便在于生死关头,他们选择连累别人,他们甚至很庆幸,庆幸身边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可以为他们抵挡一部分风雨。
这种恬不知耻,蚂蝗吸血一样的作风,是岳家人都恶心纪家人的根源。
那时岳单笙还小,是个需要奶娘随身伺候的贵少爷,他还有一个妹妹。
有一天,母亲哭着跑进房间,抱着他说,妹妹不见了。
自此,一家和睦的情况,步入了终结。
一开始岳家人都以为,偷走岳重茗的,是岳家的仇家,经商之人,总免不了有些敌人,但上升到动人妻女的,却是少之又少。
可后来他们才知,原来对方不是敌人,是亲人,是他们的亲家!
纪家那时正值多事之秋,纪夏秋一事后,岭南被端,纪家人流窜在外,而当时的纪家家主,曾亲自上门,问自己的亲妹妹求救。
岳单笙的祖母虽是纪家女,但外嫁数十年,早已不想沾染族中旧事,加上那时朝廷追捕密切,岳家祖母在深思熟虑后,狠了心,拒绝了自家大哥,维护了岳家上下不受牵连。
这个做法,不管在何时,都是正确的,救人需量力,如果明知救你,我自己,甚至我全家都会被搭进去,那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我可以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你,但要我连带全族同你一起丧命,那恕难做到。
纪家家主被激怒了,他佯装理解的离开,转头,却掳劫了岳家最小的女婴。
岳重茗自小身子不好,便是因此。
任何一个婴孩在幼时离开母亲,跟着另一群亡命之徒过着颠
第1171章 柳蔚看了自家相公一眼
..,法医狂妃
岳单笙说得很平静,语气甚至没有起伏。
可柳蔚听得心惊胆战。
唯一欣慰的是,现在钟自羽死了,死在岳单笙手里,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短暂的沉默,在泛着淡淡海水味的大厅里弥漫,岳单笙状似无恙的端起酒杯,轻尝一口,突然扬了扬手上的人皮。
“你可知,这个为何刻在他身上”
柳蔚摇摇头,实际上,她至今不明白这块地图为何在岳单笙手里,若这上面所描述的魔鬼海,以及海外版图是真的,那这宝贝玩意儿,至少也该存在纪家被严密看守才是。
可它被刻在一个外人的背上,钟自羽在这里面,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岳单笙今日似乎很有诉说欲,那些压在心底沉甸甸的东西,像是急于找到出口一般,挑了个良辰吉日,便都倾泻而出。
放下酒杯,岳单笙的目光有些游移:“多年前,纪家有一批人,带着回归故土的心愿,踏上了前往深海的大船,那批人里,包括你的外祖父。”
柳蔚一顿,眼睛立刻瞪起来:“我的……我的……外祖父”
岳单笙垂了垂眸:“六十二人,消失在茫茫大海,他们尸骨无存。”
柳蔚立刻坐正了些:“我的外祖父……也……”
“没有消息。”岳单笙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晓,六十二人内,有一人,回过zhong原,且回到了纪家,只是,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后。”
柳蔚看向那张人皮:“这个地图,就是那人所绘是你偷出来的”
岳单笙笑了声:“送上门的。”
柳蔚不懂。
岳单笙又拿出那块玉佩,摩挲起来:“地图分三份,记符被存放在纪家本族,图与印章,那人却找到了我。”
“你”柳蔚听他说下去。
岳单笙语气变得冷戾起来:“因为岳家被灭,全府身亡,那人带着图与印章,找到了漠北,向我赎罪。”
出海而归的幸存者,在因纪夏秋而造成的纪家被屠时,提到了族长外嫁的妹妹。
当时纪家人大概走投无路,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贴着岳家不放,虽然最后他们没成功,但岳家终究是被连累了,纪家人倒还保留了一部分存活,岳家,却落得个灰飞烟灭。
第一个将主意打到岳家的,就是那个幸存者,其后造成的恶果,让幸存者难辞其咎,图与印章,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他说,深海之外的确有另一个国土,那是纪家的故土、领地,他将通往故土的路引交给岳单笙,希望将来,他能回去。
一开始,这两样东西岳单笙不要,他疯了一样对那人殴打,撕咬,用自己所能运用的全部方式攻击对方。
可无济于事,幼年的孩童能做什么。
这两样东西是钟自羽替他接下的,一开始地图要纹在他身上,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疼得眼泪直流,在刚刻了两刀后,钟自羽便阻止了,抱着满脸泪痕,却咬牙隐忍的他,心疼的道,反正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就刻我身上吧,你要看随时都可以看。
就这样,纹刻的人变了。
一天一夜,岳单笙都守在旁边,直到钟自羽整个后背都是血,疼的满脸苍白,嘴唇铁青,仿佛随时都要咽气一般。
如果有人能不顾自身安危,用自己弱不禁风的身体,去替你挡掉风雨侵袭,那这个人,你一定值得结交。
友谊的种子悄悄埋下,也是经过那件事,岳单笙开始恢复神智,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颓废,家族被灭,该如何做自然,是报仇!
小小的少年,报仇成了他唯一的执念。
但这股执念,在妹妹的病情日益加重时,又变得不易实现。
要先照顾妹妹,等到妹妹的病好了,才能计划报仇,妹妹,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挚友,亲人,一个不缺,那时,岳单笙认为自己无比强大,因为,他还有需要保护的人,他的振作是有意义的。
可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深吸一口气,岳单笙想到了许久前,他找到了钟自羽,多年不见,那人变得奇怪了。
钟自羽居然哭了,一见到他,便咬着牙流泪,不断的跟他说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偿命,不就是了
这块皮是在钟自羽活着的时候,他生扒下来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他贴着他的脸,问:“你也是,这么剥那些女子的皮的”
钟自羽没做声,只是流泪,一直流泪。
岳单笙捉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又问:“这块面具,又是用谁的皮做的”
他的爱好,岳单笙太清楚了。
没有答案,钟自羽不知是不打算说,还是说不出口,他沉默的闭着眼趴着,直到后背整块皮被掀掉,也没再说一个字。
地图拿到了,这条命,也可以终结了。
最后下手的时候,岳单笙是用了长剑,一剑穿肠,将人整个贯破。
那人到最后都没睁眼,大概,是没脸见他吧。
把手里的人皮紧了紧,岳单笙抬起头,果然,瞧见柳蔚看她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残忍”他问。
柳蔚没说话,只是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他为什么喜欢钟自羽这个名字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的这个名字”
&
第1172章 容棱就是条大尾巴狼
..,法医狂妃
有人再次见到容棱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容三王爷,正身影孤寂的站在客船二楼的甲板,迎着海风,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
一直有早睡早起习惯的玉染,打算来甲板晨练,看到师兄,很惊讶的问:“师兄怎的起这般早。”
她话音刚落,就见背对着她的冷峻男子,微微侧眸,瞧了她一眼。
玉染无知无觉,走到师兄身边,一边伸懒腰,一边满脸微笑的也看着太阳,道:“真美啊。”
容棱没说话,淡然的目光,扫了眼玉染的脚下。
玉染见他半晌没动静,疑惑的看去一眼,一看,就看到师兄正盯着她脚下,她好奇的也低头,然后便看到自己脚下,正踩着一截薄毯,薄毯旁边,还有一个枕头。
玉染:“……”
容棱:“……”
玉染:“……”
容棱:“……”
寂静的气氛,在兄妹二人间弥漫,过了不知多久,玉染面色复杂的问:“师兄,你昨夜……在这儿睡的吗”
容棱没回答,挺直了背脊,转身离开。
玉染叫住他,情急之下,拍了他后背一下,然后便感觉师兄的背肌恍惚颤了一下
“师兄……”玉染是真的关心他,忍不住又用手去贴了贴,随即非常错愕:“师兄,你怎么受伤了”
容棱长长的吐了口气,语气很平静:“无事。”
“怎么可能无事,都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伤几天了伤哪儿了怎么伤成这样还在甲板睡,师兄,你这样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玉染严肃控诉,越到后面,说得越激动,最后甚至顾不得其他,直接拉着师兄的袖子,把他往船舱里带,她觉得嫂嫂肯定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了,凭嫂嫂的医术,师兄不可能被碰一下伤口反应就这么大。
师兄真是太不应该了,就算不想嫂嫂担心,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这伤口要是恶化可怎么办!
玉染一腔热血,拉着容棱就去敲柳蔚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小妞。玉染认识她,看到小姑娘手里拿着布巾,就知道她是来伺候嫂嫂起身的,嫂嫂应是醒了。
她探头往里一看,果然看到嫂嫂正抱着丑丑,正在哄女儿。
“嫂嫂,我有事同你说。”丑丑还没醒,玉染不敢太大声,细声细气的道。
柳蔚将丑丑小心翼翼的递给明香,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关上舱门,出走廊问:“何事”
猜你喜欢